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那更春來，玉減香消

「……那更春來，玉減香消。」，當真人出現眼前的時候，白更倒是把這句話記得格外清楚。

而面對這份突如其來的好意，有前車之鑒的甄嬛可不敢輕易接受，「臣妾不過只是宮中一小小女子，怎可當的先生如此讚賞。」

「當的起也好，當不起也罷，你甄嬛都是一個聰明的女子，這一點，皇上想必應該很清楚吧！」，當02接過雍正親手遞上來的手鐲時，白更就已經開始盤算著回禮了。

「這是自然，不用朕來介紹，先生就能認出熹妃的身份，想必一定是事先就對嬛嬛性情有所了解的。」，話是這麼說的，可頗感疑慮的雍正還是努力地想從白更眼中看出些什麼。

「皇上不用套我的話，我是對熹妃感到好奇，但我更好奇的是四阿哥弘曆，就是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沒有看到他了。」，說話的同時，白更親自給02帶上了這份來自大清皇帝的好意，「02，今天的遊戲好玩嗎？」

「好吃！」

對於這個驢頭不對馬嘴的回答，白更面不改色繼續追問，「那與上次見到的大海相比呢？」

「呃……」，面對這個問題，02猶豫了一下，然後很認真地點頭，「大海更好玩。」

「為什麼呢？」

「因為爸爸很帥！」

透過02的眼神，白更看到了自己當時擒拿惡龍的畫面，「呃，確實呢。」

看著父慈女孝的一幕，雍正也呼來了朧月身邊的三阿哥弘時，「你去把四阿哥叫到養心殿，朕過會兒回去見你們。」

「是，皇阿瑪。」

待到三阿哥走後，白更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銀白花紋鍍邊的卡片，上面沒有圖案，只有兩個很是繁雜的魍魎二字，「三阿哥是一位孝順的人，也是一位好的兄長，但是他沒有腦子。所以，我給皇上的回報就是一張要傳給弘曆的卡牌，一些不足掛齒的鬼神之力。」

「不足掛齒？朕倒是對這個不足掛齒好奇的很。」，接過卡牌的瞬間，雍正就敏銳地感受到了上面的紋路與似銀非銀的材質，「不像是白銀，倒是有一股暖玉的觸感，而且這紋路也不像是鐫刻上去的，摸起來簡直妙不可言，光滑的很。哈哈，和嬛嬛你的肌膚有的一拼啊！」

「皇上說笑了。」，雖然大家都是好奇的緊，但看著雍正愛不釋手的樣子，甄嬛便沒有自討沒趣，「臣妾不過一個小小女子，怎麼能和先生所贈之物相提並論呢！」

「也是。」，作為成熟的天子，雍正的心中也想的很多，比如說：「熹妃還有敬妃，你們所有人都先退下，我要和先生獨處片刻。」

面對這樣的情況，甄嬛心中原本就已經有所預料了，但卻還是不可避免地有所失望，「臣妾告退。」

「皇上當真是急不可耐啊！」，說著，白更也放開了對02的束縛，任由對方跟著朧月一起奔向太監手中的托盒。

「哈哈，先生說笑了，這麼有意思的東西，朕的心中也實在是躁癢得很。」，笑起來的雍正絲毫不提趕走眾人的事情，作為皇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你手中的卡牌，不同的人使用，都能夠隨機召喚一名不同的鬼怪。你們之間會形成一層綁定關係，它會攻擊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至於它是否聽你的話，就要看你自己得人格魅力能否得到它的效忠了。」，說著，白更走到了雍正身邊，一個響指，尼爾奧就瞬間從赤道回到了他的身邊，「形成契約：以血沾染此卡者即可解鎖其的使用權，同一時間內有且僅有一個使用者。」

「了解。」，通過無處不在的光，尼爾奧時刻都在關注著白更這邊的情況，像這種要求對它說來說簡直小菜一碟，「完成。」

當白色的契約和卡片合二為一的時候，整張卡的屬性也隨之改變。

【魍魎：與卡牌綁定之人可以通過卡牌隨機召喚一個鬼怪（一階~二階），且同一時間內只能擁有一個綁定者。】

「請皇上滴上鮮血來簽訂契約吧！」，揮走尼爾奧后，白更目光灼灼地看著雍正，在他打量的同時，對方的那張臉上居然閃現出了猶豫。

「以鮮血才能簽訂嗎？先生不能改成其他的簽訂方式嗎？」

「皇上這是不信任我嗎？」

「不，先生。」，猶豫良久之後，雍正還是選擇把卡片暫時收放進香囊之中，然後漫不經心地解釋道：「主要是因為，朕曾聽聞，南方巫術以身體髮膚與生辰八字作為媒介，而若是得對方之鮮血，即可咒殺此人。如此駭人聽聞的手法實在是讓朕心生顧慮，還需細細思考一陣。」

