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來之不易的比賽資格
「沈小姐,您好,我是嚴松山老師的助理,
你送來的作品嚴老看了,他很喜歡,特意讓我邀請您參加第七屆「浮雲」油畫大賽……」
沈念的腦子空白了一瞬,然後就是狂喜!
嚴松山是油畫界最頂端的老藝術家!
他的畫經常出現在高端展覽館、千億級別的拍賣會裡!
他每隔五年就舉辦一次「浮雲」油畫大賽。
目的是挖掘有天賦的新人,給年輕畫手一個展示的平台。
「浮雲」的參賽標準極高,必須先將作品給嚴老過目,他認為有潛力,才有參賽資格。
沈念本來是想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真的獲得了參賽資格!
這將是她畢業后最重要的成名戰!
贏了比賽,她的作品可以和嚴老的作品一起展出。
還可以和嚴老去採風!
每年跟嚴老去採風的都是業內響噹噹的老藝術家。
跟這樣一群德高望重,技藝超群的大佬同行,能學到的太多了。
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玻璃門上的風鈴響了,秦悠推門而進,沈念還沉浸在激動的情緒中。
「發什麼呆呢?」秦悠伸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
沈念握住她的手,喜滋滋的說:「我拿到了「浮雲」的參賽資格!」
「啊!!!太好了!!你肯定是第一名!」
秦悠比她還激動,抱著她差點原地蹦三尺高。
「你好,外賣到了。」
兩人正抱在一起,外賣小哥提著餐盒走了進來。
沈念接過道謝,領著秦悠往會客廳走去。
「你點的沙拉啊?」沈念翻開包裝袋,看著綠油油的餐盒皺眉。
「最近又長胖了,不能再吃了。」秦悠坐下,拿起筷子就開吃。
沈念不贊同的看著她,「你哪胖了?那明明是豐滿好嗎?」
秦悠搖頭,「你不懂,像你這樣身材好到爆,怎麼也吃不胖的人是不會懂的!」
對於體重方面,秦悠有著極高的標準。
沈念知道勸也沒用,她轉頭打開自己的醬排骨。
清香立馬飄出來,秦悠的心縮了一下,眼巴巴的看著她。
沈念故意當著她面,咬了一口,滿足的眯了眯眼。
「來一口不?」
秦悠吞咽兩下,眼珠子盯著醬排骨一動不動,「要不嘗嘗吧。」
就知道會這樣。
沈念笑著把肉推到她面前。
飯畢,秦悠癱坐在沙發上,摸著肚子,一臉懊悔。
「我不會再跟你吃飯了!我說真的!」
沈念埋頭收拾,「每回都這麼說,還不是一喊就來了。」
秦悠想想也是,抬眼看向沈念。
今日她穿了件卡其色的襯衫,底下是米白色的短裙。
垂順的襯衫更顯她身材清瘦,裙底下兩條長腿又白又直。
「晃眼!嫉妒!」秦悠咬牙切齒的說。
沈念笑著給她遞了杯水。
「咳……你還記不得記得讀大學那會兒,你灌我酒?」
秦悠坐直了身子,「我那是灌嗎?我那是給你嘗個味道!你才喝了一杯就倒!」
說完她又滿目狐疑的盯著沈念。
「幹嘛突然問這個?昨天霍景梟不會對你下手了吧?!」
她激動的站起來。
沈念想到自己一絲不掛的場景,突然有些臉熱。
「沒有,我就是想起來你給我錄的視頻。」她鎮定的說。
「在大馬路邊,抱著電線杆哭的那個視頻?」秦悠揶揄她。
沈念氣呼呼的扔過去一個抱枕。
「我除了抱電線杆……還有沒有其他的酒後行為?」
秦悠想了一下,猛地一拍雙手。
「當時你還拔了路邊草坪上的水管,非要洗個澡!要不是我極力攔著,你就要在大街上脫衣沐浴了!」
沈念的表情凝固了,「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我倒是想說啊!可你不是嫌丟人,不准我提起這事嘛。」
沈念:「……」
算了,按這說法,她的衣服應該是自己脫的。
那霍景梟應該沒看到。
……
下午秦悠在工作室里呆了會就坐不住,拎著包去逛商場了。
沈念忙到晚上七點才關門。
她繞到工作室後邊的停車場,將自己的小破車開出來。
黑色的大眾寶來,開了四五年了。
雁南台離的遠,還是自己開車方便。
沈念開著車駛進雁南台時,霍景梟的勞斯萊斯也剛好開進來。
兩車一前一後。
許澤在前排看到小黑車,心下一沉,趕忙聯繫安保部門。
「你們怎麼辦的事?!什麼破車都可以開進雁南台?」
還不等安保部那邊解釋,後排的霍景梟冷聲命令:「跟上去看看。」
司機應聲,踩油門跟上小黑車。
兩車並排,沈念清麗的小臉露了出來。
她轉頭瞥了眼霍景梟,隨即一腳油門,加速駛進停車場。
電話里,安保部委屈的解釋:「那是少夫人的車。」
許澤「啪」的掛斷電話,冷汗連連。
他剛剛說什麼來著?
