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七千八百字)大結局!真主非永生!
好巧不巧,當方任然帶著柳芊芊回到竹苑身邊時,白棲正好在房間里和竹苑聊著一些事情。
看著方任然滿脖子的草莓和牙印,白棲的眼角不停的抽搐起來,滿身的怨氣充滿了房間。
搞的方任然還以為自己當初娶的不是慕華卿,而是白棲了。
「我說前天找你,你怎麼那麼著急回去,原來是這回事,看來嬅卿姐一個人,真的已經不能滿足你了!」白棲捏著拳頭,臉上的笑容非常「親和」。
「你這怎麼還有點陰陽怪氣的?」方任然無奈:「這是嬅卿讓我去的好吧。」
「呵呵,嬅卿姐是讓你找她,但嬅卿姐讓去種草莓了?讓你過去被啃了?」
柳芊芊一聽這話就不由得想起昨天還有前天的事,這「被啃」倆字雖然露骨了一些,但是形容起來,倒還是非常貼切的。
「你這怎麼還生氣了?」方任然皺眉。
「你可是我未婚夫好吧!連我都沒洞房,你就當著我的面和班長這樣瞎搞?」白棲一臉理所當然的說著。
「都多少年的事了,還能拿出來說?」
白棲臉色一冷不再理他,轉頭向柳芊芊:「現在可好了,二十年前就說著要篡位,這還就真讓你篡成了!」
說完白棲扭頭就向房間外走去,柳芊芊微微一笑,這白棲還是一副小姑娘的樣子,只不過比當初說話的方式開放了一些。
臨走時,白棲又在房門口回頭向柳芊芊道:「等你有時間我去找你。」
「找我幹嘛?」柳芊芊不太理解,倆個情感上的小敵人有什麼好聊的?
白棲臉上的冷色褪去,換上一個極其怪異的笑容,有些猥瑣的味道:「交流一下經驗。」
隨後白棲就走了。
柳芊芊看向方任然:「她到現在還沒結婚?」
「恩,已經是個老處女了。」方任然道。
啪——
他話音剛落下,竹苑手中的手機忽然被捏碎。
方任然臉色有些慌,他忘了這邊還有一個萬年老處女了。
「咳咳。」方任然趕忙調開話題:「剛剛你們在聊啥,我聽白棲說什麼道法之類的,你這是快要突破了?」
竹苑一聽關於修道的事,也就不再計較之前的老處女啥的,開口道:「這兩天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天天過來給我灌輸什麼七情六慾的思想,讓我找個男人雙修一下試試。」
方任然點點頭,他對這件事還是挺同意的,竹苑這傢伙都單身好幾萬年了,可能有些道法走到瓶頸還真的就像白棲說的那樣,要靠一些外力來打破。
「我也覺得有道理,你不妨找個和你一樣的男修談個戀愛試試,說不定你就會對整個世界有新的看法。」方任然道。
竹苑皺了皺眉:「怎麼連你也這樣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待在這邊?」
「沒有那意思,我倆都處了二十年了,對我這種只活了四十多年的凡人來說,你在我眼裡,可已經算是我半生知己了,自然捨不得你離開的。但是等我們這些你熟悉的人都死了以後,你又會孤零零一個人,除了修鍊也不想其他事,你就沒想過你這一生的答案,真就是永生嗎?」方任然說著。
「想過,只是其他事我提不起太大興趣,也就跟你們在一塊的這些年,看看手機還是挺不錯的,但也有壞處,我性格會有些懶散。」竹苑道。
方任然道:「你就算永生了,最後你還不是要拿永生來體驗世間萬事嗎?這些東西早點晚點,其實都一樣的。」
「也許吧。」竹苑結束這個話題,開口道:「話說我要不要把嬅卿那丫頭給帶過來?讓你們好好聊聊?」
這邊她話音剛落下,一個身影就忽然來到了房間里。
「不用了。」
慕嬅卿落在房間里,聲音充滿嘆息。
竹苑見此便離開了這裡,她可不想加入這群凡人的情感糾紛之中。
竹苑離開后,慕嬅卿就把目光看向了二人。