「皇上身為天子，確實應該對外人留一手戒備，這我可以理解。但一切方法我皆以之作為回報，無論用於不用，我們已然兩清。」，當看到從牆后跑出來的02以及跟在她身後的朧月公主時，白更也懶的去操心皇帝的家務事，並沒有在意甄嬛或者是敬妃的這點小心思，「既然如此，在剩下的時間裡，皇上就慢慢品味吧！我還得陪著我家小姑娘再玩上六個小時呢！」

「蘇培盛，給朕照顧好白先生以及他的女兒。」，出於自己對白更的疑心，雍正也同樣懷疑到了被他點名的甄嬛和弘曆身上，「還有，把四阿哥給朕叫到御花園中來。順便告訴內務府，今天晚上，朕要在御花園裡招待貴客，讓他們現在開始布置。」

「嗻。那皇上，皇後娘娘那邊是否要知會一聲呢？」

「皇后嗎？」，對於自己後宮里的彎彎繞繞，雍正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難道這都是皇后故意讓朕懷疑於嬛嬛的嗎？算了，蘇培盛，把皇后、嬪妃還有十七弟、十九弟都給朕叫過來。對外的名號就選個賞花家宴。」

「嗻，奴才遵旨。」

當雍正從卡片上回過頭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湊靠過來的甄嬛，然後他不慌不忙地收回了卡片，「嬛嬛今天看上去很開心嘛？」

「皇上收得至寶，臣妾實在是替皇上開心。」，作為熹妃，甄嬛已然不是當年的那個少女了，自然不會主動觸碰皇上新增加的逆鱗。

「朕今日確實開心，此刻的心情與當時親眼見到嬛嬛跳那首驚鴻舞一樣的高興！嬛嬛，為了朕，為了我們的孩子，你實在是吃了太多的苦了。」，盯著甄嬛的眼睛，雍正只感覺一切都是自己的真情流露。

「嬛嬛哪有什麼苦於不苦，只要能看到皇上，看到朧月，看到我們尚未出世的孩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嗯。」，提到與甄嬛疏遠的朧月，雍正心中反倒覺得越發不是滋味，「今晚的夜宴，你帶著朧月一起坐到朕的身邊吧！」

「皇上，這怕是不妥吧！臣妾怎能因為個人榮辱使得皇上為之操心呢！再者，臣妾不過一個小小妃位，如何當得起皇上的座邊人。若是因為此事再讓言官進奏於皇上，那反倒是臣妾的不是了。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既然嬛嬛如此為朕著想，那就算了吧！以後會有機會的！」

……

「爸爸，快看！那位姐姐身上的味道好香啊！」，在屋檐上甩開太監們的02突然回頭扯住了白更的衣袖，剛洗凈的小爪子在鼻子的指引下對準了一個青色衣服的姑娘。

「那你知道這是什麼的味道嗎？」

「嗯嗯額……水果的味道！」

「呃，生活不止有食物啊！02！」，看著從背著手從屋檐上走來的伊札娜，白更交給了02一個艱巨的任務，「爸爸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去問問那位姐姐的名字，以及她身上的香味叫做什麼。」

「是，爸爸！」，第一次被賦予任務的02隻感覺身上使命重大，然後義不容辭地甩出了小哥斯拉，接著，她自己也是踩在小哥斯拉的背上、彷彿驅動著滑板一躍而下。

待到伊札娜走近，白更也是聽到了對方的自言自語：「因為發生的故事太多了，而每一件事又都很重要，要從根本開講的話也很浪費時間，我還未必能講清。所以，未來的時間還很長，你一個故事一個故事地慢慢走下來，終究會知曉一切的。」

「你是在和我說話的嗎？」

沉默許久后，大眼瞪小眼的伊札娜還是沒忍住地先笑了出來，「要不然呢！你不會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吧！」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從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為止，每次和伊札娜在一起的時候，白更都感覺格外地放鬆，也是格外地信任對方，「正是因為聽到了，所以我才不理解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你現在不理解，不代表你以後不明白啊！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這可太對了！說啥就和沒說一樣，你是不是大笨蛋啊！？」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人家可是看你沒有伴才特意來陪你的啊！你看看人家皇帝，有多麼漂亮的妃子啊！你就一點而都不羨慕那樣的生活嗎？」，變成大笨蛋的伊札娜很不開心，然後就不開心地撲到了白更的臉上，「還是說你真的就只愛我一個人啊！大英雄！」

「你自己都說出來的東西，還想讓我說什麼啊！」

「難道你就不會再重複一遍嗎？」

「行行，重複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