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來,六子,吃完了,就該幹活了
「頂也就罷了。」
「問題是,道兒的那個手下是真敢拚命啊,他就不怕給我手下人打出個好歹,道兒找他麻煩?」
「額...」
六子再一次語噎:「這個...但從某種方面來講,道兒這個孩子的人格魅力不錯。」
「要知道牛莽這人,面相看起來已經四十多了,一身武力也不錯,敢拼敢打,最重要的是陳道讓他上,哪怕前面站著的這個人是陳道他爹,這人也真敢拎著刀就上了。」
「這是一種忠心。」
「為臣便要如此,如太子門下,便要只忠太子,與太子為敵的,哪怕是皇帝,也要拎刀擋在其面前。」
「而且平時行事多為慵懶,但等真上的時候,骨子裡又不缺狠戾和決斷。」
「是個能柔能剛的漢子,我挺欣賞這個男人的。」
「雖然不知道道兒用的什麼辦法收服的這個男人,但想必道兒身上肯定有這個男人認可,並且願意跟隨的一個點。」
陳平德倒也沒反駁,反倒是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笑了起來:「這男人是不錯,那句話說的挺好。」
「一定要認清自己的主人是誰。」
「既然決定跟隨道兒,那無論前方敵人是誰,都要上前擋住。」
「如果因為我是道兒的父親,他便就此讓開,反而是落了下乘。」
「如何和我處理關係是道兒的事情,下面的人要做的就是服從主子命令,而不是替主子去思考。」
「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這個男人底細有答案了嗎。」
「有了。」
六子面色複雜道:「十幾年前的死囚,原本早就被處死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又出現在了道兒身旁。」
「調查了這麼久一直沒調查到。」
「還是前幾天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這個消息的。」
「死囚?道兒知道這件事嗎?」
「不確定,要不去問問少爺?」
「不用。」陳平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想起這些年陳府里總是莫名其妙消失的下人,無奈道:「要是讓道兒知道你在調查他的人,估計得順藤摸瓜將你調查渠道的那些人都宰了。」
「這小子,心狠的呢。」
「不過男人,狠點也好。」
隨後才將道兒剛才留下來的那捲字展開來。
『百忍成金。』
「嘖。」
站在陳平德身旁的六子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忍不住感慨道:「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少爺寫的字,但不得不說的是少爺這手字寫的越來越好了。」
「就憑這手字,日後只要去了京城,必定成為達官貴人府上貴客。」
「呵。」
陳平德面色上雖然洋溢著一絲難以抑制的自豪和驕傲,但嘴上還是不屑的嘲諷道:「小道而已,就算字寫的再好有什麼用,能當飯吃不成。」
「不過確實挺好看的,看起來就和石城那些刁民不同。」
「不過——」
他眉頭微微皺起:「你說道兒給我一副百忍成金的字畫是什麼意思?是讓我忍下來?道兒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額...應該不能吧,我們還沒動手呢。」
「算了,不管了。」
陳平德搖了搖頭,揮手喚來下人:「去,將這個裱起來,掛在我書房裡。」
「是。」
可惜,此間已經夜黑。
如果有夕陽,在夕陽的照射下,便可以看見另外四個字。
『人都會死。』
隨後陳平德隨手抓起牛莽剛才留下來的那盒糕點,隨手抓起一個核桃酥塞進嘴裡,忍不住神情滿意的笑了起來:「道兒這小子有心了,味道是真不錯,酥酥的,一看就是剛出爐的。」
「也不枉老子這麼多年,沒白疼他。」
「來,六子,你也過來拿一個。」
「吃完了,就該幹活了。」
...
天仙酒樓外。
陳道和牛莽站在兩人站在陰影處。
此時街道上的商販已經開始收攤了,路上也沒多少行人了,酒樓裡面的小二已經開始拎著抹布收拾桌子了。
牛莽眼睛微微眯起輕聲道:「少爺,兄弟們那邊都安排就緒了。」
「其實少爺,你可以讓個兄弟幫你引過去,沒有必要親身涉險,風險太大了。」
陳道掃了眼牛莽,輕嘆了口氣。
「那靈泉宗接引長老,是狂傲,不是愚蠢。」
「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叫他去哪就去哪,你當那個接引長老是腦子不好嗎?」
「好了,準備進去。」
「看我眼色行事。」
隨後陳道輕呼了口氣,便單手背負在身後,朝酒樓大步走去。
這次他並沒有拄木傘。
很快,便來到了靈泉宗接引長老的屋外,想打探到這個消息,並不需要費多少工夫。
「砰,砰。」
陳道食指和中指微微蜷縮,輕叩了兩下房門,在屋外開口道:「長老,陳道求見,就是今天你說是廢物的那個。」
「滾!」
很快屋內便傳來一聲陰沉的爆喝聲。
陳道眼睛微微眯起,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后,不由笑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繼續道:「長老,有十分重要的事情,關於...修行界的。」
很快,屋門便被打開。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褲光著膀子的男人面色陰沉將房門一把拉開,嘶啞道:「你最好真的說出一點關於修行界的事情。」
這個人便正是白天去陳府的靈泉宗接引長老。
見男人走出,陳道微微低下頭,輕聲道。
「我有一個修行之人用的寶貝,不知道價值幾何。」
「但我願意將這件寶貝無償獻給長老。」
「只希望長老可以給我重新一次測天資的機會,或許這次我的天資會好一點也說不定。」
「呵。」男人不屑的冷笑了一下,正準備將眼前這個打擾他好事的人一巴掌拍死,但突然又猶豫了一下,萬一真有呢,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就你們這個石城,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一個法寶,你現在想和我說你手裡有法寶?」
「莫非你覺得我吳某人很好欺騙不成?」
陳道也沒著急,聲音平穩的繼續道。
「是柄木傘,材質應該是木。」
「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但無論用何種辦法都無法將其打開,只能用來當擺設,無法避雨。」
「並且刀劍劈砍,也無法留下痕迹,異常堅硬,但重量卻並不是很重。」
說到一半,他停頓了一下,盯著面前這個接引長老眼中浮起的那絲貪慾,內心有了底,嘴角帶著笑意開口道。
「長老。」
「不知這柄木傘,可是那修行之人才能用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