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親見男爵
「喂,金髮的獵魔人,有人要見你!」,還不待獵魔人騎上大馬,幾個面色不善的紅甲士兵遠遠地就高吼著示意,同時還比劃著手中的槍斧與十字弩,「如果你要是敢跑的話,我就讓你和你的馬知道什麼叫做威斯留的血虐犬。」
「你們要找獵魔人無非就是一件事,沒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眼見麻煩纏身,不想連累凱爾文夫婦的白更也只能看看這群紅衣佬的德行,結果呢?只是鬣狗成群,鷹鼻勾目,「還是說,你們誰家裡的下水道壞了,迫不及待地需要我找一個水鬼幫你們通通呢?」
「瑪德!獵魔人,你一個外地佬不要這麼囂張!要是讓我知道了你這句話里的意思……你臉挺白的啊!祈禱我不會有親手撫摸的機會吧!」,仗著男爵的名義,這幾個保護領地的兵痞子可不會將一個怪胎放在心中。在隊長的帶領下,他們臉上對非人物種的歧視那是毫不掩飾的,連帶著,甚至有人一口唾沫直接啐到了起和落的商店門上,「怪胎!男爵要見你!老子等了你兩天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男爵請客的方式真是別具一格啊!」
「別說這麼多的廢話了,怪胎,跟著我們走吧!男爵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說著,帶頭的兵痞子示意眾人將獵魔人包圍其中,「提前說好,要是事情搞砸了,大家都不好過!」
「等等!范尼葛隊長,請問這位獵魔人是犯了什麼事情呢?」,在唾沫順著口臭味滑落的同時,聽到聲音的蔓莎諾儂著急忙慌地推門而出,並且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手中分揣出來的十六枚克朗送到了隊長范尼葛的手中,「大家都是在鎮子上混飯吃的,還請多多擔待!」
「蔓莎諾儂,你這麼著急,該不會和這個獵魔人有一腿吧!」,雖然眼前的女人已經不再年輕,但她身上畢竟留有大城市的味道,這一點實在是讓調戲對方的范尼葛有些騷動。但好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范尼葛還是能認清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不可觸碰之物,所以他的調戲也是隨著克朗入袋戛然而止,「但看在錢的份上,一切都無所謂了。實話告訴你們吧!男爵有事想請獵魔人幫個小忙,不容拒絕。」
即便是被對方調戲了,蔓莎諾儂的臉色依舊不溫不火,「那…貝奧…你沒問題吧?」
「既然已經是不容拒絕了,那我又能怎麼辦呢?」,自言自語的同時,收起戒備的獵魔人抖著肩將馬韁交給了蔓莎諾儂,「還有,獵魔人本來就是干這個的。都是營生的手段,你和凱爾文也不用擔心!」
「總之,你自己小心,不用擔心我們的。」
此刻,被留下的馬正死死地盯著落地的唾沫星子:想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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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男爵小城堡的路上,幾個兵痞子就對剛才范尼葛隊長的行為發起了激烈的討論。
「范尼葛隊長,凱爾文那個混蛋的老婆摸起來怎麼樣?」
「呸,他們兩個畢竟是大城市裡來的,摸起來是不錯,完全不像三十多歲的樣子。但是那女的我已經替你們試過水了,根本碰不了!昨天早上的時候,店裡就她一個人,見男的不在,我直接一個人衝進去把她摁倒在了地上。本來還想看她反抗的樣子呢!但誰知道,她居然一動不動。然後在我準備發泄的時候,把她裙子掀開一看,卧槽!好傢夥!像個炸彈一樣在流膿!」,說到這裡,激動的范尼葛揮舞起了自己在第二次北境戰爭中撿到的劍,上面曾經刻寫著繁華的文字,但現在已經模糊不清,「瑪德!看到這裡,我他喵的倒是先一步被嚇軟了。那恐怖場面,我整個人當時都直接陰影了!一下子就尿了出來,就是今天那個店門口正晾的那條裙子,那是我乾的!他喵的,要我說啊!還是城裡人會玩!我把腦翻過來一遍也都想不出是怎麼搞成那個樣子的,離譜!」
