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異變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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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博注意到丫溪的異樣,恍然大悟,站起身,拍拍屁股,道:「這一路上可夠髒的,正好這水溫適中,妳下去洗洗吧!我去附近轉轉,看看有沒有線索。」
丫溪聽得心中砰砰亂跳,尷尬地低下頭,小嘴一張欲言又止。
而景博則徑自向不遠處,一片小樹林走去。
看著景博的身影消失在樹林中,丫溪舉目向四周察探一番,確定沒什麼危險之後,走到湖邊脫下鞋襪,接著慢慢脫下身上衣物,緩緩步進湖中。在身體沒入湖水的瞬間,被溫熱的水溫侵泡,丫溪頓感一陣舒適襲向全身。隨即,她像一條歡快的魚兒一般,在水中忘情的游來游去。
樹林中的景博,腦海中控制不住的幻想著丫溪,赤身**沐浴的各種版本,心底不禁升起一個齷齪的想法。
要不要偷窺一下呢?
不能看,絕對不能看。那是自己心裡的女神,怎能褻瀆她呢!
就一小下下,就看一眼!
心底鬥爭了好久,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慢慢轉過臉,當透過樹木的縫隙,看到岸邊堆放整齊的衣衫時,頓時,心跳加速,全身血液沸騰。
「嘩啦!」
一陣濺水聲突然在湖中響起。隨即,一個渾身濕漉漉,如玉般的嬌體上帶著點點水珠,胸前一對傲人胸器,修長的兩腿間更是隱約一抹黝黑乍現,光澤誘人的**女子緩緩走上岸。
這副突如其來的絕美畫面,讓景博頓時呆立當場……
「雞脖,快來!」
丫溪的一聲驚呼,將被電倒好久的景博帶回現實。
「呃……」
景博長長呼了口氣,強壓心底升騰起的原始獸慾,腳下深一步淺一步,腦袋空空的向丫溪走去。
早已穿好衣服的丫溪,正焦急的站在湖邊,當她看到景博的異樣后,臉上更增添了一絲疑惑。
「那個……那個妳洗完了。」
景博離得近了,看著剛被溫泉之水侵泡,如出水芙蓉,臉上還帶著一抹紅暈,像純潔的天使一樣的丫溪,心底升起一絲愧疚,說話也變得吞吐起來。
丫溪沒有理會他的異常,而是緊張的說道:「雞脖,湖下面好像有座宮殿!」
「宮殿?」景博的內疚一掃而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叫道:「什麼宮殿?」
丫溪用著肯定的口吻說道:「一個很大很大的宮殿,就在湖底!」
「哦?!那我下去看看!」景博一轉身,迫不及待的一頭栽進水中。
湖水看似不深,這一下來,景博才發現其實是深不可測。湖裡更是有著千奇百怪,各式各樣的水生植物與魚類。魚群在掩映紅光的湖水裡,成千上萬的聯群出沒,形成了另一副美觀。當然,景博現在無暇去觀賞這些,而是一路向下沉去。
潛了不知有多久,在接近湖底的時候,果真一座龐大,映著微微紅光的建築物,映入景博眼帘。這時跟下來的丫溪,也游到了他身邊,伸手指著那幢建築物,朝他點點頭。
景博在極度震驚中,奮力向孤立於湖底的巨型建築物游去。
游到近處,兩人才現這座宮殿比遠處看到的更為巨大,單單兩扇巨大的銅門就大的令人嘆止。那兩扇門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不過單從外表上看去很像紫銅。
兩人漂浮在大門前,就像兩個三歲小孩站在兩扇古代城樓大門前一樣,顯的弱小無力,令兩人感到無比的震憾。
整座宮殿很高,兩扇銅門座落在宮殿的最下方,巨大的銅門,相對於整座宮殿的高度來說,又顯的如此的小。
這時,丫溪拉了拉景博的衣角,又指了指巨門旁邊的方向。
景博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原來巨門旁邊還有一個小洞。其實這個洞也不算小,足以容得下一個人穿過,可是相對於這兩扇巨大的銅門來說,就顯得實在是太小了。
景博點點頭,率先朝那處小洞游去,在洞口往裡看,裡面黑漆漆一片。景博小心翼翼的將頭伸進洞內,四下看了看,確定裡面沒有什麼危險后,徑自向里游去。
通過銅門便是一個無比寬闊的空間,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約有千階之多的長階,直通向高處的黑暗中。由於水底壓力很大,景博不放心的轉頭看向隨後進來的丫溪,在得到丫溪還能堅持的示意后,拉住她的手往上游去。
