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念卿天涯
午休片刻,安羽汐出門左轉,來到正在建設中的公主府,公主府門口簇立著一扇大門,旁邊又有兩扇小門,走進去后兩邊是抄手游廊,當中是穿堂,居中放著一個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屏幕,轉過屏幕,有幾間大廳廳后就是後面的正房大院,院落高十幾米,各間上房皆雕樑畫棟,兩邊穿山游廊廂房,後面有假山花園河流,各金頂牆壁繪著各種各樣的花鳥圖案,五彩斑斕。再進去就是幾十間廂房,然後向後面走,裡面綠樹成蔭,群山呼應,還有一條圍繞著的貫通水系,河中有幾條精美的河舟,很是精緻,再往前走才是正房,各個房間廂廡游廊連著,顯得小巧別緻,不似剛才外邊軒峻壯麗,且院中隨處樹木花果皆有,風景很好。整個建築顯得浪漫與莊嚴俱全,瓊樓玉宇妙不可言。
朝庭辦事可真是雷厲風行,原先在這裡安家落戶的人都在一個月內搬的乾乾淨淨,可別說有了權利就是好辦事,方圓五六十戶人家都徹徹底底的沒有任何反對,自有戶部給他們安排新的安居之所。而這偌大的庭院里有好多景點院落仍然是以前的沒有拆掉的,只是有所增刪而已,怪不得會這麼快就快完工了。
安羽汐醉心在優美的環境中,心情頓時愉快,嘴裡哼著流行歌曲,見到一亭子名曰相歡亭,慢慢踱步走了過去,左顧右盼的欣賞著,忽見從裡面走出來四個少女,安羽汐心中奇怪,待見他們走到近了一點才看清楚來人,失聲道「,是你!」來人正是信陽公主李洛雅。
只見她一身鵝黃色長裙,外披紅色裘絨大衣,襯托著她的臉上更加艷麗,如玉般的肌膚更加顯得晶瑩剔透,腰間玉佩瓔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長長的墨發隨意的挽了一個髮髻斜插著一根發簪。渾身散發著少女的氣息,充滿了陽光活力,臉上煥發著青春的嬌嫩,格外的嬌美動人。
李洛雅見了安羽汐倒也沒有覺得吃驚,似乎早已知道他會來一般,抿嘴一笑,笑聲中又略帶羞澀的說「安先生你好。」三個丫頭知趣的退了開去。
安羽汐拉著李洛雅的手「,雅兒,你怎麼來了?而且我們還是同一時間,這是不是應該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應該是吧,你說呢?你叫我雅兒?」
「是啊,可以嗎?」「怎麼不可以,你這麼叫我,我好開心,那我叫你什麼呢?像小玉姐與紫怡姐姐那樣叫你大哥嗎?」
安羽汐把她攬入自己懷中,李洛雅剛要坐在他身邊的木櫈子上,安羽汐已經將她抱住坐在自己腿上,輕聲道「,天氣冷起來了,小心著涼。讓我想一下,不如你就叫我羽汐,不要和她們那樣叫,這樣顯的我們更加親近,可好,現在家裡塔吉古麗都叫我老爺,她們都叫我大哥,你叫我羽汐,只有你一個人才能這樣叫好不好?」
李洛雅心中一暖,見他對自己如此體貼,大是感動,輕言細語的「好吧羽汐。這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如同蚊子叫一般低,又含著十二分的情意。安羽汐開心的輕呼,「雅兒,」李洛雅也輕輕的回應「羽汐。」兩人深情對望,情義綿綿,安羽汐嘴唇對著她的櫻桃小嘴狂暴而又熱烈的親了下去。
良久安羽汐才停了下來,輕輕的說「,你想我嗎,我們已然兩天零四個時辰沒有見面了,你說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可是等了兩個半秋,可把我給想死了。」
李洛雅媚眼如絲的說「,月下飲茶,念卿天涯。」安羽汐心中倍感甜絲絲的,又說「,我也是,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李洛雅也輕聲道「,我願提筆畫盡天下,許你一世繁華。」
安羽汐笑道,「初見乍歡,久處仍怦然心動。其實我對你一見鍾情時就在救你的時候,只來的及驚鴻一瞥,已然被你深深哲服,你那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軟飽滿的紅唇。嬌俏玲瓏的瑤鼻,秀氣的生在你那美麗青純文靜典雅的絕色容顏上,優美西華的香腮,吹彈可破的粉臉,一副修長苗條的好身材,雪藕般白嫩的柔軟玉臂,優美渾圓的修長玉腿,細削光滑的小腿,晶瑩剔透的雪肌宛如一朵出水芙蓉,活脫脫一個國色天香的絕代美人,我實在找不到什麼好的辭彙,來形容你的美麗與高貴。」
