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八卦陣威力絕倫
姜子牙提議,請八位散仙跟隨算術學習八卦陣法。
八人中為首的一位道人,身後背著雙劍,名叫李景的,當即附和,「當日帝辛擺出十絕陣,今日我等擺出八卦陣,傳將出去,也是一樁美談,有何不可?」
算術聽見,也是心中高興,用仙人布置八卦陣,這才可以一展自己所學,最大化的發揮八卦陣的威力,讓帝辛見識見識自己真正的厲害。
「還未請教列位道友高姓大名,布陣之時多有不便,還請告之。」算術對著眾人打一稽首說道。
姜子牙都為自己開口牽線了,算術當然也不閑著,這就準備開始演練了。
「這卻是我等疏忽了,剛才只顧閑談,貧道李景,其餘幾位道友名王霄、趙智、吳尚、楊洞、黃源、張通、段明。」
一眾人在那裡相談甚歡,風后在一旁看著,卻是多有不屑之意。
散仙,無門派,無弟子,就如無根浮萍,多是空有境界,戰力低微之人。究其原因,其實還在自身。
散仙多是人族得道,對截教妖類聚集,心中頗有微詞,故此不去碧游宮聽講,心中想望著有朝一日能入闡教門牆。
而闡教元始天尊,對於收徒又十分嚴格,這些人,還進不了元始天尊的法眼。
最終,這些人高不成低不就,只能自己苦修。
若是這些人只圖個逍遙自在,也就罷了,成就仙體,若是沒有外敵廝殺,也能得個不死不滅,可這些人攀附之心不死,一有機會就巴結奉承玉虛宮。
死去的那三位五夷山散仙,喬坤、蕭升、曹寶就是此例。同樣的,還有這李景八人。
風后原本對散仙心有同情,至少不會瞧不起,畢竟每次朝賀伏羲聖皇,散仙基本各個不落,對軒轅聖皇也十分恭敬,連帶著對自己也是客客氣氣。
也就是三聖皇的修鍊之法,一個八卦之道,一個醫藥丹道,一個戰陣廝殺之道,不適合普通散仙,否則,散仙會有大部分拜在三聖宮門下。
可這李景剛來,就開口大言,要為喬坤等人報仇,絲毫不把帝辛放在眼裡,你們當那帝辛,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凡間帝王?
帝辛自登基以來,不管是大軍征戰,還是與仙人對戰,何嘗有過敗績?就憑你們幾人,就想要擒殺帝辛,莫非那帝辛是泥捏的不成?
說起來,自己上次去找帝辛,一番交談,透露了軒轅聖皇成聖的關鍵,也不知帝辛有沒有悟出什麼?
從帝辛的行為推斷,應該是有感覺出什麼。自與自己交談之後,帝辛就開始反攻西岐,這在以前,可是沒有過的事情。
大一統,首先不就是得要讓西岐臣服嗎?若帝辛真的成聖,對抗昊天上帝,才會有幾分把握。
風后正在這裡獨自想著心事,忽聽見有人招呼自己,「風后道兄,貧道八卦陣已成,還請來指點一番。」
轉過臉,風后就看見算術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
「算術此人,頗有些本領,就是有些自視甚高。」風后一邊在心中給算術下了個評語,一邊往李景等人那邊走過去。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帶著軒轅聖皇的任務來的,暗中給帝辛一點提示,已是極限,也不可能在戰陣之上對帝辛放水,甚至協助帝辛對付姜子牙。
那樣,一來有負軒轅聖皇所託,二來不符合風後為人的原則。
「就當是對帝辛的考驗吧。」風后心中想著,若是連這一關都過不了,也就不指望帝辛對抗昊天上帝了。
來到陣前,風后仔細觀瞧。
就見李景等人分立八卦方位,按乾、坤、巽、震、坎、離、艮、兌。
隨著算術一聲喊,「起陣」,就見八人齊齊掐訣,頓時一股迷霧自陣中生出,將八人身形淹沒。
「請道兄隨我一起進陣。」算術對風后邀請道。
風後點點頭,跟在算術身後進陣。
二人從乾位入陣,入陣之後,風后就開始打量,以前只知伏羲聖皇精研八卦,自己也還從未見識過,畢竟伏羲又不可能對軒轅出手。
眼望處,只見迷霧重重,根本看不清前路。
風後有心試試此陣威力,越過算術,獨自前行,可走了幾步,聽不見算術言語,再一回頭,算術已不見了!
