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怎麼解釋?
「裴羽!!!!!」
季白塵還沒來得及加深這個吻,就被一道尖利的女聲打斷。
他眯著眼,惡狠狠得掃過孟以璇的臉。
就差一點。
他恨不得宰了孟以璇,好死不死就這一刻出現。
孟以璇本來就是個路痴,看到兩人出門,卻不知道往哪個方向,找了好半天,氣得上頭,突然看到裴羽和季白塵親熱呢喃,而後唇齒相交的香艷畫面。
她哪裡忍得下這口氣,當然是要竭盡全力打斷。
而裴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整得有點懵,還在愣神,她想過季白塵會這麼大膽,但是沒想過他實踐起來不帶商量的,直到被孟以璇打斷。
她甚至覺得自己有病,怎麼會對這個未完成的吻意猶未盡,大概是黑燈瞎火,月朗星稀,情緒好氣氛佳,連她自己都差點忘了這是演戲。
她瞪了季白塵一眼,人都到了,想著之後再和他算賬,現在暫且饒了他。
季白塵眼裡映著的卻是裴羽紅得滴血的小臉,還有被自己吻過還有些濕潤的唇,他戀戀不捨得望著裴羽悶著氣的小臉,真不想挪開眼。
裴羽的眸子里卻透著警告,藉機揩油這事以後沒完。
被硬生生打斷的兩人,居然還在深情對望,孟以璇火都衝到了腦門,提著裙子氣急敗壞得衝到兩人面前,對著季白塵她說不出什麼,但對著裴羽她準備的可是相當充分。
「裴羽,好久不見了。」她盈盈得笑著。
裴羽輕微得抖了抖季白塵放在腰間的手,轉過身正對著她,「捨得夾著尾巴過來,不容易。」
「你......」孟以璇一下子被噎住了,但她不認輸,「你別以為拿以前那些東西就能壓得住我,我既然這次能回得來就說明那些證據都被我處理乾淨了。」
「哦,是么?」裴羽抱著手,挑了挑眉,眼底儘是不屑,「可是怎麼辦,季總現在是我的人,你追過來又有什麼用?」
話說完,裴羽看著孟以璇的臉從白到黑,走馬燈似的過了一遍。
她就是要輕描淡寫得戳孟以璇的痛楚,她越淡定,孟以璇越急。
孟以璇果然氣得發抖,「你才是被玩弄還不自知的那個,你以為白塵是真的喜歡你,護著你,別白日做夢了,如果他真的護著你,又怎麼會背著你資助我那麼多年。」
裴羽的眸底暗了暗,沒答話。
孟以璇見她氣勢變弱,慢條細理得繼續說著,「呵,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到義大利后所有的開銷和生活都是白塵安排的,每年的生日禮物都是他準備的,而且就連你當年千方百計誆我出來最後沒有成功,都是白塵派人暗中助我的。」
「裴羽,你就是個棋子,」孟以璇笑得燦爛,「你不過就是季白塵和季若琛之間的棋子,你以為白塵不知道季若琛派你來殺他么,呵,你可太蠢了。」
裴羽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她的眸子轉到了季白塵的身上,季白塵一點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好像剛才孟以璇說得和他無關似的。
孟以璇拿出手機,朝著裴羽展示,照片里多是陳鐸和孟以璇同框的照片。
看著裴羽不聲不響的樣子,孟以璇更加來了精神,「陳鐸每年會親自來找我,你不信可以去向他求證,我沒必須要騙你,你們裴家自作自受,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就像喪家之犬,白塵又怎麼會要你這種人。
白塵無非是拿你吊著季若琛,到時候來個一窩端,可是既然我回來了,有我幫著白塵,你就沒用了。」
聽到這裡,裴羽皺了皺眉,有些隱隱得不安。
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不和她爭辯,等著她拋出更多信息,「你回來了又怎樣,還能像以前一樣買兇追殺我?這裡可是華國,你殺不了我。」
「呵,我要拿回我的一切,至於你嘛,殺了你還是便宜你,留著慢慢折磨你。」孟以璇濃妝艷抹的臉上透著刺骨的寒意。
裴羽聽了該聽的,覺得今天到這裡就可以了,現在可以讓孟以璇得意洋洋得去折騰一陣,嘆了口氣,「那你請便,誰死誰活還不知道。」
隨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這一走,孟以璇倒是有些迷糊了,剛才她這麼逼她,裴羽都不發火?
