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精神執著

張天野已經明白跟他對打的人不是泛泛之輩。完全沒有之前那種傲慢和輕視的態度。

「王瞑，我現在完全可以理解你為什麼輸給了他。你輸得不冤。」

張天野對王瞑說完這句話，拿上他的球拍進進球場內。

王瞑從張天野的眼神看出來，他想戰勝對方。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軒轅瑾。」

「好，軒轅瑾。我承認你很強，不過我也不會輕易認輸。我會打敗你的。」

張天野突然大聲詢問我。我也是一愣，不過還是告訴他，我的名字。

場外的人聽到張天野的宣言，也明白他準備認真了。

球場內外，安靜下來，場外的人不在喊叫。只想看看這次比賽是否會精彩。

我站好了位置，等待張天野的發球。

張天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呼出濁氣的的瞬間。

他將球拋過頭頂，迅速揮拍。球直接往我反手內側位置飛去，我根本來不及調整姿勢，球直接往我身後飛去。

「0-15。」

張天野沒有說話，已經走到另外一邊，準備發球。

我有點詫異，張天野的變化。可是，我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第二個球，張天野還是前面的發球方式。不過，卻是打到我正手中心底角位置。

我迅速調整好姿勢，利用正手打回這球。可是，球在接觸到拍面時。我感受到巨大的力量，球直接飛出場外。

「出界，0-30。」

「打的好，天野。」

王瞑興奮無比，終於看到我的正手被破。

場外的人也是給我捏了一把汗，他們感覺到現在的張天野，跟之前的張天野判若兩人。

已經有人把飛出場外的網球給撿了回來。

第三球，張天野還是直接打我的反手內側位置。我還是來不及調整姿勢。

「0-40。」

最後一個球，張天野迅速揮拍。我接住的瞬間，感覺比之前還要重。球又出界了。

「出界，3-2。」

場外看球的同學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只剩下吳迪在給我鼓勵助威。

「阿瑾，加油。我們還是領先呢？下一局還是你的發球局，直接四發ACE球送他回老家。」

比分已經是3-2，又要換邊。

我和張天野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感覺到他的精神無比的集中。

第六小局，我的發球局。

場外的同學們看到是我發球局，精神又煥發起來。大喊著。

「ACE。」

「ACE。」

「ACE。」

我也沒有讓大家失望，張天野對於我的發球，沒有任何的辦法。

只能看著我發出去的球，從他身邊飛過。

「15-0。」

「30-0。」

「40-0。」

「比分4-2。」

第七小局，張天野的發球局。

他還是像第五小局那樣的表現，發到我反手內側位置。

「0-15。」

「0-30。」

「0-40。」

大家以為我這局快要輸了。

沒想到，我發現對方的球速開始變慢了。我就在這一瞬間，調整到我正手位置，我回擊到他底角位置。

「15-40。」

「阿瑾，打的好，加油。」

吳迪興奮無比，看到我把對方的發球給打回去，還得分了。

場外的同學，也一起給我加油助威。這一球成為他們的定心丸，認為對方的發球，我還是可以擊打回去的。

「天野，你還好吧。」

王瞑，感覺張天野有點不對勁。他身上流出了很多的汗水，衣服完全的浸濕。之前炯炯有神的眼睛，開始了空洞。

「我沒事，你放心。不就是被打回一球嘛。」

張天野，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看著手中的網球，沒有多說什麼。把球迅速的發過去。這次的發球質量又恢復了。

「比分4-3。」

第八小局，我的發球局。

還是使用我的鬼技發球『鬼鳴』。對方仍然沒有任何反應，讓我的發球。從他身邊飛過。

「15-0。」

「30-0。」

「40-0。」

「阿瑾，這個發球贏了。就到賽點。」

吳迪在場邊大聲的說出。可是對面的張天野聽到后，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任何反應的身體開始動了。