時隔二十年,再次見面,幾人心態上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次回來,就別走了吧。」慕嬅卿坐在沙發上,向柳芊芊開口道。
柳芊芊看了她一眼,隨後又看了看方任然,慕嬅卿的態度讓她有些意外,本以為慕嬅卿會冷的,沒想到她一上來沒問其他的,就先讓她別走了。
「嗯。」
柳芊芊點點頭。
「坐下說。」慕嬅卿又道。
柳芊芊便坐在了她對面。兩個人似乎都很放鬆,沒什麼敵意。
方任然見此心中長鬆了一口氣,這次他沒有再刻意靠近穆嬅卿,而是坐在了一個中立的位置上。
柳芊芊開口向穆嬅卿道:「我如果是你的話,我不可能讓我丈夫去找另一個女人的。」
慕嬅卿無奈一笑:「那也總不能讓你孤獨終老吧。」
「我……不是很孤獨。」
「對,有個肉體陪著。」慕嬅卿看了一眼方任然脖子上的東西,又道:「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有靈魂的他,才是你更想要的。我不覺得你到了現在,還會甘於過去那樣。」
「我沒打算過破壞你們的感情。」
「我也沒打算讓你破壞我們的感情,只是在這個基礎上,我打算成全你。」
「我做不到這種事。」
「我當初也做不到,給你五分鐘,我哭了一整晚。」
「你果然就是個心軟的人。」
「你要是心狠的話,以你現在的實力,早就把當初那一劍還給我了。」
「我現在該……叫你姐姐嗎?」
「看以後的相處好壞決定。」慕嬅卿道。
「你覺得我們能處到一塊嗎?」
「不知道。」
……
房間里兩個女人聊了很久,過程中方任然一句話沒插嘴的餘地,兩個人說的話很簡單,但卻都直擊問題節點。
最後方任然換回了之前的那具肉體,因為他現在的這具身體實在有些腰疼。
雖然他是個修士,但柳芊芊也是修士啊,兩夜一天下來,他真的有些扛著的。
「你把這幅肉身帶走吧,以後一周的二四六,他會去那副軀體里見你,一三五他必須是我的,至於周日,我們兩個倒是可以在一起談談。」慕嬅卿道。
「你還真是大度。」柳芊芊一笑。
「公平嘛。」
「對你來說,這很不公平,他本來就是你合法丈夫。」
「畢竟以後也許要做你姐姐,自然讓著你一些了。」
之後又是聊了一些,慕嬅卿把柳芊芊送走了。
柳芊芊走後,慕嬅卿的臉色就忽然冷了下來,回到屋裡擰著方任然的肉:「這兩天在外面玩的挺刺激?」
「額這,還真有點……刺激。」方任然尷尬。
果然,家裡老婆多少還是會吃醋的。
「真好,家裡的飯吃慣了,外面什麼都好吃,是吧?」
「不能這樣說,我一點都不覺得老婆膩的,走,現在我就給你證明一下。」
「去去去!你就跟白棲那丫頭學壞行!」慕嬅卿一臉嫌棄。
……
今天方任然待穆嬅卿比往日更加貼心些,怕她心中有什麼小情緒沒說出來,會鬧不開心。
雖然以往他對慕嬅卿也是很好。
慕嬅卿覺得今天的方任然彷彿回到了當初剛認識她的樣子,他原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他應該很愛笑的。
這些年,都是因為柳芊芊的事,讓他有時候的笑容並不顯得自然,心裡彷彿一直有著心結。
今天他心結解開了,慕嬅卿覺得倒是件挺好的事。
入夜,慕嬅卿依舊很開心,他對她的愛意並不比以前少,相反還要更多。
次日的清晨。
方任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房間變了,身邊睡著的人,也變了。
他回到了柳芊芊身邊的那副肉體中。
「我這是怎麼過來的?」方任然有些疑惑。
而身邊的柳芊芊還在睡覺,根本不可能是她把他的靈魂給轉移過來的。
不過這事他自己想的話肯定是想不通的,但大概率是慕嬅卿做的,這應該不會假。
看著熟睡的柳芊芊,方任然摸了摸自己的老腰,發現已經恢復的差不多。
