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五條先生在做什麼……」伊地知心態都要崩了,「又一次不放帳嗎?」
「啊,抱歉抱歉,忘記。」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語氣卻十足輕佻的白髮青年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剛才那個女人從身邊經過的時候,的確看過那邊樓而且露出了有些反感的表情吧。明明沒有咒力,但是卻總覺得有些奇怪,而且剛才居然還給他錢。
他看上去有那麼像涉谷街頭賣藝的盲人藝術家嗎?
現在的小女孩還真是……
嘛,雖然長得很可愛,但是總覺得有點奇怪的感覺,還有那種若有似無的熟悉感。
「啊啊啊,五條先生,拜託你下次一定不要忘記放下帳!這樣對普通人也太不友好了!」每次開團下本都會忘記開帳,隔絕普通人和咒術的世界,真是夠了。
夾在制度和五條先生之間的他實在是過的太艱難了。
而且看這位老師現在的表情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寫些什麼,伊地知一轉臉就看到五條悟興奮地揮舞起自己的雙手,「喂,悠仁,恭喜,活下來了嗎?」
伊地知:!!!
什麼,你竟然對自己的弟子用這樣的問候語,你這個惡魔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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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才的事情給我造成了不小的打擊,現在想想還是有點心塞。不過沒關係,下次還是認準扶貧對象好了,不知道為什麼,我身側的夏油傑從剛才略微有些複雜的表情抽離出來后,就一直看著我露出十分詭異的微笑。
怎麼覺得看上去有點幸災樂禍?
「幹什麼……」
俊秀的青年搖了搖頭,「不,就是沒想到,稍微有點出人意料。」
我:???
我問他,夏油又不說,他好煩嘛,但是人都有小秘密。
管我什麼事……我超級想得開。
然後在收拾完了東西安頓好之後,我就正式開始了夏油傑養我的生活,雖然夏油傑死之前疑似是個反派,但是他是一個風度翩翩不是,應該是非常溫和的反派。也可能是因為他是一個和尚,所以我在的時候都非常的避諱,大部分時間他都坐在客廳里,遇到我洗完澡什麼的,都會直接去其他房間。
雖然留了頭髮,但是是一個正直的和尚。
然而唯一的問題是,這個和尚他不想做家務。
「這不行啊。」我忍不住說道,「我不做家務的,洗衣服、做飯、掃地想都不要想。」
這是底線。
夏油傑思考了下,「哦,我也不做。」
「什麼,難道你不是來照顧我的嗎?」
對方撐著下巴看著我,一下子就笑了起來,青年漆黑的雙瞳落在我的身上,表情十分囂張的說道,「難道那些傢伙求著我來保護你嗎?」
我:……這似乎和我聽到的內容不太一樣。
我很不開心,但是最後在我的要求下,夏油傑還是答應給我做飯,至於其他的家政就暫時拜託給其他家政公司了,沒辦法我們倆總要有一個人妥協,這個人必須是他!
幾天的相處后我們倒是熟悉了不少,夏油多數時間很安靜,脾氣看上去還挺好的(?),起碼對我的態度一直很溫和。
感覺還挺照顧我的……
然後我們就這樣挨到了正式上班的日子,接待我的是一位穿著黑色西服的小哥接待的我,他有著一頭漆黑的捲髮,面容顯得很秀雅,只不過氣質有些痞里痞氣,領帶就這麼鬆鬆垮垮的系在脖子上,單手插著兜戴著墨鏡的青年歪了歪頭,「哎,你就是新人嗎?」
站在日本警視廳的我點了點頭。
他揉了揉頭髮,「啊,真是辛苦呢,竟然要去那樣的地方,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麼想的。」
「我的名字叫做松田陣平,最近才剛剛轉到這邊的,至於為什麼,大概是因為該死的混蛋同事把我強行調到這裡來的。」
哈?
男人當著我的面就這麼掏出煙來,然後點完后就開始這樣吞雲吐霧起來,看得我簡直是眉頭都要打結,忍不住往後諾動幾步,他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你不喜歡煙嗎?」
點了點頭后,對方就很快速的掐斷了自己手上的香煙,「抱歉,抱歉,下次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咦,所以這個男人還是個比較不錯的人,我有些意外的看著他,「那麼,讓我們就先去看看這次的案件吧。」
他說完后就開車帶著我來到了所謂的案發現場,真沒想到上班的第一天就要接觸這樣的東西,我本來以為自己是來摸魚噠!
