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嚴刑拷打
啪啪啪——
說話間,潘正夫舉起鞭子就對著楊春奮力抽打起來。
一邊抽,還一邊猖狂大笑道:「就你一個螻蟻也敢忤逆本公子?真以為有公主與太后護著,本公子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哼!簡直是不知死活!」
「嗯……」
楊春又疼又恨又怒,見鄭皇后與潘太妃只看戲不說話,慌忙上前大禮參拜道:「皇后贖罪,太妃贖罪,奴婢知錯了!若皇后與太妃也想聽說書,那可是奴婢的榮幸,奴婢這就為您們講說!」
「本宮對故事興趣不大,倒是頗為喜歡詩詞!」
鄭皇後上下打量著楊春,語氣玩味道:「如今太后連出佳作,於朝野士林中飽受讚譽,很多人私下都說之前是有人故意污衊太后的名聲,不知小春子你對此事如何看法?」
「奴婢一個粗鄙之人,每日只一心學武,並不知曉宮外之事,更不敢有任何想法!」
楊春眼皮一跳,心中猛地就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是嗎?那不知懿康那邊傳出的美人詩,是何人所作啊?」
鄭皇后一臉冷笑。
恩?
難道懿康又來坑我?
楊春滿心鬱悶,剛要否認,太後身側的馬公公突然陰惻惻的開口道:「小春子,你可要想好了再說哦!否則,欺瞞皇后是什麼後果,就不需要咱家提醒你了吧?」
馬公公話音剛落,潘太妃就接著道:「小春子,若你果有大才!皇後會請官家賜你一個出身,許以官職,讓你去延福宮聽用。
如此,對你父母兄弟也是大有裨益的!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拖累了家人!」
恩?
軟硬兼施,外加威脅?
她們到底想做什麼?讓我揭發太后欺世盜名?
那樣懿康和薰兒不也得跟著完蛋嗎?
不行!
楊春堅決搖頭:「奴婢不知!便是潘公子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胡言亂語,欺瞞皇后!」
「哼!還真是個忠心耿耿的好奴婢!」
「不過一個能說出那等精彩絕倫好故事的人不會作詩,本宮卻是不信的!」
鄭皇后美眸一眯,直接對馬公公打了個眼色。
馬公公立時上前接過潘大胖手中的鞭子道:「小公爺,還是讓咋家來吧!小春子身子骨可結實著呢,你這樣打,是傷不著他的!」
啪——
話音落下,馬公公一鞭子就將楊春給抽了個皮開肉綻,陰笑道:「小春子,若你突然發了詩興便說一聲,咱們會立馬停手的!
否則,只怕你回去了,盜詩之人也不會留你活過明日,你可要仔細想清楚了!」
說話間,馬公公就再次舉起了鞭子。
「等等,我……我突然有詩興了!」
楊春慌忙大叫。
「恩?這麼快?」
馬公公和潘大胖一臉意外。
鄭皇后則是滿眼振奮,對楊春露出最為和善的笑容道:「小春子,你開始吧,只要能做出與太后相當的佳作,本宮與官家一定重重封賞於你!」
「是!」
楊春點頭,拖延了一會兒時間后,滿眼欣賞的望著鄭皇后道:「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
「這不是洛神賦嗎?」
「你當我們沒有讀過書?」
馬公公與潘正夫同時氣得瞪眼。
鄭皇后的秀美俏臉也陰沉了下來:「小春子,你是在戲耍本宮嗎?」
「沒,沒有,奴婢見到皇后的傾國之貌,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這首詩。」
楊春訕訕一笑。
「本宮是讓你作詩,而不是讓你拍馬屁!快作,別考驗本宮的耐心!」
鄭皇后羞惱瞪眼。
「可,可是奴婢只會背詩,不會作詩啊,要不讓奴婢先回去學學?」楊春說話間,滿心期待的向殿外瞥了一眼。
「是嗎?」
「那就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會作為止!」
鄭皇后冷聲下令。
「是!」
啪啪啪——
馬公公立時對楊春兇狠的揮起了鞭子。
「啊,哦,嗷——」
楊春一邊拚命高喊引人注意,一邊心中暗自發苦:唉!承認了,不僅會害了懿康與太后,名聲受損的昏君也定然會將我大卸八塊泄憤,可不承認……太后的人怎麼還不來呢?
他正苦苦堅持著:「住手!」
啪——
白公公突然形如鬼魅般的沖入大殿,一把抓住了馬公公手裡的鞭子。
隨即一道仙音降下:「不知小春子究竟犯了何錯,竟讓皇后如此大動干戈?」
太后在萍兒的攙扶下,俏臉發青的走了進來。
「妾身見過太后!
不想太后竟會如此緊張一個小太監,可真是令本宮意外啊!」
鄭皇后一臉的意味深長。
潘太妃則笑道:「皇后聽說小春子又會說故事又會賦詩,特地請他來一考其才,不想小春子竟以下犯上、大膽評論皇后姿容,這也難怪皇後會生氣了!」
「哦?還有這種事情?
那哀家更要帶他回去好好管教一番了,免得再次衝撞了皇后!」
太后說罷,直接令人把楊春給攙扶了出去。
……
太后寢宮內!
楊春上完葯止了疼,太后也面色陰鬱的走了回來。
揮退眾人後,太后目光複雜的望著楊春道:「小春子,經過今日之事,皇后定然更加對你生疑,你怕是不能繼續留在宮裡了。
否則,一旦你落入了皇后與官家的手裡,哀家的名聲就保不住了。」
「太後放心,就算死,奴婢也絕對不會出賣您與公主的!」
楊春心中猛地一緊,趕忙表忠心。
「好!你如此說,哀家也就安心了。」
「再進來服侍哀家一次吧,晚上哀家便安排你出宮!」
太后無聲一嘆,抬腳走入了湯池室。
出宮?
真的假的?
不會要幹掉我滅口吧?
楊春滿心忐忑,服侍得更加小心賣力了。
太后望著總給她一種男人般異樣感的楊春,目露幾分不舍道:「小春子,你不會與薰兒一起這麼久了,還沒有對食過吧?怎麼還是如此怕羞?」
「奴婢還小,不太懂。」
楊春尷尬搖頭。
「是嗎?」
「那哀家今日便賞賜你點特別的!免得你帶著遺憾離宮!」
太后滿臉『慈祥』,抬手按住了楊春的頭。
唔——
不是吧?
楊春瞥著鳳眸微閉的驚世大美人,整個人都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