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鋒芒初試

第八章 鋒芒初試

儀林正想著該如何去見令狐沖呢,忽然間收到六怪的消息,說是將令狐沖帶了下來。

二人便急忙趕去,待趕到六怪所在的破廟之時,卻只見一個受了重傷的桃實仙,和七手八腳亂成了一鍋粥的其餘五怪,反而令狐沖的蹤影倒是沒有瞧見。

桃實仙身受重傷,長劍自胸膛刺入,入肉極深,其餘五仙心中焦急,慌忙將長劍拔出,這長劍離體,鮮血卻是隨即湧出,而桃實仙此刻也是氣若遊絲,面色蒼白無比。

五怪已經點住桃實仙周身數道大穴,封住了他體內氣血的流動,也撒上了金瘡葯,但是胸膛傷口太深,依舊不斷的有鮮血正在慢慢溢出,褐色的衣袍都已經被染紅。

五怪見小尼姑到來,趕忙爭搶著道:「小尼姑可有法子救我家六弟?」

「是極!是極!小尼姑慈悲心腸,定有法子」

········

「你們不要圍在這兒,盡量保持通風,讓他能夠呼吸道新鮮的空氣!」

儀琳大步上前,細細的檢查了一番桃實仙的傷口,然後神色凝重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檀木小盒,取出一些黑色的膏藥,敷在傷口處,又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倒出一枚乳白色的藥丸,喂入桃實仙的口中。

待到傷口處理完,儀琳對著其餘五怪道:「我給他敷了天香斷續膏,又喂他吃了白雲熊膽丸,這兩味葯都是我恆山派的療傷秘葯,療效非凡,眼下傷口已經止住鮮血,命也已經保住了,但是這只是暫時的,還需要找一個高明的大夫,來為他治療臟腑的傷勢。」

五怪卻又爭相著道:

「高明的大夫!」

「臟腑的傷勢!」

「殺人名醫平一指!」

「對對對,就找平一指那老頭!」

··········

五人你一言我一語,片刻后,便商量定了,直接抱上桃實仙,片刻便出了破廟,往東南而去。

儀琳和不戒二人便只有繼續往華山而去,可沒有走出去多遠,便在路旁,遇到了昏迷不醒的令狐沖。

然而此刻令狐沖的情況卻頗為不妙,面色蒼白如紙,徹底的昏迷,失去了意識!

不戒握住令狐沖的左手脈門,細細查探起來。

「爹爹,靈狐大哥到底怎麼樣了?」

「這小子沒什麼大事,就是體內有六道真氣在作亂,都是小意思,看你爹爹我的!」

不戒卻直接將令狐沖抱到一旁的涼亭里,好似拎一個小雞仔似的,將令狐沖隨手一撈,然後雙手抵住令狐沖的後背,體內內力洶湧而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那六道真氣壓下,但是自己也著實累的不輕。

隨即岳不群率領眾弟子到來,將令狐沖帶走,可卻沒有半分邀請二人上山的意思。

儀林便又送上一瓶白雲熊膽丸,父女二人便直接告別華山眾人,往東而去。

父女二人又繼續步行踏上旅程,如今自家父親救了令狐沖一命,當初令狐沖相救之恩也算相抵,當即心中念頭便通明許多。

這一日,父女兩行至一片密林,林中有一破廟,乃是一間年久失修的藥王廟,卻是破落得緊,廟中滿是灰塵,便是廟中的泥像,也是年久失修,破敗不已。

恰在此時,天色將黑,父女二人便直接進了破廟,稍微整理一番,於廟中空曠之處升起一堆篝火,用過飯後,儀琳便直接盤膝閉目,細細體會體內劍種之奧妙,不戒則在一旁護法戒備,保護女兒周全。

自報恩之後,儀琳心中似乎放下許多東西,不論劍法內功,修習速度便是與日俱增,尤其是體內劍種,時時體現出不凡奧妙,常有奇思妙想突發,武功一道之上,已經是能與自家爹爹相提並論。

二人途中也時常切磋,開始之時,不戒出手還有所顧忌,生怕一不小心弄傷了儀琳,可是隨著二人切磋次數的增多。

不戒竟慢慢的發現,每一次儀琳和自己切磋,竟然好像都沒有使出全力,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尤其是儀琳的劍法,不戒竟隱隱有些看不太懂,有些像是恆山派的劍法,但是又有些似是而非,交起手來,讓他覺得束手束腳的很!

