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謠言,進步
玉盤道,「小姐,廚房那邊說,午飯備好了。」
蔡媛熙看了一眼許慶,見許慶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不滿道,「你天天擱我家吃午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贅婿。」
玉盤捂嘴輕笑。
許慶無所謂,伸手摟了她的纖腰,輕車熟路地向飯廳走去,「誤會就誤會吧,大不了我就贅了...」
蔡媛熙立刻停步,殺氣騰騰,「許慶!」
許慶道,「跟你一起吃飯,我吃的香。」
蔡媛熙哼了一聲,「你對其他女子也是這樣嗎,哄一下欺負一下,欺負一下又哄一下,本小姐都會了。」
許慶道,「我天天跟你在一起,哪有其他女子?」
蔡媛熙哼道,「那個王春娥,還有你從黑雲寨帶回來那個王芸,那麼小的一間木屋,就一張床鋪,天天睡在一起,以前你是流民,王春娥也還小,迫於無奈也就罷了,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夫婿,你本身又是武者,你就沒想過把木屋擴建一下或者在縣城裡買一個宅子嗎,你是不是睡上癮了?」
「...」許慶眼睛都直了,什麼叫睡上癮了,「我的蔡大小姐,除了我這個男子,還有張成在呢,我能做什麼,要不這樣,今晚,你跟我回家,親自體會一下,你就知道什麼情況了。」
蔡媛熙瞪他,「你胡說什麼呢。」
許慶認真地豎起三根指頭,「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碰王春娥和王芸一下。」
蔡媛熙道,「我沒說你碰過她們,只是王春娥長開了,王芸也是一個成熟女子,你總得避一下嫌呀。」
許慶道,「我已經跟張成說過了,讓他找幾個木匠、泥水匠擴建木屋,至少一人一間屋。」
玉盤提醒許慶,「姑爺沒聽說嗎,外面都傳開了,說姑爺艷福不淺,白天在蔡家,陪著小姐玩樂,晚上回去之後,左一個王春娥右一個王芸,每天玩到深更半夜,隔著榆樹林外都能聽見你們作樂的聲音...」
噗...許慶氣得差點噴血,「豈有此理,我這樣的正人君子都能誹謗。」
玉盤咯咯直笑,「人心就是這樣,有些人眼紅姑爺,自然就找出姑爺疏忽之處,可勁地抹黑。」
許慶明白了,難怪一向大氣的蔡媛熙都吃味了,這謠言也太歹毒,誰聽了受得了?
玉盤道,「福伯說,晚上他悄悄去榆樹林聽一下,看看姑爺是不是跟傳言這樣,小姐說不必,小姐還是相信姑爺的。」
這個蔡福竟然想偷聽...許慶牽著蔡媛熙的手,邊向飯廳走,邊說,「媛熙,我以後會注意。」
蔡媛熙「嗯」道,「也就是一些刁民愚夫亂傳,我倒是不怎麼在意,只是對你的聲譽影響不好,進而影響科舉和以後出來為官,還是盡量避免為好。」
來到飯廳。
許慶紳士地拉開一張椅子,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蔡媛熙白了他一眼。
許慶在她旁邊坐下,開始吃飯。
兩個人也是滿滿一桌几十道菜,還有一隊丫鬟端著托盤隨時準備替換不合口味的菜。
剛開始的時候,許慶還以為會浪費,明白之後才知道,其實不會浪費,吃不完的菜可以賞給表現好的下人們,這也算是在大戶人家為奴為婢的一項福利,彰顯主人家的寬厚。
許慶想起張成和王春娥還沒吃飯,由於蔡媛熙不待見三個拖油瓶,肯定不允許張成和王春娥來這裡一起吃飯,所以,他每天中午都是點幾個菜給兩人送去。
他起身,來到端著托盤的丫鬟們面前,掀開銀罩子看了看有什麼菜。
挑了張成和王春娥喜歡的幾個菜,讓丫鬟送出去。