李洛雅心中甜蜜,嘴上卻輕哼一聲,說「,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這麼美好的詩句你都想的出來去讚美武才人與徐婕妤,這下就沒有好詩句來讚美我了啊。」說完又作那生氣狀,把頭一扭不理安羽汐,嘴巴也嘟了起來。
安羽汐心中想了一會,也找不到一首詩描寫美女,又想到十面埋伏那電影的一首歌頓時高興的唱了起來,「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又傾國,佳人難再得。」唱完笑嘻嘻的說「,這首詩怎麼樣呀?」
李洛雅轉過頭,似笑非笑的道「,這首詩很好,但他是你寫的嗎?」
安羽汐心中一怔,思忖了一會這才想起這首詩是李延年所作,一時忘了他是哪個朝代之人,應該是漢朝,具體什麼年代真的記不住了,忙笑著遮掩道「,我真的是想不起來有什麼好詩句,這首李延年的詩倒也是讚美美女的千古絕句,倒也應景的很你說對不對?」
「嗯,好吧算你過關。」李洛雅甚是開心,她對自己的美貌倒也自負的緊,傾城傾國雖有些誇張,但也是長安少有的美女,應該算屈指可數了。這樣的盛世美顏能讓心上人欣賞誇耀是一件多麼讓人心神俱醉的事啊
安羽汐又問「,雅兒,父皇有沒有將我們的婚禮定下日子來,我的心裡就好比抓耳撓腮般,好生焦急啊!」
李洛雅嗤的一聲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應該就是今年的12月份吧,具體的日子還沒定下來,你心裡這麼急啊,急也沒用的。」
「難道你不急嗎?」李洛雅啐道「,我才沒有那麼猴急呢,你如果著急去找那李淳風道長去,讓他把日子推前一點,我看這公主府也即將完工了。」
「如果你不急,我也不敢著急忙慌的。」
「你明知道我的心,還要摳我說出來,你才得意。」
安羽汐心中後悔,忙說「雅兒勿怪,都是我想煞你了,才會如此著急,盼望早一日迎娶你都好。」李洛雅見他如此,心中感動,低聲說「,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明天我就找那臭道士去,塞點銀子給他,讓他把好日子提前。」
安羽汐心中想到一個現代版的問題,脫口而出道「,我有一個稀奇古怪的問題想問你,假如,我說的是假如,假如我和你父皇一起掉進河裡,你會先救誰呢?」
李洛雅聽到這個問題,心中一怔,沉思了一會,口中喃喃自語「,假如我父皇和你同時掉進河裡,那我應該先救誰?我,我,」忽然眼眶一紅,又念道「,我不知道我要先救誰,或者我會先救父皇,你這個問題太殘忍了,我實在是,實在是。」突然聲音哽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對不起,我不能先救你,父皇給了我生命,我永遠都報答不完,可是如果救了父皇以後你淹死了,我絕對不會苟且偷生,你們二人都是我最愛的人。我會追隨你,為你殉情,因為沒有你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安羽汐大為感動,把她攬入懷中,替她拭去淚水,經聲道「,我知道,你不必內疚,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父母養育之恩,自不能忘記,如果你不在了,那我也活不了。我們要生生世世永遠都在一起。」一又膩歪了一陣,兩人才分開,丫頭慢慢走過來,周梓墨輕輕對安羽汐笑嘻嘻的說「,後天是公主的生日,駙馬爺怎麼為公主祝福呢!」
安羽汐忙笑道「,保證讓公主過一個不一樣的生日。」說完與李洛雅一同
回到家中,安羽汐叫人去準備一些食材,一個人窩在廚房裡,研究了好久才琢磨出來了一個現代版的蛋糕,累的呼呼喘氣,心中甚是滿意,能為心上人做一點事情,再苦再累也值得。又去找司徒空,見司徒空又要出門,笑問他有什麼事,司徒空回答,「,宮裡的一個什麼總管找我,讓我熟悉一下公主下嫁的婚事流程,商量一下,所以我剛想去宮裡。」
安羽汐大為感動,「大哥受累了,耽擱了大哥溫柔鄉中的享受啊!」
司徒空輕輕的擂了他一拳,笑道「,你太小看你大哥了,我豈能墜入溫柔鄉中。對了上次你說的管家一事,我已然找了兩個,今日上你那裡讓你考核一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登門拜訪你嗎?我是有點想大哥了,所以就跑來見你。」
「得,我也知道你那德行,有什麼事快說吧!」