也沒繼續拿著過往的事兒威脅她,什麼意思?
裴羽不是恨死了她,今天被她這麼一激,怎麼反應這麼平常,不應該啊。
季若琛之前跟她說,裴羽和季白塵現在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如膠似漆,恩恩愛愛,照道理裴羽現在應該最怕失去季白塵的信任。
否則季若琛那裡的刺殺任務沒完成,季白塵這裡又被曝露了,她能指著誰去報仇,難道她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底牌?
孟以璇有些不安,看來她要儘快動手除了裴羽,徹底了結心頭大患。
季白塵望著裴羽離開的背影,依舊一言不發。
這是她和孟以璇的戰爭,暫時輪不到他出手。
況且他也沒想著解釋,只不過以他對裴羽的了解,他的羽羽真的有些生氣了。
裴羽雖然走得決絕,但是有一點她心裡終究有些疑惑,沒想到季白塵真的暗中幫助了孟以璇,她以為季白塵不過就是搭個戲台擺擺樣子。
她以為季白塵應該不會這麼對她,是她太自信了?
孟以璇是她回國后第一個就要處決的對象,季白塵當然知道。
季白塵真的要與她為敵?
裴羽腦子有些亂,不過理智告訴她,季白塵這麼會算計的人,就算不偏幫她,也犯不著特地讓孟以璇留下陳鐸的照片。
她的第一感覺,那是季白塵擺樣子誘的季若琛。
裴羽給vivi和alex發了消息,自己有點不舒服,要先回去,隨後就打了車回到公寓。
剛回到公寓,凌沫的電話就追了過來,「羽寶貝,見到那個賤人了么?」
裴羽把自己扔在沙發上,聲音有些悶,「嗯。」
「咦,怎麼了?你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那傻逼說難聽的話了?」
「沫沫,我們之前查了好久始終查不到那次失手是誰幫孟以璇逃脫的,今天我才知道幫助孟以璇的是季白塵,難怪瞞得一絲不漏。」
那頭的凌沫倒也沒覺得奇怪,「像是季白塵的手筆,他心思深得很,也不是做不出,兩邊一起吊著,那他二叔季若琛接下來走的每一步還不都是在他的算計里。」
裴羽苦笑了聲,「這一碗水也快端不平了。」
凌沫:「反正你本來也並不是十分信任他,後續等你向孟以璇她們開戰,就看季白塵怎麼選咯,到時候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嘛。」
裴羽嘆了口氣,「是啊,到時候就知道了。」
凌沫感覺她有些不對勁,「怎麼了,羽寶貝?」
裴羽:「沒什麼,今天有點累。」
凌沫:「沒事的,如果實在不行,我哥哥出手,分分鐘就虐菜了,省得你天天還得琢磨這個,提防那個得心累。」
裴羽嚇得從沙發彈起來,「別,沫沫,你別麻煩林遐。」
凌沫不以為然,「有什麼關係,哥哥都接手舅舅的攤子了,這點小事還能難到他,別說孟以璇母子,你就說你要找多少仇人,我哥都能分分鐘搞定。」
裴羽扶額,「祖宗,你別給我添亂行么。」
凌沫這才打住,「好吧。」她就搞不明白了,羽寶貝為什麼就不肯向哥哥低頭一次,偏偏要自己去親力親為。
可想著這是她的家仇,她自己還差點死在那些人手裡,這仇還是得她親手了結才痛快。
掛了電話,裴羽走到窗前,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一點一滴。
季白塵從來就沒透露過私底下還幫過孟以璇,她明明該生氣的,可是卻無端得想起那天晚上他衝到她家樓下蒼白痛苦的臉。
他說,「你會與我為敵么?」
「如果是可以解釋的呢?」
季白塵,現在你要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