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八女臨盆

張督軍圍著那八口大箱子歡喜了好一陣子才起身，他邁步到了太爺爺身前，收起了槍，抬手拍在太爺爺的肩膀上笑著說道：「我就說嘛，這點的小錢對向老弟你來說，那就是個屁，可在哥哥這那可是能換命的。」

「對，對。」

太爺爺回過了神來，忙回應著。

就在二人說話的同時，一個士兵快步的跑了進來，竟是之前守在向府門口的其中一個。

只見那個士兵湊到了張督軍跟前耳語了起來，聽不清說的什麼，但那張督軍顯然是眼睛一亮，瞪的老大，更是時不時地將目光看向了站在面前的太爺爺。

待那士兵退下，張督軍隨即對著太爺爺笑道：「向老弟，那你就先一家團聚吧，哥哥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了，不過哥哥我也不急著離開，找個機會咱們兄弟二人好好的喝上一杯，如何。」

聞言太爺爺是心頭一冷，心想著這財狼果然是喂不飽的，這才拿了偌大的好處，竟就想著下一次了，著實是貪心。

心裡雖想，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太爺爺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張督軍現在那是豁出去了，翻臉比翻書還快，既然當下的事情已經了了，那就不要再多生事端，以後的事以後再議便是了。

「好，到時小弟一定備好酒菜，好生款待張督軍。」

說罷張督軍大笑著離開，那數十個士兵也一窩蜂的走了，竟連門口的那幾個守門的也一併地撤了。

看似一切都結束了，但那張督軍在邁出向府門檻的那一刻，分明是回頭看了太爺爺一眼，臉上雖帶著笑意，但雙眼中卻隱約的閃爍著陰狠之色，彷彿正在盤算著什麼。

張督軍離開之後，太爺爺忙就開口求解心中的疑問。

可是得到的答案卻是，一大早那八口大箱子就在屋內放著了，而且還放在八個妻妾的房間當中，每個房間一口，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

簡單的了解了一下，太爺爺也沒有再繼續地追問，因為黃皮子的手段太爺爺是了解的，想要無聲無息的做成此事，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一方面太爺爺去求那老黃皮子也沒有跟任何人說，所以也沒有再聲張此事，對向府人太爺爺也只當是編了個瞎話，說是自己放的，至於聽著信與不信也就無所解釋了。

小人之難算是解了，張督軍雖是一軍之首，但是這麼做是真的小人所為，也讓太爺爺徹底的看清了對方的嘴臉。

老黃皮子如約地送來了錢財，太爺爺自然也是不能失約的，當即便命人在鎮北的山坡上興工建廟，不光是安置了老黃皮子兒、媳的牌位，更是找了泥塑匠塑了個黃仙兒的法相，廟名便為：黃仙廟。

時間約莫著過了有半月有餘，那張督軍卻一直沒有再登過向府的大門，後來經一打聽，得知張督軍竟然死了，莫名的死在了家中，死相是極其的恐怖，眼珠子被挖了，肚子也更是被掏出了個大窟窿，裡邊的內臟也全都不見了。

而張督軍的那幾房女人，還有不少的手下也都是死了遍，其死相跟那張督軍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於那些倖免遇難的，也將張督軍的不義之財瓜分后離開了清水鎮，自此清水鎮再無軍閥駐守。

自打清水鎮沒了軍閥之後，不免的太平了許多，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但太爺爺卻始終是滿臉的愁容，旁人或許不知，但是太爺爺是清楚的，那張督軍一干人的死，定是那黃皮子所為，只是不知似何深仇大恨，竟落得個如此的下場。

轉眼又是幾日過去了，也就是黃仙廟完工的那天夜裡，太爺爺的八房妻妾竟同時臨盆，雖有提前準備，但八人一起臨盆，還是將向府上下攪得是天翻地覆。

女人的痛叫聲，接連響徹整個向府，驚擾的方圓數里的秋末鳥蟲都安靜了。

太爺爺在庭院中焦急地盼望著，步子來回地踱著，腦門上也出了豆大汗珠，但更多的則是欣喜，因為向家終於要有后了，而且還是八個，這是何等的福氣，想雙親泉下有知也該欣慰了。

下人們忙著燒水，丫鬟們則是忙進忙出的，時不時的太爺爺都會問上一嘴，得到的回應則是尚未生產。

八個女人的痛叫聲原本是雜亂無章的，但是不知何時竟有了規律，要麼不叫，一叫竟八人同時。

本就是寂靜之夜，女人的喊叫聲那是能劃破四野的，八個女人同聲叫喊，那聲音都可上達天穹，下通冥府了，太爺爺的心都快要被震的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啊……！！！」

又是一聲痛叫合鳴，比之前任何一聲都要響亮，可是這一聲之後，卻沒了動靜。

緊接著八個房中八個丫鬟驚叫著跑了出來，同聲地喊道：「不好了老爺，夫人沒氣了！」

「什麼？！」

忽聞噩耗，如晴天霹靂，太爺爺一急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

幾名下人見狀緊忙將太爺爺扶到了竹椅上，嗅了下鼻煙，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與此同時庭院當中驟起一陣怪風，竟將緊閉的向府大門給刮開了。

府門大開，忽然一陣凄厲的哭嚎聲傳來，緊接著竟有上百隻披麻戴孝的黃皮子蜂擁而至，領頭的正是那個白毛的老黃皮子。

再次見到這詭異的一幕，下人們全都是抖若篩糠，探頭的丫鬟以及產婆更是驚聲尖叫。

太爺爺強撐著身體嘶吼著：「黃三太奶，你……咳咳咳……」

太爺爺太虛弱了，話沒說完就無力的癱軟在了竹椅上，重咳了起來。

只見那老黃皮子身形一閃就到了太爺爺的身前，嚇的那些個下人紛紛癱坐在了地上。

就見那老黃皮子雙足矗立，獠牙滿口，面露怨毒的對太爺爺吼道：「好你個心腸歹毒之人，竟引軍閥匪類屠戮我黃族殘害我數千族類，今日老身誓要滅你全門，以祭我數千族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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