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大破滅!開天闢地!(大結局)
呼!
這虛無只持續了短短片刻時間,空間、時間、光明、黑暗重現,神凰龐大的身軀也重新浮現,而對面的第一聖則獃獃而立。
第一聖的身軀,在逐漸的變得透明,像是一抹即將徹底消散的光影。
第一聖神色複雜,有喜悅,也有不甘,喜悅的是真的有人阻止了他,不甘的則是真的有人能正面擊敗他。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惜,我卻再也看不到那天地外的天地了。」
第一聖嘆息一聲。
第一聖看著神凰,神色複雜的道:「這就是……超脫入聖之上的境界么?」
能夠將已經走到入聖盡頭的他正面一擊擊敗,這唯有入聖之上的力量才能做到。
「不錯,我稱這個境界為融道之境,徹底融合、掌握一條完整的道,不受天地束縛,若非天魔神令這方天地的道變得殘缺不全,讓後世的修行變得困難十倍、百倍,你也該有機會踏足這個境界。」
神凰看著他,微微頷首。
「神凰……真的達到了超脫天地的境界?融道之境……」
無論是人族還是妖魔,都心中驚悚,而天狼王更是目光灼灼,哪怕它如今已是投靠了妖魔一族,可知曉自己真獸一族中誕生出過這樣的強者,它亦是為之驕傲、自豪。
像是九大古聖,不過是融合了天道碎片罷了,是殘缺的道,具有部分的天道的力量,但很微弱,而要超脫天地,則需要掌握一條完整的道!
而自天魔神來到這方天地后,不斷的對這方天地造成破壞,導致了天道殘缺,修行起來會越發的困難,而在天道殘缺的情況下想要掌握一條完整的道,則幾乎不可能!
像是蘇長空,他修出第四門大神通,自然而然的領悟出了陰陽生死之道,可卻也還是一顆種子而已,要讓它成長壯大到極限,蛻變為一條完整的道,才能夠超脫。
神凰不一樣,她是天地初開時誕生的真獸,那時的天道還是完整的,她一出生就受到天道眷顧,擁有冰火之道的種子,而在這基礎上,她修行漫長歲月,更進一步,掌握虛無之道,成功超脫這片天地。
面對第一聖,她站在更高的境界,就像是來自更高維度的降維打擊一般,第一聖自然只有一敗!
第一聖有些遺憾,遺憾自己再無機會攀登這更高的境界,去看看更廣袤的天地了。
他最終嘆息一聲,微微轉身,看向華善等人:「助你們好運……希望你們都能活下去,我敗了……天魔神會徹底癲狂,發動真正的大破滅……」
嘆息聲中,第一聖的身體變得虛無,彷彿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一般,唯有曾經煉化過的部分天道碎片,重歸天地。
他是人族無可爭議的古今第一強者,從未敗過,但也終究隨風消逝,成為曾經。
「第一聖……死了……」
妖魔一方,徹底驚悚了,第一聖敗了,被這疑似超脫天地的神凰一擊擊殺,化為虛無,這是超出他們理解的能力!
「走……快走!」
一個個天魔、妖魔王者,此刻再也顧不得其他,紛紛向著四周逃竄,明白大勢已去,先前第一聖沒出手,他們就已經敗勢凸顯,如今第一聖、古魔聖都隕落,對方還有一個疑似超脫天地的太古霸主在,完全就不可能有絲毫勝算。
漫天魔雲迅速遠去,一切似乎都平靜了下來,天空中顯露出了明亮的太陽。
「贏了么?我們贏了?」
一個個入聖武者,心中都有難以言喻的情緒。
這一場大戰他們捨生忘死,從開始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到第一聖、古魔聖現身,五大古聖戰敗的絕望,又到峰迴路轉,蘇長空強勢擊殺古魔聖,太古霸主神凰正面擊敗第一聖,奠定勝局,這一切都彷彿夢幻一般!
「咔咔咔!」
天空中,神凰那巨大的身體開始崩解,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看到在那消散的冰與火中,有一個穿著雪衫的女子,女子冰肌玉骨,像是冰雪精靈般,眉心部位有若隱若現的鳳凰印記。
「她……她是神凰?她不是真獸么?」
華善等人都驚愕的看著崩解的神凰,以及眼前這女子,先前擊敗第一聖的正是她,可她明明是人族啊!
而最為震驚,則莫過於蘇長空!
「姬姑娘?」
蘇長空又是震驚、又是恍然的看著眼前這白衣女子。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大炎皇朝闊別已久的姬雪瀟!
「姬雪瀟就是神凰輪迴轉世?當日在萬獸冢中蛻變的就是她!怪不得……怪不得她會幫我,我會感覺到她的氣息有些熟悉!」
蘇長空心中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會在萬獸冢中指引他的正是姬雪瀟!
