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故十一

靜宜想了一下道：「該不會是萬箭山莊的人，準備用她們的獨門暗器萬箭穿心吧」？張長老驚訝的看著靜宜道：「厲害啊，你小小年紀，居然連這個都知道！那你說說看，你對這門暗器知道多少」？靜宜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是聽幾位師父說過一下，據江湖傳聞，萬箭山莊的獨門暗器萬箭穿心很厲害，但是很少有人見過，也不知道長什麼樣，我只是聽說過而已」。張長老點了點頭道：「你能知道這個，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我在這之前，其實也只是聽說過，只知道這門暗器很厲害，也沒見過萬箭穿心長什麼樣，使出來是什麼威力。但是我知道，她們敢說半柱香之內比出勝負，那肯定是有把握的，我當時就在桌上摳了一塊木料，捏在手上以防萬一。我這邊正準備呢，北怪也讓人點好了香，房大兵和湖廣雙剎又接著開始比武。房大兵見湖廣雙剎說半柱香之內就能結束，大概也猜到她們要用萬箭穿心了，於是不再留力，一上來就滿場遊走，一邊伺機反攻。湖廣雙剎也改變了策略，這回兩人是一前一後的形式，擋在前面的是碧眼狐狸，她負責正面防守，母夜叉梁艷平則藏在後面，伺機準備偷襲。湖廣雙剎一前一後跟著房大兵快速移動，但是她們輕功不如房大兵啊，房大兵瞅准一個機會，先是繞到她們後面，假裝攻向母夜叉梁艷平，待她們回過身來防守的時候，又突然轉到碧眼狐狸王小妮的前面，跟著使出一招流星追月，雙錘猛的砸向碧眼狐狸，碧眼狐狸沒想到房大兵的輕功這麼快，能一瞬間改變進攻方向，忙亂中連忙舉刀來擋，結果只聽到當的一聲，碧眼狐狸的刀被房大兵給打掉了。這時她身後的母夜叉也出手了，只聽到「呯」的一聲輕響，從母夜叉手上突然散出無數光點，快速的射向房大兵。房大兵早就在防著對方這招了，一擊得手之後又施展輕功，極速的改變方向，堪堪躲過了母夜叉的這招萬箭穿心。台下的人這下可是遭了秧，頓時是倒了一大片，台下登時便響起一堆叫喊聲和罵娘聲。台上三人仍然沒有停手的意思，碧眼狐狸撿起被打落的刀，揮刀瘋狂撲向房大兵，我知道她肯定是輸急眼了，碧眼狐狸都變紅眼狐狸了」，張長老說完就是一陣哈哈大笑，天志幾人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靜欣興奮的拍著小手道：「太好了太好了，終於贏了」！

張長老收起笑聲，接著跟幾個小年輕說道：「要是按比武來說，這場房大兵其實已經算是贏了，但是萬箭山莊那伙人，個個都是滾刀肉，她們在江湖上，死纏爛打那是出了名的，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認輸！眼見香還沒滅，母夜叉和碧眼狐狸也沒有住手的意思，還在找機會偷襲房大兵。房大兵已經佔了一回上風，便也不再冒險進攻，繼續施展輕功滿場遊走拖時間，三人就這樣在台上追逐著。終於等到半柱香滅了，燦榮長老馬上說道：時間到了，請三位停手，勝負如何請交給幾個主持人評判。房大兵見燦榮長老發話了，也就停了下來，湖廣雙剎雖然心中不甘，也只能暫時住手。燦榮長老見三人都停了手，便準備點評一下，沒想到母夜叉又突然出手偷襲，對著房大兵就放出一筒萬箭穿心，好在房大兵也機警，一直沒有放鬆防備。但是那萬箭穿心實在太厲害，房大兵雖然反應不慢，左手左腳仍然被暗器打中，手臂上腿上中了不知道多少支鋼針。我連忙把手上的木塊射了出去，把母夜叉手上的暗器給打落了。台下這回倒沒有人倒下，因為台下有個高瘦大耳的和尚，拿著兩把戒刀，把這一波的萬箭穿心給擋了下來。台上的碧眼狐狸眼見房大兵中了暗器，持刀在一旁躍躍欲試。