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如來難渡（大章）
，史上第一法海
隨著如來結印使出大日如來咒，如來的背後生出極為耀眼的圓光，圓光爆發出極為耀眼的萬丈光芒，此刻，金光籠罩的如來彷彿化身成了一輪太陽。
如來左手攆指結印放在胸前，忽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這右手如同巨大的五指之山,很快如來右掌化印，變成了巨大的金光閃閃卍字。
這卍字是西天所有人有史以來見過最大最耀眼的佛門之印，並且巨大的卍字散發著源源不斷的佛門六字箴言。
這一瞬間，整個大雷音寺忽地發出了極為刺耳的痛苦尖叫吶喊，那些化身的羅漢和菩薩瞬間炸裂成了黑霧，又眨眼之間被這大日如來咒完美蒸發，終於沒能重生。
菩薩和其他人皆是停手一愣,目光聚集在了佛祖和大殿的黑袍法海之間。
散發著六字箴言的巨大卍字對著黑袍法海碾壓而下,黑袍法海正色,再次祭出三色結界。
巨大的卍字雖然受到了阻滯，但只持續了一息，便開始緩緩碾壓而下。
籠罩法海的三色結界，最外層的黑色結界瞬間被蒸發的一絲不剩，第二層的金色結界阻止了卍字十多息時間之後也被同化，黑袍法海的三色結界只剩下了最後一道白色結界。
黑袍法海眉頭一皺，西天眾人見此，皆是鬆了口氣。
在他們看來佛祖就是佛祖，法力無邊！
然而黑袍法海忽地冷笑了一聲，不多廢話，閉眼結印，與如來不同的是，黑袍法海的體內忽地亮起了白光，而後黑袍法海整個身子與那白色融為了一體。
眾人只見一顆銀白色的珠子忽地暴漲，很快這顆珠子暴漲了萬倍，如果說剛剛的如來如同一輪太陽,此刻的他就像一輪耀眼的明月。
轟！
整個大雷音寺乃至整個靈山竟在震顫，大殿劇烈的搖晃著，金白之光交匯達到鼎盛，這令西天包括菩薩在內的所有人這一瞬間彷彿陷入了金白交接的特殊迷霧之中。
這現象足足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隨後一切歸舊，大殿死一般的寂靜，緊張的氣氛這一瞬間達到了頂點。
所有菩薩羅漢揭諦神都睜大了眼睛，他們十分在意佛祖與黑袍法海的交鋒到底誰贏了。
「哈哈哈！」
光芒退去，眾人便聽到了得意的笑聲回蕩在整個雷音寺。
菩薩羅漢揭諦神皆是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看到珠子收縮，黑霧重現，再次化成了黑袍法海。
嘶....
西天其他眾人皆是驚駭無比，以至於面目失色被徹底震撼，此邪魔竟安然無恙，依舊站在這裡。
「哈哈哈！」
「如來，你的大日如來咒也不過如此嘛！」
「現在該我出手了！」
話音剛落，黑袍法海開始結印念咒，西天眾人大駭，此時此刻，整個西天忽地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這是靈山大雷音寺有史以來最為至暗的時刻。
菩薩羅漢揭諦神們耳中忽地聽到了潮水般的聲音不絕入耳，而後又是各種滲人的陰沉笑聲吶喊聲從他們心靈深處傳來。
六位菩薩眉頭一皺，羅漢和揭諦神們臉色蒼白如霜，黑暗中他們又一次聽到了陰笑但又無比熟悉的聲音，他們的內心皆是受到了波動。
在他們內心波動的一瞬間，他們內心忽地一陣揪痛，很多人額頭只冒冷汗，忍不住捂住了心房的位置，他們的心口忽地鑽出來黑霧，紛紛化形，雖然看不清面目，但從他們的身形大抵知道，又是他們的模樣。
「這....難道他們是我們自己？」
黑暗中的降龍大駭，他忽地想到了什麼。
「呵呵，看來西天也不全都是一幫蠢驢！」黑暗中傳來了迴音。
「阿彌陀佛！」
就在這時，如洪鐘般的佛號回蕩在整個大殿和眾人的心中，這一刻，眾人焦慮和驚恐不安的內心得到了一絲放鬆。
黑暗中亮起了一道無比顯眼的金光，如同黑夜中的一盞明燈，正是如來的丈六金身。
「哼，都說只要你如來金身不破，三界之中無人能夠傷到你如來，今日我倒要領教領教，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那般無懈可擊！」
黑袍法海看了一眼空中的如來，身形一動化身黑霧，下一息，這團黑霧瞬間吞噬了金身，眾人霍然發現黑霧中散發出令人窒息的青色火光。
「佛祖！!!」
很多人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替空中的如來捏了一把汗。
然而很快青火熄滅，如來的金身之光透過了黑霧散發了出來，如來微微搖了搖頭，依舊面無改色道：「你破不了本尊的金身，你的目的本尊心中明了，你還是收起你的黑潮吧！」
