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伺候
第2章伺候
她自然是知道的,南朝人人懼怕的人不是皇帝,而是這個手握生殺大權的丞相,裴商玉此人辦案,從來不管你是皇親國戚,還是幾品大官,在他手底下,犯了他的忌諱,向來只有一死。
所以世人皆知裴商玉權勢最大,卻無一人敢求他救人,畢竟他的報酬無人能給。
「民女給大人做了荷花酥,大人嘗嘗。」
她將食盒往前推了推,裴商玉把劍放到地上,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程姑娘,還未有婚配吧。」
他目光灼灼,看著她,一別十年,她當真是讓他想的緊,多少個難熬的日日夜夜,唯有想著她,他才能度過,可是她怎麼就把他給忘了呢,他念了她十年,可是她卻將他忘得徹徹底底!
她可曾想過,十年前她將他丟下,自求生路的時候,他會不會活下來,會不會帶著滿腔怨恨來報復她呢?
想到這裡,他的手便緊緊握著她的下巴,程意晚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他才鬆開手,程意晚垂下眸子:「民女未有婚配。」
「荷花酥,很好。」
裴商玉的手從食盒中拿出一個荷花酥,隨後那荷花酥在他手中化為了齏粉,落在了程意晚面前。
「若無事,程姑娘就回去吧。」
再次站起身來,他的聲音變得冰冷異常,程意晚抬起頭看向他的背影:「大人,意晚還未婚配,程家拿不起什麼金銀來回報大人,唯有意晚的清白之身,我願意伺候大人,還望大人,不嫌棄。」
她的手掐在手心之中,面露微笑,只要能救爹爹,一切她都不在乎,況且裴商玉手握權勢,她該高興才是。
裴商玉的餘光看著她,冷呵了一聲:「程姑娘未免有些太高看自己了。」
當年落難之時,她尚且能說出富貴不能淫的話,如今為了她爹竟然甘心做到這份兒上嗎?
「大人是看不上意晚嗎?」
她話音落下之後,裴商玉便聽到衣物摩擦的聲音,他轉過身去,只見她的外裳已經褪至臂彎,他那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只見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把她的衣服拉上去,對著守在亭外的崔過和張伯吼道:「都閉眼!」
兩人離得遠,只看到了那程姑娘好像在脫衣服,接著便是自家大人的怒吼聲音,兩人趕忙閉眼,生怕被牽連。
裴商玉的手中緊緊拉著她的衣裳:「好,既如此,本相自然成全你。」
他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來,疾步走到迴廊處:「崔過,去衙門大牢將程文希放出來。」
說完后也不等崔過回話,就帶著程意晚回了房,將人摔在床上后,他看著她那張芙蓉面,這張他想了許久,卻不敢親近的臉,終有一天躺在了他的身下,可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卻滿是怒火。
「程姑娘,你可想清楚了,做我裴商玉的女人,可沒有一絲退路。」
「意晚願意伺候大人,還請大人,憐惜。」
他救了她爹,她就要兌現她的承諾。
「好。」
只一個字,她閉上了眼,心中想的卻是,爹爹得救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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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她還有些恍然,看著那頂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身上的疲累讓她沒有力氣起身,思緒回籠之時才記得,自己現在已經是裴商玉的人了。
「姑娘醒了?」
有丫鬟推門進來看到她睜開了眼,她上前用溫熱的帕子給她擦了擦臉,看到她那一身青紅印記,臉紅了下。
「幾時了?」
這一出口,連她都驚住了,嗓子簡直沙啞的不成樣子,像是在沙漠行走數日,未喝一口水一樣,那丫鬟紅著臉給她倒了一杯水。
「已經申時了,大人知道姑娘累著了,一直沒讓奴婢們來打擾姑娘,您先喝口水,奴婢去傳膳。」
她將程意晚扶了起來,讓她靠坐在床邊,程意晚伸出手接過她手中的水,丫鬟出門的時候她聽到她喊了一聲大人,隨後便看到身著墨綠錦袍的男人走了進來。
「有哪裡不舒服嗎?」
裴商玉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身上的痕迹,笑了下:「昨夜,累著你了。」
想到她那如貓兒一般的哭泣聲,他心中的氣才消了一些,程意晚低下頭:「沒有不適,我爹爹.」
聽到她的話,裴商玉臉上的笑意消失,他倒是忘了,她能睡在他的床上,是因為她想救她爹,可不是為了他裴商玉。
也是,他向來在她心中就沒有什麼分量。
「你爹已經回去了。」
爹爹無事,她嘴角露出一個笑意:「多謝大人。」
「阿晚,如今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了,你說本相要怎麼跟你家人說呢?」
他靠近了她,在她耳邊落下一句話,程意晚握緊了被角:「我不敢奢求能長久陪在大人身邊,若是,若是昨日讓大人滿意,大人可否放意晚歸家?」
她小心翼翼的說出這句話,倒是引來了裴商玉一句冷呵,他伸出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眸光寒冷的看向她:「怎麼,原來程姑娘說的伺候,就是一夜?」
他另一隻手的指尖劃過了她的圓潤的肩頭:「還是說,程姑娘覺得跟本相在一起,委屈了你。」
「本相既然能放過程文希,自然也能再把他帶回去,阿晚啊阿晚,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裴商玉靠的越來越近,他咬住她的耳垂,將她再次放倒在床上,傳膳的幾名丫鬟剛踏進房間,就被一隻茶盞砸中,只聽得他說了一句:「滾出去。」
為首的那名丫鬟趕忙退出去,將房門帶上。
程意晚看著他的眼睛,她別過了頭,再次出聲:「大人,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大人的報酬,我也已經支付,還請大人不要為難我的家人。」
他看著她脖頸上的咬痕,覺得自己心中有口氣堵在心間遲遲發不出來,想到這裡,他鬆開了鉗製程意晚的手。
「你伺候的很好,本相很滿意,不如你就做本相的外室吧,常伴身側,本相必會保你程家步步榮光。」
程意晚猛地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她本以為裴商玉會讓她做妾,可他竟然讓她做他的外室,那是比妾還難堪的存在。
偏偏因著家人,她竟是說不出來一個不字。
「意晚,多謝」
「唉,程姑娘喊錯了,要稱妾。」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逼著她改了自稱,這夜他讓她喊了無數遍的妾,哭的她眼淚都流幹了,程意晚啊程意晚,一步錯步步錯,可偏偏他拿捏她的命門死死的,竟是讓她說不出來半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