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四海通

「喂，快起來了。」

修明一醒來就看到兩個女人在床邊等他了。

「你們怎麼就這麼進來了。」

「噓，小聲點，我們要趁早走。把這身衣服拿上。」（素荷）

天氣仍未好轉，窸窸窣窣下起了小雨。三人來到藥鋪外的暗巷，預訂的時間就是今天，其他丁香派今日關店休息，可以窺見有兩撥人先後出門。

「走，跟上去。」（素荷）

三伙人佯裝去豐澤郡，一打眼消失在路邊。風來城外幾里有坐大山，原名風來山，世人有傳言，凡是北方大風來此皆止息，故喚風息山。山腳洞穴有兵看守，而山腰處亦有小洞可入山內。

「看來就在這了，把衣服穿上，我們待會再進。」（素荷）

穿上這身行頭，便只有雙眼露出在外了。素荷還將一種藥水噴在幾人身上，以防蚊蟲。

「這不僅能阻擋蚊蟲，還能消除我們的氣息，讓我看看這座山的洞穴結構。」（素荷）

說完便坐在洞口，感受洞內傳來的各種氣息的路徑，這便是丁香派的千花識。

「大致路線已經清楚了，跟我來。」

素荷提一盞小油燈走在前，由於那兩撥人先進去了，洞里的活物大多被驅趕了，走起來比較方便。估摸著走到最下層主洞上方，可以窺見有小洞連通主洞，但主洞里確實熙熙攘攘。

「快，快，再去叫人拿火把來，今日又是陰雨，肯定有盜寶賊，老天師神機妙算，提前入洞，這幾個小賊算是自投羅網。」

順著連通的小洞可以瞥見有三個人被捆了，那兩伙人就只剩三個了。

「不急，你們慢慢訊問他們，這洞里的老鼠肯定不止三隻。」

說話的是某位凌霄派道長，不過都不認識，接著又傳來喧嘩。

「凌霄派居然擅自做主，快給我帶路。」

天水道長走近看清了那威嚴的面容。

「凌霄居然派五爪大師來此，久仰大名。」

「原來是星嵐大師啊，久仰，我料想會有小賊趁虛而入，今日果然擒獲三人，兩日前便開始下雨，恐怕期間還有其他盜賊，不能安心，還是儘早探尋吧。」

「您說的是，與君同往。」

這下不妙了，兩位道長提前入洞，還是走為上計。

「這山上恐怕還有暗洞，縣令，還請你去查看一番。」

三人待在原處，直到兩位道長往洞里走才敢前進。

「不好辦啊，兩位怎麼看？」（素荷）

「敵在明，我在暗。比如我等藉機找三個官兵借身衣服，豈不更方便些，修明你會易容否？」（水月）

「有用土的水化面。」（修明）

尋到一處大洞口可下去，素荷吹迷魂煙接連暈倒三人，取其衣物，再以土敷面，稍作變化，將人放置在上層洞里，撿其火把。說來也奇怪，洞內總是感覺微風陣陣，吹向深處。

「做好偽裝，進去不要過於靠近。」（素荷）

三人往裡走，慢慢跟上了，四周再往深處上方几乎沒有洞穴了，而主洞也消失變得錯綜複雜，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是在向下走，再往裡面出現晶瑩感，小小的菌菇散發出微弱光芒，古老的樹根盤踞一方，微微亮光可以窺見其粗壯的輪廓，難道這座山其實是棵樹？再往裡愈發奇特，樹根盤繞的地方是隕鐵，忽然一陣強風從四面八方灌來，將眾人的火把熄滅，樹根上的熒光飄散而起，霎時間照亮了整個地下，樹根盤踞的中央是接連更深地底的冰層，熒光全都歸於冰層縫隙中，再看向正上方，扭曲的根部好似包裹著一顆碩大的明珠。

風停夜至，動手！那三人想是也化成了官兵，趁機直奔明珠。不過不止三個，混亂中應該有十幾個人影拼了上去。

「鎮定！使用金虎之軀！」

五爪大師迸發出璀璨的光芒，其餘凌霄弟子也變成一個個光源，看清局勢后星嵐道長同五爪大師一齊上，轉瞬間數十人像魚條般打落四周，修明只覺得一瞬間被重擊，接著就不省人事了，同樣素荷也昏掉了，剛好又從四面襲來狂風，水月將二人帶到冰層中。

「點火，抓人。」（五爪）

一切都井然有序，五爪大師迅速將場面完美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