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天下會
翌日上午。
顧輕舟正吃著早飯,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起電話鈴聲。
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徐三打來的電話。
顧輕舟將電話接通,聽筒處隨之傳出徐三的聲音。
「顧先生,剛剛天下會的秘書打來電話,說風會長想要邀請顧先生你中午一起吃頓午飯。」
顧輕舟並不意外,或者是在預料之中,他微微點頭:「可以,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找風會長了解一下情況。」
「......」
掛斷電話,吃完早飯後。
顧輕舟剛出酒店,便看到了風莎燕正站在一輛灰白色的越野車前。
見顧輕舟從酒店出來,風莎燕隨即朝顧輕舟走了過來,但臉上的神情卻明顯給人一種不太情願的感覺。
這也正常,畢竟昨天晚上才被顧輕舟「教育」了一頓。
風莎燕今天能親自開車來接他已經很不錯了,說明不僅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極大的收斂了自己的大小姐脾氣。
兩人很快走到一起。
顧輕舟像是沒看到風莎燕臉上不情願的神情一樣,他主動朝她伸出手。
「沒想到這麼快就再次見面了,風小姐。」
風莎燕本不想和顧輕舟握手,但想到臨來前父親-風正豪對她的囑咐,隨即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握住了他的大手。
只是在握住的時候忽然狠狠用力,然而卻發現眼前男人完全就像是沒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力道一樣,神色依舊那麼溫潤。
顧輕舟看著眼前一臉鬱悶不爽的風莎燕,輕而易舉的掙脫她握緊的手,溫笑著說:
「風會長要是知道風小姐對我這麼熱情,想來肯定對風小姐的熱情會很滿意。」
「風小姐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更擅長用拳頭解決問題的風莎燕此時此刻恨不得給顧輕舟狠狠來上一套組合拳。
要是她真的能夠做到的話。
可惜...她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她現在真的很鬱悶、很窩火。
可這屬實也怪不得顧輕舟,這一次見面他可什麼都沒做,反而是風莎燕主動招惹他在先。
風莎燕這時候也明白自己根本拿顧輕舟無可奈何,最終反而只會讓自己愈發受氣。
她深深呼吸了口氣,隨即一言不發的轉身朝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顧輕舟看著風莎燕轉身離開的曼妙背影,不由微微一笑。
明知不是對手還忍不住來招惹,她不難受誰難受?
......
天下會集團大廈頂樓。
風正豪辦公室門前。
風莎燕輕輕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門后隨之傳出風正豪中氣十足的聲音。
風莎燕推開辦公室門,但並未跟著顧輕舟一起進去,而是站在辦公室門口對風正豪說:
「爸,人我已經帶過來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風正豪看向風莎燕,心知自己這女兒肯定又是吃癟了,他心中不禁有些無奈,但面色不顯。
「這次請顧先生過來就是為了你,你走了算怎麼回事,快過來坐。」
「顧先生你也請坐。」風正豪看向顧輕舟,不由微微點頭,看那樣子是對顧輕舟很是滿意。
風莎燕卻是很不樂意,但在看到風正豪投來的目光后,不得不收斂脾氣和顧輕舟坐在了一起。
三人都落座之後。
顧輕舟看向風正豪,溫潤有禮道:「不知風會長找晚輩來所為何事?」
風正豪神色隨和:「這不是昨天莎燕和顧先生你鬧了點不愉快嘛,也怪我平時沒太多時間好好管教莎燕,所以今天特地邀請顧先生你來,讓莎燕當面給顧先生道聲謝。」
「爸...」風莎燕極不樂意的喊了一聲。
風正豪看向風莎燕,當著顧輕舟的面教育起了風莎燕:「喊我做什麼,難道還沒有意識昨天晚上的錯誤?」
「你身為天下會的大小姐,身為我風正豪的女兒,居然還敢公然觸犯異人界的法規。」
「要不是顧先生好心沒有追究,你知道你會釀成多大的禍嗎?」
「還不快給顧先生道謝!」
風莎燕下意識反駁:「他又不是公司的人,有什麼權力追究?」
風正豪沒想到風莎燕這麼倔,正要動怒說些什麼。
顧輕舟這時連忙開口說:「風會長您消消氣,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而且風小姐今日能來接我,顯然是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就已經足夠了,無需再對我道謝。」
「而且晚輩的確並非公司的人,確實沒什麼權力追究,昨夜也只是出於好意提醒一番而已。」
風莎燕看了顧輕舟一眼,輕輕哼了一聲。
風正豪無奈一笑:「讓顧先生你見笑了。」
「哪裡哪裡...」顧輕舟溫和一笑:「風會長您如此公道,不愧是無數異人崇佩的十佬,晚輩佩服還不來及!」
風正豪笑著說:「若說佩服,應當是我佩服顧先生你才是。」
「如此年輕,實力便已如此超群,就連陸老前輩和老天師都對顧先生你讚賞有加,哪都通的趙董對顧先生你更是極為看好!」
「普天之下,又有幾人能做到像顧先生你這樣!」
顧輕舟謙遜一笑:「風會長過獎,晚輩的經歷想來風會長應該也有所耳聞,不過是...」
他並未再繼續說下去。
風正豪神色認真的說:「正是因此,所以顧先生你才更為值得令人欽佩!」
「罷了,不說這些了。」
「今日邀請顧先生你來,其實還有一事商談。」
「風會長請說。」顧輕舟看向風正豪。
風正豪不緊不慢的說:「我聽莎燕說,顧先生你此次特地來找那位《炁體源流》的繼承者,並非是為了《炁體源流》,而是為了弄清楚當年甲申之亂一事。」
「確實如此...」顧輕舟微微點頭:「實不相瞞,晚輩其實也想從風會長您這裡了解一些當年的情況。」
風正豪面露回憶之色,片刻后緩緩開口:「其實八奇技的繼承者都有著相似的經歷。」
「在我小的時候,我爺爺就帶我們全家一直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但其中的原因卻始終不告訴我們,後來我成立天下會,勢力遍及全國,終於讓我查到了我爺爺過去的一些線索。」
「而這些線索,正和當年甲申之亂一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