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隔壁的命案

陸旭嚇得癱坐在地上，感覺渾身不能動彈，三天前他還來給這個女人送過外賣，同樣是這款奶茶，當時因為超時了十分鐘還被她投訴到平台，還給了差評，平台讓他回來道歉后請求這個女人把差評刪掉。

他當時對這個穿著性感睡裙的女人心生了一絲討厭，看著挺有錢的一個人怎麼對外賣員這麼苛刻，他怨她，怨她讓自己丟了當天的獎金，但是，今天她竟然死在了床上，而且渾身赤著，這讓陸旭難以相信。

他從未見過死人，更何況現在是單獨一個人擅闖民宅后的情景，該怎麼辦？報警嗎，不行，警察來了自己怎麼解釋，這算私闖民宅嗎？不，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萬一被警察當成兇手怎麼辦，他能解釋的清嗎？

他告訴自己必須得走了，他得離開這裡，然後可能會再想辦法報警。

陸旭心跳繼續加快，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他終於站了起來，扶著牆走出房間。

剛走到入戶門前，忽然聽到隔壁603住戶開門的聲音，緊急之下，他把只開了一條縫隙的門瞬間關上，身子貼在門上不敢動彈。

門外傳來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

「辛苦了師傅，忙了這麼長時間也沒喝口水！」女人的聲音。

「沒事，這是我們的工作，一會你再自己試一下，如果還漏水就按我說的方法，把洗衣機拉出來，看看排水管的閥芯那有沒有異物堵塞了。」男人的聲音。

「好的師傅，謝謝，你慢走。」

幾聲下樓梯的腳步聲后，外面安靜下來。

陸旭屏著呼吸，聽到似乎有一個腳步聲走了過來，就停在了門外，過了幾秒鐘后，腳步移開了。

接著聽到了603關門的聲音。

陸旭緩緩地，把憋著的一口氣一點點地呼了出來，幾分鐘后，確定外面沒什麼動靜，陸旭把門打開，然後快步往電梯口走去，按下按鈕，低著頭惶恐不安。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警車的鳴笛聲。

「靠！壞了！」陸旭心頭一緊，趕緊不停在電梯上按著向下的按鈕，結果電梯的指示燈紋絲不動，他這才想起來電梯因故障正在維修中。

「我操！」陸旭破口罵道，然後趕緊往樓梯走去。

結果剛下了半層樓，就聽見下面腳步踩踏樓梯的聲音，陸旭停在原處，呼吸頻率加劇。

一個女的聲音傳來，「師傅，報警的是個女的，說話聲音微弱，最後提到了外賣，怕是遇到了外賣員……」

什麼？有人報警了？還說是外賣員殺的！我去！陸旭心裡狂亂如麻。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陸旭趕緊返回樓上，602的房間門已經被他出來的時候順手給關上，這裡又是頂層，他現在別無去處啊，萬一警察上來發現他，自己可是百口莫辯！

當警察的身影出現在五層半的時候，他緊張地渾身發抖，眼看著警察就要上來。

就在這時，603住戶的門吱呀打開了。

陸旭彷彿看到了救命所一樣，急匆匆地跑向開門的縫隙，一頭扎進去，都沒來得及看開門的人是誰，長什麼樣。

603的門被他隨身按上，然後背靠著門小心地喘著粗氣。

開門的女人被陸旭的行為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後撤了兩步，手裡的行李箱差點把她絆倒，陸旭做出焦急狀的表情，然後雙手合十求她別出聲。

陸旭緊貼著門，和女人兩步遠的距離，女人右手握著行李箱的拉杆，手指不停地搓弄，眼睛盯著面前的不速來客，神態緊張。

陸旭知道自己的行為過於唐突，連忙輕聲解釋，「別害怕，我不是壞人，我就，在這躲一會，就一會……」

「你是送外賣的？」女人問。

陸旭點點頭。

女人似乎略有放鬆下來，「有人追你？」

陸旭搖了搖頭。

「那你躲什麼？」

就在這時，外門傳來一聲清脆的撞門聲，接著就是「別動，別動……」

陸旭聽到聲音，緊張到蹲在地上。

女人也緊張起來，往前兩步朝著貓眼往外看去，樓道里站了好多警察，對面601的門敞開著。

……

601房屋內。

顧嘉第一時間發現了主卧室里的女人，躺在床上，但已經沒了呼吸。

海露轉了全屋后，過來說道，「師傅，沒人！」

顧嘉把手槍收起來，咬了咬牙，嘆了口氣說道，「已經死了！」

海露緩緩走過去，看到米黃色的床單上極其乾淨，似乎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女人靜靜地躺在上面，眼睛睜著，表情僵硬，身上穿著一件同樣米黃色的真絲睡裙，身體呈「大」字型，床單呈現出很多褶皺，手掌下面的床單有被抓扯的痕迹。

脖子上纏著一條肉色絲襪。

海露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把絲襪從脖子上取出來，發現脖子勒痕明顯。

「看來是被兇手用這絲襪勒死的！」海露說道。

顧嘉把死者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外，暫時沒有發現其他外傷，只有右手的中指有一些破損，應該是被勒的時候拚命抓扯過床單所致。

顧嘉嘆了口氣，走過來隔著手套拿起絲襪，「能看出來這絲襪是不是死者身上的嗎？」

「我剛才看了一下死者的衣櫃，裡面有很多絲襪，各種款式都有，看來這女人很喜歡穿絲襪，所以這條絲襪很有可能就是她的！」

顧嘉轉身過去打開衣櫃，看到了海露說的各種款式的絲襪，密密地掛在衣櫃里的橫杆上，很多條。

回到死者身上，女人面容較好，皮膚彈滑，現場除了床上有掙扎的痕迹外，其他都完好無損。

顧嘉繼續順著女人的身體往下檢查，在觸碰到腰部及以下位置的時候，顧嘉感覺有點異樣，「沒穿內褲？」

然後小心翼翼地掀了一下裙擺，果然如此。

「海露，你檢查一下她的下體，看有沒有被……？」顧嘉對著剛回來的海露說道，然後把頭轉過去，順便看了看其他的地方。

海露應了一聲，把女人的裙子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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