「哼，雖然破不了你的金身，但你如來一樣也奈何不了我，不過西天的其他人可就不好說了，你如來救還是不救呢，你如來能救的了所有人嗎？啊？呵呵！」
黑霧語氣冷漠到了極點。
但如來依舊淡定道：「不，你不會殺他們，否則你早就這麼做了，因為殺了他們對於你百害而無一利。」
「你！！！好你個如來！」
黑霧語氣帶著一絲憤怒，那種被如來看穿一切的感覺令他很不爽。
「好，既然你如來發話了，那我今天倒要殺幾個給你看看！」
「不錯，我不會殺了所有人，但殺幾個雜魚你以為我不敢嗎？呵呵！」
話音剛落，那些化形的分身忽地爆發出極盛的殺氣，如來嘆了口氣，開口道：「我們之間打個賭如何？如果你贏了本尊讓出這佛祖之位，但如果你輸了，須離開靈山，永遠不能回來！」
黑霧一愣，想了想，而後竟同意了。
「好，這倒也是個辦法，否則這樣耗著，你我永遠分不出勝負。」
「都說你如來對於三界無所不知，但我偏不信，你我各問對方一個問題，誰要是答不出來，誰就輸了如何？」
如來點頭：「善哉！」
如來同意之後，黑霧再次化身黑袍法海，閉眼念了幾句，大雷音寺的黑潮逐漸慢慢退去，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如來同樣收起了金身，打坐在蓮花寶座之上。
西天其他眾人皆是一臉蒼白，這是他們從未遇到過的變局，哪怕是當年的佛魔也沒這種手段。
「都說遠道是客，我先問，如來你沒意見吧？」
黑袍法海冷笑了一聲，底下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嘀咕：「哼，這算哪門子客？」
「嗯？」
黑袍法海耳根一動，手一抬，看門羅漢整個身子飛出，重重撞在了另一旁的蓮座之上，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如來見此，又是微嘆了口氣：「你又何必為難他，你問吧。」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在座的各位一定都很好奇，我到底是誰？又是從何而來？」
「所以，還請你如來替在座的各位解答一番，你如來可一定要說清楚了，千萬別用那些模稜兩可、玄之又玄故弄玄虛的廢話來糊弄大家。」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正了正身子，他們心中確實都是極為疑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但如來卻是遲疑，沉默。
眾人一陣唏噓，難道真有佛祖都不知道的事？
黑袍法海見此得意至極，仰天大笑。
「說啊，你如來怎麼不說？」
「何為如來？如來者，乘如實道來成正覺，故曰如來。」
「你如來可是不能說謊的，否則可就違背你自己的道了。」
「如來啊如來，你不是不知道，是不能還是不敢說，啊？哈哈哈！」
黑袍法海再次發出肆意大笑，如來搖頭緩緩說出了三個字：「你，贏，了！」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失色，滿臉不可置信：「這.....」
「哈哈哈！」
「如來難渡，觀音難近，這便是你如來的致命弱點，你如來號稱要普渡眾生，請問你自己創立的道又有誰能渡？哈哈哈！」
黑袍肆無忌憚的大笑著，他的另一個目標達成了。
寶座上的如來化成了一道金光，身軀漸漸模糊。
「佛祖！！!」
西天眾人皆是驚呼一聲。
「去是住時因，住是去時果。去住與果因，無可無不可。阿彌陀佛！」
如來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殿，隨後完全消失在蓮花寶座，黑袍身形一動，下一秒坐在了寶座之上。
「今日起，我即如來，如來即我！」
「我乃這西天，不，乃三界新的佛祖！」
黑袍法海看著眾人，語氣不容置疑。
「你休想！你以為我們會與邪為伍？你做夢！」
「你做夢！！！」
......
以觀音為首，眾人皆是怒氣勃發，一副寧死不從的神色。
「呵呵，實話告訴你們，成就如今的我其實不是別人，正是你們還有如來！」
而後寶座之上的黑袍閉上了眼睛，那些分身再次化成黑霧，皆是發出一聲靈魂吶喊，而後鑽進了眾人的心中。
「啊，啊，啊！」
大殿內一片慘叫哀嚎，片刻之後，大殿恢復寂靜，那些人似乎實現了本我合一，只不過被另外的一顆暗心所主導，皆是露出邪笑。
「參見佛祖！」
西天眾人齊涮涮的對著黑袍行了一禮，黑袍又是大笑了一聲。
「嗯，不錯！」
「西天終於回到了我的手上，下一個地方該是天庭了。」
........