「刀兄,很久不見。」
姬雪瀟臉上也浮現淺淺的笑容,她性格與世無爭,向來也獨來獨往,朋友不多,曾與她有過交集,還兩度救過她的蘇長空算一個。
「他們認識?」
華善、戰無雙等人徹底鬆了口氣,明白蘇長空與眼前這疑似『神凰』的姬雪瀟認識,這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對方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姬姑娘……總之多謝了。」
蘇長空諸多感激也匯聚在短短的一句話中,今日若非姬雪瀟相助,情況絕對不同,他都未必能夠撐到掌握陰陽生死之道。
「無妨。」
姬雪瀟微微搖頭,她是神凰轉世不假,但如今是徹徹底底的人族之身。
當然,實際上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感受到蘇長空的氣息逐漸消散,她才會選擇出關,這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的,她並非真正的神凰,實力也遠未到超脫天地的神凰的程度,與第一聖大戰,實際上並非有十足的把握。
而且即使贏了……也根本改變不了大局。
就在眾人談論間,忽然眾人臉色都微微一變。
原本妖魔大軍遁逃,正是正午時分,重現天日,陽光燦爛,可忽然間,太陽消失了,濃厚的烏雲遮蓋了天地!
「轟隆隆!」
天空中電閃雷鳴,染著一絲絲血色的傾盆暴雨潑灑。
前一刻還是陽光燦爛,可眨眼間便是電閃雷鳴,血雨飄零,更有一股惶恐充斥在所有人的心頭,讓人止不住的身體發抖!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戰無雙抬頭看著那血色的雨水,像是要將天空都撕裂漆黑的雷霆,他身體微微發抖,茫然無措。
他是斗聖戰無雙,哪怕面對死亡也絕不至於瑟瑟發抖,可此時卻是忍不住的身體顫抖,有一種不知來自何處的惶恐。
不知是他,蘇長空同樣有這種感覺,體內的每一顆細胞都在顫抖,彷彿天要塌下來了一般的恐懼!
姬雪瀟抬頭看著天空,她面容上有一絲無力和沉重:「天魔神……徹底失去耐心了,他要發動大破滅,徹底毀滅這方天地了。」
「天魔神要徹底毀滅這方天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華善忍不住急忙問道,他們九大古聖雖然與妖魔一族大戰過,更是鎮壓了天魔眾,可對於天魔神這位神秘無比的幕後存在,則所知不多,根本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生靈,到底想要做什麼。
而姬雪瀟是太古霸主神凰轉世,她必然知道些什麼。
姬雪瀟抬頭看著天空,講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天魔神,他是外來者,是入侵者,強行破開這方天地,降臨這方世界,而神凰……是誕生自天地初開時的生靈,亦是受天道眷顧,應運而生的,她的誕生就是為了抗天魔神。」
「神凰與天魔神大戰,結局是兩敗俱傷,天魔神與神凰雙雙隕落了,但兩者都沒徹底消亡,神凰的元神寄托在天地間,轉世輪迴,而天魔神則是與天地相融,成了天道的一部分。」
姬雪瀟講述著久遠到無人能夠了解到的隱秘。
神凰,是這天地唯一一個達到不受天地束縛的超脫之境的生靈,也是受天道眷顧,為的就是對抗強行降臨這方天地的入侵者天魔神。
兩者一場大戰,齊齊隕落,一個轉世輪迴,成了如今的姬雪瀟,一個則是肉身雖毀,但靈魂則是融入天道之中,侵蝕著天道。
「天魔神成了天道的一部分,他持續的吞噬著天道,以妖魔為自己的化身,發動大動亂,為的便是屠戮天地,收集能量,完善、強大自己的道,重新孕育出自己的肉身,涅槃蛻變,徹底復活過來,成為完整的生命。」
姬雪瀟道。
蘇長空心中凜然,那些妖魔為何不死不滅?並非真的不死不滅,而是天魔神與天道相融,妖魔就算死了,他也能夠以類似輪迴轉世的手段,讓他們在這方天地輪迴重生,只是需要的時間比較久遠!
而天魔神不斷破壞屠戮,為的是完善強大自身的道,並且孕育出新的肉身。
如今的天魔神,並不能算真正的活物,沒了肉身,他像是天道的寄生蟲一般,很難直接做到些什麼,才需要發動一次次大動亂。
「第一次大動亂很成功,真獸一族沒了『神凰』,被屠戮殆盡,而第二次大動亂失敗了,因為九大古聖誕生了……」
姬雪瀟講述著自己知道的一切。
天道是有靈的,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天魔神降臨,天地便孕育出了神凰,真獸一族被滅了,便有人族誕生,更是有九大古聖鎮壓動亂,他們都是天道眷顧,應運而生。
「如今這第三次大動亂……妖魔一族又敗了,天魔神已經失去了耐心,不會再徒勞的發動第四次動亂了,而是……毀滅這方天地,要殊死一搏!」
姬雪瀟面色略顯蒼白。
第三次大動亂,天魔神做了更加充足的準備,策反了第一聖、古魔聖,可天道有靈,冥冥中讓神凰轉世歸來,以此來應對。
而天魔神是掌握著主動權的!