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那個,所謂的案發現場,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
「比如說?」
「比如說屍/體啊,什麼的……」最好不要哦,我以為我是文職。
「這樣嘛,也是很正常的。」
完蛋,我心情沉重了,心情真的太沉重了,我哭唧唧的跟著松田陣平就這麼來到了案發現場,是一個大型廢棄的工廠。
站在無人的工廠里簡直是嚇得我魂魄都要散掉了,瀕臨夜晚整個工廠在夕陽西下下更多了一種凄涼和清冷,僅剩下的幾盞昏黃的燈光在不斷的搖曳,是一個晚上8點后絕對不出門我肯定不會來的地方。躲得要多遠有多遠,身側的夏油傑還一直在安慰我不要想太多,其實這樣的東西,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說得好輕鬆啊。」我忍不住白了眼他,「說的你好像見到過很多了。」
夏油傑很自然,「是啊。」
我,我忘了我和一個大反派在一起,嗚嗚嗚。
這個傢伙可能還真的見識過很多。
松田陣平站在我的不遠處,看著地面上殘留的痕迹,就這麼表情嚴肅的說道,「看上去,這一次還是那些傢伙做的。」
他身側還站了一個穿著警察服的青年,對方聽到這裡露出了同樣詫異的表情,「哎,又是那些超自然因素做的嗎?」
「看上去是這樣的。」
超自然因素?
我禁不住好奇的探過頭去,乍一看就發現是一個表情十分驚悚的死者,頓時就覺得自己先要昏厥算了,是真正的貨真價實的死人。
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喪了起來,剛才的餘光似乎瞥到了死者像是變成了乾屍,整個人都被抽幹了,超自然事件嗎。
就在我們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松田陣平在那邊嘆了口氣,「沒有辦法,看來只能去找那些人了。」
那些人?
「在之後會有其他人來接手。」
他說完后就像是站起身來要抽煙,結果餘光瞥到我后,就這麼又把煙放回去了。
我壯著膽子走過去又認真的看了下,果然還是好可怕!
「抱歉,第一天就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大概和你想的不太一樣吧。」
可不是嘛,明明當時告訴我是一個混辦公室摸魚的工作……
「大概是因為我調來這裡,所以還是想做出一些改變吧。」松田陣平這一次說話的時候不復往日的輕佻,他看著我神色嚴肅的說道,「人類不該有這樣的死法,無知無覺,什麼都不清楚,就這樣死掉了,什麼都不管,只是交給後面的那些傢伙。」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身側的夏油傑微微挑了挑眉,隨即那張雋秀的面容上緩緩地浮現出有些嘲弄的表情,但是很快,這個表情就猶如霧氣一樣的消散了。
我還能說什麼呢,「沒關係啦。」
松田陣平露出鬆了口氣,就在他笑著想對我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間我們只覺得眼前僅剩的燈光猛然間變得一黑,周圍的人頓時變得神色緊張起來。
「出……出了什麼事情了?」
我也順著大家的目光抬起頭來,赫然見看到一個奇怪的白色怪物,此刻正攀爬在房頂,伸長了那隻腥紅的舌頭此刻正虎視眈眈的看向我們,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看向我。
好像生化危機里被我暴打的舔食者啊。
這是?
「是詛咒,看上去是二級咒靈。」夏油傑在我旁邊非常平靜的說道,「但是怎麼看也不是現在的你可以解決的對象,不想牽連他們的話最好把他引走。」
詛咒是什麼?
「人心就是最恐怖的東西,他們是從人心中滋生出來的各種情緒所誕生的怪物,同樣非常喜歡襲擊人類,人類的痛苦和恐懼對他們是最好的食材。」
果然是高危世界,竟然還會出現和生化危機一樣的怪物,除了他是白色的外。
因為對方的目光完全落在我的身上,想到剛才那些傢伙慘死的樣子,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看著松田陣平他們出事情,於是我禁不住對他建議道,「松田先生,我先走啦。」
「為什麼?」
他的問題反而把我問的有些蒙住了,不是那邊有,夏油傑在我身側解釋道,「普通的人類是看不到咒靈的,只有詛咒可以拔除詛咒。」
這……是什麼奇怪的說法。
那他們也沒有辦法解決,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在我稍微挪動下自己腳步的時候,那個怪物很明確的把滿是貪慾的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這邊我還有點事情,那我先走了。」
「喂,稍等下,這是非常危險的。」
還沒等松田陣平制止我,我帶著那個怪物轉身就跑路了,一直跑到氣喘吁吁這才發現那個怪物的速度其快,此刻還在我的頭頂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他的口水順著天花板緩緩低落下來,在地面上甚至都濺起一個小水坑。
我有那麼好吃嗎……
都饞成這樣了,左右看不到人了,我對身側的夏油傑說了句,「拜託你了哦。」
下一秒,我就直接進入了一種非常奇怪的狀態,我可以感知到夏油傑此刻正與我融合為一,他正在用我的身體,不遠處的怪物猛然間往下一躍,就在他的舌頭即將抵達我臉上的時候,突然間,他停住了自己的身體,我低下頭來,只看到夏油傑一把抓住妖怪的猩紅的舌頭,他的手不斷地用力,怪物猛然間發出有些凄厲的慘叫,聽到對方的聲音,夏油傑低聲笑了起來。
「終於久違了。」
「那麼……就讓我看看你這個身體能做到什麼程度?」
「對這個雜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