燦榮長老叫道：你們這就不講武德了，說好的規距都不遵守，那隻能判你們輸！燦榮長老不說還好，他一說要判萬箭山莊輸，碧眼狐狸馬上又瘋狂向房大兵發起進攻，母夜叉撿起被我打落的萬箭穿心針筒，也向房大兵攻來。我一看她們兩人這麼不講規距，正準備下場呢，台下那個持雙刀的和尚，馬上跳上台來，揮刀護住了房大兵。丐幫眾弟子也紛紛跳上台來，湖廣雙剎對著上台的眾人叫道：怎麼著？這是要大打一場啊？比人頭我們萬箭山莊也不怕！台下這時是一片噓聲，很多人都說萬箭山莊太不講江湖規距了，台上萬箭山莊的弟子也對著台下開罵，一時間台上台下又吵成了一片。北怪這個時候連忙出來打圓場道：兩位女英雄，香已經滅了，這場比武已經結束，二位不妨先休息休息。結果萬箭山莊的人，完全不領他的情，碧眼狐狸陰陽怪氣的說道：茅幫主，你能不能消停一下？讓別人也說說話？北怪被她這麼一頓搶白，只得悻悻的住嘴。這個時候萬箭山莊莊主汪六芳出來說話了：艷平、小妮，既然已經贏了，就不必再步步緊逼，趕緊給台下受傷的武林同道治療。湖廣雙剎見汪六芳發話了，這才停下進攻，下台給那些中了暗器的人拔針。我一聽這不對啊，台上還傷了一個呢，房大兵半邊身子都插滿了針，這萬箭山莊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要我開口求她們啊？我當時都想好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不了先跟萬箭山莊服個軟，把房大兵的傷治好了再說。結果我還沒開口呢，那個持雙刀的和尚，從兜里拿出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把射在房大兵身上的針，一個個都拔了出來。他拔完后還說：幸好沒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然後又讓丐幫弟子把房大兵抬下去，房大兵也是硬氣，掙扎著站了起來，跟我說道：長老，弟子學藝不精，給丐幫丟臉了！我連忙安慰他道：沒事沒事，這事不賴你，你先下去休息休息。房大兵和丐幫眾弟子下去之後，我跟燦榮長老說：這場比武怎麼算？就這麼讓萬箭山莊贏了？燦榮長老嘆了口氣道：那個汪六芳你也應該知道，她都自己宣布自己贏了，咱們能怎麼辦？總不能當著這麼多武林同道的面跟她掰扯吧，按她的性子，咱們也跟她掰扯不清的。我一想也是，萬箭山莊的這個汪六芳啊，在江湖上是出了名潑賴，這個時候跟她掰扯這些東西，確實沒什麼意思，這場比武大家都看在眼裡，誰輸誰贏自有公論，你們說對不對啊」？靜宜和黎瑞都點頭稱是，靜欣憤憤的說道：「這也太便宜她了」，文軒也恨恨的說道：「萬箭山莊的人太無恥了」！天志笑道：「長老都能容下她們，你們那麼氣幹嘛，長老跟咱們講這些，是讓咱們以後遇到萬箭山莊的人要小心點，沒錯吧長老」？張長老還沒說話，文軒白了一眼天志道：「我們都不知道，就你聰明行了吧」！靜欣也在一旁幫腔道：「大聰明，連數都不會數的大聰明」！幾個女孩子聽到靜欣的話，都哈哈大笑起來，把天志氣的直翻白眼，只得無奈的跟張長老道：「長老別理她們，您接著說後面的故事」。

張長老嘿嘿一笑道：「好好好，咱們接著說啊，丐幫眾弟子下台後，那個持雙刀的和尚也準備下去，結果萬箭山莊莊主汪六芳叫住他道：法師請慢走，不知道法師如何稱呼？法師不單能擋下萬箭穿心，還知曉這門暗器的拔針之法，想必一定是名師之後，可否告知一下師門？那個和尚回身對汪六芳施了個禮，然後說道：小僧不過是一江湖閑人，碌碌無為之輩，說出名號來，怕是污了師門。他這一轉身，我突然間想起來，這不就是跟我一起坐船來蓬萊島的那個和尚嗎？我一見是他，馬上興奮的跟他打招呼：小和尚，沒想到是你啊，原來你武功這麼厲害，真是後生可畏啊！