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
莊子的生死觀:
不因長壽而快樂,不因天折而悲哀,不因通達而榮耀,不因窮困而恥辱。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關於寫小說:
人各有所長,極少人能駕馭全品類,連自己擅長的東西都沒寫好,就想著轉型寫新東西,屬於好高騖遠。
我退出了黃色群聊。那是由殷邪之人聚在一起的傳播齷齪事的好地方。不知不覺感到無聊就退了,繼續呆下去也沒什麼,我很突然的決定了,和那些人劃分界限。
有他們在,我會不由自主想跟他們一樣,繼續沉淪。無非抱著「哇,這圖片上的女生好正點,衣著暴露,國色天香,說是心目中的女神也不為過」這樣的想法。其實這只是一個渠道,我有很多渠道。哪怕退了也能自給自足。
倒也不是想做個高尚的人。人生如同白駒過隙,我在廠里待了或許有半年多了。去年就進廠工作來著,但不是做現在的工作。
我的生日也快來了。到時候估計還是在廠里上班,受苦呢。烈日之下,哪怕什麼都不做都熱得滿頭大汗。
早上我十點多起床,還在看書、玩遊戲,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昨天看到了一則消息,關於經常擼,然後以後會早泄的發言。
昨晚我還在網上看到有人說:「自己寫作花了四五個小時碼了2500個字,是不是很遜?」
我笑了笑道:「初中生考試作文是800個字,考試時常為2小時,但考試內容不只有作文。你馬馬虎虎吧。」
自己還好意思說別人。我碼字豈不是更慢?幾個月內都沒碼好一章。
生活總有不如意的地方。父親管的事情可真多。
他怒氣沖沖,一口氣連續說了三遍:「把衣服拉好了。」
我聞所未聞,像沒聽見一樣。
每當把事情鬧大了,這些父母才會引以為戒。要是我因此自殺的話,他們一定不會再蠻不講理讓我做拉好衣服這等麻煩事了。
「還不是為了讓我在領導面前留個好印象。不讓別人小瞧你。全都是為了你。」竟是說些這種假話,我都感到膩了。
廠里的生活也很枯燥,我到底還是什麼也不想做,要是我當時在窗口跳下去就好了。
至於父親所說:「孩子長大了,不聽話也管不了。」話是這麼說,他照樣管得我要死要活一般,他皺著眉頭,用命令的口吻,讓我幹什麼,真當自己是個山大王了。
三十四度的鬼天氣,已經七月三號了。時間過得可真慢,我真的想下一刻立馬結束一切。
回顧以往,傻傻笑著,什麼青春也好,都是無聊的記憶。我想起車子的支架又壞掉了,還倒在路邊。
昨天很快就結束了,像是一眨眼就過去了,一心撲在某件事上真的會覺得時間過得非常快。
關於早泄,我現在想到這件事還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自己完全就沒當回事。對於一輩子都沒有對象的人也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但是這會看了一會書,我漸漸想起了昨晚的夢。那是個讓我忍不住摸頭閉眼,不想回憶起的事情。
我似乎早泄了。然後去了醫院,面對辦公桌對面的醫生,我顯得有點坐立不安。當敘述起自己的情況時,坐在椅子上的醫生,露出了一個誇張的笑容。看樣子,局促不安的我偷瞄了他一眼就又低下頭來。
層層遞進下去,我遲早有一天變得神經質的。
薇拉,有讀者評價這位作者是真的有錢。據說家裡有錢到什麼地步呢?她的書有許多人打賞,她非常感謝那些明星前來捧場,特意表示感謝。只不過身為讀者的我們能看到她不拘小節說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一幕。
但她自信滿滿表示會更新下去,但四十二萬字后兩個月都沒更新了。我想,這就是業餘和專業的區別吧。能堅持下去說不定就可以獲得成功,寫小說的門檻又不高,只要識字、想到有意思的故事情節就可以一直寫下去。
我就做不到這麼簡單的一點。
昨天領導送了父親一件新工作服,用正方形的塑料袋,衣服疊好裝在裡面。上一次也送了衣服。