破車?!
「少夫人品味真好……」許澤連忙找補。
霍景梟一言不發。
車廂內的溫度驟然降低。
此時,沈念已經在客廳跟張伯分享喜訊了。
張伯聽她說要參加什麼比賽,雖然不是很懂,但也笑眯眯的恭喜她。
顯然,她乖巧懂事的樣子已經俘獲了雁南台所有人。
「少夫人,廚房已備好飯菜,少爺應酬多,經常不回來吃飯,你不用管他,千萬別餓著自己。」
張伯滿心記掛著沈念,已然忘了霍景梟才是他的老闆。
沈念剛想說她剛剛看到霍景梟回來了,門口就響起了低磁不悅的聲音:「誰說我不回來?」
張伯後背一涼。
趕忙上前接過霍景梟的外套。
霍景梟冷冷的瞥他一眼,邁動長腿,往餐廳走去。
他那副樣子,簡直就是把沈念當空氣!
張伯有些憂愁。
少爺這個脾氣,要不是老夫人,他可能真得孤寡一輩子!
沈念倒是沒在意。
她巴不得和霍景梟相安無事到離婚。
……
餐桌上。
沈念坐在霍景梟身側,安靜的吃飯。
等吃的差不多了,她才抬頭說:「昨晚我喝酒了,沒給你添麻煩吧?」
霍景梟的筷子一頓,那懼美好的身體就這麼猝不及防的闖進腦海里。
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沒有。」
「那就好。」沈念徹底放下心。
她想了想,總不能一直霸佔人家的房間,於是提議:「今晚是我搬到客房吧。」
霍景梟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在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沈念十分無辜的眨眨桃花眼,一臉徵求他意見的模樣。
「隨你。」霍景梟冷淡的扔下兩字,招呼也不打的就扔下筷子走了。
沈念看出他不高興了,但絲毫不在意。
總裁的性子陰晴不定,她哪知道哪句話又惹人不開心了。
懶得猜。
沈念繼續喝了碗熱湯。
邊喝邊誇讚趙姨的廚藝。
哄的趙姨眉開眼笑。
……
另一邊,沈家的氛圍就沒這麼好了。
沈貝貝一把摔碎鏡子,頂著擦滿藥膏的狗啃頭,哭著在地上撒潑打滾。
「那個賤人!!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徐莉在一旁焦急的來回踱步。
「聲音小點!你爸回來了!」
沈貝貝才不在乎,她嚎的更大聲了。
「媽!我的頭髮全毀了,我這個樣子好醜!都是那個賤人害的,你幫我殺了她!!」
徐莉看著自家女兒還在未結痂的頭皮,也有些心疼了。
她抱住沈貝貝腦袋安慰:「好好好,先不哭,媽肯定幫你。」
「吵什麼?!哭哭啼啼的,哪像個大家閨秀的模樣?!」樓梯口傳來威嚴的聲音。
沈磊一臉嚴肅的走到客廳,狠狠的瞪了眼沈貝貝。
「你頭髮這麼回事?!」
沈貝貝見父親來了,淚珠子唰唰掉,只是不敢大聲嚎。
「是……是姐姐剪的。」
聞言,沈磊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最近也聽說了沈念和霍家的婚事。
只是他的公司陷入危機,實在沒有精力去找她算賬。
沈磊哼了一聲,「野丫頭越來越沒教養了,上次搞砸了我的投資,還差點弄出命案!晦氣的東西!別總提她!」
沈磊罵完,將一張邀請卡扔在桌上。
沈貝貝打開一看,驚呼起來:「這是嚴松山舉辦的比賽?我怎麼會有資格?」
沈磊一臉得意,「這年頭,還有什麼是錢搞不定的?」
「哇!!謝謝爸比!」沈貝貝親昵的抱住沈磊。
沈磊嚴肅的提醒她:「嚴松山雖然是搞藝術的,但他的兩個兒子都從商,生意做的很大,沈家能不能搭上他們,就全看你這次是表現了,
至於那野丫頭,等贏了比賽,爸爸再幫你收拾她。」
沈貝貝乖巧點頭,「放心吧爸爸,我一定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