不過儀琳的武功越是高強,不戒的心中也越是歡喜,而且二人不斷切磋,不戒自身許久沒有提升的武藝,也隱隱的鬆動的樣子。

卻說此時,不戒忽然聽聞廟外傳來諸多腳步之聲,出門一看,是華山派眾人,只不過不戒此人是屠夫出身,和岳不群這種人也說不到一塊,二人稍微打個招呼,便各自休息去了。

倒是令狐沖,有心上前來和不戒說話,但是身子是在是太過虛弱,只能悻悻作罷,只不戒一人坐在火堆前,喝著葫蘆之中的美酒,守著入定的儀琳。

忽然天空一聲霹靂乍響,電光連閃,黃豆大般的雨滴頃刻間便灑將下來,破廟年久失修,有些漏雨,華山派眾人人數不少,屋內稍大的空間已經被不戒二人佔下,而且看儀琳的樣子明顯正在入定,卻是不便打攪,便各尋了個乾燥處,徑自躺下。

卻說儀琳,此刻心神全部投入體內劍種之中,此刻劍種正急速運轉,無數劍道理念自腦海之中閃過,一抹靈光驟然出現,劍種運轉更快,周身忽然無數白氣湧現,體內恆山派中正平和的真氣盡數被劍種所吸收,而後變得愈發精純,充斥於氣海丹田之中,流過周身筋脈。

劍種漸漸由虛化實,竟緩緩裂開幾道口子,隨著時間推移,口子越來越大,只見忽的一下,劍種頃刻間光芒大方,照耀整個丹田,而後化作一朵透明蓮花,蓮花之上,隱隱有一道虛影,隨著真炁的流動,不斷運轉。

儀琳緊閉的雙目驟然睜開,眼中一道精光閃過,體內真氣緩緩收斂,口中呼出一口長氣。

不戒見狀,連忙湊上前來,問道:「乖女兒,看你這樣子,似乎是大有進境?」

儀琳道:「爹爹猜的不錯,咦,怎麼憑空多了著許多人?」

不戒道:「是華山派的人,岳不群帶著的。」

儀琳低身道:「啊,是岳師伯,那我要不要去打聲招呼?」

不戒卻道:「人都休息了,打什麼招呼,明兒再說吧!」

儀琳微微點頭,道:「爹爹說的是。」

不戒撥弄了一下火堆,道:「這下子又華山派的弟子守夜,咋們父女二人都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先前兩人說話,都是附耳低語,倒也是沒有吵到華山派的人。

說罷二人便直接側著身子躺下,將包袱當做枕頭,直接閉目睡去。

恰在此時,剛出衡陽,正趕赴洛陽的柳白心有所感,臉上流出笑意,心道:「儀琳這小丫頭的天資當真聰慧,短短數月,竟已經將劍種孵化,看來當初將劍種給她,當真是明智的選擇。」

剛入睡不久,忽然陣馬蹄聲傳來,於廟前停住,點名道姓的要找岳不群說話,討要林家的辟邪劍譜,一言不合之下,直接帶人沖入廟中,轉眼之間,小小的破廟之中,便是刀光劍影驟起。

儀琳見此情景,對著不戒道:「爹爹,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令狐大哥又曾救我性命,咋們說什麼也不能視而不見。」

當即拔劍而出,迎著黑衣人便沖了上去,手中劍光一動,剎那間,便有一個黑衣人被挑落兵器,點中脈門。

只見儀林兩步踏出,只片刻功夫,唰唰兩劍,雖不是什麼精妙招式,可是卻快如閃電,勢若奔雷。廟內的其餘兩個黑衣人頃刻間便失去了戰鬥力,被圍上來的諸多華山弟子抵住要害。

而此刻,破廟之外,岳不群一人獨戰四人,不落下風,而寧中則和勞德諾卻是分別擋住兩人,只是勞德諾武功到底是有些低微,情勢岌岌可危。

儀琳和不戒二人踏出破廟,不戒直接奔著圍攻勞德諾的二人而去,手中禪杖對著一人腦袋狠狠砸下,那人直接舉刀一擋,可是不戒的禪杖本身便是體壯力大,內力又深厚,禪杖直直砸下,那人只來得及啊將腦袋一偏,禪杖直接連帶長刀貼著耳朵砸在右肩,直接將半隻耳朵給蹭沒了。