按照天魔神的打算,是要一次次發動大動亂,一次次的滅絕、清掃世間的一切生靈,用來收集能量,強大自身的道,重新孕育出肉身。
第一次是真獸,第二次是人族,而滅掉人族,自然會有其他一些新崛起的種族成為這方天地的主宰,等這個種族繁衍到一定程度,他便會再度發起大動亂,就像是收割糧食一樣。
直到重新孕育出肉身的那一天為止!
但如今不一樣了,上次發動大動亂失敗了,這次發動大動亂依然失敗了,這意味著他下次發動大動亂,也大概率是失敗,甚至這期間可能會誕生出新的超脫天地的強者,超出他的掌控範圍。
所以天魔神徹底癲狂了,他要與天道玉石俱焚,毀天滅地!
這樣大概率是同歸於盡的結局,但也終究有概率能在破滅中重生,屬於不得已而為之,唯一的生路!
「難怪……第一聖會選擇背叛人族,幫助天魔神屠殺自己的同族……」
蘇長空也大概明白第一聖為何會做出這種選擇。
因為天魔神掌握著毀天滅地的主動權,他如果贏了,那隻會滅絕人族,這方天地將來還會有新的生靈、新的種族誕生,只要這方天地沒被毀滅,未來就有機會。
而如果天魔神敗了,他將玉石俱焚,徹底瘋狂,哪怕這種情況下天魔神能夠重生的機會無比渺茫,可總歸是有機會,最起碼能拉著這方天地陪葬!
為此,第一聖才會明明有實力鎮壓大動亂,可反而決定幫助天魔神達成滅絕、收割人族的目的,同樣是不得已而為之。
如今第一聖、古魔聖都隕落了,妖魔一方不可能有半點贏下這場大戰的希望,最壞的情況發生了,天魔神發動大破滅,要毀滅這方天地!
「這該……怎麼應對?」
華善喃喃自語。
面對人禍,他們尚且有抵抗、抗爭的能力,可面對這來自天道本身的大破滅,他們則無能為力。
姬雪瀟沉聲道:「天地徹底破滅……淪為真正的死寂之地,我們能做的也只有保住自己的命,離開這方天地……但不達到超脫之境,去外面的天地,多半也生存不下去,總之……祝大家好運吧。」
姬雪瀟是神凰轉世,按照太古霸主神凰原本的性格,坐看人族被屠滅乾淨、甚至是添一把火才是最正確的做法,這樣就能讓大破滅延緩發生,她只需安靜修行,重回巔峰,將來離開這方天地就是了。
但姬雪瀟本身是人族,也有著自己的人生、經歷,才會選擇出手,而這直接後果,便是預料中的最壞結局到來。
眾人都沉默,天地徹底寂滅,沒有了天地靈氣,沒有了任何孕育植物的土壤,哪怕是他們這些武聖,也是死路一條,這方天地也不會再有新的生命、新的種族誕生,徹底的大破滅!
「若……真有那天到來,也是這方天地的命運吧,我們已經努力去抗爭了。」戰無雙低語。
這一戰勝利了,可迎來的結局卻並不完美,甚至是因此讓天魔神發動了大破滅,這是徹底的絕望!
原本勝利的喜悅被徹底的沖淡。
「真的完了么?」
蘇長空的臉上有絲絲複雜。
天魔神徹底瘋狂,要玉石俱焚,拉著這片天地陪葬,在破滅中尋求一絲重生的機會,而無論他是否能夠涅槃重生,這方天地的結局都不會改變!
至於解決天魔神?
天魔神已經與天道相融,他就是這方天地部分的天道,別說是他們,哪怕是曾經的太古霸主神凰,達到超脫這方天地的融道之境,也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
清掃了一下戰場,眾人暫且散去、休息,同時也有人不斷的商議、尋找著解決之法,可都是徒勞的掙扎而已。
蘇長空也有些茫然,他穿梭在雲層中,看著下方的大地。
「轟隆隆!」
雷霆暴雨持續不斷,更伴隨著地動山搖,成片成片的建築崩塌,有大量平民百姓在被壓蓋在建築下,也有人墜入了撕裂開的大地之中,絕望的哀嚎遍布四野。
隨著天魔神發動大破滅,這方天地在向著生命的盡頭走去,以往數十年、百年難得一遇的天災,在如今則跟家常便飯般,明明狂風暴雨,卻伴隨著烈陽高照,乾坤顛倒,五行紊亂。
這是一副末日般的場景。
「唉……」
一頭白髮的華善行走在這世間,儘力的救助著遇難的人,可他嘆息不已,更顯蒼老,這方天地將要破滅,他們任何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當天地破滅,這方天地的一切都將滅絕,或許頂尖的強者能夠存活一段時間,卻也是無根之萍,最終的結局多半同樣是毀滅!
蘇長空這一路也看到了太多的慘狀,他心中也有一種鬱結、不甘,他們已經拼盡一切,可依然改變不了結局。
「還沒到徹底完蛋的時候,不能放棄!那就真正的拼盡一切吧!」
蘇長空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癲狂,他還能變得更強!哪怕是死,也要死在前進的路上,而不是等待毀滅的到來!