張成不挑食,成為流民之前,本就是農戶家的孩子,好養活,有什麼吃什麼,要是有肉,肯定喜歡。
前兩年,生活艱難,王春娥也沒辦法挑食,最近生活條件好了,她就開始挑挑揀揀,這跟她從小的生活環境有關。
據她自己說,她原本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許慶不信,感覺她最多也就是一個小地主家的女兒,.她為了抬高以後嫁人的「身價」,硬說自己是大戶人家小姐。
許慶跟蔡媛熙用了午飯,喝了茶,便去花園裡散步。
散步完了,下了幾盤棋。
大景朝沒什麼娛樂,除了勾欄聽曲,也就這些了。
自從許慶教了蔡媛熙五子棋之後,她就喜歡上了,倒是很符合她的性子。
就是她的棋品不怎麼樣,經常耍賴,許慶也樂意讓著她。
「該練功了。」
蔡媛熙記好了時辰,從錦榻上起身,對許慶科舉的事很上心,隨時督促他。
許慶也起來,牽著她的手,向演武場行去。
經過這些天的勤加練習,許慶的騎射功法已經很不錯了,十箭基本上可以做到七八箭正中靶心。
拳腳方面,他還是練《蠻牛勁》,蔡家並沒有讓他換一種來練,也沒有傳授他更厲害的秘籍。
蔡衡和蘇美馨叮囑過他,練功是一個循循漸進的過程,不可操之過急,《蠻牛勁》很適合煉皮境的武者,貪多吃不透。
對蔡衡和蘇美馨,許慶還存在戒備之心,沒有完全相信,他特意問過了蔡媛熙,得到相同的意見,才放心下來。
氣力方面,進步最大,【民以食為天】每頓大魚大肉的吃,還有葯膳和葯浴,他身上的古銅色已經越來越淺了,朝著晶瑩剔透轉變,這是即將步入煉皮後期的跡象。
對他實力的快速進步,蔡媛熙也是看在眼裡,很是欣喜,說他真的有可能是練武天才,越加賣力地督促他練武。
......
整個下午都在騎射、練《蠻牛勁》。
直到傍晚,許慶才帶著王春娥出了蔡家大宅,坐了張成駕的馬車,向涇水河畔去了。
「你們今天在幹嘛?」
許慶例行詢問,他幾乎每天都會問一下。
世道這麼亂,他作為一家之主,得掌握家裡「成員們」每天的情況。
張成道,「俺在門口跟門子閑聊。」
許慶囑咐道,「那個門子看起來挺油滑的人,閑聊歸閑聊,他說的一些話,不要當真,也不能相信。」
張成憨笑,「俺省的。」
許慶看向坐在旁邊的王春娥,「你呢?」
王春娥道,「我還能幹嘛,在蔡家大宅里轉悠唄,蔡家有一些下人真是小氣吧啦,有些地方還不讓進。」
許慶道,「你該不會轉悠到人家的寶庫去了吧?換做是我家,我也不讓你進,還會打你一頓。」
王春娥氣道,「慶哥兒,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識大體的人嗎?」
許慶不說話了,只用眼神回答了她,我看你就是。
王春娥張牙舞爪。
許慶單手抓住她兩隻手腕,輕輕鬆鬆將她鎮壓了,抗議無效。
回到榆樹林,小木屋。
王芸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四人歡聲笑語地一起吃起來。
忽然,一陣「踏踏踏」的急促馬蹄聲傳來。
並且,聽聲音越來越近。
四人頓時安靜下來。
張成道,「奇怪,一到了晚上,榆樹林烏漆嘛黑,誰騎馬進了榆樹林?」
許慶眸光一凝,壓了壓手,讓三人留在屋子裡,他起身出去查看。
剛出去就看見一匹戰馬已經疾奔到了門前,李重明翻身下馬。
許慶怔了下。
李重明見到他,鬆了一口氣,「慶哥兒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能有什麼事?
許慶感到奇怪,「怎麼了?岐山王打到長治縣了嗎,長治縣屬於南境腹地,西南境到這裡,少說也有上千里,更有重重關卡,不可能這麼快打到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