「喂,芊芊,醒醒。」
「嗯?啊!你怎麼過來了!」
「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在幹什麼啊!大清早的,不要這樣吧……」
「要的。」
「不!」
「那你為什麼還不推開我?」
……
接下來的日子,方任然每天都是一醒來,身邊的女人就變了。
之後他才從穆嬅卿那裡得知,是穆嬅卿請竹苑做了一個靈魂轉移的小陣法,才會在每天早上的固定時間把他給轉移到另一邊的。
不過轉移的前提是,他本人必須在那段時間,待在那個陣法之內。
現在方任然每天的日常,就是陪著兩個女人逛該,賣東西,四處玩……
全都是和工作不掛鉤的,日子久了,他忽然還有些懷念自己的工作了。
白棲還是經常會來找他開車,慕嬅卿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的,但柳芊芊每次一聽到那些段子,臉都會有些紅,覺得白棲真的是個放蕩的老處女。
尤其是在周日方任然不需要陪兩個女人的時候,白棲都會過來把他拉走。
還說什麼一三五二四六都有人了,她就要個七就行。
不過隨著時間越過越久,柳芊芊和慕嬅卿也不再分什麼一三五二四六,兩個女人倒是直接住在了一起,每天追劇做家務,甚至連工作都會在一塊。
搞的方任然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個意外,她倆才是真愛。
自從柳芊芊回來,彩彩也得知了這件事,從那以後,彩彩就開始鄙視起了方任然。
她覺得自己有個渣男老爹。
一有時間,彩彩就會去找她的導師白棲去訴說這件事,但是某一天,她卻得到了一個很驚訝的回復。
她一向敬重的白棲阿姨,竟然告訴她,白棲阿姨本人也喜歡她老爹。
某日,她又去找了竹苑,和竹苑說了自己老爹的「罪行」。
希望能在竹苑這裡找到些安慰,但竹苑卻告訴她,這很正常。
那一刻,彩彩忽然覺得那個疼愛自己的老爹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心中不禁有些淡淡的憂傷。
從那天起,彩彩就每天在心中提醒自己,以後找男朋友一定要找個不是很優秀的,那樣子,除了她以外,男朋友就不會再有其他女人喜歡。
這也導致了彩彩在學校中的交往中,很排斥一些優秀的男生。
不過這事,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在看到老爹還是一如既往的關愛她,她也便不再傷心了。
幾年後的某天。
方任然和柳芊芊低調的舉行了一場小婚禮,到場的人都是熟悉的。
柳芊芊本來是沒想過要婚禮的,但慕嬅卿還是暗中給安排了。
她和穆嬅卿現在的關係非常好,無論什麼事都互相讓著對方,但表面上卻又打打鬧鬧不間斷。
婚禮后,白棲就不安分了。
她把柳芊芊當初留在柳家的那副方任然的肉軀給帶走了,還暗中發動了竹苑當初留下的靈魂轉移法陣。
那天方任然剛一醒來,習慣性的就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人兒,然後白棲就不知怎麼的就竄到了他身上。
差點將生米煮成熟飯。
如果不是老方反抗激烈,怕是又要丟了貞潔。
出乎方任然的預料的是,後來柳慕二人得知此事之後,她倆竟然什麼都沒說,直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很不對勁。
後來的日子裡,方任然不知那天早上醒來就會睡在白棲的床上,搞的他心神不寧。
也不知怎麼回事,就算這種事經常發生,白棲還是能在日常生活里和柳芊芊穆嬅卿打成一片,逛街,玩樂,工作……都能開開心心的相處在一起。
