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古字化經，申辯自救

「咦，這些古怪的字，無形中竟然會對精神方面造成一定的壓力！」

謝雲蕭心下自語，好奇心頓然生出，他再次看了看這九個古字，一筆一劃，都是渾然天成的，筆畫之間的搭配，全都是恰到好處的，沒有任何破綻。

雖然不認識這些字，但是謝雲蕭的心裏面卻是有一種怪異的想法，在他看來，這個字就應該這般寫的。

「當真怪異！」謝雲蕭回過神來，從那涅槃點內撤出神識，休息片刻之後繼續。

這一次再次探查這鼎內的九個古字，這九個字，竟然又不是之前那般了，一筆一劃，已經發生了變化，只是九個字的位置沒有變化。

彷彿，這依舊不是適才的那九個字，而是換成了另外九個。

但是，謝雲蕭看的，不是這字的變化，他在這九個字上面，感知到了法則的力量。

也許，這正是九個字變化的原因。

謝雲蕭盯著這已經發生變化的九個字，適才那些字的模樣，一筆一劃，都已經刻畫在他的心間，但此時這些呈現出現的字體，依舊給他感覺，彷彿這些字，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謝雲蕭心下甚是疑惑，他活了兩世，卻沒見過這般怪事。

接著，他第三次、第四次······第五十次去觀察涅槃鼎內的九個字，每一次看，字都是不一樣的，唯一一樣的，是他認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字。

「我明白了，適才看到的，都是這九個字的變化，但是每一次變化中的，都不是這個字本來的樣子，法則的變化，果然才是最恐怖的，我要透過合理的現象，去看本質！」

謝雲蕭可以肯定，這九個大字很是非凡。如果涅槃天功真是來自涅槃鼎的話，那麼這九個古字，便是秘密所在。

他思慮間，再次去看鼎內的九個大字，因為心裏面有了明悟，此時看到這九個大字，適才的每一種變化，都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當此之際，這九個大字每一種變化出現之後，謝雲蕭終於透過那些變化，看到了其本質所在。

這一瞬間，謝雲蕭的心間，像是被什麼猛烈的敲擊了一下，但這不是疼痛，而是醍醐灌頂。

剎那間，九個大字裡面的其中一個，釋放出璀璨刺眼的光芒，化作一段經文，展現在謝雲蕭的識海中。

「這是修行功法，是第一境界凝氣境界的修鍊功法，難道這九個字，對應的便是現下的九個境界嗎？」

謝雲蕭心下甚是震撼，眼中的欣喜之色無以形容。

因為他看到這片經文之後，下發現涅槃天功到處都是缺陷，好疑問，這片經文無比強大。

涅槃天功，也的確是脫胎於這鼎內的古字，只是第一代鬼谷子，無法真正勘透這古字功法，讓涅槃天功有缺陷。

但饒是如此，涅槃天功也是這世間最頂尖的功法之一，造就了鬼谷一派。

謝雲蕭此時完全沉浸在這篇功法裡面，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道釋放法則之力的符文，在他心間跳動，在他血肉中跳動，在他骨骼中跳動，此時，他那沉寂的丹田氣海中，開始了變化。

這第一境界凝氣，又分為幾個階段，首先是納氣，而後是聚氣，然後是養氣和鍊氣。

所謂納氣，便是納天地元氣入體以玄功煉化，化為自己的真元之氣，聚氣，聚的便是真元之氣，就如同小流匯聚成江河，江河匯聚成大海。

然後是養氣，養氣，養的便是真元之氣，這才是整個修鍊最關鍵的階段，因為養氣，是真元之氣與自己相契合的階段，養氣之後，便是鍊氣，經過錘鍊的真元之氣，純度可達到一定純度。

謝雲蕭所看到的這篇功法，在凝氣的每一個階段，都近乎是完美的，納入體內的天地元氣是海量的，但是最終匯聚在丹田氣海中的真元之氣，卻是少得可憐。

好比一川江水，經過這片經文煉化之後，卻是不到一缸。

「這應該是我能找到的最合適先天道體修鍊的功法了，如此一來，我的修鍊速度，只能如尋常一般人，修鍊方面的天資，沒任何優勢，除非遇上什麼大機緣，方可將修鍊速度提上去，但是我的強大，非是同境界的能比擬的！」