風后心中一陣驚嘆,算術又不可能故意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那就唯有一個原因,自己已經被此陣困住了。
風后也不擔心,繼續往前走,就感覺不光是視線受阻,連空間時間的感覺也失去了。
自己進陣之後,現在過了多長時間了?自己又走了多遠了?
就在這時,迷霧散去,背後現出算術的身影,「道兄覺的我這八卦陣如何?」
看著算術,風后真心誇讚道「道友不愧伏羲聖皇首徒,陣法還未發動,就有如此威力。
「若那帝辛進陣,連方位都辯不清楚,還談何破陣?」
「哈哈哈。」被風后誇獎了幾句,算術的心情大好,說道「這次道兄跟在我身後,我讓你見識一下此陣的真正威力。」
就見算術隨手打出符令,迷霧再起,風后也不逞強,跟在算術身後邁步前行。
正走之間,就聽見『喀拉』一聲,頭頂天幕突然裂開,兩柄利劍朝著風后當胸刺來。
風後知是此陣變化,面不改色,靜等下一步變化,那兩柄劍在風后胸口前停住,算術的聲音響起。
「這是乾陣變化,天幕裂開,飛劍突襲,令人防不勝防。若是帝辛來此,陣法全力發動,剛才聲響要大上十倍,先震他個頭暈目眩,更有多達百柄飛劍突襲,我倒要看看帝辛如何應對。」
算術得意中帶著一股傲氣,身為伏羲首徒,這才是自己的真正實力。
風后雖然不認為光憑此術,就能斬殺帝辛,可也還是由衷讚歎了一句,「道友八卦陣,果然不同凡響。」
「接下來帶你看看坤陣變化,你先召出青蓮,飛在空中。」算術被連著誇了幾次,有點免疫,也沒有像剛才一樣喜形於色,而是平靜說道。
風后召出青蓮,邁步踏上,跟在算術身後。
未幾,腳下大地突然裂開一個深坑,其中倒插無數刀劍,明晃晃閃著寒光,看的風后心中發涼。
「若是沒有準備,突然掉落,怕不是要被插個透心涼?」
「那是自然,哈哈,咱們再去看看巽陣。」
算術手一揮,收起坤陣變化,朝前走去。
走不多遠,風后就感覺到迎面一股寒風,風並不大,卻冷的透骨,寒意沁人心脾。
「這是三昧神風,被吹的久了,任你神仙之體,也要刮的骨立形銷。」
「恩,果然厲害。」風后誇的也累了,隨意讚歎一句。
算術也不以為意,接著說道「再帶道友看看震陣變化。」
二人邊走邊說,猛然間風后就感覺頭頂之上電閃雷鳴,那電足有手臂粗細,打的地面亂石飛濺,留下一個個深坑,那雷震耳欲聾,讓人精神恍惚。
「此陣威力絕倫,何人能擋也?」風后被眼前景象所震驚,忍不住再次大聲讚歎。
「謬讚,謬讚,呵呵。」算術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前面就是坎陣。」算術正給風后講解,兩人眼前就湧起了丈許高的浪頭,放佛下一刻就要拍在二人頭頂之上。
「現在還只是凡水,等帝辛來時,我就把元始天尊贈與師尊的三光神水灑上幾滴,若是帝辛想要做法,將大浪吹散,他就會越吹越大,越吹越高,哈哈哈。」
算術又忍不住大笑,實在是三光神水難得,而且功能特異,算術想象著帝辛被大浪砸倒在地的場景,就控制不住笑意。
「下一陣又是何陣?」等算術笑夠了,風後主動問道。
「下一陣乃是離陣,其中燃燒三昧真火,若是應對不及,必要化為灰燼。」
算術一邊回答,一邊催動大陣,就見二人身周被大火包圍,烈焰騰飛,撲面熱浪烤焦二人臉上鬍鬚。
「快快收了神通吧。」
風后素來不喜大火,不習慣在此種環境下久呆,催促道。
算術打出符令,收起大火,帶著風後來到艮陣。
風後站在陣中,正疑惑還沒什麼反應,猛然感覺一股狂風從頭頂上刮下。
「那巽陣也沒有這麼大的風啊,難道此陣也是利用神風之力?不對,這風從上往下刮。」
