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得寶物
道巍縱身躍上樑頂,但見灰塵密布,稍有動作塵埃四濺,連忙捂住口鼻,慢慢地挪到那件事物跟前。定睛觀看,發現那物原來是梁檐斗拱,再往大梁另一側望去,隱約也有相同的斗拱,心中一時懊惱。不甘心就此離去,道巍就在梁頂轉悠,沒發現特別的地方,在另一側梁頂同樣沒察覺任何異常。
正要轉身離開,突然感覺好像哪裡不對頭,仔細查看斗拱,發覺兩側斗拱大小相同,只是眼前拱頂缺少一個往裡凹的部件,另一側斗拱頂端,正中心是凹進去的。道巍想到這裡又反身來到另一側,用手仔細撫摩凹陷部位,手指觸到一個細小按鈕,只聽見咯吱吱聲響,那個斗拱頂部猶如蓋子從裡向外緩緩打開。夜深人靜,響聲顯得格外刺耳。
傲天驚恐萬分,汗毛都豎起來了,怯聲聲發問:「道巍,發生了什麼事?」道巍強按下緊張情緒,聲音發顫:「有發現。」蓋子完全打開以後,道巍壯著膽子伸手摸去,在斗拱里摸到一個瓶子,此外還有一把紙扇。確定沒有其它物品,道巍觸碰按鈕,蓋子重新復歸原位。
跳落在地面,道巍帶著傲天蹦出殿外,找到避風處,借著月光查看所得之物。時間過了一千多年,這隻玉脂寶瓶依然溫潤如昔,摸在手裡頓感舒暢。潔白無暇的瓶身上有幾處青色宮闕圖案,更顯雍貴不凡。擰開瓶口,冒出一股白煙,待煙霧散去,道巍往裡張望,見有兩本薄書和一張宣紙。小心翼翼將紙取出,道巍和傲天頭挨著頭仔細觀看,看了半天,大致明白所記錄的事情。
姜子牙輔佐周室,雖執掌打神鞭,卻未得封神。他的師傅元始天尊心裡過意不去,特傳下天罡三十六法中的五行大遁和大小如意兩門仙法,讓姜氏後人在凡間修行。斗轉星移,到了北宋年間,這兩門仙法落在趙匡胤手裡,苦於不得其法,趙宋王朝無人得以修鍊。但是有宋一代尊崇道教,與之有莫大關係。宋仁宗趙禎在晉祠為唐叔虞之母邑姜修建聖母殿,並將原屬於姜氏的兩本仙法書籍裝入寶瓶,封藏於大殿之中。道巍仗著機靈識破隱意,尋到兩本仙書,這就是大致經過。
端詳泛著流光溢彩的仙書,道巍激動萬分,暗想「本是訪古探幽,哪曾想撞了大運幸得仙法,姜聖母真乃貴人也。」念到這裡,道巍拉著傲天又返回殿內,對聖母像拜上三拜,口中念叨:「聖母在上,小子道巍乃斗戰勝佛後輩,今日取得仙法,感恩不盡,日後必多行善事,為蒼生造福。」
那把扇子看不出所以然,想來絕非凡物,先收入囊中。天際放亮,道巍和傲天悄悄離開晉祠,在祠外的小吃店飽餐一頓,而後搭乘汽車奔赴平遙。到達平遙,小哥倆購買門票跟隨遊人一起排隊進城。傲天不解:「我們進平遙城做什麼?」道巍回答:「平遙乃旅遊勝地,南來北往的人極多,一來我們做點小買賣賺盤纏,二來兜兜轉轉,看看這裡的風土人情。」
他們拿著景點聯票,穿過高大古樸的城門進入平遙古城。不一會兒,看見平遙牛肉博物館,感覺有趣便進去參觀。通過告示介紹得知平遙因地理位置使然,自古益農、益牧,古時候農耕大於天,年邁衰老的牛才能宰殺。直接上鍋烹煮因肉質枯柴並不好吃,後來偶得「先腌后煮」之法,又逐漸掌握「急火攻、慢火燉、熄火燜」的訣竅,使得平遙牛肉名滿天下,成為平遙三寶之一。
參觀完畢,傲天輕聲說:「沒想做牛肉還有如此多的典故和學問,你說我們以後也能享譽天下嗎?」道巍哈哈一笑:「未曾想過,不過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牛肉博物館證明了這一點,有心人積累前人經驗,終能闖出名堂。」「我們做醬肉最適合用霖肉,也就是股骨部位,不說了,先買點牛肉嘗嘗鮮。」他們在博物館商店買了一斤熟牛肉。店員將牛肉切片,他們邊走邊吃,感覺牛肉咸香適口、回味悠長,自家做的醬肉與之相比較也是不逞多讓。
接下來又陸續參觀其它景點,走到縣衙博物館,道巍對傲天說:「我們進去看看縣太爺的氣派。」穿過儀門和牌坊,走進大堂,左右兩側分別是吏、戶、禮、兵、刑、工房,還有贊政廳、鑾駕庫。大堂正中間屏風上有一幅《山水朝陽圖》,台上的暖閣便是知縣施令之處,道巍徑直來到案前,坐在椅上有摸有樣拿起令簽喝到:「傲天,你比我多吃三塊牛肉,可知罪否?」傲天趕緊作揖:「稟大人,小的一時貪嘴,知罪了。」說完和道巍打鬧著繼續前行。展室內的古代刑具頗為觸目驚心,道巍看見腦箍,忍不住痛罵:「呸,倒似那緊箍咒,此等害人之物理應廢除。」
參觀過縣衙,他們又前往日升昌票號,那是中國民族銀行業先驅,以「匯通天下」聞名於世。傲天邊看邊驚嘆:「真沒想到這裡居然這麼大,看過來有一百多間屋子,可比我以前主人的公司氣派多了。」
道巍撫掌:「剛才看介紹說明,這裡最鼎盛時期每年匯兌白銀高達三千八百萬兩,有此等規模不足為奇。」傲天稱讚:「錢票解決了當時很多商人的大麻煩,即利國利民,又把錢掙了。」道巍正色道:「我們行走天下,雖以修行求道為主,但也離不開錢,自食其力多掙錢,做事情才沒有後顧之憂。」
參觀完日升昌票號,傲天感覺腹中飢餓,嚷嚷著要吃飯,便與道巍一起去南大街,那裡有五花八門各種小吃。他們沿街尋找,最後選擇有兩百多年歷史的天元奎客棧,要了幾份招牌吃食。莜面栲栳栳,一個個好似豎立的卷餅,蘸些羊肉醬,筋道又好吃。涼拌腕托爽滑可口,長龍茄子和大蒜嗆牛肉更是鮮掉眉毛,吃的是半點不剩。甜點是一品長山藥,香甜軟糯,道巍喜歡地連汁水也喝個乾淨。
吃完飯來到店外,傲天問道:「我看有些人結賬直接用手機掃一掃,這是怎麼回事?」「我早就注意到了,不過也不是很明白,回頭找人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