那人一聲痛呼,倒地不起,不戒禪杖直接一轉,朝另一人橫掃而去,那人此刻正被勞德諾拖住,哪裡還有工夫抵擋,直接被禪杖砸在腰間,橫飛出去,一口鮮血噴出,摔倒在地,生死不知。

卻說儀琳,剛出廟門,見諸多黑衣人武功不俗,心中焦急,直接便是一招柳白傳授的滾滾紅塵,體內劍種凝聚出無數劍氣,凝於劍刃之上,身形一動,身隨劍走,化作一道匹練劍光,朝著圍攻寧中則的兩個黑衣人,破空而去。

劍光速度之快,好似閃電,那兩個黑衣人只覺得眼前劍光一閃,兩人手臂脈門均已中劍,手中氣力一失,兵器直接落在地面,寧中則見狀,直接一劍削,二人頓時前胸中劍,倒地痛呼。

「好,乖女兒,好劍法!」不戒杵著禪杖,然不住叫道。

「爹爹你再看這招劍履江河!」儀琳口中輕靈清脆之聲未落,身形一動,縱步一躍,便至岳不群身側,手中長劍倒卷,體內劍氣噴涌,腳尖輕輕一點,身形卻是直接拔地而起,周身凝聚無數劍影,手中長劍朝著四個黑衣人驟然一揮。

周身劍影橫空,劍氣四溢,銳意沖霄,隨著儀琳長劍揮舞,驟然朝著四個黑衣人激射而去。

漫天劍氣將四人周身各處籠罩,而且劍氣速度之快,比起箭矢而言,還要勝過幾分,四人躲避不及,只能將手中兵器慌忙揮舞,企圖擋住這漫天劍氣,可是終究還是徒做無用之功。

只見無數劍氣虛影盡數落在四人身上,劍氣入體,四人身形頓時一滯,手中兵器也是拿捏不住,掉落在地,隨即四人也是直接摔倒在地,濺起無數泥水。

這卻是儀林留手的緣故,不然這諸多鋒銳劍氣及身,又怎會不多出幾個血洞出來。

儀琳身形飄然而落,立於岳不群身前,右手倒提長劍,收於背後,左手魚身前一禮,道:「恆山派儀琳,見過岳師伯、寧師叔,還有華山派諸位師兄師姐!」

岳不群拱手拱手抱拳,道:「原來是儀琳師侄,多謝出手相助,儀琳師侄武功高強,岳某佩服。」

岳不群雖然嘴上佩服,可是心中卻是震驚不已,無數想法瞬間飄過。

不等儀琳回答,不戒卻哈哈大笑,走道儀琳近前,道:「好女兒,你這幾招劍法精妙的很呀!怎的平日里都不見你使?」

儀琳怪自己爹爹不知輕重,隨意打斷別人的對話,可是瞟了一眼岳不群,卻見他神色如常,便道:「岳師伯見諒,我家爹爹不知禮數。」

岳不群卻道:「無礙,不戒大師性子直爽,在下也是萬分佩服的!」

不戒聞言,立馬道:「哦,你說佩服我,不錯不錯,你這人眼光倒是不錯,就是古板了些!」

岳不群聞言也不怒,儀琳卻趕忙上前拉住不戒的手臂,道:「爹爹!」示意他別再說話,借著又對岳不群道:「岳師叔,這些人你可隨意處置,只是還請不要傷了他們的性命!」說罷便直接拉著不接,退到一旁。

岳不群道:「既然儀琳師侄說了,岳某自無不允之理。」

岳不群此舉,卻是順水推舟了,雖說這些黑衣人是奔他們而來,可是卻大多都是儀琳和不戒制服的,於情於理,都該由儀琳處置,現在儀琳發話,他雖心中有氣,可是面上卻不露聲色,君子之風畢顯。

岳不群令人拿下這些人面罩,可是卻沒有一個認得的,又拷問他們來歷,這些人也一一道來,只是其中真假,是否還有人隱於其中,卻是不得而知了。

岳不群思量一番,當即出手,將這剩餘的十三人武功一一廢去,讓他們帶上被不戒重傷的二人離去,然後站在廟前,閉目沉思,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花上弟子之中,賴儀琳出手之功,只有少數幾個受了輕傷的,少一包紮,便在廟中歇息,儀琳和不戒二人也回到廟中,而周邊華山弟子不少,卻是不方便烘烤衣服,便往火堆之中加入許多乾柴,驅散寒意。

卻在此時,東北角忽然馬蹄聲急響,又有數十騎頂著大雨,魚貫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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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的諸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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