風后趕緊抬頭,就見一座土山從高空落下,這哪是颳風?這是被土山下落激起的風。
「這就是艮陣變化,從天而降一座土山,若是躲避不開,必被壓的骨肉成泥。」
算術一邊止住土山下落,一邊為風后講解。
「這土山下落之勢果然難擋,現在已歷七陣,不知這最後一陣,又有何變化?」
聽見風后問詢,算術卻笑而不語。
風后剛想再問,就感覺腳下似乎陷入泥濘,居然止不住地往下沉去。
「這就是最後一陣了,乃是兌陣,取澤之一字,人在此陣,如入水澤。
「我曾聽聞,帝辛天生神力,若他在此,頭頂上土山下落,想必會倚仗神力硬頂,可此時他卻發現,腳下如陷泥沼,渾不受力,道兄你說,那時候帝辛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風后看了算術一眼,不知道是八卦陣本身如此,還是算術陰險至此,若真是這樣,可就對帝辛形成絕殺了。
不管是誰,在面對困境之時,總是會不自覺利用自己最擅長的一點,而這一點,此時恰恰被算術所利用。
「當然是死不瞑目的表情了。」心中想著,風后還是附和了算術一句。
「哈哈哈,道兄說的極是。」算術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道兄覺得,我這八卦陣還有什麼可改進之處?」等風后算術二人從陣中出來,算術指揮李景等人撤去陣法,又向風后問道。
「此陣威力強大,沒有明顯紕漏,也就沒有可改進之處。」風后斟酌著回答。
雖然算術問的客氣,但這八卦陣可是伏羲聖皇親傳,一來自己不便隨意評價,二來也確實完美,憑自己對陣法的造詣,也確實看不出可改進之處。
「不過,陣法雖無法改進,布陣之人,卻可以改變。」風後接著說道。
「哦?道兄此話怎講?」算術追問道,風后的意思,總不能是讓自己撤換八仙吧
「剛才所見,全是陣法自身之力,道友可仔細想想,如何把此大陣,與布陣之人本身的能力結合起來。
「比如最後一陣,萬一帝辛真有方法,可以克服兌陣的水澤之力,布陣之人此時就可祭出一件困人法寶,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豈不是效果更好?」
風后也不怕給帝辛破陣增加難度,全心全意為算術出謀劃策,還是那句話,若是連八卦陣都破不了,又何能指望帝辛對抗昊天上帝?
「道兄不愧軒轅聖皇麾下頭號智囊,此言大為有理,待我好好想想。」算術也是真心佩服風后,誇讚道。
就在算術等人加緊演練八卦陣法,帝辛閉關之時,一騎探馬飛奔在遊魂關通往朝歌的大道之上。
姜恆楚反了!
此時帝辛、聞仲、黃飛虎,朝歌主要的三員統兵大將全部在外,朝中只有商容等一干文臣主持大局。
接到探馬傳來的邊報,商容手指哆嗦,「這個姜恆楚,都已經是一隻腳邁進棺材的人了,還不消停。
大王誅北鎮、平南鎮,征伐西岐,唯獨留下了他姜恆楚,為的什麼?不就是因有姜后的緣故?可這姜恆楚居然還不知足?」
「傳令,將邊報火速送往大王處,同時朝歌整頓兵馬、糧草,支援遊魂關,務必要在大王派人回返之前,做好一切準備。」
商容此時已是耄耋之年,原本還想著等大王平定西岐,自己看到了天下一統的那一天,就告老還鄉,可此時卻不得不打起精神,為組織兵馬糧草而忙碌。
收到姜恆楚造反的消息,微子啟獨自一人躲在房中,「終於到了這一天了,帝辛,枉你雄才大略,又能如何?
「一個西岐拖不垮你,再加一個東鎮呢?再加南鎮殘餘呢?
我才是長子,帝位,本來該是我的。我要把我失去的東西搶回來,如果搶不回來,那就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