姓名:蘇長空(73歲)
壽命:6000年
潛能值:670點
蘇長空之前導引術、龜息功齊齊突破,讓他壽命再度暴漲,達到6000年之壽的大關,壽命越長,增長一年也就越困難了。
蘇長空要激發自己的一切潛能,徹底達到能達到的極限!
「這片天地即將破滅……那在破滅之前,就看看我的極限在哪吧!」
古聖國之外,一座無人的荒島上,蘇長空抬頭看著天空,他要看看自己究竟能夠達到什麼程度!拼盡一切的變強,或許能抓住那一線生機!
蘇長空盤膝坐在原地,他丹田之中,玄龜金丹冒了出來,玄龜金丹之上,銘刻著一條條陣紋。
「玄龜金丹.煉天大陣!」
蘇長空意念微動,那一條條陣紋綻放明亮的光芒,玄龜金丹演化成陣,一道道陣紋銘刻於虛空之中,接天連地,而蘇長空則位於陣眼之中。
正是煉天大陣!
煉天大陣,由九大古聖以畢生智慧合力研究出的陣法,能夠竊取、煉化天道之力,但這會導致天道變得殘缺,是禁忌陣法。
之前蘇長空以鏡天地大神種投影出煉天大陣,並將之刻入自己的玄龜金丹中,能夠隨時演化出煉天大陣,但擔心以煉天大陣竊取天道之力會導致天道失衡,並沒如此做。
可如今天魔神發動了大破滅,這方天地在走向滅亡,什麼都不做只是死路一條,蘇長空準備以煉天大陣來強行竊取、煉化天道之力,儘力增強自身實力。
哪怕結果是失敗,大不了讓大破滅提前罷了!
「嗡嗡嗡!」
蘇長空催動起了煉天大陣,煉天大陣震動了起來,產生出一股奇異的力量,讓蘇長空的意識都彷彿進入了另一個層面。
蘇長空看到了奇異的一幕,那是一條條脈絡,匯聚在一起,形成一顆看似無規則,但實則渾然天成的球體,它是道的聚合體。
蘇長空明白,這就是天道。
蘇長空看到,此時的天道十分混亂、不穩定,內部像是有另一股力量在破壞著它,在走向毀滅,那是天魔神的意志。
曾經的天魔神入侵這方天地,與神凰大戰齊齊隕落,天魔神的靈魂意志融入了這方天地的天道之中,它正是大動亂的根源,如今在破壞著天道,同歸於盡!
從此時的天道那裡竊取天道之力,那就是加速天道滅亡的舉動,不過蘇長空如此做的話可能能有一線生機,不這麼做的話這方天地也遲早是滅亡,只是時間晚一點點罷了。
蘇長空與第一聖不同,第一聖寧願背叛人族,都要委曲求全,以此來讓這方天地延續下去。
而蘇長空自認做不到第一聖這般,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哪怕是死,那也要拼盡一切從敵人身上啃下一塊肉來!
嗡嗡嗡!
深吸一口氣,蘇長空嘗試著催動煉天大陣,從天道那裡竊取力量。
原本蘇長空以為這個過程會很艱難,就如當初的天魔眾,也都嘗試過竊取天道之力,但在天魔神的配合下,能成功的也寥寥無幾。
可出乎預料,隨著煉天大陣發力,自天道之中,竟是有一股源源不絕的力量被抽取而出,天道幾乎沒有半點抗拒,甚至是主動般的將自己的力量輸送而出,順水推舟!
「天道有靈……看來天道也明白自己將走向滅亡,同樣想要拼一把,才會讓我如此輕鬆的抽取它的力量!」
而蘇長空也有所明悟。
天道,它無法直接做什麼,可卻是有意識的,冥冥中會指引、影響一些事物,以此來維持平衡,正如當初天魔神入侵,神凰誕生,第二次大動亂中,九大古聖的崛起一般。
如今天道面臨破滅的結局,它則也是任由蘇長空抽取它的力量,去搏那一線生機!
有天道主動配合,蘇長空竊取、煉化天道之力的過程很順利,絲絲縷縷的天道之力注入煉天大陣內,被煉天大陣給煉化成形,凝聚在一起。
時間流逝,在煉天大陣內,多出了一顆種子,金色的種子。
其大小與神種差不多大,可比起神種的層次則高了不知道多少個台階,這正是天道碎片!
九大古聖能夠強過其他大神通武聖一大截不但因為本身出類拔萃,一大原因就是他們都煉化過天道碎片,具有部分的大道法則。
而蘇長空也從姬雪瀟那裡知曉,入聖之上的境界,被『神凰』稱之為融道境,即掌握、融合一條完整的道,而煉化天道碎片,等於擁有了『道種』,讓其成長到極限,才有聚會超脫,但這無疑很艱難。
尤其是在這方被天魔神侵蝕,天道都不完整的天地間,幾乎不可能做到。
「這是金之道的天道碎片。」
蘇長空看著手中這顆金色的種子,他略微感受了一下,便能夠感受到它的特性,銳不可擋,無堅不摧,正是金之道的碎片!
