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夫妻關係
「這樣嗎?」
邢北陌不解,他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男人的聲音沙啞,自頭頂上方響起。
曲葵之才察覺到,兩人距離太近了。
男人滾燙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耳側,引得她一陣酥麻。
曲葵之急忙往後退,在抬起頭的瞬間,嘴唇擦過了男人的下巴。
「對,對不起。」
她臉色爆紅,聲音都抖了起來。
邢北陌瞳孔微縮,眼底壓著一抹驚訝之色,但轉瞬即逝。
「怎麼?那晚,你還沒親夠?」
下巴上彷彿還殘留著女孩唇瓣的柔軟觸感,鑽入鼻腔的清甜香味讓他心情舒爽。
邢北陌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低沉著嗓音戲謔出聲。
曲葵之無地自容,漲紅著臉搖頭,「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們可是夫妻關係。」
雖然是假的。
但言下之意就是告訴他,嘴唇這樣擦一下沒關係,不要小氣。
邢北陌眼眸暗了暗,挑眉道:「嗯,夫妻關係。」
話落,男人掐著他的下巴就吻了下來。
曲葵之僵著身子,一張臉紅得要滴血,睫毛撲閃著泄露了她內心的兵荒馬亂。
這男人用她的話鑽空子!
邢北陌黑眸鎖住她,將她的緊張收入眼底,幾秒后便放過了她。
用夫妻做借口,引誘他,卻又這麼生疏。
真以為他不會做什麼嗎?
邢北陌將椅子側邊的安全帶拉了過來扣上,坐回了駕駛位,「奶奶派人看著,剛結婚就分居,她會懷疑,明天去你家把行李帶走。」
曲葵之腦袋一片空白,鼻腔里那股屬於男人的味道消失了許久,聽到邢北陌的解釋才猛然回神。
「哦,好,那,那我們回家吧。」
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又親了人家!
還被人按著親了!
曲葵之心虛,不敢去看身側的男人,只能側頭看著窗外。
車子啟動。
邢北陌把車窗開著任由風灌進來。
夏日的晚風明明帶著讓人舒爽的涼意,但吹到他身上,卻莫名的燥熱。
女孩的唇如他所想的那樣,很軟很甜。
......
車子在靜院門口停下,李嫂果然一臉笑眯眯出來迎接。
「少爺少奶奶回來啦?那我去打電話告訴老夫人。」
曲葵之笑著點頭。
還真的派人看著吶。
兩人進了房間,邢北陌面無表情,「今晚你睡床。」
曲葵之點頭,「那你呢?」
邢北陌在桌子上拿了筆記本電腦,「書房工作。」
曲葵之哦了一聲,「那你不要太累。」
邢北陌往門口走的步子頓了一下,嗯了一聲。
好像有一個這樣的合作夥伴,也不錯。
至少不會無聊。
曲葵之洗了澡,心安理得的躺在了鬆軟的大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後半夜,曲葵之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旁的床陷下去了一點。
她翻身,睜開眼就看到了男人正往她被子里鑽。
「你,你怎麼來了。」曲葵之緊張地抓緊了被子。
邢北陌聲音很低,「李嫂在那監督,迫不得已。」
曲葵之不疑有他,大方將被子分給了他一半。
心裡暗暗吐槽,李嫂真敬業,大半夜精力那麼好。
......
清晨。
醫院裡。
曲葵之手裡拿著單子,手有些抖,「醫生,我出錢,麻煩你給奶奶安排手術。」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嘆了一口氣。
「病人家屬,不是我們不安排,你也看到了,病人的兒子已經簽署了放棄手術同意書,如有不同意見,你還是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曲葵之臉色難看,半晌才回應:「好,麻煩醫生了。」
她出了醫生辦公室,看著單子上面葉端偉的名字,氣得胸腔劇烈起伏。
他們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放棄奶奶的手術!
柳飛菲也憤憤不平,「太過分了,這可是他的母親,他沒有孝順也就算了,還要放棄,什麼人吶!」
曲葵之眼底閃過恨意,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為什麼要放棄奶奶,你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的葉端偉冷哼一聲,「邢家說好要注資的,要不是替嫁這事被你搞砸了,他們會到現在還沒有打錢嗎?」
「你要是能拿到資金給公司,我可以同意給你奶奶手術。」
「你別做夢了!」曲葵之面色極冷,「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念及舊情!」
話落,她啪的一下將電話掐斷。
「飛菲,你先回工作室,我去葉家。」
既然得寸進尺,她不會再心軟。
柳飛菲很擔心,「用不用我陪你,我的單子可以先放一放。」
曲葵之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不用,我可以搞定的。」
她已經不是那個看不見的瞎子了,定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那好,你注意安全,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好,知道啦。」
曲葵之打了車,離開醫院。
......
葉家。
客廳里只有兩口子。
白高杏磕著瓜子,瞥了一眼曲葵之,「喲,這不是邢家大少奶奶嗎?怎麼來葉家了?」
「你那植物人老公不和你一起來嗎?真是不懂禮貌。」
她女兒那天在餐廳丟了臉面,害得他們一家被拉入了黑名單,她看到曲葵之就來氣。
曲葵之坐到沙發上,「我老公很忙,不屑來這散發惡臭的地方。」
白高杏翻了個白眼,只當她被戳中了痛處在狡辯。
葉端偉不意外曲葵之會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為了那個老太婆的手術,她一定會妥協的,到時候公司就有救了。
「你現在是邢家大少奶奶,只要用一點手段就可以把錢拿回來,你要想通了,我們繼續談你奶奶的手術。」
曲葵之冷笑一聲,「很可惜,我今天想和你談的,是我父母遺產的繼承問題。」
葉端偉心下一驚,啪的一下將手邊的茶杯砸了出去,「那你就等著給你奶奶收屍!」
茶杯在曲葵之腳邊碎裂,她眉頭都不皺一下,冷聲:「房子交出來,其他的我不要。」
房子和公司都是父母留下的。
但那公司都要破產了,她拿來也沒有價值,房子可以賣了用作奶奶的手術費。
白高杏急了,站起身,一把將手中的瓜子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