安羽汐這才笑嘻嘻的把心中的想法說了一遍,司徒空笑道「,行啊你小子,鬼點子這麼多,好吧下午一定辦妥。對了家父來了家書,說要年底才能回來,有可能趕不上你的婚禮了,讓我向你致歉。」
「哦,義父要回來過年,太好了,到時候我與大哥一齊去百里開外去接義父老人家,義父太客氣了,當兒子的豈敢接受義父致歉,可不是折煞兒子了嗎?我也非常想一睹義父的風彩呢!」又聊了幾句,兩人才分別。
下午安羽汐分別接見了兩位求職者,面試一番,有位叫何超的以前做過管家,當即答應讓他試試,另一個人受騁當了自己開辦的培訓班。一切忙完了才叫來李洛雅,問她想去哪裡玩,李洛雅沉思了一會說「,聽說你和小玉姐是在城外認識的,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呢,不如你就帶我去那裡看看好不好?」
安羽汐笑道「,我們上次不是去過了嗎,就在長安西郊的青山西村。」
「我們那次去的匆忙,那個廟裡面我們都沒去過呢,我聽小姐玉說,是在那個破廟裡面的一個房間裡面認識的,我今天就想到那裡去看一下。」
安羽汐也不帶隨從,兩人騎同一匹馬,不一會已經看到了那破廟,李洛雅也不嫌臟,連連問「,就是這裡嗎?這裡怎麼這麼髒亂。」
「就是在這裡呀,那時候能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已經不錯了,怎麼能嫌棄呢!」心中又想起與小玉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臉上泛起一絲溫柔與微笑。李洛雅見他臉上的表情,已經猜中了他心中正在想的事情,心中不由泛起一陣酸意。又開口說話「,你與小玉姐第一次在這裡見面就!一見鍾情了吧」!
「那倒沒有,後來救了小玉以後,兩人才產生了情愫,可以說我與小玉相親相愛是在一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才產生了特別的愛情。那時候我們兩個是相依為命,是患難之中產生的真情。」
李洛雅沉思良久開口說「,我真希望那時候見你的人是我,那樣你第一個愛的人就是我,唉造化弄人,你第一個愛的人居然是小玉姐。我心中真有不甘。」
安羽汐心中思忖,其實小玉也不是我的第一個初戀,以前在學校里我已經談了兩個了。想了一下,安慰她說「,雖然小玉是我第一個女朋友,但是我對她感激與感恩的成分居多,她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讓我銘記於心,她可以為我捨命,我們在一起吃苦。一起創業,為了讓她過上好日子是我奮鬥的目標,為她我也可以捨生忘死。和她的感情是建立在一個特定的時間地點的基礎上,更多的是互相關心愛護。
但是和你在一起才讓我覺得狂熱,渴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只知道你已經成為我生活的習慣,不可或缺的習慣,每夜每天可以不吃飯不睡覺卻無法不想你,若不是因為愛著你怎麼會深夜還沒睡意,每個念頭都是關於你我好想你好想你每天。每次見到你以後心中都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悸動,每次見面我的心就不再屬於我自己,不管上天下地都看著你想著你,沒有你的夜裡,我總是會在孤獨的月下思念你,只是夜太長,思念就變成一種無言的哀愁,揮之不去。我多想化作你身體裡面的一隻蛔蟲,能夠時時刻刻的陪伴在你的左右,知道你內心所想,能夠讀懂你的記憶。」
李洛雅此刻正斜靠在他身邊,聽到此話不由的香肩聳動,感動的無已復加,眼淚止不住的嘩嘩的落在他身上,哽咽道「,既如此,雖死而無憾了。今後我不再懷疑。」安羽汐替她擦去淚水,深情的吻向她的唇,豈知這一吻如乾柴遇到了烈火,一點即著,她馬上熱情奔放的迎上來,許久都不願分開。兩人感情在這一刻更加的深厚,達到水乳交融的鏡界。
許久,兩個人才踏進廟,豈知那廟中已然煥然一新,顯是經過人裝修上漆,裡面有好幾人正在料理,一問才知因為安羽汐在這裡居住過,而且又將成為當朝駙馬爺,有人看出其中商機,便租下來進行修改翻新用作遊覽聖地,並大肆宣傳,早就當成生財之道了。眾人見他二人一個溫文爾雅,相貌堂堂,另一個人美若天仙,不由多看兩眼,問他們有何貴幹,兩人也不答話,乾脆沒有進去看看,扭頭出了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