他在我發球的那一刻，進行左右兩邊的奔跑。

我的發球到了他的前場，彈起的瞬間。正好就在就在他的面前，揮動球拍，正手擊中了網球，球被接觸下，往我的方向飛來。

「觸網，比分5-3。」

「可惜。」

王瞑看到張天野擊中我的球，雖然沒有過網，心理覺得遺憾，可是也燃起他的鬥志。

因為這一幕，王瞑認為我的發球並不是不可戰勝。

張天野回到自己網球包的旁邊，拿出毛巾擦拭臉上的汗水。

「裁判，可以暫停十分鐘嗎？我想讓我朋友去買瓶運動飲料給我。」

張天野在賽點的情況下，要求暫停比賽。

「同學，按照網球比賽的規則。休息時間，是不能超過十分鐘的。」

慕容雪按照網球的規則，向張天野說明，否決他的要求。

「喂，都到了賽點了。休息十分鐘怎麼啦，這又不是正規比賽。有必要這麼計較嗎？」

「王瞑，別說了。裁判說的沒錯，休息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鐘。麻煩你，儘快給我帶瓶運動飲料來。」

張天野阻止王瞑繼續跟裁判要求，希望他可以儘快給他一瓶運動飲料。

「好，天野。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去買。」

王瞑很快離開網球場了，往最近的超市跑去。

王瞑剛剛離開，張天野就坐到長椅上。把毛巾蓋在頭上，閉上雙眼，靜靜的等待。

「阿瑾，賽點了。這局能贏，你就獲勝了。加油。」

「好，我知道。」

已經到了比賽末尾。不過，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這場比賽沒有那麼快結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過了五分鐘。

慕容雪看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

「請雙方運動員進進球場內。」

我拿上我的球拍，往內場走去。

可是，張天野還沒起身。還是閉著眼睛，靜靜的坐著。

「同學，請進進球場內。」

慕容雪見張天野，還是坐在那裡，又催促他一遍。

張天野好像進入忘我的世界，一動不動。

慕容雪無奈，只好再叫一遍，張天野還是沒有起身的意思。

「同學，你如果還不進進球場。我就判你輸了這次比賽。」

「等等，天野。運動飲料買來了。」

慕容雪正要判斷張天野比賽輸了，王瞑剛好買回來了運動飲料。

張天野聽到王瞑的聲音，睜開雙眼，站起身來。

「給你。」

王瞑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把手中的運動飲料交給了張天野。

張天野接過王瞑手中的運動飲料，一飲而盡。

丟下瓶子，大聲咆哮一聲。

場外的人都被這股巨大的聲音鎮住。過了一會兒，大家才反應過來。

「我靠，他鬼叫什麼。嚇死我了。」

「是啊，這聲夠大。有可能方圓五里之內都可以聽到。」

「肯定是做困獸之鬥，以為大叫一聲，就會改變最後的結果嗎？」

「是不是那瓶運動飲料有問題？」

「誒，你說的有道理。那瓶不會是興奮劑吧。」

「不至於，這個又不是正規比賽。為了獲勝，喝興奮劑。哪有什麼興奮劑喝了會這麼亢奮，還會大叫的」

場外的同學，因為張天野大吼一聲。變得格外熱鬧。

「萌萌，你沒事吧。」

「嚇死我了，男生這麼暴力嗎？突然吼一聲。」

蔣萌萌因為張天野突然的一吼叫，嚇得直接撲到林潔的懷裡。

慕容雪被張天野的吼叫也是愣了神。不過，很快也恢復回來。

「同學，你可以上場比賽了嗎？」

慕容雪詢問張天野能否繼續比賽，張天野沒有說什麼，徑直走向場內。

慕容雪看到張天野進入場內，準備比賽，她也宣布比賽繼續。

「第九小局，張天野發球局。」

張天野輕輕往上拋球，打出球的一瞬間，我就發現這次的球速沒有之前的快。我迅速跑到球的落點前，調整好姿勢，將球擊打出去。

可是，就在這時。我才發現張天野，已經在我的球路上等待。一個正手揮拍，把球打到我另外一邊的底角。

我也是看準球路，迅速跑到落點之前，把球也給擊打回去。

可是對方也跟我一樣，早在落點之前，就等待著網球過來。

很快，場外的人都發現了不對勁。

「這已經是打了多少拍了。」

「有幾十拍了吧。」

「這一球怎麼感覺比前面幾局的時間要長的多。」

有位同學，說到這裡。大家感覺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我在跟張天野對打第三，第四拍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

