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趕集

「修明，起床了。」

晴雪輕輕敲門，今天比昨天還要早，修明一邊穿衣一邊應著一邊往外走。

「趕集要提前下山，來跟我一起準備吧。」

大師兄牽出一輛馬車，紅黑色澤稍泛光澤，不過蓋不住歲月的痕迹，將各色貨物放上，不僅僅是這些，途徑珍珠觀和金嶺觀還要幫他們帶上，據說是三位道長年輕時到西霧靈山尋仙時，見到一匹受傷的小馬駒便帶回了，最終卻是尋仙無果。

「別雨道長，您來了，師父已經先到金嶺觀了。」

珍珠觀弟子也不多，大概十來人，現在還剩七八人留下的樣子。再往前走些就到金嶺觀的山頭了。

「別雨，你可算來了，等了我好久啊。」

「珍珠道長，你怕不是跑來的吧。」

「哈哈，他這肚子一定是在山頭上失足了吧。」

「金嶺道長還是一樣啊，我新收了一個徒弟，你可要幫我淘點好東西啊。」

「哦？才收的徒弟就要練起來了啊，這是還沒學會走就要跑啊，啊哈哈。」

「其實是先前收的徒弟到火候了。」

三位道長相互打趣，路途上伴著鳥驚，還有一段悅耳的聲音。

森木退下，白衣淡去，一條大道出現在眼前，這是白菊城到邑冰城的路，邑冰城內商戶也是一大早匆忙趕路，喧鬧的聲音漸大，人來人往，一進城門是幾個小廝，早就等著來往的商販，一個小廝帶著我們到新的攤位去，據說是官府重新整頓了集市。

車水馬龍，錦繡絲棉，詩酒盈香，珠璣玉錢，熱鬧繁華。

紅袖探窗，衣錦半掩，脂粉凝霜，浮雲偷怯，醉生夢死。

「哎呀，這是往哪走啊。」

「道長，這是去集市最近的路，我這不是幫你們早些佔個好地嘛。」

一出街樓便是集市，許多人早擺好攤等著了。

「道長，未白山派在這邊。」

小廝指了指那一片，立著牌示，師父給他幾個銅板打發掉了。

「唉，怎麼給我們選了這麼塊地。」

「沒辦法，算了算了。」

未白山派就在那條街道盡頭，冠花街。不久，其他觀的道長也被小廝引來了。

「走，金嶺，跟我去逛逛。晴雪，晴雨，修明，你們一起來。剩下的就麻煩你們了。」

要買兵器當屬凌霄派和金銀派優先，遠處耍弄兵器的一定是了，眾人圍住，裡面是兩派的弟子相互展示。

「道長，來看看啊。」

凌霄派的一個弟子攔住我們，我們就到他那邊先看看。

「這是未白山的道士嗎？聽說是學醫經商的門派。」

「閉嘴，你從哪學來的。道長您別生氣，我這徒弟是第一次下山，不知從哪學的，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

未白派在民間並不出名，因為弟子少門派不廣，沒有資助，經常活躍在民間集市，因此落下不好的聽聞。

「唉，算了算了，我們再看看，告辭。」

金嶺道長哪有心思還待在那裡，帶我們到了隔壁，隔壁金銀派位於帝都之西，似乎是第一次如此大陣仗。

「別雨，你的三個徒弟要什麼樣的兵器呢？」

「還是讓他們自行選擇吧，修明你也一併選了吧。」

修明看著滿目的兵器也不知道選哪一件，這時兩位師兄都選了劍，然後金嶺道長幫他們挑選了兩把，修明就選了棍，金嶺道長選了一根白蠟棍，如此便挑選好了。

集市上越來越熱鬧，一個賣香油的小販長得斜眼呲牙。

「小二香油啊，來看看，來看看，一點光火，百日不息。」

小販吹噓的厲害，不過很少有人會在太陽永掛的世界買油燈來用。

「別雨，你買香油？」

「既然他說的那麼神，我倒要看看了，給我來一瓶。」

沒想到師父居然會買，不過這一瓶也不值多少錢，回到攤處已經接近正午了。

「別雨，我們就先回去了。」

其他道觀都是半天就回去了，別雨觀要賣到下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