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綁架了(掉了一章)
這幾個槍里,有的是純道具,沒有任何傷害力。但有兩支槍里是裝有空包彈的,雖然傷害力減小的很多,但依舊能造成傷害。
並且十米外才是安全距離。
許默導演的怒喊,讓在場的幾個人都看向了陳沅沅。只不過,這女人到底是和趙總的關係不簡單,工作人員也不好強硬的將手槍從她手裡奪過來。
只能好言相說:「陳小姐要當心一些,您手裡的道具手槍裡面有空包彈,這個千萬不能對著人,免得走火傷到其他人。」
「原來真有空包彈啊,那我必須要試試它的威力。」陳沅沅沒有聽進去勸,相反更開心了,她漫無目的的四處瞄著,下一瞬直接對唐寧發難。
「砰——」的一聲。
子彈離著唐寧的手臂十公分距離,射向了他們後面的一面牆,打凹了一處。
旁邊兩個道具組的工作人員,差點嚇得魂快沒了,他趕緊從陳沅沅手中奪下槍,尷尬的說:「陳小姐別玩了,太危險,我先收拾起來吧!」
「陳小姐想幹什麼?」沈寂往前走了兩步,遮住了唐寧半個身體,他皺著眉:「你剛才的行為太過分了,這種道路下次別玩了。」
唐寧擰著眉看著陳沅沅,陳沅沅是故意的,如果這是真手槍,唐寧覺得她一定會對準自己開槍。
她實在是不記得和陳沅沅有什麼恩怨。
「我就是太好奇了,哪知道道具槍的威力也會這樣大。」陳沅沅的話語歉意:「抱歉了,剛剛唐小姐嚇壞了吧?」
唐寧盯著陳沅沅玩著食指的習慣,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李溫暖。她從沈寂身後站出來,和她對視著:「陳小姐,你認識李溫暖嗎?」
「……不認識。」陳沅沅疑惑的語氣問:「她是誰?」
「我的繼妹。」
「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唐寧扯了扯唇角,已經從陳沅沅細微的表情變化中,猜到她和李溫暖有一定的關係。
她沒有繼續問,而是跟陳沅沅客套了幾句話,便跟沈寂離開拍攝現場了。
回想起來,年後那次發生的事情,李馨月和李銘都還在監獄里呢!至於李溫暖,被車撞后一直在醫院休養,現在過去了大半年,她已經早就出院了。
在這個世界里,唐寧得罪最狠的人,也只有姓李的那幾個人。
許默導演見沒傷著人,也就鬆了一口氣:「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拍到這兒,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這幾天拍了很多夜戲,大家都沒有休息好,這下終於可以好好放鬆一下。
*
晚餐,林嵐帶自己手下三個藝人出去吃飯。
他們四個人一桌,旁邊的助理們一桌。
和往常一樣,林嵐先問他們的拍攝情況和生活,然後吃飯時,閑聊中又帶著工作一起,她對唐寧說:「有個大型古裝深宮劇《長月傳》還在談,宮斗戲,劇情新穎又精彩。」
「導演宋亦是國內有名拍攝古裝戲的專業戶,作品的效果一直很不錯。在一群女人中,更能體現個人色彩和演技。導演有意邀請你出演的是女主角,一代寵妃,但還沒定下來,我一直在跟。」
有一個頂級王牌經紀人的好處就是,你根本不需要苦惱,只需要按照她的路來就可以。
唐寧沒有思考,直接同意:「聽你的。」
「晚點先把劇本給你,可以先看看。」
「好。」
林嵐交代完又開始吃東西,見她結束工作交談,沈寂揚眉:「嵐姐,那我呢?季秋女神呢?」
「給你談了一個代言,最近沒有什麼好電影本子,你先休息著。」林嵐說,「季秋拍完《潛伏》要去國外,工作二點事情後面再說。」
再一次聽到「去國外」的字眼,沈寂的面上有些驚訝,轉頭問季秋:「你真決定去國外?」
季秋點頭:「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打算在國外待多久?」
「還不知道。」
好一會後,沈寂才低聲「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季秋的視線也從他的臉上移開,眼底的最後一絲希冀的光熄滅。她以為沈寂怎樣都會多問幾句,可是他沒有。
甚至一句挽留都沒有。
她的心情漸漸沉入谷底。
林嵐看出了他們之間那點奇妙氣氛,便轉過話題,問起在劇組裡的事情:「下午玩道具槍差點傷到寧寧的人是誰?什麼背景?」
想到這事,季秋輕輕皺著眉:「是投資商趙總帶來的一個小情人,她一來就奔著唐寧去了,感覺像是有過節。」
「趙厲?」
林嵐驚訝出聲,見季秋點頭,她才看向唐寧:「你什麼時候認識他了?」
「我不認識他,今天是第一次見。」
「那就好,在這個圈子裡,盡量不要得罪趙厲,這人陰毒狠辣,做事不計後果,據說手上有不少命案。」林嵐的語氣擔憂,瞥了一眼沈寂,「你和季秋也是,最好不要跟那個陳沅沅起衝突,你們和趙厲不要對付上。」
季秋點頭:「明白。」
沈寂:「知道了。」
「好。」
唐寧應了一聲,此時她的注意力都在系統剛剛的播報上:【日常86,解救你的伴侶。未完成者將會受到八倍的心如刀割之痛。】
聽完這個日常,她的心漸漸涼了下來。
難道她快要遭受到意外了?