日子久了,方任然就忍不了了。
這丫頭太囂張了,每天都在他身邊口頭開車,穿著性感的職業裝勾引他犯罪。
那一早,他睜開眼睛,看到了的是白棲的房間。
白棲一如既往,又是抱到了他身上,帶著嫵媚的表情勾他心魂。
今早的白棲是正常的,但今早的方任然卻是反常的。
他轉身將她壓住,目光直視她雙眼,只進行一些曖昧動作,卻一句話沒說。
很少見的,白棲臉紅了,沒敢再看他。
「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方任然見她這樣,心裡忽然有些愉悅。
就像他是贏下了一場小戰役。
這讓他更過分了些。
白棲變得很慌張,有些想逃離的意思。
雖然平日里她是一個隨口就能開車色女樣子,但真到了這時候,她又發現自己心裡有些沒準備好。
「放開……」
她推著方任然,臉紅著小聲的說著。
「我要真放開了,你又得罵我木頭疙瘩。」
「不會的……」
「繼續囂張,繼續開車,怎麼還慫了?」
「以後不開了……」
「我不信。」
「我錯了……」
「口是心非。」
「我真錯了。」
「那太好了,我先走了。」
方任然轉身就下床跑了出去。
「……」
白棲獃獃的看著房門口,幾秒后才忽然反應過來。
因為害羞而紅的臉變得極度惱火,她緊緊握住拳頭打在自己床上,直接把床板給打穿,她快要被自己氣死了。
明知道那傢伙是個木頭疙瘩,她還故作矜持!
她都跟他開車那麼久了,在這時候裝什麼矜持嘛!真是的!
「氣死我了!」
全身的真氣爆發而出,她現在只想把家都給掀了。
積攢二十多年的怨氣,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
「生那麼大氣幹嘛?」
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白棲獃獃的轉過頭,只見方任然正躺在她身邊。
白棲立刻把他死死抱住,頭埋在他胸口:「你別耍我啊!你知道我多難過嗎!」
「過來,上車。」
是春色。
良久,房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聲音。
「白阿姨,你今天怎麼沒去學校?」
這聲音才剛出來,房門就被打開了。
房間里的二人立刻被嚇到了,白棲立刻拉起被子裹住,方任然藏在裡面。
「彩……彩彩?」
白棲一臉慌張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彩彩,不知該說什麼。
這情況是她從沒預料到過的!
彩彩看著房間里的場景,皺了皺眉:「白阿姨,房間里怎麼一股怪味,還有,你臉怎麼這麼紅,生病了嗎?像你這樣的修士也會生病的?」
「是……是啊!修為再高也會生病的,要打針的。」白棲目光閃躲的說道。
彩彩一臉嫌棄:「總感覺阿姨又在開車。」
「你先出去吧,阿姨穿好衣服就跟你回學校。」白棲說。
彩彩卻又注意到了床單上的血跡,她變得認真了起來:「白阿姨!你受傷了!?」
「啊?」
白棲更慌了,這丫頭怎麼就觀察的這麼仔細!
彩彩立刻跑到床邊要去看看白棲的傷勢,當她剛坐到床邊,只感覺自己坐空了,整個人都陷了下去。
就在此時,方任然趕忙真氣全開,衝出了房間。
白棲看著房間里消失的一道紅色光芒,表情愣了愣,隨後又看向了白棲:「剛剛……那是老爹?」
白棲轉過臉,沒回她話。
彩彩又看了看床單的血,又摸了摸之前被白棲打穿的床板,最後又看了看白棲紅著的臉。
這一刻,她好像長大了。
她趕忙離開了房間,也離開了白家,雙眼有些失神。
白阿姨和老爹……竟然也有這一天……
渣男,老爹果然就是個渣男!
以後她找男朋友一定不能找老爹這樣的!
