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琰青(一)
就算有九十九分不願意,也抵不過那一分喜歡你……
有人說女人的心境,會隨著歲月流逝而逐漸歸於平靜。尤其在經歷過愛情與不忠之後,她們就會緊閉心門,不再把愛情看作自己生命的全部,更不會因為男人的甜言蜜語而失去判斷力。
很多女人都會奮不顧身的追求愛情,可在吃過苦頭之後,她們則更嚮往安定與穩妥。
可悲的是,不管她們怎樣隱藏心思,在遇到心儀的愛人時,還是會忍不住芳心悸動。「心如止水」不過是一種短暫的狀態,永遠抵不過時間,生命長河中那些悲喜才最深刻。
被傷過的人,就算心中對你動了情意,也再也不會直接告白,說「我喜歡你」這種話。但她們卻會用一些「潛台詞」表明自己的心意。
有些男人卻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非要在心上人面前端著,哪怕有一肚子的話也非要裝啞巴。
「大師,你說我應該積極表現,更要聽懂她的弦外之音。」男子轉了轉手裡的竹籤,只覺任重道遠,然而他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挽回那個一心想要離開的人?
「三個步驟,你過來,我教你!」炎青不懷好意地笑起來,勾了勾手指道。
男人立刻湊上前去,等著他的下文,像個言聽計從不會思考的傻子。
一番循循善誘之後,炎青看著男子步履蹣跚地離去,把玩著手裡的一錠銀子。下一秒,銀子在他手中幻化成一縷青煙,不見了蹤影。他已經很久不曾擁有這樣放縱閑暇的時光,間或遇到一兩個被罰來此處思過的小仙,也沒有一個敢主動和他打招呼。
「神仙這一輩子啊,也真是無聊!」炎青自嘲一笑,起身拂袖而去。
宿命須同一洞天,相逢孰處故依然。
不知墮落青衫底,何日塵泥是了緣。
「教你挽回,這有什麼可教的,你自己想不通的話,別人說再多又有什麼用?」
「可是法師,你說過我遇到問題可以來找你的,」女子急了,又從包里掏出一個佛牌,「這個,我一直戴著,大師幫我看看,能不能再加持一下?」
「佛牌?」男子拿起那塊四四方方的小木牌,卻像被燙到似的突然鬆開了手。
「怎麼了?」女子吃了一驚,心裡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沒,沒什麼……」炎青捻了捻自己的手指,神色又恢復了平靜。
「你其實不是真的想離開他對不對?」
結婚七年,無意中發現自己愛了那麼多年信任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居然在外面有人,從最開始的不能接受,歇斯底里,到慢慢死心,她主動回歸,試圖挽回……
到最後,只覺得自己卑微,不值……她後悔自己當初眼瞎,識人不明。
她不明白到底是誰的錯?
之所以結婚,本就是因為人生不易,需要找一個人同舟共濟,當兩個人決定組建起一個家庭的時候,就對彼此有了責任和義務。但凡有一個人只顧及自己的利益,對對方承受的壓力和苦楚冷眼旁觀,長此以往,再堅固的家庭也會生出嫌隙。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能走進婚姻的兩個人,不知道上輩子修了多少德行,才能夠遇到彼此。可是有人卻打著獨立的名義和愛的口號,私下裡自私自利,傷了伴侶的心。
和氣的夫妻,必然坦誠相待。夫妻之間坦誠地談論大事小物,有助於彼此關係的和諧。可是漸漸的,他們越來越忙,溝通越來越少,每次說不上幾句話就會起爭執。吵架、冷戰,幾乎成了一個無解的死循環……
尹芳知道的是,當自己還沉浸在失落和痛苦之中時,那個背叛了她的人卻完全沒有要道歉的意思。她自己渾渾噩噩,那個人卻依然我行我素,讓她覺得自己可笑。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總是極為複雜的,而我們每個人一生中又總要扮演著許多不同的角色。想當初,她不過是覺得男人身世凄慘讓人同情。謝家慘遭滅門,身為長子的他瞬間從雲端跌到地獄。在這種情況下,謝章越刻苦努力越讓人同情,更別說謝家慘劇跟她還脫不了干係。
謝章的性格一點也不像弟弟謝祥。整個謝家,除了管家這個間諜,其他人對兄弟倆都是極其順從的,畢竟謝老爺子武功高,性格沉穩,情商又高。兄弟倆從小耳濡目染,也把老爹的優點學了個十足十。
情竇初開的小女子,看到這兩兄弟心生好感是很正常的事情。加上尹家和謝家是世交,孩子們朝夕相處,自然親上加親。三人還是同窗,男帥女美三個青年這麼天天在一起,產生感情太正常不過了。
後面謝祥學有所成,漂洋過海去國外深造,回來性格變得沉穩內斂,很受老爺子器重。
那時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兩家人有心撮合。
謝祥是個有計劃的人,有遠見卓識,自然會全面思考婚姻這種人生大事,並進行周密的計劃。
他剛回來,自然不會急於結婚,因為他認為自己的事業還不夠成功,手頭也不夠寬裕。
等到他穩定下來,他自然會考慮結婚的事情。只是他們的婚姻並不單純,還涉及到兩個家族的利益。謝祥屬雞,屬雞的人通常有自己獨立的想法,他希望在另一半面前保持好的形象。
真正合適的感情,就像穿在腳上的鞋子,它不一定漂亮,但一定舒適,可以陪你走很遠的路,一直走到時間的盡頭。記得有人說過:「相愛容易,始於五官;相處不易,終於三觀。」
兩個人要攜手走到最後,穿越無數個清晨黃昏,是一段很漫長,很辛苦的路。所以,一定要找到合適的人。知你冷暖,懂你悲歡,陪你一日三餐,與你無話不談。
然後,一起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一起把歲月變遷,走成一世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