那小和尚見我跟他打招呼，馬上恭敬的跟我說道：前幾日多承大師指點，小僧獲益匪淺，今日小僧一併謝過。然後又跟幾位主持人說道：幾位還有要事，小僧這就下台，多有打擾。說罷就準備下台，燦榮長老見我跟他打招呼，馬上嘿嘿一笑對我說道：這位大師怎麼看，都至少有三十好幾了吧，你還當著這麼多武林同道的面，叫人家小和尚。我也嘿嘿一笑道：在咱們這兩老和尚面前，他可不就一小和尚！燦榮長老見這場比武終於收場了，心情也開朗了起來，跟我開玩笑道：我確實是老和尚，你都沒受戒的，原來就一俗家弟子，現在遷了單，哪還能算和尚！頂多就一居士。說完后我倆就都笑了起來，你們猜猜看，這個小和尚是誰啊」？幾個小年輕異口同聲道：「明德大師」！張長老哈哈一笑道：「真聰明，我一說你們就知道了！沒錯，他就是五台山的明德和尚」！文軒和靜欣興奮的說道：「終於出場了」！張老哈哈一笑道：「難得你們這麼有心，還記得這個人，那咱們就接著說啊。我跟燦榮長老正聊的開心呢，那邊萬箭山莊的汪六芳可不高興了，她一聽到我跟那小和尚認識，立馬就翻了臉，剛剛還跟人家客客氣氣的，馬上就轉了一副面孔，陰陽怪氣的說道：我道是什麼高人，原來跟花和尚是一夥的！哼！說完便是一個飛身，攔住了那小和尚，不讓他下台。我聽到她說我是花和尚，我就來氣了，開口質問她道：說誰是花和尚呢？你憑什麼不讓人家下台？汪六芳陰陽怪氣的跟我說道：誰接話誰就是！這和尚知道我萬箭山莊獨門暗器的拔針之法，我自當仔細盤問一下！以防有人暗中偷師。我聽到她說「暗中偷師」，心頭直冒火，直接反嗆她道：還偷師呢！天底下能工巧匠多的是，真當萬箭穿心是多了不起的東西啊！汪六芳冷笑一聲道：是與不是，那也得查證一下才知道！燦榮長老見她不依不饒的，便也勸說道：汪莊主，這場比武都算你們贏了，你又何必再跟一個後輩計較？汪六芳完全不給燦榮長老面子，又是一聲冷笑道：什麼叫算我們贏了？本來就是我們贏了！再說了，我只是查證一下而已，你們那麼緊張幹嘛！不會是你們在背後搞什麼鬼吧？嘿，這女的真是夠能扯的，居然懷疑我跟燦榮長老搞鬼」！張長老說完之後還一副氣憤的樣子，文軒和靜欣也氣憤的說道：「明明搞鬼的是她們萬箭山莊！她居然還倒打一耙」！天志和黎瑞也點頭稱是，靜宜想了一下道：「這萬箭山莊的莊主，揪著明德大師不放，只怕不是故意找茬那麼簡單吧」，張長老故作不解的問道：「哦？難道她還有別的目的？你倒是說說看」。靜宜一邊想一邊說道：「我覺得呢，她應該是在找場子，雖然她嘴上說，雷厲風行房幫主和湖廣雙剎的比武，是湖廣雙剎贏了，但是吧，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事後肯定有人會有異議，她揪住明德大師不放，應該有替湖廣雙剎找回場子的用意」。張長老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還有沒有別的看法」？說完又對天志幾人道：「你們也別光聽故事，要跟靜宜一樣，一邊聽一邊開動腦筋，天志，你也說說看，萬箭山莊莊主還有沒有別的用意」？天志本來聽故事聽的正高興，見張長老突然考問起來，腦子便飛快的轉了幾轉，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個萬箭山莊莊主，會不會是想借明德大師，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好給自己後面爭奪武林盟主增加份量」？天志這麼一說，靜宜幾個女孩子都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這個看法，張長老哈哈一笑道：「這就對了嘛，不能光聽故事，也要開動腦筋想問題，腦子不用會生鏽滴，知道不」？幾個小年輕連忙應了下來。

