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二毛一
1萬？
本就沒奢望過能成功討到錢，所以心理落差也不算很大。人總要有幻想的吧？萬一成真了呢？人沒有幻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杜月月心思快速翻轉，心道，這大概就是九牛一毛的一毛了，也不能算是一毛不拔。
1萬的話，今天的匯率是6.7293……那麼就是六萬七千二百九十三塊錢，也不算少了，動動嘴就拿到手了。這麼一想，還挺開心的，這可比年會上千軍萬馬抽大獎來的容易的多，還不用考慮績效問題。
如果算上手續費的話，最終到手……
好像漏了點什麼，老闆說看在那次表現的份兒上，那次是哪次？
沒等杜月月想明白，葉曉奇就開口了，「第二個事是什麼？」
杜月月忙打起精神道：「第二個事，您上次交代打聽房子的事。我想跟您說，按照您的要求，想要芸姐那種又想要上班方便的，這樣的房子可能沒有，都問遍了。獨立院落的話，北京這邊有四合院要不要考慮一下，還有一些舊城待改造房，這些都是有自主產權的，不過明面政策上都不允許自己改建。」
葉曉奇道：「都老房子，那能住的舒服么，肯定要價還死貴死貴的，價錢都炒起來了，基本也沒有升值的空間，你當我錢多人傻啊？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們家你知道，就龍躍苑的大三居，一間住人，一間放東西，還有一間住狗，最近我們打算要孩子，可能就不夠用了，就這麼一回事。」
前面說的還能理解，一間住狗……
你們家倒是不用什麼書房書櫃，但是有個裝飾用的大鋼琴，可一間住狗是什麼操作？狗不是應該住陽台的么……
杜月月低著頭，想想自己住的宿舍還是公司的，真哪天想離職了，房租都能愁死人，真……人不如狗系列。
見杜月月不說話，葉曉奇道，「別的呢？商品房有沒有合適的？」
「有」，杜月月聞言，答道，「最貴的是最早的中央別墅區，就是網上傳的玄乎的很多明星住的地方，近些年也比較擁堵，不是很宜居。離白堊紀最近的是西山一號院，這個環境很好。老牌子的還有頤和原著、香山清琴等等，近兩年開盤在售的有平西王府公寓，遠洋等等……」
葉曉奇打斷了杜月月的介紹，道：「你就幫我篩選一個單子就行，然後我回去跟關萌參考參考。」
「嗯，好」，杜月月說完，緊跟著又道，「還有一件事，您之前讓我招兩個安保。本來挺順當的，也約了幾個面試，就是出了點變故……」
變故？
葉曉奇的目光里透著不解，「這還能有變故？」
「這……」
杜月月遲疑了下，道，「這個我可能說不清楚，有人要見您，您跟我來一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誰？」
「這……我不認識。」
這麼煞有其事的樣子，居然不認識，不認識你說個鬼。
杜月月湊的近了一點，小聲道：「一個二毛一。」
……
杜月月打了電話，而後轉身而出。葉曉奇起身跟在後頭，滿腹狐疑。
一路下了電梯，到了一樓大廳，又引到了其中一個偏僻的會議室。
一路上，葉曉奇都在想一個問題，或者說想一連串的問題：我危害國家安全了？最近我沒幹作姦犯科的事吧？跟剛結束的北戴河發布會有關？這跟我招保鏢有關係？還是說，有求於人？不會跟波士頓動力公司有關吧？美媒好像剛剛宣布了，波士頓的大狗要上阿富汗戰場。
盞茶的功夫，葉曉奇等到了杜月月說的二毛一，身後還跟著倆一毛二。
領頭的二毛一，一進門就滿臉堆笑的伸出手道：「你好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蔣，蔣興民。上次北戴河安防工作的指揮，咱們應該算神交了……」
神特么神交……
葉曉奇禮貌性的把手搭了上去，皮笑肉不笑道，「你好你好，坐，請坐，月月去給客人們倒杯水。」
姓蔣的臉上就跟過年吃了餃子似的，開心的不得了，二話不說便坐下了，兩個一毛二則站在姓蔣的身後。