他每次都能回擊，可是力道並不是很強。使用旋轉的回擊越來越多。

「糟了，原來如此。他想跟我打持久戰。看誰的體力先支撐不下去。」

正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對方又把球打回來。

我馬上恢復思緒，打回對方的球。

可惜，我這次匆忙。姿勢沒有做好準備，打出的球，比較偏高。

「糟了，他要殺球。阿瑾，注意了。」

吳迪看著我的回擊球，打的那麼高。他認定對方會殺球。

意外的是，張天野沒有殺球。還是進行底角平擊。

「果然如此，你要跟我打持久戰。好，我就陪你玩。」

既然，已經明白對方的意圖。那麼我也不跟他客氣。

我們雙方開始在底線位置，橫向移動，回擊對方的擊球。

大概已經對了一百多拍，場外的人都覺得非常無聊。

要不是知道我們真是對手。看到這種場景，每個人都會認為是哪裡請來的演員，打的假球。

打了近上百拍，雙方的汗水，都留的場地都濕了。

張天野，開始跟不上球的速度。

「15-0。」

「終於拿下一分了。居然可以打的這麼久。」

慕容雪報完分數，就在心理想著這一分得來不易。

「天野，我們認輸吧。這樣打下去，沒有意義。」

王瞑已經看出來，張天野已經精疲力竭，無法繼續比賽。

「赫~赫~我還能打。」

張天野氣喘吁吁，可是還要堅持。王瞑無奈，退下去。不在說話。

「謝謝。」

王瞑了解張天野的脾氣，要是擅自幫他認輸比賽，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只有讓他打下去，即使輸了，也心甘情願。

張天野說完謝謝，調整好姿勢，把球發了出去。

球速比之前慢的太多了，我很快調整到最佳姿勢，用力正手揮拍。把球打到對方的底角，張天野想跑過去接球，可是他卻停住了。

「30-0。」

場外的同學，看到這麼拚命的張天野。不忍再說他，始終他現在的行為，稱得上是網球運動員。

「加油，同學。」

有人已經開始給張天野加油了。他的這種精神執著感染了大家。

張天野將球拋起，直接使用站立式發球。可是所有人看到是軟綿綿的網球，正在飛過球網。我簡單的快走幾步，就來到球路面前。一手正拍，回擊回去。

「40-0。最後一球，賽點。」

慕容雪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說出的這幾個字。

大家都在等待最後的結束，可是張天野卻不動了。

「同學，請你發球。」

「同學。」

慕容雪叫了好幾遍，可是張天野沒有任何反應。

「天野。」

王瞑叫了張天野一聲。

突然，張天野手上的球拍掉落到地上。王瞑馬上上前查看他的情況。

「天野，你怎麼啦。」

王瞑上前扶助張天野，才知道，他已經昏了過去。

「我們認輸。」

王瞑說完就扶著張天野離開網球場。

我很想上去幫助他們，可是最終還是沒有上去。

我覺得這個是給他們最好的尊嚴。

王瞑扶著張天野離開網球場，大家看到他們消失的背影，才反應過來。

「我們贏了，我們上海大學的人才是最強的。」

場外所有的人都開始歡呼。

慕容雪已經從裁判椅上下來。

「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你真的很強，完全不像是個剛剛進行上場的人。」

「不，我覺得比我強大的人。肯定還有很多。我需要變得更強。」

「那麼你就去參加學校的網球社。這樣就有機會代表學校去參加大學網球聯盟的比賽。」

慕容雪對我說完這些，跟林潔，李瑤和蔣萌萌一起離開了網球場。

場外的人，也因為比賽的結束。都散開，去其它地方。

「阿瑾，你打的太強了。這次比賽真的太精彩。我剛剛做了一個決定，以後你的每場，我都要把它錄下來。對了，我明天就去買DV機。」

吳迪看了我的比賽，鬥志更加昂揚。

「那麼就拜託你了。」

「包在我身上。」

後續的故事會怎麼發展，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