唐寧正想著出神,忽然她的電話來了,看到屏幕上顯示是蘇則,她立刻接起:「對,和嵐姐他們還在吃飯,快吃好了。」
蘇則冷靜的說:「我現在過來,等你吃完接你回去。」
「好。」
掛斷電話,桌上的三個人都意味深長的對唐寧笑,剛才她和蘇則的簡單通話內容,他們也聽到了一些。
沈寂最先對她擠眉弄眼,出聲調侃:「小師妹這才出門多久,蘇大影帝這是不放心了?那咱們快點撤吧,好在都吃完了飯。」
季秋也笑了起來:「是啊回酒店,時間也不早了。」
「嵐姐有什麼安排,是在酒店住一晚再走,還是怎樣?」唐寧站起來,拿著包。
林嵐:「我不去酒店。你們誰給我派個司機,送我去機場,我三個小時后的航班回京都。」
「讓林陽送你去機場,我等會坐蘇則的車。」唐寧拍著沈寂的肩膀,眨了眨眼:「那就只能麻煩沈寂哥送季秋姐回酒店啦!」
沈寂失笑:「都是朋友,什麼麻不麻煩的。」
「謝謝寂哥。」季秋說完便徑直往前走,她的助理立刻跟上去。
唐寧給嘆了口氣,給了沈寂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直男啊,真是個沒眼力見的。
這一晚下來,沈寂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季秋的失落,她分明期待了一晚上,如果沈寂開口挽留季秋,讓她不要去國外,想來季秋一定會猶豫的。
可惜了,這個直男剛剛那句「朋友」的話,讓季秋更加堅定了去國外的決定。
沈寂自然是沒有看懂唐寧的眼神,他奇怪了一下,就趕緊去找季秋了。
一行人走出餐廳外,沈寂帶著季秋先離開了。
林嵐將手提包里的劇本給了唐寧,又叮囑了一些話,才坐進唐寧的車裡去機場。
而剛才兩桌的人,也只剩下唐寧和葉曉。
兩人送走了其他人,她們聊著天,準備離開地下停車場,坐電梯去樓上找一家咖啡廳等蘇則。
「再補兩天的單人戲,我就要殺青了。要不要也給你放一段時間的假?曉曉。」唐寧和葉曉並排著走,就在要進電梯時,從裡面走出來的兩個人將她撞了一下。
「抱歉。」唐寧壓下帽檐,沒有抬頭。
她不想和人爭執起來。
「我們上去吧。「葉曉拉著唐寧的手臂,往電梯里走。
然而這時剛從電梯出來的兩個人,直接伸手攔住她們的去路。
葉曉上前半步,伸手護著唐寧,整顆心已經提起來,她瞪著他們:「你們要幹什麼?」
唐寧沒出聲,已經伸手將包里的手機掏出來了,她的保鏢在這附近,只要一個電話,五分鐘之內就可以到。
「撞了我們,一句抱歉就完了?那可不行。」中年男人的語氣兇狠,看見唐寧掏出手機,他迅速將手機搶過來。
另一個年輕的男人直接伸手抓住兩人的手臂,唐寧冷靜下來,掙扎了一下,發現並掙扎不開,她用商量的語氣說:「剛剛不小心撞到你們,我確實很抱歉,我可以賠錢。」
「可是,已經有人給過錢了。」中年男人的眼神陰鷙,嘴上的笑容讓人恐懼和不安。
唐寧心裡咯噔一下,和葉曉對視一眼,發現事情並不簡單,看樣子這兩人是早有預謀。
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五分鐘,唐寧自問可以撐住,她另一隻手用力得掰開禁錮葉曉的那隻手。
自己則是用力的甩開,得到短暫的自由后,唐寧拉著葉曉後退兩步,她低聲說:「保鏢在附近的車裡,你等會往A區邊跑邊大喊救命,我應該能抗住一會!」