只聽姓蔣的道：「說起來，我們也算是早就認識了。你可能沒聽過我，我可是早就認識你了。」
這話說的，我在部隊這麼出名？我跟他們，好像一直儘力避免接觸的吧？
然後葉曉奇就在蔣為民的嘴裡得到了答案，「你可能不知道，你們白堊紀有個做手機主題UI設計的，叫蔣欣雷，那是我小兒子。」
有這麼個人？沒聽過，完全沒印象。
葉曉奇第一反應，便是臉一黑，想拿話堵住，道：「如果您是想讓公司優待您的小兒子，那恐怕是找錯門了。據我所知，公司里各種二代多了去了，真想爬的快，直接去業務部門不是出成績快的多嘛？技術崗位，各憑本事吃飯，不開這個先例。」
姓蔣的一擺手，感覺像是笑的更開心了，道：「不用不用，別多想，我就是舔個臉，跟您吶，套個近乎～你們公司怎麼開，跟我沒關係。小輩兒們的事情，我也是不管的，也管不住。當初我讓他跟我下部隊，他不幹，亂七八糟的借口找了一籮筐，現在他想混這碗飯，歲數不合適了，唉……隨他去吧。」
而後，話鋒一轉，道：「聽說您現在在招保安是吧，您還別說，我這有兩個合適的，今天就給您帶過來了。」
你是認真的？
葉曉奇看了看二毛一的肩膀，又看了看身後兩個撲克臉的一毛二的肩膀，又看了看不似開玩笑的二毛一，臉色垮下來了：「您可別拿我開涮了，您這兩個可是現役的，咱們國家可沒這個先例。而且既然您兒子也在我們公司，您就應該知道，我們的業務遍布很多個國家，尤其是美國，這對我們將來來說，至關重要，不容有失。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們是半點不能跟政府組織沾染的，必須保持私營公司的性質。」
姓蔣的似乎根本沒聽葉曉奇說話，而是扭臉做了個臉色，身後兩個一毛二立即脫下了衣服，漏出了雪白的背心和一身黝黑的腱子肉。
蔣為民這才對葉曉奇笑道：「好了，現在不是現役了。」
「……」
只聽蔣為民解釋道：「我這兩個老夥計，跟了我很多年了，再有兩個月就要退伍了。我這最近啊，尋思著，得給倆人找個好出路，正好看到了你們公司的招聘，又聽我兒子說，你們公司最近薪資調整的事兒，就尋思著，這是個好地方。我今天來啊，就打算不要臉一回了，給我這倆老夥計討碗飯吃。」
只見二毛一身後的兩個一毛二，聽這話，原本的撲克臉變得生動起來，欲言又止，欲止還休……
葉曉奇想的更多了。
就這麼單純？只為兩個職位？你都二毛一了，上哪找不來倆職位，我可是聽說過有很多人複員直接就能當科長級的公務員。
不信。
葉曉奇尋思了片刻后，道，「你要是為了大狗來的，那就別想了。我們跟波士頓動力公司不一樣，國家不能保證我們永遠不缺晶元，所以我們的大狗就不可能上戰場。」
姓蔣的彷彿被說穿了心事，尷尬的以笑掩飾了自己的想法，轉而說道：「不提那個，不提那個……我們說點別的吧，就說你在舊金山記者會上，你有沒有發現那個找茬的女記者，總是擺弄自己的耳環。」
葉曉奇像看傻子一樣看蔣大為：老子可不是廈門大學的，雖然那個女記者不對勁，可這不是記者的天性嗎，咱前一段時間還在愛爾蘭當過防暴警察呢！
蔣大為見葉曉奇的表情，也不打算多做解釋，而是繼續道：「就說你這次招的保安，初試通過的六個人，有兩個人正在被你所認為的合作商試圖收買？」
「你們調查我？」
蔣為民忙擺手道：「別誤會別誤會，這跟我們沒關係，上面也沒惡意，只是您現在重要程度不同了，需要這個防護。」
葉曉奇只覺得渾身不自在，道：「說什麼都沒用，反正大狗不上戰場！除非是搶，或者你們可以自己去挖人出來，那就跟我沒關係了。」
蔣大為道：「別激動，我們不說大狗，除了大狗還有很多可以談的嘛。比如說，好奇者你知道吧，嫦娥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
「……」
(寫完看了好幾遍不敢發，咋看咋腦殘……然而槍打出頭鳥，混到這份上，想要開開心心寫代碼，怎麼想都想不到好的處理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