從天道那裡抽取天道之力凝聚出的天道碎片的種類,似乎是與發動煉天大陣本人的特點有關。
像是華善擅長治癒、生命類的大神通,煉化出的天道碎片是生命之道,古魔聖擅長攻伐、殺戮,煉化出的天道碎片則是毀滅之道。
蘇長空煉化出金之道的天道碎片,其原因在於他的元神,就是金屬性。
「將這天道碎片煉化掉,實際上也只是掌握部分的道而已,遠不如自己修鍊、領悟而來的強,像是古魔聖的毀滅之道,遠不比不上我的陰陽、生死之道,倒不如……將這天道碎片當成我元神的補品,來壯大我的元神。」
蘇長空看著手中的金之道碎片,他暗暗道。
蘇長空覺得,煉化天道碎片,與煉化神種性質相似,這固然能迅速增強實力,但也是損傷潛能的事情,他直接將之煉化、掌握,增強的實力也有限,肯定是比不上他的陰陽生死之道來的強大,而將之當成補品,來壯大自身本就有的元神,或許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蘇長空如今的元神之強,已經磨礪到了一個臨界點,哪怕是元魂晶對他元神的滋養作用都微乎其微,但換做天道碎片又如何?
蘇長空的做法若是被其他古聖得知,一定會目瞪口呆,當初他們獲得一塊天道碎片,那都是視若拯救人族的資本。
可蘇長空卻將這珍貴的天道碎片當成了消耗品!
「嗡嗡嗡!」
蘇長空開始以元神煉化天道碎片,他的元神興奮的鳴顫了起來,就像是飢餓已久看到了沒事般的興奮。
金色的元神小人大口的啃食、煉化起了天道碎片,這股力量磅礴、浩瀚,遠比起元魂晶強大百倍、千倍!
金色的元神小人在煉化金之道碎片的過程中,不斷的成長著,體表的金色變得更加璀璨、明亮,連體型都微微漲大了一圈!
「我的壽命……在提升?」
而蘇長空發現,隨著元神煉化天道碎片,連帶著他的壽命都在提升!
6100年、6200年……
「肉身和元神都是有壽命的,我的肉身壽命增長,實際上受限於元神不夠強大,如今元神變得強大,肉身壽命自然隨之突破上限……」
蘇長空大概明白其中的關鍵,肉身和元神同步強大,一個人才能活得更長更久!
一年之後,蘇長空成功將一塊金之道碎片煉化,他的元神比之前強大了一倍不止!
「還不夠……繼續煉化天道之力!」
蘇長空卻並不滿足,催動煉天大陣,自天道中繼續抽取力量。
隨著大破滅的開始,短短一年時間,天地間便是天災不斷,暴雨、洪水、乾旱、蝗災、地震不斷,可謂是人間煉獄般的場景。
但這一切都與蘇長空無關,他要瘋狂提升自身,要讓自己達到能達到的極限,去博得那一線生機!
在煉天大陣加之天道的主動配合之下,蘇長空自天道中煉化出了第二塊天道碎片。
那是一塊淺綠色,充斥著生機勃勃的力量的天道碎片,這是木之道碎片!
蘇長空修行五禽戲、導引術等養生功,木代表著生命,木之道同樣是無比契合他的道!
蘇長空繼續以元神煉化第二塊天道碎片。
這過程變得艱難了起來,蘇長空的元神原本是純粹的金屬性,而如今融入木之道,儘管讓他的元神再度壯大了一截,也也讓他的元神力量變得斑駁、不平衡了起來。
繼續下去,可能會讓蘇長空元神都為之崩潰,但蘇長空沒有理會,繼續抽取天道之力。
在煉天大陣下,自天道之中抽取力量,煉出了第三塊碎片,這是一塊赤火如火,散發著灼熱氣息的天道碎片,正是火之道碎片!
蘇長空以元神繼續煉化第三塊天道碎片,第三塊天道碎片,讓蘇長空的元神性質再次產生了變化,變得更加的不穩定,而此時他的元神之強,遠超從前太多了,哪怕是古魔聖這種層級的高手,蘇長空也有信心以元神將之斬殺!
「還沒到我的極限,繼續!」
蘇長空面色平靜,沒有理會一副隨時要崩毀的元神,繼續煉化天道之力。
而第四塊天道碎片則是水之道的碎片,淺藍、柔和,如他所修的龜息功、巨鯨功等,都是水屬性!
第四塊天道碎片被蘇長空的元神煉化,這令得蘇長空的元神多種力量相互攻伐、衝突,表面都浮現起了絲絲裂紋。
「繼續!!」
蘇長空眼神中有興奮,他能夠感覺到,自己離那個界限越來越近了!
蘇長空藉助玄龜金丹演化出的煉天大陣,自天道之中煉出了第五塊天道碎片,那是一顆土黃色,散發著厚重之感的土之道碎片。
此刻蘇長空的元神已經膨脹到了一個極限,那元神小人顏色斑駁,體型也像是一顆氣球般鼓脹,表面裂紋密布,就跟一顆即將碎裂的瓷器。
第五塊天道碎片在被持續的煉化,蘇長空則也感受到了極限,這是他真正的極限!
