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觀

新白月前一千載，正是邊海風浪漸息，西崖天高沒入叢雲間，下有靈氣自在群山霧繚，繁育妖魔鬼怪已有千年，而百年來隨風止息，妖邪漸去，生靈入山，當世入者多而下山者少，然下山之人，立於塵世，皆悟道開觀，來往拜見，彙集四方武人，由此開合，道法亦建成系統，由此背景，有林澤古國，由北及南擴張百年，遍及大陸，止留東北、東南、西南三角留下三處弱地，三方歸屬，賜其名。當時雲遊者甚多，最終眾人將遊歷編輯成冊，記載四方盛況。

新白月前三百年，盛況空前。

「哎呀，怎麼回事呢？」

眼前正有一名少年偷吃自己籃子里的面膜，少年見主人來了抓起兩個饅頭慌不擇路地逃跑，忽然少年像是被什麼絆倒了，重重摔在地上，饅頭落進了河裡，打翻了一位老伯的木桶，魚稀里嘩啦的倒到河裡去，演變成這個樣子，少年看自己逃不掉了就抱著頭龜縮在地上，準備受罰。

「師父。」

來的這個老人正是別雨觀道長，附近其他四人都是他的弟子，一行人準備晚飯回觀。

「棠梨，又要麻煩你了，去吧。」

「是。」

「把這個孩子帶回去吧。」

大師兄輕輕拍拍少年友好示意，少年跟在幾人身後，一路上水木明瑟，花開繁多，越往深處愈發幽靜，山勢頗高，且為多座山連綿，每個山頭皆有道觀，信風觀，天星觀，珍珠觀，雲日觀，金嶺觀，水仙觀，白蟾觀，茉莉觀，以及別雨觀，每個道觀間的教義相似，因為他們原本同屬一派，後來分裂了出去。

少年被帶到山上，道長吩咐其餘人去準備晚飯，接著便問起少年。

「你姓甚名誰，家在何處，又為何要做今日的事？」

「無名無姓，自幼被邑冰城內老巫收養，流失兒童為其做工，或鞭打，或售賣，終於與幾人相約逃跑，每日偷竊為生。」

「你可知罪？」

「願意作牛作馬」

「如此甚好，道觀人手不夠，你能留下來當個雜役剛好，你可願留下？」

「師父真願留我？弟子願意，弟子願意。」

少年喜不自勝，叩拜師父。

「飯菜應該準備好了，與我一同前去吧。」

「是師父。」

一張八仙桌，師父在上，大師兄和二師兄居左，三師兄和四師兄居右，少年居下，所有人埋頭吃飯，少年狼吞虎咽。

「晴雪，待會就由你送這位少年去休息吧。」

「是，師父。」

飯後由三師兄帶著來到房間。

「這就是你的房間了，師父說明天舉行正式入觀儀式，你的衣服已經準備好了，明天記得早些起來，我就告辭了。」

「謝師兄。」

晴雪說完便退出去，接著大師兄便進來了。

「感覺怎麼樣？」

「很安適。」

「雖說你還未正式入門，不過從現在起就要進入到這裡的生活節奏了，睡前要沐浴，一般是由入門最晚的兩位燒水，並依序沐浴，今晚由你和晴雨燒水，跟我來吧。」

說罷，少年跟著大師兄到庭院內，晴雨是四師兄，已經開始燒水了，每個人看兩壺水。

「沐浴完畢后回到自己房內休息就好，我先走了。」

見大師兄剛走，四師兄便活躍起來，問的一些身世問題，晴雨向少年講起自己的經歷，一時間滔滔不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