天庭。
玉帝與眾仙把酒暢飲，其樂融融，玉帝與眾仙在一起商討著接下來還有十多日的蟠桃盛會。
這天庭的蟠桃大會有三個層次，從低往高，舉辦的期限分別是五百年，一千五百年，和三千年。
既然稱之為盛會，自然是一千五百年級別以上的，地仙包括其他級別不高的神仙是沒有資格參加盛會的。
就在眾仙討論熱烈起勁的時候，這時外面一個天兵慌慌張張連滾帶爬了進來，他頭上的頭盔都已經丟失不見，嘴角還有血跡。
「報！大事不妙！」
天兵驚呼著闖了進來。
「怎麼回事？外面發生了什麼？」
見此，玉帝大驚。
「啟...啟稟玉帝，外面來了一群人，不，邪魔，他們化成了西天眾人的樣子，天庭無人可擋，他們...他們快要殺進來了！」
天兵又急又慌稟告著外面發生的事。
「這...這是何方邪魔？竟如此大膽！」
眾仙皆是大吃一驚臉色大變。
玉帝也是臉色蒼白，這又讓他回想起了千年前天魔殺入天庭噩夢般的情形，難道又是天魔？
想到這，玉帝手中的杯子啪的一聲掉了下來。
「快，快去西天請如來佛祖！！!」
玉帝慌忙下令，這時轟的一聲，外面傳來劇烈的爆炸聲響，整個天庭宮殿地動山搖，隨後外面傳來數聲慘叫。
「抱歉！如來來不了了！西天新的佛祖在此！」
黑袍身後跟著靈吉和文殊大步走了進來，玉帝看了一眼，大驚失色，眾仙也是一陣嘩然。
「大膽，你是誰？竟敢擅闖天庭！」
黑袍大笑了一聲：「你們是聾了嗎？剛剛本尊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乃西天佛祖！」
「呵，哪來的邪魔，竟敢口吐狂言，西天的佛祖我只知道如來，你，我不認識！」
「這裡是天庭可容不得你來撒野！」
托塔天王忽地站了出來大聲呵斥，他與如來有些交情。
黑袍冷笑了一聲，摘掉頭上的黑袍，看了一眼李靖。
李靖咬了咬牙，心一橫，祭出了自己的玲瓏寶塔，寶塔浮在空中瞬間暴漲，企圖把黑袍吸入塔中，然而黑袍卻是紋絲不動，手指空中一點，砰的一聲，玲瓏寶塔直接炸裂。
見此，李靖身子一顫，他的喉嚨動了動。
「啊！」
很快整個大殿回蕩著李靖的慘叫，他的身軀如同剛剛的寶塔，一瞬間炸裂，魂魄直接被吸入了黑袍的體內，李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嘶！
見此，眾仙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
黑袍冷哼了一聲，眼光又聚集在了玉帝身上，玉帝瑟瑟發抖。
「你...你要幹什麼？有話好說！」
黑袍卻是笑了笑，下一息，玉帝的身軀炸裂，而後真魂飄出，黑袍施法化霧吞噬了企圖逃走了魂魄，不過玉帝真魂非同一般，即使青蓮之火也沒能完全消滅這魂魄。
黑袍看了看，完全煉化至少需要三十三天。
但這已經令眾仙目瞪口呆，身軀不自覺顫慄，幾乎令他們嚇破了膽，這可是玉帝啊，此人說殺就殺。
「你雖平庸無能，我也你無冤無仇，不過抱歉，我曾發過誓，所以...呵呵！」
黑袍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玉帝的魂魄說話。
如此同時，大殿忽地射出一道刺眼的雷光，大殿入口發出一聲慘叫，一位企圖溜走的神仙直接被撞上的雷公劈的灰飛煙滅。
雷公一臉邪相走了進來，而後直接坐在了之前玉帝的位置上。
「雷公，你....」
「今日起，雷公是新的天庭主事人，也可以說是新的天庭玉帝，從今往後天庭歸納在西天之下！」
黑袍語氣冷漠。
「這....」眾仙猶如魚梗在喉，芒刺在背，有話說不出。
「有誰不服？」
雷公冷喝了一聲，無人應答。
黑袍冷笑著：「我知道你們這些廢物在想什麼，沒什麼好驚訝的，這玉帝輪流做，你們當中所有人皆有機會，不過前提是你們必須聽從本尊，且立下足夠的功勞。」
「這裡就交給你雷公了！」
黑袍說完直接消失，眾仙唯唯諾諾。
南天門外，長眉羅漢對著黑袍行了一禮：「佛祖，其他眾神皆被制服，只不過有幾位不在天庭，也不知是不是之前走漏了風聲，我們要不要派人去追？」
聽到這，黑袍想了想，冷哼了一聲：「呵，這幾個老東西跑的還真快，算了，暫時不管他們。」
「下一個地方，地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