五種力量在他的元神之中撕裂,讓他的元神千瘡百孔。
姓名:蘇長空(78歲)
壽命:10000年
潛能值:1000點
但蘇長空的眼神則很明亮,煉化五塊天道碎片,他的元神已經壯大到了一個極限,他的壽命也達到了萬年之壽的大關。
「既然達到了極限,那就……打破這個極限!」
蘇長空默默道,他福靈心至,體內的天蠶大神種震顫了起來。
「噼啪!」
蘇長空的元神五行俱全,但彼此間互相衝突,無法相融,而蘇長空的元神終於承受不住五行衝突的混亂,元神炸碎開來!
「就是現在!」
而蘇長空此刻眼中有一絲決絕,他明白,機會只有這一瞬間,成則生,敗則死!
在元神崩碎的一剎那,蘇長空將陰陽生死之道催動到了極致,逆轉陰陽,生死轉化,平衡五行。
「轟隆!!」
原本炸碎的元神碎片,在逆轉陰陽生死之下,重新的聚合在了一起,五種截然不同的力量抱成一團,就像是一顆混沌般的球體,隨時都要再度崩碎,蘇長空則是全神貫注,不斷的以陰陽之道,平衡五行!
在煉化天道碎片的過程中,已是五年時間一晃而過。
這五年時間,大量靈脈枯死,天災不斷,小半個古聖國都在暴雨洪水中沉沒,更有大量陸地在毀天滅地的地震中分裂成了無數塊。
「蒼天啊……希望究竟在哪裡?」
「天地就要毀滅了么?」
無數人或是癲狂、或是絕望,面對這大破滅都無能為力,只能等待破滅的到來。
「那是……什麼?」
而這一體,人們也發現了奇異的一幕。
在漆黑黯淡的天空之中,隱隱浮現了一顆球體,球體蠕動,其中似有什麼生物要破殼而出,更有一股讓人顫慄的氣息瀰漫在天地間!
「天魔神……那是天魔神!他在這破滅之中孕育自己的肉身,他要涅槃重生了!真的讓他成功了?」
萬獸冢中,靜靜修行的姬雪瀟猛然睜開了眼睛,透過阻礙,看到了天空中那巨大如蛋的球體,她瞳孔收縮,心中為之一驚,頭皮發麻。
天魔神發動一次次大動亂,收集破滅的能量,強大自身的道,要藉此涅槃重生。
連續失敗下,他認為不可能藉此安穩的重生,只能夠採用最極端、最兇險的做法,通過破滅這方天地來在破滅中重生,機會渺茫!
按照姬雪瀟的猜測,大概率失敗,天魔神與這片天地一同消亡,那是極壞的結果,但他們這些頂尖強者還有一線生機,天地破滅了,他們每個人則也失去束縛,能夠前往外面的天地流浪,追尋新的天地,儘管可能是死在危險的無盡虛空中,終究是有希望的。
可如今最壞的結果發生了,天魔神的涅槃要成功了!這意味著他能輕鬆將天地間的一切都屠滅,沒人能夠逃脫大清洗!
「哪怕是太古霸主神凰全盛時期……也不可能勝過涅槃重生,產生蛻變的天魔神!」
姬雪瀟臉色蒼白,她是神凰轉世,可如今只是人族之軀而已,遠遠及不上曾經的太古霸主神凰,天魔神涅槃重生,無人能夠阻止他、戰勝他!
「總之……必須一試!」
但很快,姬雪瀟眼神堅定,決定嘗試阻止天魔重生。
呼!
萬獸冢上空,體型超過百里之巨,由冰晶火焰構成的神凰展翅翱翔,沖向天際,向著那如蛋般的巨大球體衝去,更是施展虛無之道,要將之徹底化為虛無!
但那股虛無之力蔓延,將一片天地、虛空都徹底化為虛無,可卻根本觸碰不到那顆巨大的蛋繭。
那顆蛋繭似處於不同的維度,介於虛幻與真實之間,無論用什麼手段連觸碰到它都做不到,更別說阻止天魔神重生!
不止是神凰,其餘古聖乃至大神通武聖,都用盡手段要阻止天魔神重生,但連神凰都無法奈何它,更別說它們了。
無論是神通陣法,還是其他什麼手段,都沒用!
「真的……要完了么?」
華善、戰無雙,乃至這片天地間的所有生靈,望著那微微蠕動著,彷彿在呼吸著的黑色蛋繭,他們都陷入了絕望之中。
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只有攜帶著滅絕一切生靈力量的天魔神重生歸來!
「咔咔咔!」
蛋繭表面,有裂縫浮現,其中要破殼而出的天魔神,展露出一絲氣息,就令天地間狂風怒嚎,電閃雷鳴,陷入黑暗與絕望中!
「嗯?」
可猛然間,眾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波動,那股波動瞬間蔓延至整個天地,強大、浩瀚,就彷彿……另一片天地般!
「這股氣息……是超脫天地束縛的力量,難道……有新的融道強者自天外降臨了?」
姬雪瀟心中悚然一驚,這股力量超脫了天地的束縛,這是融道強者的力量!