張長老接著說道：「萬箭山莊莊主當著台下幾千武林同道，說我跟燦榮長老在背後搞鬼，我當時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就想下場跟她大打一架，燦榮長老連忙勸住我道：你跟這種人計較什麼，她們造的謠還少啊？你要是真跟她們計較這些，以後酒都沒空喝！我一想也是啊，跟這種天天造謠的人，實在是計較不過來的。北怪這個時候連忙出來打圓場道：燦榮長老跟張長老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想來不會在背後搞鬼了。轉頭又對明德說道：這位大師，您不妨跟大夥報個師承門號，這樣也好有個交待。這個時候莫家堡堡主莫聲也出來說話了，他冷冷的說道：這樣藏頭露尾的，該不會是旁門左道之輩吧！轉頭又對南怪劉一波道：你說是不是啊劉兄？南怪劉一波心不在焉「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莫聲見他不表態，便對明德說道：我說和尚，你可要知道，這個比武台，可不是那麼好上的，上來容易下去難，不露兩手怕是說不過去！我見莫家堡又拿出對付楚江劍客的那一套，想逼明德跟萬箭山莊比武，便跟明德說道：小和尚，你別怕他們，什麼上台容易下台難！你願意比就比，不願意比掉頭就走，不用怕他們！我這麼一說，萬箭山莊莊主馬上叫道：這麼明目張胆的為他撐腰，還說不是一夥的？莫家堡堡主也對著北怪叫道：茅幫主，這個武林大會是越來越沒規距了啊，什麼人都敢往台上蹦，也不知道是跟誰交的錢！我聽他這話的意思，是在影射北怪暗中收錢放人上台呢，嘿！這幫人真的是！什麼時候都不忘算計！北怪這回被夾在了中間，正想著如何跟莫家堡解釋，明德見大家為了他吵個不休，也不想我們為難，便開口道：小僧明德，師承五台山，不知道這樣諸位前輩是否滿意？莫家堡堡主莫聲哼了一聲道：我以為是什麼名家之後呢，原來是個不入流的。萬箭山莊莊主汪六芳一聽明德是五台山的，馬上追問道：五台山有三百多座寺廟，你是哪個廟的？燦榮長老連忙接過來說道：人家已經報了名號了，你又何必再行追問，問這麼清楚，人家還以為你事後要報復呢。萬箭山莊莊主這次倒是爽快，直接跟燦榮長長老說道：我懷疑他是繼明那個老禿驢的弟子，自然要問仔細一點！嘿，這女的，當著和尚罵禿子，她這一句話把我跟燦榮長老都罵了！明德和尚聽到她的話，馬上抬頭看著萬箭山莊莊主道：家師名諱上繼下明！萬箭山莊莊主馬上叫道：就猜到你跟他有瓜葛！找了他二十年，今天終天露頭了！你今天不說清楚繼明老禿驢在哪裡，就別想走！我一聽這裡面還有事啊，趕緊問燦榮長老道：這又是什麼情況？燦榮長老嘆了口氣道：聽說汪莊主的師兄，跟五台山的繼明和尚，當年比過一場武，汪莊主應該指的是這事吧。我還想問問燦榮長老具體是什麼情況呢，台上已經劍拔弩張了。明德見汪六芳出口侮辱自己師門，態度也開始轉強硬，雙眉一豎道：家師前幾年已經圓寂，施主要是想找家師，可去西天佛祖那裡！明德和尚這番話引得台下一片鬨笑，汪六芳見明德暗諷自己，一咬牙道：找死！說罷便揮牚向明德和尚攻來。她這一動手，台下登時一片噓聲，便有人說汪六芳以大欺小好不要臉，台上萬箭山莊的弟子也不服軟，台上台下又罵了起來」。文軒笑道：「這萬箭山莊的人，動不動就跟人吵架，也不知道他們跟天南一鱷那個大嘴巴子，誰吵架厲害一點」，靜宜幾人聽到文軒拿萬箭山莊的人跟天南一鱷來比較，都哈哈大笑起來，靜欣笑著說道：「天志估計能跟他們吵一下，他比較能扯」！天志見她又拿自己來開涮，當著張長老的面也不好懟她，只能對她翻了個白眼，把幾個女孩子逗的抿嘴直笑。

