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阿茲卡班，啊呸，格蘭芬多（二合一章節）

「嘶——」

大廳里的人都吸了口氣，連麥格教授也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誒，這不就乾淨多了嗎？」

赫莉婭收起魔杖，開開心心的坐到凳子上，主動把帽子扣到腦袋上。

在帽子就要扣到頭上遮住她的視線時，赫莉婭看到餐廳里人頭攢動，人人引頸而望，希望看清她的模樣。接著就是帽子里的黑暗世界和等待。

「你可真是大膽，居然敢對我這麼一頂偉大的魔帽施魔法！」

分院帽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說。

「滾蛋，干你分內的事，別逼逼我。」

赫莉婭隱晦的翻了個白眼兒，

「我還會別的咒語，正愁沒地兒練手兒。比如說，阿瓦達索命咒，還有，厲火。」

「……阿茲卡班。……」

過了一會兒，分院帽輕聲說。

「分院帽，你說什麼？」

因為他的聲音太小了，麥格教授根本沒聽清，於是問了一句。

「哦，沒什麼，尊敬的麥格教授。」

赫莉婭回答道，又回過頭去惡狠狠的威脅分院帽，

「再想想？不行我替你決定。」

「嗯，」

這次她聽到耳邊一個細微的聲音說，

「難。非常難。看得出很有勇氣。心地也不壞。有天分，哦，我的天哪，不錯――你有急於證明自己的強烈願望，那麼，很有意思…我該把你分到哪裡去呢不過按你剛剛做的膽大包天的舉動來看，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都很適合你。」

赫莉婭緊緊抓住凳子邊，心裡想：

「不去斯萊特林，不去斯萊特林。說，格蘭芬多。」

「不去斯萊特林，格蘭芬多，對吧」

那個細微的聲音問，

「拿定主意了嗎你能成大器，你知道，在你一念之間，斯萊特林能幫助你走向輝煌，這毫無疑問――不樂意我勸你再考慮考慮。」

「不考慮，要不來個厲火嘗嘗？」

赫莉婭的魔杖已經開始微微閃著藍光了！

「……嘶，那好，既然你已經拿定主意――那就最好去格蘭芬多吧!」

赫莉婭聽見帽子向整個餐廳喊出了最後那個名字。她摘下帽子，大步的走向格蘭芬多那一桌

格蘭芬多桌子旁邊爆發出最響亮的歡呼喝彩。

級長珀西站起來緊緊地跟她握手。

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大聲喊道：

「我們有波特了!我們有波特了!」

赫敏也開心的上躥下跳，開心的尖聲嚷嚷道：

「赫莉婭，真棒！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赫莉婭坐到她先前碰到的那個穿輪狀皺領的幽靈對面。幽靈拍了拍她的手臂，使她突然產生了一種剛剛跳進一桶冰水裡的可怕感覺。