融道強者,只有兩個,一個是應運而生的太古霸主神凰,一個是來自天外的入侵者天魔神。
可如今剛剛那縷擴散至天地間的氣息,分明是融道級的力量。
這方天地,沒誰能突破融道境,因為天道已經殘缺不全,因此姬雪瀟才會覺得可能是有新的融道強者降臨了!
但事實並非如此!
一座無名的小島,蘇長空靜靜盤坐,識海之中,他不斷以陰陽生死之道重鑄炸開的元神,蘇長空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中,他感覺自己的維度再升高,就彷彿……能夠開天闢地般!
「既然無法再相融,那索性……就重開天地!」
這一刻,蘇長空沒有再強行要將破碎的元神重鑄,而是讓其炸開,徹底炸開!
「轟隆!」
元神爆炸開來,五行的力量混雜在一起,擴散開來,讓蘇長空的整個識海都化為了一片混沌般。
而蘇長空繼而以陰陽、五行構築新的識海,開闢新的天地!
「嗤拉!」
開天闢地,漆黑的世界顯露出了光明,陰陽、五行構築成了這方世界的基礎,儘管沒有生命種族的誕生,可卻有山有水,有天有地,有陰有陽,有白天有黑夜!
這是一方世界,一方將來能夠孕育出生靈的真正的世界!
蘇長空的元神煉化五行,演化混沌,以陰陽生死之道重開天地,此刻他的靈魂邁入了全新的境界,蘇長空稱之為『魂界』。
獨立於天地之外,不受天地束縛,只受他掌控的世界!
其他融道強者,是將道強大到極致,掌握一條完整的道,而蘇長空則是走出了另類的一條路,在識海中開闢天地,演化世界,這與融道強者截然不同,但絕不會亞於他們,甚至論起玄奧更勝過他們!
「天魔神……不妨來我的天地,我的世界坐坐吧。」
蘇長空目光冰冷,他抬頭看向天空中那顆裂縫密布的蛋繭,以及其中想要破繭重生的天魔神。
蘇長空意念微微一動,張開了自己的魂界,包裹、吞噬向那顆巨蛋。
其餘人難以觸摸、碰到,彷彿另一個維度的蛋繭,卻被蘇長空的魂界輕而易舉的吞噬進入其中。
「天魔神……消失了?」
這一幕讓眾人驚愕交加,完全沒理解到發生了什麼。
「我來到了新的天地?這片天地……有主人,有界主?」
而此時在蘇長空的魂界之中,天魔神則徹底慌亂了,他感覺自己進入了另一片天地,而且這片天地是有主的天地!這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天魔神能夠入侵這方天地,是這方天地沒有主人,他能夠自由的侵蝕天道,可如今在他的感覺中,自己來到了另一片天地,這片天地則是有掌控者、有主人的!
在自己掌控的世界之中,蘇長空是無敵的,一念便可讓進入他的魂界中的生靈湮滅!
「天魔神……你禍亂天地,數次發動大動亂,生靈塗炭,現在……你就徹底的消亡吧!」
蘇長空冷漠的聲音回蕩在天魔神的耳邊,繼而他操控著魂界,向著內部的天魔神碾壓。
「不!!」
天魔神感受著毀滅的到來,他瘋狂不甘的咆哮了起來,若干年前,他發現這無主的天地,欣喜若狂,若是能夠掌握住這方天地,成為這片天地的界主,那等於擁有了一個立足之地,不但擁有數不盡的資源,且自己只要身處其中,外界也難有人能威脅到他,有機會追求更高的境界。
可在與神凰的大戰中他肉身被毀,殘魂寄宿於天道中,侵蝕天道,發動一次次動亂,要涅槃重生,可如今成功在即,他卻莫名其妙的被拉入了另一方有主人的世界中。
不甘的咆哮中,蛋殼之中,一隻鱗片覆蓋,遮天蔽日的魔手探出,直衝天際,要擊穿這方世界!
「咔咔咔!」
但在自己的魂界之中,蘇長空便是絕對無敵的,他意念微動,一股磅礴、無可抵禦的力量碾壓而下,生生將那隻遮天蔽日的魔手碾的粉碎,連帶著那顆巨大的蛋繭,也徹底爆碎!
「一切……都結束了。」
蘇長空長出了一口氣,心中也有一絲絲的複雜。
這大動亂的根源,幕後主宰一切的鼃手,終於徹底在他的魂界中身死魂滅!
「暴雨……停止了……」
而此時在外界,眾人也發現了變化,原本持續不斷,淹沒大地的暴雨停止了,呼嘯的狂風也寧靜了下來,暗無天日的天空有溫暖的陽光投下!
「天魔神……被解決了?」
所有武聖都明白,這變化只有一個可能,一切動亂的根源,天魔神已經被解決了!
「是蘇長空……一定是蘇長空做的!只有他……能創造這種奇迹!」
無論是華善等古聖,還是姬雪瀟等人,反應過來的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解決天魔神之人是誰。
蘇長空,前無古人的超級妖孽,不滿百歲之齡,卻能縷縷創造奇迹,能夠改變人族、妖魔大戰的戰局,能夠正面轟殺古魔聖!
