第11章 許她正妻之位
「本座都不嫌她，你有什麼資格嫌她臟？」
不等楊氏說話，葉孤啟語氣極冷來了一句。
楊氏不敢接這話，只能眼睜睜看著秦珞晚跟在葉孤啟身邊朝大廳過去。
「這小蹄子想害死全府的人不是？！」
「娘。」韓錦兒臉色稍緩，她絕對不能讓秦珞晚在聖上和葉公子面前抹黑自己，「此事只怕不簡單，今日恐不能提退婚事宜。」
她看向臉色同樣難看的顧夫人，心裡也暗暗惱恨。
如果承鄞和秦珞晚再不退婚，一旦她踏進靈將層次，今後想要有子嗣就難多了。
「顧夫人你看此事……要不延後一些時日？」楊氏試著詢問。
顧夫人惱火不已，但也只能就此作罷。
他們想作罷，秦珞晚卻不想。
大廳中，韓、顧兩府的人心照不宣，一致決定今天打死也絕不說退婚之事。
即使秦珞晚說，他們不認就是。
秦珞晚坐在葉孤啟旁邊，一邊看著直播間彈幕，觀眾給她提供了在場部分人的心理活動，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心不能直視。
一個個表面都是光鮮亮麗，人模人樣，內心卻陰暗至此。
韓、顧兩府，哪一個不是沾了她父母的榮光才重新衝出低估，逐漸恢復昔日繁榮？
當真是人走茶涼。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說說吧，為何要逼著秦珞晚同意退婚？」
凌皇放下茶盞，語氣不辨喜怒，但那股威嚴卻讓人心顫。
「朕記得當年可是顧府一心要和秦將軍夫婦結姻，才過十年而已，怎麼又要悔婚？要結姻的是你們，悔婚的也是你們。」
「顧府這是想做什麼？顧侯，告訴朕。」
凌皇的話不輕不重，也沒有怒氣，卻如千斤重鎚，狠狠敲在了顧府所有人的頭顱上。
「聖上明鑒，並非如……」
「聖上，此事乃承鄞一人所為，與顧府無干。」
不等顧侯爺解釋，顧承鄞站了出來，頗有擔當的樣子。
他這一開口，差點把顧侯和顧夫人驚得昏過去。
「承鄞，聖上面前，不可胡言亂語！」顧夫人心驚肉跳提醒，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顧承鄞看了眼母親，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此事只有他一力攬下來才能讓兩府體面。
他是男子，頂多就是被罵兩句薄情寡義，被人調侃數句罷了。
他有實力，不懼這些流言蜚語。
再者，秦珞晚的那副尊容，她實力不堪，世人心中皆有一桿秤，自會為他主持公道。
他堂堂侯府世子，妻子怎能是這副模樣？豈非叫世人笑掉大牙？
只要兩府還在，他的前程就有保障，待此事過去，他和錦兒為國效力，登上那強者之巔時，誰又會在意這件事？
到那時，世人只會歌頌他和錦兒的伉儷情深，無人會記得一個醜女。
直播間觀眾用讀心術讀取顧承鄞的心理活動后，大部分人磨刀霍霍：
【給爺死！這狗男人真把自己當香餑餑了！】
【媽的！這個鳳凰男有什麼區別！？】
【主播，千萬別心軟！一定要這賤男人好看！】
【噦！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都是賤貨，這兩府就沒一個好東西！】
【統子，老子能不能氪金乾死他丫的！看得我血壓狂飆！】
【雖然他賤，但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事實。自古以來就是成王敗寇，歷史都是贏家書寫的，如果主播不能強於他們，以後提起來這件事，大部分人都只會唏噓主播沒有自知之明，就真的……很殘忍但很現實的事實。】
【弚！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們就倆，主播有我們！你一分我一分，必須得把主播送上神壇！這丫的看得我怒火攻心！】
【沒錯！趕緊退了婚！主播猥瑣發育起來，到時候給他們宣揚宣揚！我倒要看看這賤男人會不會後悔！】
【……】
直播間眾人義憤填膺，都恨不得鑽進去手撕了這對渣男賤女。
看到這些，秦珞晚微微有些刺疼的心冷硬了下來。
棄我者，不可留！
顧承鄞朝她看了一眼，又繼續回凌皇的話。
「聖上，承鄞愛慕的人錦兒。這些年我們一起共進退，規劃我們的未來，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標，將來勢必要為國效力。」
「錦兒優秀上進，是承鄞心中的理想妻子。」
「我對秦姑娘並有分毫情愫，雖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承鄞實在難違心意。今後的路還那麼長那麼遠，若娶了秦姑娘，承鄞也只能許她正妻之位，其餘的也無能為力。」
秦珞晚心頭冷嗤，這意思是即使他遵守承諾把自己娶回府，她也只能守活寡的意思嗎？
原本壓抑在胸腔的火苗嗖的一下變成了火團。
直播間一眾人等也氣得不行：
【呸！臭不要臉的東西！誰他媽稀罕你的正妻之位，鍍金了嗎？】
【看看，渣男賤起來的樣子真是比一坨翔還不臭！】
【真是噁心壞了，看著長得一表人才，結果是個癩蛤蟆！】
【臭東西！】
【……】
看著這麼多人為自己打抱不平，秦珞晚心口湧起一股暖意，她一定不叫他們失望！
人活一口氣，樹要一張皮。
今日的羞辱，她會牢牢記下！
葉孤啟觀察到她握緊的拳頭，鳳眸神色幽冷，看向顧承鄞，道：「你的意思是如果逼著你履行承諾，秦姑娘嫁進你顧府也只能空有個名頭，她只能守活寡。」
「聽你此話還有一層意思，你不想讓秦姑娘把大好青春浪費在你身上？顧世子倒是善解人意。」
他的語調略有那麼幾分戲謔，讓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顧承鄞一愣，不禁暗暗咬牙，對葉孤啟又懼又惱。
「承鄞……確是此意，除了正妻之位，其餘的我無法做到。」
「你倒是敢認。」葉孤啟輕嗤。
顧承鄞微皺著眉頭掃了眼秦珞晚，又繼續道：「這確實也為了秦姑娘好，這個正妻之位我雖願意給，但對秦姑娘而言，這後半輩子只能靠這個名頭活著嗎？」
「承鄞正是不忍她後半輩子如此凄涼，才想向她提出退婚之事，而賠償，只要在顧府的能力範圍之內，必定都願意補償她。」
「此事確實是承鄞有錯，但我也不願意違背自己的心意，這樣不僅害了秦姑娘，也叫我辜負了錦兒，此事是承鄞不願看到的。」
「只是不知秦姑娘與葉公子是如何說的，令葉公子如此憤怒。」
話落他看向秦珞晚，他倒要看看她怎麼解釋！
原本她答應退婚，這件事就過去了，她偏要弄得人仰馬翻，當真以為自己會娶她嗎？
即使是一個名頭，他也不想給！
讓世人知道他顧承鄞的正妻是個醜女，還是個廢柴，他豈非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