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切都是選擇題
這話算是說到季楚心坎上去了。
一路同行，他等的就是這句。
可這是他激將出來的，不算數，起碼不能代表賈婉婷的誠意。
所以，他還是需要對方一個理由，「為什麼？」
其實後來經歷多了，季楚才逐漸明白，這世間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一切都是選擇題。
面對季楚的質問，賈婉婷不由低頭看向腳下，再抬起頭時，眼眸里像蒙上了一層霧氣，「季楚，有些事沒有為什麼，如果你覺得委屈，姐給你道歉！如果道歉你還不滿意，那就當姐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你！」
「呵呵，你拿什麼報答我？」
「能力範圍之內，任何條件都行！」
「那好啊，我也想用身體交流下工作，你安排唄！」
賈婉婷一愣，滿臉複雜地看向季楚，似乎有些無語。
季楚好笑道，「怎麼，剛還說要報答我，這就反悔了？」
賈婉婷想了想，一咬銀牙道，「行！姐安排！」
這下，輪到季楚驚愕了，不過很快他就恢復正常，「那走唄，春宵一刻值千金！」
兩人來到賓館，見賈婉婷毫無忸怩之態，直接去前台開房，季楚心中不免失望透頂。
他承認，眼前這個成熟的女人他有過幻想，可幻想並不代表就要亂來。
季楚不是一個亂來的人，但遇見對路的，他保證亂來。
可惜賈婉婷不對路，她有家庭，又和唐宏偉糾纏不清，這樣的女人，季楚不會碰。
甚至覺得噁心。
刷卡進房，季楚就在門口停下腳步，攤牌道，「好了賈姐，咱兩清了。」
賈婉婷回頭一愣，「你什麼意思？」
季楚笑笑，「就這個意思唄，拜。」
說完他轉身就走，可賈婉婷卻來氣了，追出來嬌斥道，「季楚，你給我站住！不是你說要安排的嗎？現在來了又跑，難怪在單位里混不出個名堂來，你就不是個男人！」
季楚回頭皺眉，「你說我不是男人？」
賈婉婷冷笑，「對呀！男人說話一言九鼎，你呢，縮頭烏龜！」
季楚慍怒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是嗎？」
賈婉婷抱起胳膊，一撇嘴道，「那就證明給姐看呀，別打嘴炮！」
「草！這是你說的！別後悔！」
季楚頓時氣昏了頭，一把抓住賈婉婷的手腕拖進房間里，然後狠狠地丟上大軟床。
「嗯！」賈婉婷嬌哼一聲，豐滿的嬌軀在床墊上彈動著，等到完全靜止下來后，她才擺出一個撩人的姿勢，繼續刺激季楚，「來呀來呀，光說不練，你有種嗎？」
干吶！
季楚真的被刺激到了，瞬間雙眼猩紅！
雖然這麼一個性感尤物躺在床上讓人心動，但此刻，他心裡更想羞辱！
「媽的！你個爛貨，賤骨頭！以前老子看走了眼，覺得你是個多麼溫柔體貼知性的女人，和單位那些狗眼人不一樣，可現在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一個有夫之婦，還和唐宏偉那種老色批鬼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轉正就是靠他幫忙，你是用身體換來的對吧，你真賤！既然你這麼賤，那我就成全你個賤人！」
季楚像瘋魔一樣撲過去，狂暴地扯開賈婉婷的衣服，頓時香艷的內容猶如春光乍泄。
賈婉婷一下子愣住了，像是明白什麼，「原來，你剛才要走是覺得我臟？」
季楚盯著面前那件熟悉的白色蕾絲胸衣，一把抓了上去，「沒錯！你就是臟！蒼蠅不叮無縫蛋，你不臟，唐宏偉能找上你？你不臟，我衝進去抓他個現形，你還不承認？你不臟，你現在還特么勾引我？」
賈婉婷柳眉緊蹙，面色蒼白，鼻腔里發出痛苦的低吟，像是被季楚抓痛了，又像是被季楚的言語給中傷，她艱難道，「如果罵我……你能解氣，那你就罵吧，姐絕無二話！」
季楚覺得真是搞笑，他用力地搓揉道，「裝吧！你繼續裝！你真有這麼崇高，你別和唐宏偉瞎搞啊，你別和我來開房啊！你個綠茶，太讓我心寒了！」
「呵呵，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不知他人品，莫論他人非！唐宏偉你不知道可以理解，但你自己總知道自己吧，不是你要我安排的嗎？」
「我要你安排你就安排啊，那當時在辦公室我要你承認，你怎麼不承認啊？」
「因為承認沒有任何意義！反而還會連累你！」
「放屁，你不承認才是連累我！」
「呵！你以為我承認了你就能把他怎麼樣嗎？你想的太簡單了，他搞了那麼多女人，紀委要能抓早把他給抓了！」
聞言，季楚雙手不由一頓，「你的意思，他有後台？」
「沒錯！他不僅有後台，而且後台很強大！就憑咱倆是扳不倒他的，我一個女人無所謂，大不了丟個工作，可你年輕不一樣，你還有大好前程，你不能斷送前程啊！」
賈婉婷的一番話讓季楚腦子突然有些混亂，聽上去好像有些道理，可又覺得哪裡不對。
沉吟了下，季楚問道，「你既然怕連累我，那當時為什麼要喊我啊？」
賈婉婷苦笑，「我當時喊你是出於一種本能反應，其實主要還是為了警示唐宏偉，讓他收斂點！而你就不同了，你事先已經知道情況，接下來的選擇完全取決於你自己。」
季楚納悶，「那照你這麼說，我選擇救你還選擇錯了？」
賈婉婷搖搖頭，「不，我是說無論你做出哪種選擇，你都要做好去承擔後果的準備，因為是你自己選擇的，沒有人逼你。」
這話讓季楚感到匪夷所思，同時又讓他念頭通達，好像生活中就是這麼個邏輯啊！
一味的抱怨，只會把生活變得更糟糕！
那麼事業也一樣，這些年的不順使得季楚的工作態度越發消極，有時候都想辭職不幹了！
可回頭想想，「體制」這條路不是他當年自己選擇的嗎？
所以，今天在辦公室做出的選擇，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該像個怨婦一樣覺得委屈。
一個大男人，正兒八經的公職人員，格局還不及賈婉婷一個女人，一個臨時工！
真是膚淺了啊！
這時，賈婉婷忽然打斷他的沉思，「咦？你怎麼停下來了，繼續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