良久后,彩彩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憤怒,她直接飛回了家中,找到了已經整理好狀態在房間里用電腦寫文案的方任然。
「怎麼了彩彩?」方任然老淡定了。
彩彩:「我看你最近真是越來越狂野了!」
「我怎麼了?」方任然絲毫不慌的喝了口茶。
「白阿姨……白阿姨的床板都塌了!」
「噗!」
方任然一口老茶直接噴在電腦上:「喂!床板這事你絕對誤會了!」
彩彩直接扭頭就走,不再理他。
「彩彩!那真不是我弄的!」
……
後來的幾天,老方的心思一直都在考慮著怎麼挽回自己和女兒的關係。
這丫頭已經不再是當初買個糖果就能哄好的了。
如往日一般吃了頓飯,彩彩回到房間中尋找自己的丹藥筆記,但卻無意間翻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方任然全身裹著繃帶對她笑著。
她看著上面的老爹,長長的嘆了口氣。
那是她十六歲那年,功法走火入魔,導致她那個彩色的靈相爆發出了一股可怕的能量,險些將她殺死。
但還好方任然及時趕到,用身體把她給護住,沒讓她受一點傷。
但方任然卻被炸的骨頭和皮肉都飛了很多,差點連腦袋都沒了。
「其實老爹很愛我的……就是太渣了。」
「算了,這幾天就不和他鬧脾氣了吧。」
放下照片,彩彩走出房門,向一邊在煉丹的方任然道:「老爹,我今天請假了,帶我去玩吧。」
方任然一聽她這話,也不顧丹藥了,笑著點頭:「走!」
嘭——
忽然,沒了真氣保護的丹爐炸了,方任然滿臉黝黑,髮型爆炸。
彩彩大笑起來。
……
自從那天白棲和方任然同房后,白棲就像是變了個人,車也不開了,也不勾引方任然了,變得害羞,變得容易臉紅,像個少女。
後來方任然才從白棲的口中得知,原來當初靈魂轉移陣法的事情,其實都是穆嬅卿和柳芊芊給安排的。
他很無奈,自家媳婦的心思,他已經猜不透了。
三個女人每天黏在一起嘻嘻笑笑,他反而倒像個家外人。
……
某夜,方任然正和穆嬅卿在一起。
「阿然,怎麼了?」
穆嬅卿看著突然倒在自己身上的方任然,臉上還掛著紅暈,有些疑惑。
隨後她檢查了一下方任然的靈魂狀態,這法術是她跟柳芊芊學來的。
檢查之後,穆嬅卿忽然就惱火了起來。
「小棲!」
穆嬅卿穿上衣服就沖向了白家。
方任然的靈魂突然消失,那肯定是被白棲給拉去了。
可這大半夜的,正行夫妻事時,白棲竟然就吧方任然給拉過去了!
她非常惱火!
但當她到了白家,卻看到白棲正在睡覺,身邊的那具軀體也是沒有靈魂的狀態。
「怎麼了嬅卿姐?」白棲有些懵。
「我!我和阿然正……阿然的靈魂突然就沒了!」穆嬅卿還是很生氣。
白棲皺了眉,這種時候打擾姐妹,這可不是姐妹能幹出來的事啊!
「難道是芊芊搞的幺蛾子?」白棲道。
她可不想這種事攤到自己身上,必須現在就給杜絕了!
「肯定是她了!」
二女大半夜又找到了柳芊芊。
柳芊芊揉了揉眼:「怎麼姐姐?小棲也來了?出大事了?」
慕華卿和白棲都是一愣,因為柳芊芊房間里根本就沒有方任然的肉軀。
「啊?阿然的靈魂沒了!?」
柳芊芊得知此事後很驚訝。
「除了我們三個,誰還拉他靈魂幹什麼?」穆嬅卿皺了眉。
白棲卻好像想到了什麼,表情慌張起來:「難道是!」
「怎麼了?」
「竹苑姐她……她在我的熏陶下,昨天忽然說要找個男朋友試試……不會是她吧……」
「快去找啊!」
……
三個女人大半夜又找到了竹苑住的地方。
果然,來到這裡,他們感知到了方任然的靈魂,也聽到了方任然的聲音。
「竹苑你放開我!你幹什麼!你再這樣我特么報警了!」
「白棲那丫頭說的不假,你說得也不錯,就算得到永生,早晚還是要體驗人生萬事,早晚都一樣。就是回鴻宇隔淵找道侶太麻煩,懶得去,就便宜你吧。」
「你知不知道我和卿兒正做正事呢!」
「沒事,跟我也一樣。」
「卿兒!!!」
……
那晚,方任然有點腰疼。
不得不說,神仙跟他這種凡人差距太大了,他真的受不了。