現在赫莉婭總算可以好好看看高台上的主賓席了。海格坐在離他最近的角落。

他捕捉到了赫莉婭的目光，向他豎起大拇指。赫莉婭微微一笑，移開目光，開始搜尋斯內普的身影。

主賓席的中央，一把大金椅上坐著阿不思鄧布利多。

赫莉婭一眼就認出了他的面孔，因為她在火車上從巧克力蛙的巫師畫片上見過。而且整個餐廳里只有鄧布利多的銀髮和幽靈們一樣閃閃發光。

赫莉婭也同樣認出了奇洛教授，那個她在破釜酒吧遇到的神經質的年輕人。他頭上裹著一條很大的紫色圍巾，顯得很古怪。

赫莉婭眯了眯眼，看來他已經被伏地魔附身了啊。

為了避免待會兒伏地魔睜眼，赫莉婭想了想，直接打了一個魔咒過去。只見一團看不見的魔法馬賽克，嚴嚴實實的糊在了奇洛的後腦勺兒上。

赫莉婭收起魔杖，重新看向了大堂中央。現在聽候分配的只剩下三個人了。

莉莎·杜平成了拉文克勞的新生。接著就輪到了羅恩。

他這時臉色發青。赫莉婭緊握雙手放在桌下。

一眨眼工夫帽子就高喊道：

「格蘭芬多!」

當羅恩一下子癱倒在赫莉婭旁邊的座位上時，赫莉婭跟著其餘的人大聲鼓掌。

「很好，羅恩，太好了!」

珀西韋斯萊越過赫莉婭，用誇張的口吻說。

這時剩下的最後一名布雷司·沙比尼被分到斯萊特林了。麥格教授捲起羊皮紙，拿起分院帽離去了。

赫莉婭低頭看著面前空空的金盤子，這才感覺到早已飢腸轆轆。吃南瓜餡餅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站起來。他笑容滿面地看著學生們，向他們伸開雙臂，似乎沒有什麼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使他更高興的了，然後就說出了自己的經典名言。

「歡迎啊!」

他說，

「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謝謝大家!」

他重新坐下來。大家鼓掌歡呼。羅恩悄悄戳了戳赫莉婭，問：

「他是不是――有點瘋瘋癲癲『

「瘋瘋癲癲」珀西聽到了，皺著眉看著弟弟，小聲說，

「他是一位天才!世界上最優秀的巫師!不過你說得也對，他是有點瘋瘋癲癲。要不要來點馬鈴薯，赫莉婭」

這時他們面前的餐盤裡都放滿了吃的：

烤牛肉、烤子雞、豬排、羊羔排、臘腸、牛排、煮馬鈴薯、烤馬鈴薯、炸薯片、約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蘿蔔、肉汁、番茄醬，而且不知出於某隻辣心老蘿蔔的什麼古怪的原因，還有薄荷硬糖。

「哦，事實上，他說的是四大學院。話說，你們這麼感興趣的嘛？」

赫莉婭一邊往嘴裡塞羊肉一邊說。格蘭芬多的學生們都興緻勃勃的看著她，

「哦，那我淺淺解釋一下吧。

笨蛋即Nitwit：這個詞常用於辱罵，意為「笨蛋，傻瓜」，拉文克勞的男女巫師通常是最聰明的，羅伊娜·拉文克勞女士的學生們因此認為沒有進拉文克勞的學生都是笨蛋。

哭鼻子即Blubber：在咱們國家這邊，這個詞通常被青少年一族用來指「胖」，不友善的孩子用這個詞來侮辱蔑視較胖、身體素質較差的同齡人。而我們格蘭芬多的學生大多勇敢，認為別的學院的學生都不如我們勇猛衝闖。

殘渣即Oddment：這是一個來源於紡織業的辭彙，指布匹的邊角料，且面積較小，不能再用來製作有用的物品。斯萊特林學生是純血統的擁護者，重視完整性和統一性。其他學院的學生在斯萊特林們的眼裡都不是純正的巫師，都是無用的邊角料。

擰即Tweak：赫奇帕奇的學生永遠悶頭做事，正直，勤勞的赫奇帕奇希望其他學院應該調整一下自己。」

「哦——」

其他新生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而老生們則是一臉還能這麼玩兒的表情。

赫莉婭又往餐盤裡拿了一點兒牛排，開始大嚼起來。

「看起來真不錯呀。」

穿輪狀皺領的幽靈眼睜睜地看著赫莉婭切牛排，難過地說。

「哦，尼克，你不來上一點兒嗎」

赫莉婭挑了點豆芽菜，小心翼翼的問他。

「我已經有四百年沒有吃東西了。」

那個幽靈說，

「我不需要吃，不過，當然很懷念它們的美昧。我想，我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吧敏西一波平頓的尼古拉斯爵士，格蘭芬多塔的常駐幽靈。」