這五年間,蘇長空也在為解決天魔神而努力,而且他成功了!
「這天魔神吞噬了大量的天道之力,將這些天道之力重返給這方天地吧,消弭災難。」
此時的蘇長空看到,在將天魔神擊殺之後,有大股的天道之力瀰漫開來,是天魔神漫長歲月從天道那裡掠奪吞噬而來的。
蘇長空能夠用這些天道之力來強大自己的魂界,不過蘇長空沒如此做。
這方天地經過這麼一番肆虐、折騰,已經破損不堪,蘇長空要將這些力量反哺給天道,修復破損的天地!
呼!
天魔神的意志被蘇長空徹底抹除,大量的天道之力被蘇長空放出了自己的魂界,重新回歸這方天地。
儘管各地在大破滅的數年間死傷無數,天地也受損嚴重,但隨著天魔神被解決,天道重新完善,若干年後,相信這方天地將重新迎來一個全新的盛世,前所未有的盛世!
「我能夠元神蛻變,重開天地,修成魂界,也是得了這片天地之助。」
蘇長空心中明白,自己能達到這種境界,固然有他天賦非凡,努力修行的原因,天道之靈冥冥中的幫助卻也是不可或缺的。
曾經天魔神入侵,在天道的眷顧下,才會誕生出這方天地第一個不受天地束縛的太古霸主神凰。
而其後的大動亂中,妖魔一族肆虐,九大古聖應運而生。
如今天魔神發動大破滅,要從破滅中涅槃重生,蘇長空則也在冥冥中的天道之靈的推動下,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境界,徹底終結了這場動亂。
當然,這是偶然,並非必然!
時間流逝,二十多年的歲月的轉瞬即過,蘇長空這一年已經年滿百歲了。
二十多年的時間不長,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則無比漫長,足夠一個嬰兒長大成人。
紅葯谷之中,蘇長空與華善等人聚會著,姬雪瀟也在,眾人喝著華善親自泡的茶,吃著他親自栽種的靈果,其樂融融,每個人的心情都很輕鬆。
動亂被終結,二十多年的歲月,這方天地重新步入了終歸,天地間靈氣更加充足,天道也逐漸完善,要不了多久,便會迎來全新的盛世!
聚會上,蘇長空開口道:「過一段時間,我就要離開這方天地了,這天道還真是無情……解決了危險,就不斷的排斥我,催促我離開!」
蘇長空也很無奈,自從解決天魔神之後,蘇長空就能夠時常感受到來自這方天地的排斥。
沒辦法,蘇長空已經超脫了天地的束縛,換而言之是能如天魔神那般威脅到這方天地的,天道自然會排斥他,每一個達到融道境的強者,都會感受到這股排斥!
蘇長空也決定是時候去外面的天地看看了。
「長空……那祝你一路順風吧。」
華善祝福道,他們眼中都有絲絲羨慕之色。
一眾古聖都誕生於大動亂的年代,一生都為了人族而努力,他們同樣有自己的願望,都想見識一下更廣袤的天地。
但可惜的是他們沒這個機會,煉化了天道碎片,這方天地是不會允許他們離開的。
等待他們坐化死亡,他們所煉化的天道碎片,也會重歸天地間,這樣才能形成一個完整的循環!
這也是煉化、融合天道碎片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蘇長空聞言一笑:「各位前輩,這方天地……倒也束縛不住如今的我了,你們若是想去外面的天地看看,我帶著你們一起去就是了。」
華善等人因為煉化、融合了天道碎片而無法離開這片天地,可對在識海中開闢出魂界的蘇長空來說,這方天地根本束縛不住他,他只需要將華善等人收入自己的魂界中,就能輕鬆帶他們離開!
蘇長空這段時間也找過自己認識的熟識之人,給予了他們巨大的好處,而有想離開的,他則也會順帶帶他們一同離開。
「太好了!」
華善等人聞言,都是欣喜不已,這方天地是他們的故鄉,可任何人都會有離開自己故鄉,去外面看看的願望,而如今他們則也終於能夠得償所願了!
「刀兄……果然讓人看不透。」
姬雪瀟看著蘇長空的面龐,她嘴角也露出淺淺的笑容,回憶起了曾經與蘇長空的經歷,蘇長空也是如如今這般縷縷給人震撼、驚喜,讓人看不透!
蘇長空喝著靈茶,與眾人聚會、談天論地,他的心情同樣很不錯。
「外面的天地很廣袤,而我追求的道,還遠未到終點,我會沿著這條道路,一路走下去!」
蘇長空心中默默道。
自黑鐵山莊中走出,他也從那個稚嫩的少年,成了終結動亂,斬殺天魔神,超脫天地束縛的強者。
而這僅僅是蘇長空漫長生命中的一段經歷而已,他將沿著這條道路不斷的前進,不斷的走下去,或許這條路永遠沒有終點,或許會倒在路上,但他絕不會停下腳步!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