「我的天!隊長你說的這麼玄乎,這誰信啊!啥破楞玩意兒能給一個大男人嚇尿啊!我不信!」
「我也不信!范尼葛隊長,該不會是你覺得那個娘們不錯,所以想獨佔吧!」
「去你馬的!我跟你說,那玩意兒也就摸著舒服,看著養眼,別的你根本下不去手!其實今天摸到她的時候我就後悔了,但還行,沒有當場給你們尿出來。所以,聽我一句勸啊!如果你以後不想每次看到這些鄉巴佬家的騷娘們兒就皺眉的話,離那位遠一點。你們知不知道,我這真的是為了你們好啊!」
「好不了一點兒!隊長,你這…哈哈…你覺得自己在說實話嗎?是不是收錢了啊!?說出來也不磕磣啊!」,領導講笑話,我來頂桿嘴。
一聽這話,本來就事多到腦子不夠用的領導瞬間爆炸,「他喵的,每次就你小子話多是吧!收的錢是每次不給你分還是咋滴!我說了,讓你們離她遠一點!你是聽不懂!還是咋滴啊!有話你他喵最好放在現在說!回去之後敢要亂說,小心你的腦袋!」
「范尼葛隊長,范尼葛隊長,范尼葛隊長,你別理他,你對他生什麼氣啊!他能說到哪裡去!該乾的事情是大家一起乾的,誰也跑不了誰的!別激動!別激動!」,貼心棉襖和稀泥。
在范尼葛收起自己九十九米長的大刀后,賤兮兮的小子又是不屑地一哼,「你收錢的樣子那麼熟練,誰知道你和那女的之間又有什麼姦情呢!」
「你!你……好樣的!」,這一次,在對方的挑釁之下,范尼葛倒是強行咽下了這口氣,同時在他人開始懷疑的目光中強調:「和其他的那些鄉巴佬不一樣,我們幾個兄弟都是一起從戰場上回來的,每次收到的錢在除去男爵的那一份后,大家都是平分的,這一點我從來都沒有改變過。至於女人,我虧待過你們嗎!生死看淡之後,我連自己老婆都不要了,我還會再吝嗇別的女人!我告訴你們,男爵還有沒有死!有些人不要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要不然,即便男爵死了之後我也讓他沒有好果子吃!走!去見男爵!」
說完,范尼葛直接加快了腳步,從人群之中領頭而出。
見狀,眾人裹挾獵魔人的腳步也迅速加快,中間的思考可以說是毫不猶豫了。
而原地只留下了那個別有用心之人,眼見自己的動搖無效,他也只能暗罵一句后緊隨其上,「好大的威風啊!踏馬的!男爵死了以後,早晚弄死你!」
經過鐵制閘門后,獵魔人進入到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紅磚房裡,並在在燭火照亮的昏暗卧室內見到了威斯留男爵。雖然詛咒已經解除,但他全身的燒傷還是需要密密麻麻的繃帶來綁住這個原本二百五十斤的胖子,同樣,經過這段時間的摧殘,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可以說是異常地虛弱。甚至在聽到獵魔人到來的消息后,仍是眼都沒睜,只有軟綿無力的聲音,「這半年來一直有一個不長眼的東西在我領地上飛來飛去,給你一百五十奧倫(約一百二十克郎,戰爭前價位),一個月內幫我解決那個獅鷲。」
「為什麼點名找我?」
「因為弗吉尼亞教授。他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如果你不想惹上那些剛離開的術士以及獵魔人,就接下這個委託。」
「你用什麼和他換的?」
「還不死心嗎?我按照兩個月前的比例,把他的所有錢都換成了柯維爾那邊的馬克與尼弗迦德的弗羅林,他可不感謝我嗎?尼弗迦德的擴張是無法避免的,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場戰爭,只是時間早晚。」,雖然男爵有心把家族做大做強,但是突受如此重擊后,他心知威斯留家族很難乘上這波隨時可能到來的風浪了。這一次花費的兩千克朗是小事,大頭在於把舵人很難站起來了。所以與其勉強硬撐,倒不如索性直接將繼承人扶到正位,「雖然錢有些少,但我沒要求你擊殺那隻獅鷲,把它從我的領地趕跑就行了!」
「要趕跑一隻獅鷲,那可是一個會飛的傢伙。光找到它的巢穴,我就得花上不知多少的時間。」
「本來,我是想要你殺死它的,這還是看在你機緣巧合下救了我一命才只讓你趕走的。如果你覺得麻煩,那就把它勾引出來,然後殺了它。當然,無論你怎麼選,我都不會多付你一分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