不知往上遊了多久,嘩啦一聲,他們的頭居然露出水面。在深不可測的湖底,有一座巨型宮殿,而宮殿中竟然還沒有完全被湖水淹沒?景博和丫溪再次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由於長時間浸泡在水中,沒有吸入新鮮空氣,他們兩人的臉都有少許蒼白。一露出水面,馬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景博關心的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心疼的問道:「你沒事吧?」
丫溪輕輕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笑了笑,說道:「我沒事的。」
隨即她將目光看向上面,疑問道:「這麼長的階梯,通向哪呢?」
「我怎麼會知道。」景博笑道:「想知道的話,一起上去看看就好了。」
丫溪看著漫長無盡頭的石階,頓時生出一種無力感。
好在兩人都不是普通人,千層的石階在兩人腳下轉瞬即逝。走完石階,頓時一座龐大的宮殿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這座宮殿與外面的巨型宮殿一模一樣,應該是它的縮小版。
大門洞開的巨殿入口前,一個雕刻著不知是什麼字的石刻題匾掛在那裡,顯得格外顯目,只可惜他們不識得上邊的字,否則便會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景博深鎖著眉頭,小心翼翼的率先步入殿內。
在外面看與徹底置身之內,完全是兩個概念,那極廣極高的空間震懾心魄。巨壁上由上至下鑿刻了一行大字,從殿頂直排而下,每個字一米左右大小,上面的字景博和丫溪都看不懂。
景博心神震動,不自覺產生一種想要下跪參拜的衝動,這是他第一次受到這樣的震撼和感動。
「景博你快看。」丫溪忽然指著一幅浮雕叫道。
景博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看見了。」
丫溪所指的浮雕,正是他們在四通鎖魂陣里看到的,那樣的圖案,男子還是那個男子。不同的是,這裡的圖案上的男子,身穿著形狀怪異的鎧甲,仰天而笑。
景博慢慢走到浮雕前,隨著他身體的接近,心底陡地莫名生出一種親密感,他不自覺的伸出右手,輕輕撫上石壁上的男子……
驀地,就在他的手接觸到壁面的一剎那,他突然全身輕顫了一下。與此同時,他的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悲哀。那悲哀彷彿早就種植在內心深處,達萬年之久。
隨即而來的是腦部一陣劇痛傳來,他下意識的抽回右手,用雙手緊緊抱住頭部。他的臉痛的開始扭曲,慢慢變得蒼白。
丫溪吃驚的跑過來,剛想問景博發生了什麼,便見景博突然高高仰起頭,「啊,啊,啊……」的吼了起來。
「轟!」
一股足以驚天動地的灼熱氣浪,自景博身上爆發而出。
那駭人的氣浪,以景博為中心,肆無忌憚的沖向四周。氣浪帶起蕭蕭風聲,在整座大殿里肆虐亂舞,頓時大殿里狂風大作。
強大的氣浪將丫溪遠遠拋飛,她好不容易從地上費力的爬起來,卻又被吹的搖搖晃晃,站立不穩。耳邊儘是狂風呼嘯,與景博略帶嘶啞的長嘯聲。
「雞脖,你怎麼了?」丫溪用盡全力,朝風暴中大叫著:「景博……」
但是,這一切徒勞無功,丫溪的聲音一經發出,便被風暴吹散,跟本無法傳入進風暴中心的景博耳中。
身處在風暴中心的景博,對周圍的環境毫無所覺,仍舊保持著抱頭的姿勢,一臉痛苦的昂天長吼。
他的腦海中,寂靜的兩團迷霧,變得瘋癲起來,瘋狂的在他的腦海深處肆意亂撞,好似要鑽出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景博臉上的痛苦之色愈來愈少,肆虐的風暴終於開始減弱,大殿里漸漸恢復平靜。
靜!
一切已回歸平靜,似乎剛才並未發生過一場驚變一樣。
見風暴已經停止,早已被巨浪,逼迫到大殿之外的丫溪,急忙跑進來,當她看到景博直直的站在原處,渾身並未受到損傷,才將那顆揪著的心放下。
此刻的景博,輕閉著眼睛,臉上儘是釋然與平靜之色。
焦急的丫溪,看著一動不動,靜的似一座雕像的景博,心底沒由來的產生了一種感覺。她感覺景博變得有些陌生,變在那裡,她又說不上來。
良久,景博緩緩睜開了眼睛,那眼神平靜如水,面色也變得安逸。
「原來如此!」景博輕輕嘆了口氣。
丫溪愣道:「雞脖,你在說什麼呢?」
景博沒有答她的話,反而大聲說道:「你還在嗎?」
丫溪一臉詫異的看著景博,一個不好的念頭突生:「他的腦海受了重傷,瘋了?傻了?」
就在丫溪擔心景博的時候,大殿內突然回蕩起一個沉厚的聲音:「我,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