不過還好,真主空間里,有上億個軀體他能換著,不然今早他就扶著牆走路了。
一個月後。
竹苑忽然告訴方任然,她懷孕了,方任然很開心。
「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和我一樣去追求永生!」竹苑非常認真的告訴方任然。
「為什麼?」方任然一愣。
「我不想讓孩子經歷我的過去,我父親死的太早,母親才會那般抑鬱。你絕對不能死的很早,不然我也許會變得和母親一樣,孩子,又會變成下一個我。」竹苑說。
「可是我再修鍊下去,修羅道就要步入忘情了。」
「世間道法無數,你重修一道。」
「重來?」
「沒事的,我會輔佐你,而且本來我也就該輔佐你。」竹苑道。
「那卿兒芊芊還有小棲呢?她們怎麼辦?」
「有我在,她們的壽命會得到延長的。」竹苑又說:「如果她們其中一個死了你很傷心,那我便將我的壽命分給她們,一起死就好了。」
「分壽命……那不也是傷天和的事嗎,你不會被雷劈嗎?」
「會。」竹苑點頭。
「那你還分?」
「我怕你傷心。」竹苑說。
她的臉上不著表情,但話卻又說的那麼深情。
就算被雷劈,也不想看到他傷心。
竹苑輕輕靠近他,靠在他身上道:「我忽然……理解我的母親了。」
……
之後,眾人都開始在竹苑的指導下,開始了踏上了略有忙碌而又充實幸福的修道之路。
只是,眾人一直未曾離開過地球。
雖然這裡天地靈氣稀薄,但竹苑總能找到方法引來靈脈,改變這裡的一切。
幾十年後,地球上空的虛空洞穴忽然消失。
新的真主已經登上寶座。
某日,一個散發著光芒的身影降落到方任然的家中。
「恭迎真主。」
竹苑出門行禮。
光影對她罷了罷手,示意不用太多禮,隨後則是看著站在慕嬅卿幾女身邊的方任然:「當年奪得樹枝之人,便是你?」
方任然點點頭,也學著竹苑的樣子行了個禮。
這發光的身影,應該就是新空間真主的一個分身下界來的。
光影笑著:「有上代真主恩澤加護,若你當年參賽,我必敗無疑。我此番前來,是為一事於你相告。」
「您說。」
光影笑容變得有些落寞:「真主,並非永恆,不過茫茫天道中其一法則罷了,享億年壽命卻無事可行,觀萬界,卻無無處可走,只可等待融於虛空消散,無疑是可悲的。你當年放棄此位,是個聰明的決定,你一定要走其他的路,也許在那些路上,存在著真正永恆的道法。」
方任然:「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光影:「上代真主的加護為何偏偏被你奪得?那是因為他知道,你不會選擇他這條路,他希望你可以走的更遠,帶著他想要永恆的遺志。而我,和上代真主一樣,我希望自己能見證真的永恆,而你,無疑是最可能讓我見證到那一刻的人。」
「只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嗎?」方任然又問。
「不止。」光影搖了搖頭:「但我又不知道該多說什麼。」
言罷,光影丟給了方任然一個戒指,消失在了地球上。
天空還回蕩著他的聲音:「祝你前程光彩。」
方任然打開戒指里的空間,卻發現裡面充滿了無數的天地靈寶。
「他為什麼還要給我這些?」方任然問竹苑。
「這些在他眼中已經都是虛幻的東西了,看來他應該是受上代真主的令,前來和你說這些事的。」竹苑道。
「那也就是說,真主真的就不是永恆的?他們融入虛空后,其實就是死亡?」方任然問。
「肯定是了。」
竹苑臉上的表情有些回味:「還好當初你沒有去參加天選之戰,否則,你就永遠都沒有可能得到永生。」
「真主都無法得到永生,凡人又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見其一角?」
「你有無限的可能。」竹苑對他笑著。
「你怎麼這麼相信我?」
「因為你是我丈夫,就這麼簡單。」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