「我知道你是誰了!」

羅恩突然說，

「我的兩個哥哥對我講起過你――你是那個『差點沒頭的尼克』!」

「差點沒頭的尼克？」

赫莉婭旁邊的赫敏問道。

「沒事，吃你的。」

赫莉婭又給她乘了一些牛肉。

「唔，好。」

「我想，我比較喜歡你們叫我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

幽靈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但是淡茶色頭髮的西莫斐尼甘插話說：

「差點沒頭你怎麼會差點沒頭呢」

尼古拉斯爵士顯得很生氣，看來他不想談這個話題。

「別看，吃你的！」

赫莉婭一把按下赫敏小蘿莉抬起的頭，

「因為接下來的景象會讓你把所有的東西吐出來！哦，尼克，看在梅林的份兒上！別、這、樣！哦，別別別……！」

可晚了。

尼克已經抓住左耳朵往下拽。他的頭搖搖晃晃從脖子上滑了下來，搏到肩上，彷彿頭是用鉸鏈連接的。看來有人砍他的頭，沒有砍徹底。

差點沒頭的尼克眼看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表情，很開心。他把頭輕輕彈回到脖子上，清了清嗓子，說：

「好了，格蘭芬多的新同學們!我希望你們能幫助我們贏得本學年的學院杯冠軍，好嗎格蘭芬多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沒贏過獎了。斯萊特林來了個六連冠!血人巴羅實在讓人忍無可忍了――他是斯萊特林的幽靈。」

「放心，我們會的。」

赫莉婭朝斯萊特林那一桌看過去，看見桌旁坐著一個幽靈，十分可怕，瞪著獃滯的眼睛，形容枯槁，長袍上沾滿銀色的血斑。血人巴羅正好坐在馬爾福旁邊，馬爾福對這樣的座位安排不太滿意。

「他怎麼弄得渾身都是血」

西莫特別感興趣。

「我從來沒問過。」差點沒頭的尼克拘謹地說。

「我知道。他砍死了自己愛慕的女子，然後自殺了。」

赫莉婭咽下嘴裡的東西，翻了個白眼，

「你要還想吃的話趕緊吃。話別那麼多。」

「誒，赫莉婭，幫忙拿一下那個餡餅好嗎？斑斑應該餓了。」

羅恩拿油膩膩的手拍拍赫莉婭。

「哦，好的。」

赫莉婭掰了一小塊餡餅放到灰毛老鼠面前。

「話說回來，小矮星彼得，我先拿你開刀吧。」

赫莉婭以一種堪稱危險的眼神看著老鼠，而旁邊的羅恩正一手一個大雞腿，吃的正香，絲毫沒有注意到。

等到每人都敞開肚皮填飽肚子以後，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腦兒地從餐盤裡消失了。

餐盤叉都變得光潔如初。過了一會兒，布丁上來了。各種口味的冰淇淋應有盡有，蘋果餅、搪漿餅、巧克力松糕、炸果醬甜圈、酒浸果醬布丁、草莓、果凍、米布丁……

赫莉婭取過一塊糖漿餅，這時話題又轉到了各自的家庭。

「我是一半一半。」西莫說，

「爸爸是一個麻瓜，媽媽直到結婚以後才告訴爸爸自己是個女巫。可把他嚇得不輕。」

大家都哈哈大笑。

「那你呢，納威」羅恩饒有興緻的問。

「哦，我是由奶奶帶大的，她是女巫。」納威說，

「不過這麼多年來我們家一直把我當成麻瓜。我的阿爾吉伯父總想趁人不備，想方設法逼我露一手法術――有一次他把我從黑湖碼頭推了下去，差點兒把我淹死――結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直到我八歲那年，有一天我阿爾吉伯父過來喝茶，他把我的腳脖子朝上從樓上窗口吊了下去，正好我的艾妮伯母遞給他一塊蛋白蛋糕。他一失手，沒有拿穩我。我自己彈了起來――飛過整個花園，摔到馬路上。他們都高興極了。艾妮伯母甚至高興得哭了起來。你要是能看看我接到入學通知書時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好了，你看，他們原以為我的魔法功力不夠，不能進這所學校呢。我的阿爾吉伯父一時高興，還買了一隻蟾蜍送給我呢。」