張長老也哈哈一笑道：「江湖中人就這樣吧，很多人嘴上功夫比手上功夫厲害，哎，你們怎麼不問問，那個繼明和尚跟萬箭山莊，到底是怎麼結的梁子？不會是開小差了吧」？天志笑道：「我本來想問的，又怕被某些人說，說我亂打岔」，說罷還賤兮兮的看了一眼文軒和靜欣，文軒和靜欣一個瞪了他一眼，一個哼了他一聲，還了他一個「好臉色」，張長老看著哈哈一笑道：「好好好，那我就簡單跟你們講一下啊，我也是後面問丐幫弟子，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就是在這次武林大會的二十年前啊，到今天也有四十來年了吧，當時北直隸的「武威鏢局」，在走鏢的時候，跟湖廣的飛魚幫起了衝突，武威鏢局當時的總鏢頭張頤武，就找了兩個幫手，跟飛魚幫理論，其中一個就是五台山的繼明和尚。飛魚幫也找了萬箭山莊的人來幫忙，當時出面的是在湖廣名氣很大的「混江龍」陳應松，他是萬箭山莊老莊主童大煥的大弟子，武功聽說很不錯。結果雙方沒談攏，於是約定在武昌的黃鶴樓比武，最終大名鼎鼎的「混江龍」陳應松，居然輸給了名不見經傳的繼明和尚。萬箭山莊的老莊主童大煥，心眼也是太小，聽說自己的得意大弟子，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和尚，氣的是一口氣沒上來，沒幾天就走了。「混江龍」陳應松輸了比武，又把師父給氣死了，便一心想贏回來，然後就閉門在家苦練，估計是練功太心急了吧，結果走火入魔，成了個活死人，沒幾年也過世了。萬箭山莊的莊主就這麼落到了汪六芳頭上，她覺得自己師父跟師兄，都是繼明和尚害死的，便一門心思的想報仇，在五台山到處找繼明和尚，她當時武功還沒大成，繼明和尚武功比她高，她又是個女的，繼明和尚也不想跟她計較，便一直躲著她。聽說這個汪六芳啊，當時找了好幾次武威鏢局張頤武的麻煩，生生把武威鏢局給整關門了，以至於江湖中人都暗地裡稱她為「滾刀肉」，自這以後啊，江湖中人一般也不會去惹萬箭山莊的人，因為實在太難纏了」。幾個小年輕聽到是這麼一回事，都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文軒笑道：「萬箭山莊的人心眼也太小了吧，比武輸了居然能氣死，也真的是好笑」，靜欣也笑道：「比武輸就輸了吧，哪裡真有人能天下無敵的啊，這樣也能想不開，太有意思了」。靜宜和黎瑞也都點頭稱是，天志想了一下道：「勤練武功還會走火入魔啊」？張長老奇怪的看著他道：「你怎麼會想到這個問題的」？天志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瞎想的，我練武有時候也偷懶，師父倒不怎麼說我，但是師兄們老是說我」。張長老嘿嘿一笑道：「練武這事呢，一是靠勤奮，二是靠天份，三是靠師父，但是最終啊，還是要看自己的心性」。張長老見幾個小年輕聽了似懂非懂的，便接著跟他們解釋道：「這個心性呢，是因人異的，簡單來說吧，就是指一個人的心胸、眼界、膽識、意志力，當然還有學識這些東西了。這些東西平常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用，但是當你學武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這些東西的用處就出來了，如果你的心性得不到提升，你的武功也是很難提升的」。幾個小年輕這才有點明白了，張長老接著說道：「那個混江龍陳應松啊，我猜他就是心性未定，看他的師父就知道了嘛，他自己心性未定，還要強行提升武功，這個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幾個小年輕這才「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