謝雲蕭雙目明亮而璀璨，他試著去溝通第二個古字，但是卻沒有一個能動的，顯然只能等第一境界圓滿之後，再能尋求第二境界的功法了。

這一番探索，已經是三更半夜，雞鳴聲打破了寂靜的夜，謝雲蕭起身，這才發現，他身上的傷勢，在這短短時間內，竟然恢復了七八成。

「古字經文，果然厲害，只是明日里的申辯會，我該如何解釋？」

謝雲蕭心中想到，眉頭微微一皺，接著卻是輕笑一聲：「用不著解釋什麼，好在這些傷勢，都是在看不到的地方！」

這便是大長老謝蒼的聰明之處，謝雲蕭的臉上、雙手，都沒有任何傷勢的，傷口全在背上、胸膛、肚子等等這些部位。

以此來看，當時的謝蒼，並非完全沒有理智。

算算時間，現在已經將近寅時，謝雲蕭休息到卯時左右，便起床來。

小安從來都是一個很勤奮的人，早早的已經在院子裡面練武。

謝雲蕭能修鍊這個秘密，他暫時沒有暴露的想法，但無意中故意露出些些許修鍊上的看法，讓小安醍醐灌頂，但同時也沒懷疑謝雲蕭。

吃過早飯，休息一會，將近辰時左右，小安進來，請謝雲蕭過去謝家廳堂。

謝家是上古世家，九問山是大寧帝國有名的仙山，凡塵中，不知道有多少想白茹九問山修行。

走在去往廳堂的路上，一時間，謝雲蕭心間多了幾分感慨，可以想象，身在這樣的是假，而他卻是不能修行，曾經的自己看似風光，實則凄涼無奈。

思慮間，謝雲蕭抬頭一看，已經是謝家廳堂。

空闊的廳堂上，坐滿了謝家的長老，首位上的，則是謝家家主謝長風。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但兩鬢之處，卻是多了幾許白髮，留著的一口鬍鬚，人確實讓他多了幾分溫文儒雅的氣質。

以第十三代鬼谷子的眼界，謝雲蕭瞬間便看出來，這謝長風的修為處在第七境界，與曾經他的是相同的。

兩邊坐著的長老們，此時目光曲寨謝雲蕭的身上。

顯然，今日他謝雲蕭才是主角。

謝雲蕭神色淡然，無視這些長老們的目光，來到前面後行禮：「見過家主，見過各位長老！」

「無需多禮，謝雲蕭，對於殺死謝川一事，你可是要申辯？」謝長風的聲音並不洪亮，但無形中卻是有一股威嚴。

從上古傳承到現在，謝家日益發展壯大，不論是這申辯會，還是年輕一輩皆可參與奪嫡等等這些制度，都是作為支撐謝家發展的存在。

是以，謝家能有今天，並非是運氣，也不是偶然。

謝雲蕭再次行禮：「家主，晚輩並沒有殺死謝川！」

「證據！」謝長風淡淡說道。

此間的長老們，皆是看向杭天逸。

大長老謝蒼，也是如此。

謝雲蕭沉默一會，說道：「晚輩沒有找到證據！」

整個廳堂上，瞬間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謝雲蕭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但是晚輩有信心，三天內找到真正的兇手！」

「若是你三天內找不到兇手，當如何？」大長老謝蒼的聲音響起。

謝雲蕭道：「大長老，晚輩與謝川，算是兄弟，向來關係也還算好，請問，晚輩有什麼理由殺他？」

謝蒼耷拉著眼皮，並不理會。

「我請謝川喝酒，是因為謝川幫了我的忙，晚輩去查過，上酒的小二有問題，可是他如今已經被人殺了滅口，昨晚上又有人闖入我的院子，欲要殺我滅口，謝銘可以證明！」謝雲蕭說道。

當此之際，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謝銘的身上。

謝銘站出來，不卑不亢的說道：「不錯，我可以證明，而且那賊人，中了我一掌！」

「真是笑話，我謝家其實可任賊人來去自如之地？」大長老蕭蒼說道。

謝雲蕭道：「所以這個賊人，就在謝家！」

此言落下，整個廳堂上瞬間炸鍋。

那個賊人，就在謝家，這擲地有聲的言語，如同一記落下的驚雷。

「謝家的人！」謝蒼的瞬間變得尖銳起來。

謝雲蕭沒有說話，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不過謝家，在所有宗門世家傳承裡面，的確還算和諧。

「將這個賊人找出來，我們謝家，不允許這樣的毒瘤存在！」謝長風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

就這樣，謝雲蕭便得到了三天時間。

在廳堂上的，不單單隻有謝銘一個年輕人，謝忱也在，但他顯然沒有機會走近謝雲蕭，只是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

謝銘走上前來，輕輕的拍了一下謝雲蕭的肩膀，笑著說道：「恭喜你，得到了三天的時間！」

謝雲蕭道：「三天的時間不短，但要將那個人給找出來，也不容易！」

「我相信你一定有法子的！」謝銘說完，便站在一邊上，他顯然在等謝雲蕭開口。

「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那自然容易得多！」謝雲蕭道。

謝銘臉上的笑意，濃郁了幾分。

「幫你，也是幫我！」謝銘這話，已經將謝雲蕭看成了自己人。

謝雲蕭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彷彿已經承認了謝銘的說法。

有謝銘的幫助，查起來的確容易一些。

謝雲蕭根據昨晚上對案黑衣人的影響，做出了判斷，此人雖然故意站直身子，但是出手的時候，還是出現了些許佝僂的樣子，他隱藏了聲音，但還是能夠看出些許蛛絲馬跡，不是一個年輕人。

將一切綜合之後，他們大體上判斷，那人的年紀，應該在五十歲到六十歲左右，身高約莫六尺半，修為第四境大周天境界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