赫莉婭的另一邊珀西·韋斯萊和赫敏正在議論他們的功課

(「我真希望直截了當，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我對變形術特別感興趣。你知道，把一樣東西變成另一樣東西，當然，應該是非常困難――」；

「你應當從小的東西變起，比如把火柴變成針什麼的――」)。

赫莉婭又抬頭看了看主賓席。海格正舉杯狂飲。麥格教授在跟鄧布利多教授說著什麼。頭上裹著可笑圍巾的奇洛教授正跟斯內普教授說話。

斯內普教授越過奇洛教授的圍巾直視赫莉婭的眼睛――赫莉婭沖他開心的揮揮手，斯內普也勉為其難的扯扯嘴角。

最後，布丁也消失了，鄧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來。餐廳也復歸肅靜。

「哦，現在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點注意事項。」

「一年級新生注意，校園裡的樹林一律禁止學生進入。我們有些老班的同學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

鄧布利多閃亮的目光朝韋斯萊孿生兄弟那邊掃了一下。

「再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將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志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夫人聯繫。

「最後，我必須告訴大家，凡不願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

「現在，在大家就寢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

鄧布利多大聲說。赫莉婭發現其他老師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鄧布利多將魔杖輕輕一彈，魔杖中就飄飛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樣扭動盤繞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於是全體師生放聲高唱起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請教給我們知識，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為現在我們頭腦空空，充滿空氣，死蒼蠅和雞毛蒜皮，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把被我們遺忘的，還給我們，你們只要盡全力，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我們將努力學習，直到化為糞土。

赫莉婭忍不住堵住耳朵，這幫中學生唱的真是太難聽了，好懷念自己的合唱團啊嗚嗚嗚！

「哎，赫敏，湊過來點。」

赫敏捂著耳朵靠近，悄悄說：

「赫莉婭，幹什麼？他們唱的好難聽啊。」

「誒，我會個魔咒，能割掉聲音，我試一下，應該會成功吧。閉耳塞聽！」

赫莉婭抖了一下魔杖，一個透明的罩子把赫莉婭赫敏與外面製造雜訊的中學生們隔開。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這首校歌。

只有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仍隨著《葬禮進行曲》徐緩的旋律繼續歌唱。鄧布利多用魔杖為他們倆指揮了最後幾個小節，等他們唱完，他的掌聲最響亮。

「音樂啊，」他揩了揩眼睛說，

「比我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現在是就寢的時間了。大家回宿捨去吧。」

「對啊，你們的音樂，差點沒把我震聾。」

赫莉婭剛剛解除了咒語，揉了揉耳朵，和赫敏抱怨道。

格蘭芬多的一年級新生跟著珀西，穿過嘈雜的人群，走出餐廳，登上大理石樓梯。

他們哈欠連天，拖著沉重的腳步又爬了許多樓梯。啥利正在納悶，不知他們還要走多久，這時，前邊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在他們前邊，一捆手杖在半空中飄蕩，珀西距後面的人僅一步之遙，於是後面的人都紛紛朝他撲倒下去。

「是皮皮鬼，」珀西小聲對一年級新生說，

「一個專門喜歡惡作劇的幽靈。」他又抬高嗓門說：

「皮皮鬼――顯形吧。」

回答他的是響亮、刺耳、像氣球泄氣似的噗噗的響聲。

「你是要我去找血人巴羅嗎」

噗的一聲，突然冒出一個小矮人，一對邪惡的黑眼睛，一張大嘴，盤腿在半空中飄蕩；雙手牢牢抓著那捆手杖。「嗬嗬嗬!」他咯咯地奸笑，「原來是討厭的一年級的小鬼頭啊!太好玩了!」

他突然朝他們猛撲過來。他們一下子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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