父親還說了:「人家對你多好,又送了你一套衣服。」
我給父親講了趙雲救阿斗,劉備卻摔阿斗,趙云為主公肝腦塗地的故事。「這就是心計啊!」隨著我的一聲感慨,父親卻滿不在乎道,「什麼,這不一樣……」
除此之外,我猜領導為何如此,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還是其他原因?我怕不是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吧?一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不在多想。
但我深知,這個世界沒那麼多好心人。尤其是在當今的社會上,或許只是因為父親常給領導遞煙的關係,所以他才會來送衣服。
不現實的事情不要多想。
我的父母真的非常在意外表形象、面子等俗到不能再俗的事物。並且他們還會把這些觀念強加給自己的孩子。實在是自私自利的想法。
只要我不聽就會遭到他們指手畫腳般的強硬手段。例如逼著你按他們想的做,對你身上的著裝動手動腳,精心打扮,把扣子扣的好好的。
父母做到這個程度,只是不想讓別人說一點閑話。(說就說唄,看別人活著多累,我反之絕不會像他們一樣。但社會上的諸多規矩會改變我吧?比如說經歷了社會上毒打,得到了教訓之類的。但這也是以後才會知道的事)
當我經過打卡儀器時看到熟悉且黑黝黝的臉龐以及下方的名字,絲毫沒有注意到天空之上漂浮著遮蔽整片上空的巨大烏雲。周圍陰森森的,不見一絲陽光。上完廁所,我才注意到了這一點。
「不會下雨的」「肯定會下雨的」我想到之前跟母親爭論過這種話。
母親一邊剛給我扣好衣服,一邊說,「要是領導看到可不行,到時候又趕你走了。」
等她走後,不一會,暴雨如注,豆大的雨滴砸落在我頭頂的車棚上,發出激烈的「嘩嘩」聲。腳邊的水流累積,鞋子里的襪子很快就濕了。奇怪了,我腳底為什麼會濕掉,襪子的上半部分卻沒事。
我躲在這裡不去上班才是最大的問題吧?
還是等父親用對講機叫我再去吧。
就算被領導撞破我偷懶也沒辦法。
但好景不長,父親騎著車,打著傘來了。他簡直就像是主角登場一樣。我在一瞬間感覺世界都停止運轉了呢。
雨依然下著,我想待在原地,可父親搖頭不讓,無非是有領導盯著。道理我也懂,但惡劣的天氣之下,我可沒有傘。
好在父親提了一個好建議。我之前也想到過,但沒當面說出來。
「我坐車打傘,你帶著我去吧。」原本父親是打算步行前往的。我答應后,不過打傘的角色互換了一下,變成了他騎著帶我,而我只用打傘就可以了,很輕鬆不是么。
「你會不會打傘啊,別讓我們被雨淋濕了。」父親笑著說道。我面無表情,坐在後排打著傘。
充滿折磨的一天開始了。疲憊的心,沉重的身軀,死魚般的眼睛,無精打採的精神氣勢迎來雨過天晴的勞碌命。
像我這樣的人,永遠會一直工作下去,為了生存拚命賺錢,在深不見底的泥潭裡掙扎著,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
好笑的是,這樣的自己還被委以重任,父親說是其他人見到我做指揮,輕鬆賺錢眼紅死了,所以讓我去開車,腳一刻不停踩在油門上,先讓我吃些苦頭再說。
我討厭開車,因為腳踩的很累。同樣也不喜歡做指揮工,手搭在車把手上,用力攥住,時間一長,手掌心紅通通的,勒得又累又痛,磨得留下道道紅色印記,皮膚褶皺也陷得很深,無力感深入手上的每個骨節,手指伸直后,筋脈舒展,麻麻辣辣的。
所以父親讓我去工作時,我先是找地方吃了個麵包。正好碰到了母親,換了車子,和父親吃了頓飯,我們聊到了「不想工作」的話題。
逐漸越聊越離譜。他不是說「開車不累」這樣自我催眠的話,就是我說「你不想當律師是因為不想當」被父親說成「你以為世界是那麼簡單?」我則認為「有了許多的錢幾乎無所不能」。
在爭論當中,我們很快結束了一頓飯的時間。父親最後到底還是無奈道:「這就是窮人的命」「我要是有錢了你們就不用受苦了」我不想再說下去了,和固執己見的傢伙交流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