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道歉

這一看鄭希瑤才發現那個罈子里的人赫然是前朝宰輔——

陳海。

那個曾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陳海。

「認出來了？」

「你竟然把他做成了人彘！」挖眼，削鼻割舌，砍斷四肢，再將其封入壇中，生不如死的活著，可謂是最殘酷的刑罰。

壇中人似乎意識到有人來了，身體劇烈的晃動，想要喊出聲奈何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這一時間，鄭希瑤如同定住一般直愣愣的看著前方。

劉斯硯陰冷的強行將她的臉扭過來；「怎麼，心疼了？」

鄭希瑤慌亂的搖頭，否定男主的猜想。

「沒有？那你是怎麼出他是陳海的?朕很好奇，他都這個樣子了，瑤兒是怎麼認出來的?」

劉斯硯抬起她的下巴問。。

鄭希瑤想也沒想的回答：「是他眉間上的刀傷。」

陳海右臉眉毛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那是劉斯硯當時划傷的，男主和陳海的恩怨也是因為這道傷疤開始的。

「哦？我倒是忘了，他的這道疤痕還是因為你的緣故，不是么。」隨著劉斯硯陰狠的話語落下，他用力掐起鄭希瑤的臉。

鄭希瑤心跳加速，額頭冒出了細汗。

她怎麼會不知道，如果沒有她，當時男主也不會招惹到陳海。

鄭希瑤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對於古代這種禮法嚴苛的朝代很難適應。那個時候雖然她年紀小，但是膽子很大，加上她的身份，就算因此得罪了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所以，當她發現有一群人欺負小宮女忍不住出手教訓。

小小年紀的鄭希瑤拿著鞭子抽向欺負人的陳海等人，嬌聲呵斥「你們幹什麼！」手法雖然稚嫩但也頗具章法。

也許是她突然出現，一時間竟然嚇住了那群小惡霸。

她扶起小宮女，身後傳來只能男童聲音：「你是何人，膽敢在宮中動用兵器？」

鄭希瑤昂首挺胸回答；「你們不也是拿著武器」她指著哪一群小孩，又拿著彈弓，有拿著木。為首長得像女娃娃的小男孩拿著一把半人高的大刀，立在一旁，桀驁不馴。

「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男孩陰鷙的問。

「我，不知道。」鄭希瑤有點心虛的回答回答。

「他是榮陽縣主家的，」小胖子指著旁邊的拿著彈弓的小孩說，「他是威天建軍的兒子，而我是常山郡王世子」然後得意洋洋的指著中間的男童說：「這位可是陳家嫡子，永安公主之子。」

「哦，原來是一群依靠家族庇蔭，欺負弱小的小混混。」

「你說誰是小混混」

「說的就是你們」

「你！」

三言兩語，幾人就發生了爭執。推搡之間鄭希瑤就被推到在地，磕破了膝蓋。

「瑤兒，你怎麼了。」

七歲的劉斯硯見到這一幕，緊張的詢問。那個時候劉斯硯和她關係很好，幾乎形影不離。

「爾等何人，敢在皇宮傷人。」劉斯硯氣氛質問。

劉斯硯雖是皇子，但是長期在冷宮長大，一般貴族之人很少見過他，所以並不認。見他氣度不凡，還以為是哪個沒落世家子。

多管閑事，沒權沒勢的世家子，他們這一行人自然是不怕。

「我們傷人，你又能怎樣。」幾個小孩開始挑釁。陳海在一旁看到鄭希瑤摔倒本來想制止，後來看到劉斯硯過來摻和，又發現兩人舉止親密，不知為何，覺得劉斯硯礙眼的很，也就沒有阻止小跟班的所作所為。

幾人很快的打起來，但顯然都不是劉斯硯的對手。陳海眼見自己人被打，也出手，揮著大刀與劉斯硯大戰了幾個回合。

那時的劉斯硯已經與鄭希瑤一起拜入了崑崙派修行了，其實那時，一般的武者是傷不了劉斯硯的，更何況是個少年。

「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陳海嘲諷刺激道「何況這種貨色，一看你就沒有見過世面。」陳海故意言語挑釁。

劉斯硯雖然心理清楚，但還是被陳海激怒，使出了三成的功力，震飛了陳海的刀，剛好劃過陳海的眉峰，留下了一刀傷疤。

那個時候，劉斯硯鎮住了幾人。也是從那時起，陳海與劉斯硯的梁子就算結下了。所以後來才會發生那些事情。

說起來，很多事的確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的。

鄭希瑤低頭小聲的說：「子辰哥哥……」劉斯硯發現鄭希瑤拽著她的衣角。

「你……」劉斯硯一時愣住，有一瞬間的懷疑。畢竟鄭希瑤這種狀態還是十年前。

鄭希瑤拽著他的衣角不撒手，聲音軟軟的道：「子辰哥哥，我錯了。」

「你錯了？你有什麼錯？」劉斯硯嗤笑「你從小就這樣，想要的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你想要至高之位，母儀天下又有什麼錯。」

「對不起。」鄭希瑤道歉。

劉斯硯沉默，然後果斷的將自己的衣角從鄭希瑤的手中拽了回來。冷淡的望著鄭希瑤，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情緒。

「陛下，當年是我傷了你，是我推你落崖，和其他人沒有關係。陛下罪女願意接受一切懲罰，只要陛下放過他人。」

「什麼都可以？」

鄭希瑤立馬回應：「是，都可以。」。

劉斯硯看向鄭希瑤的眼眸閃過詭異複雜的神色，然後沒有任何交代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