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無悔

他們都知道，田夫子娶了一個貌美如仙的妻子。

「是不是沒有在家？」

一旁的婦人當中有一人說道，「應該在家吧，天還沒有黑之前，我還跟田家娘子打了一聲招呼，見她走進屋裡，怎麼天亮了，田家娘子不見了呢？」

男人們當中有一個說，「我去為田夫子請大夫。」

留下來人一來照顧田夫子，二來出去找田家娘子。

天庭大殿，白玉柱子佔據幾個角落。到處都是白色的仙霧。各位仙家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高位上是威嚴的天帝和尊貴的天後。

明月被天兵天將押上來，跪在大殿之中。

各位仙家看著百花仙子明月跪在大殿中，有的是看熱鬧，有的是嘆氣，有的是惋惜，有的是覺得她是活該。

各有各色，各有各的看法。

「百花仙子你私下凡間，與凡人相戀，你可知罪？」高位上的天帝述說著明月的罪行。

天帝這話一出，眾位仙家交頭接耳起來。

明月嘴角噙著笑容，「天帝，明月知罪，願天帝能把這一切的罪歸己到明月一個人的身上，與裕民無關。」

她活了上千年，孤單了上千年，每天過著重複的日子，倦了，厭了，如果這一次能解脫，她無怨言。

高貴的天後看著跪在地上最喜歡仙子，「明月，你明知道與凡人相戀，沒有一個好結果，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明月揚起頭，嘴角泛起冷笑，「天後，凡人都羨慕神仙，可知道當神仙的苦，上百年，上千年，甚至上萬年的孤獨，還不如一個凡人，凡人有七情六慾，而我們神仙呢？」

眾位仙家聞言后，都沉悶了，他們當然能體會到上百年上千年的苦，可都沒有想到百花仙子會這樣的直白的說出來。

天後一怔后，繼續問，「難道就是因為這樣，你就要與凡人相戀嗎？」

天後認為這只是一個借口而已，不能足以來解釋。

「不，天後，在天上幾萬年了，我以為我是一個冷冰的人，是他感化了我，讓我體會到什麼是愛，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罔顧活了幾萬年，連那淺顯的感覺都不能體會到，而如今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沒有什麼遺憾了。」

明月這話一出，眾位仙家都驚異，有的在沉思，有的嘆了一口氣。

「百花仙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天帝，天後，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無悔。」明月早就知道今天是什麼下場，她沒有祈求天帝和天後的原諒，就算真的灰飛煙滅，她都無怨言，至少她不用過那無盡冰冷的日子。

如今明月這話，在挑釁他天帝的尊威，「大膽，百花仙子到如今還不悔改。」

太上老君出列，他是百花仙子的師傅。

「天帝，天後息怒，明月還不跟天後天帝認罪。」先是對天後天帝行了一禮的道，轉身在明月的旁邊提醒著。

明月依舊毫不低頭，「我的心已決。」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如果一直過這樣的日子，她無可念，只是裕民永遠見不到了。這樣一想，眼角流下一滴淚，晶瑩剔透，如水晶一般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