說完她立刻推了一下葉曉:「快跑!」
葉曉咬著牙,立刻要跑:「救命!有人綁架,救命……」
她還沒跑幾米遠,就被中年男人抓住,捂住嘴巴。這時年輕男人也同時對唐寧伸手,他是有些拳腳功夫的,挨了唐寧兩拳,心裡也開始知道她不簡單。
就在兩人靠近交手時,年輕男人迅速掏出一根針插到唐寧的脖子上,她的脖子立刻傳來一陣刺痛,接著眼前開始變得恍惚。
與此同時,葉曉也被中年男人扎了一陣,唐寧狠狠咬住牙肉,用最後的一絲神智,撿起地上的包,用力的砸向旁邊的車。
小轎車立刻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臭婊子!」年輕男人立刻甩了唐寧一耳光,她站不穩往後退了幾步,搖搖晃晃的直接摔倒在地。
轎車發出警報聲,兩個男人也不敢繼續待下去,他們分別扛著兩人,快速的往自己的車走去。
唐寧的保鏢離她有一段距離,又都坐在車裡,並不知道這邊發生的情況,他們只隱隱聽到遠處有轎車發出的警報聲,覺得奇怪而已。
幾分鐘后,一輛普通的轎車開出停車場,正好和蘇則黑色的轎車錯開。
兩個男人提心弔膽的開了半個小時,他們才送了一口氣。
他們當然知道綁架的人是誰,她是唐寧。
所以也大致清楚她的背景,京都宋家的外孫女,宋家的勢力也很強大。
開車的是中年男人,外號叫鼠哥,他從鏡子看向後座:「真是可惜了,她就是唐寧啊,長得跟天上的女神似的……」
說著邊和兄弟對了下眼神,一起欣賞了下唐寧的面容。
車子一直向某個地方行駛,大概一個小時后,鼠哥將車停在郊外,這裡有等著他們的另外一輛車。
兩人將葉曉仍在原來的車子,然後他們帶著唐寧坐上另外一輛車走了。
「你這邊是什麼情況?」陳沅沅站在卧室里給鼠哥打電話,她一邊打電話,一邊有些厭煩的瞥向床上熟睡的趙總。
鼠哥看了一眼車後座昏迷的唐寧,對著電話里說道:「一切都很順利,但是有些打草驚蛇。我們打算帶著她轉一晚,然後回到出租屋,給她拍一些照片,最後再仍回他們公司門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陳沅沅打斷,床上的趙總翻了下身,似乎快要醒了:「行。你先別太早放了她,聽我的命令。我這邊還有事情,就不和你繼續聊了,記得隨時保持聯繫。」
「可以。」
鼠哥按照原計劃帶著唐寧先兜圈,兜圈完后再開車帶著唐寧回自己老窩好好玩玩,
可是車開一半,鼠哥發現公路上的警車比平時多了不少,他隱約還覺得自己的車子在被跟蹤。
他們本來就是亡命之徒,手上犯了很多事情,經常遊走在法律邊緣,警惕性當然要比普通人強。
「鼠哥,我們的車是不是被人尾隨了?」說話的是年輕人喪狗,他心裡有些不安。
換車時,車裡還進來一個人,叫小軒,他一直沉默不語,也不太愛說話。
人長得白凈秀氣,看著十分老實,一點都不像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鼠哥拐了好幾個街道,車后一直有車跟隨,他氣得狠狠砸了一下反向盤,嘴裡罵道:「這才不到兩小時,怎麼就被人盯上了?唐寧的背景難道比我們知道的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