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流雲論道受教

第七十五章 流雲論道受教

「鏡音實在靜不下心!」鏡音還在為自己解釋,完全不知道他破壞了人家的好事。

「流師弟醒來自然會去叫你,在你們凈覺寺也沒什麼危險。」祝方的臉一沉,說話瓮聲瓮氣,有些惱的樣子倒是起到了恐嚇的作用。

「那鏡音就先告退了。」鏡音行了佛禮,低頭轉身正要走,就聽見庭院內的禪房中傳出一聲:「我這是在哪?」

「流師弟醒了!」祝方嚯得站起身來。幾人也不管流雲在幹什麼,推開房門大步走進屋中。

盤坐在床上的流雲吸收了齊覆雨為他準備的靈氣,自語了一句后就見祝方大步走了進來,後面跟著鏡音和周靜。流雲連忙下床抱拳道:「見過師兄、師姐!」

「師弟不必客氣,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祝方關心的問道。

「好多了,有你們及時趕到我也沒受什麼重傷。對了,我們這是在那?」流雲打量著禪房四周,疑惑的問道。

「我們是在凈覺寺,在遺都回來后就先在凈覺寺落腳了。」祝方回答后又說道:「你這個鏡音師兄可是擔心你的緊啊,半天時間都跑來三趟了,你看看他有什麼話和你說吧,齊師兄在和凈覺寺的高僧論道,我和你周靜師姐先去告訴他一聲,你們聊完了讓鏡音帶你過去就成。」在流雲點頭答應后祝方與周靜見他身體恢復得不錯,提了幾天的心放了下來,轉身一同去找齊覆雨。

「流師弟,都怪我將大家帶入險境了。」流雲邀鏡音坐下鏡音的第一句話就是自責。

「鏡音師兄說的哪裡話,進入遺都是大家的決定,你怎麼能都攬到自己身上呢!」流雲見他自責,如此說道。

鏡音的腦中不斷閃現著那些弟子被害得場面。「我一想到那些被判官所害的弟子我的心就無法平靜下來,好像他們的死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有的時候就感覺是我害了他們一樣。」

「鏡音師兄,佛家講求慈悲之心,今日我算是見到了。」流雲提起桌上擺放的茶壺自己酌了一杯。

「慈悲?這怎麼會是慈悲,這是孽!」鏡音嘆了口氣。

「如果這世界上沒有各種各樣的孽,每個人都生活的富足快樂,我們見不到人間疾苦,那慈悲之心何來?正是因為有各種各樣的孽讓我們見到,我們才能知道我們的心中的慈悲是什麼樣子,一個沒有孽的世界,我想只有你們口中說的極樂世界了!」聽了流雲這樣的一番話鏡音的大眼一睜,流雲的話猶如當頭棒喝,讓鏡音震在當場,在鏡音愣神的時候流雲便自酌自飲。

「流師弟真乃非常人,師尊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鏡音不能理解,今日師弟寥寥數語真是將鏡音點醒了。」鏡音回過神來對流雲佩服得五體投地。

「師兄說的哪裡話,只是小弟見師兄煩惱才想到的,人生一世就是在償還各種孽緣,紅塵苦難中才能找到真我。」流雲竟然在凈覺寺與鏡音和尚論起了他半點不通的佛道,但是僅僅這幾句話便讓鏡音折服。

「如果師弟是佛門中人,必定會成為一代高僧,甚至可能摸到菩提之境。」鏡音對流雲的評價相當的高。

「師兄這是在挖蜉蝣牆角啊!」流雲笑著調侃了一句。

「哪裡敢!」鏡音也意識到了他的話中的隱晦之處。「師弟,這次遺都一行我得到了幾顆鬼珠,我佛門中人用不上這東西,不知師弟是否需要?」

流雲見鏡音掏出的幾顆鬼珠,高興說道:「這正是我需要的東西,不知道這個會不會將眠虧損的元氣補回來?」流雲連忙接過鬼珠以免鏡音反悔,又說道:「師兄這可是又言語相勸又利誘我進凈覺寺啊!」

流雲的調侃下來讓鏡音這個大和尚臉紅脖子粗,要知道挖別人門派的牆角可是宗門大忌。「師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這鬼珠你若是不想要那就給我拿回來。」

所謂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鏡音這一將他,流雲連忙笑臉相迎。「我要我要。」流雲將鬼珠握在手中輕輕晃動,鬼珠被收進戒指當中。「鏡音師兄,我想去看看齊師兄和大家。」

鏡音見流雲收起笑鬧的姿態一本正經,嚯的起身道:「跟我來。」

流雲與鏡音走出小院,沿著青石路拾級而下,他所在的這間小庭院是建在半山腰的一座,周圍被鬱鬱蔥蔥的樹木包圍,只有一條青石路蜿蜒通向山下,一路行來流雲見到了一座座這種格局的小庭院,不由得好奇打探起來。在鏡音的講訴下知道原來這些庭院都是一些凈覺的師兄所建,每一塊青石都是他們親手開鑿,搬運上山,鋪成路,建成房,這就是他們的居所。聽過鏡音的講訴流雲點了點頭,這與他印象中的寺廟完全不同,在他的想象中寺廟全都是高大的廟宇,一座座金身的佛像林立,所有的寺內和尚白天沒事全部聚在經堂中念經。

在他們的談話中來到了山腳下凈覺寺的偏殿中,在凈覺寺有一座主殿,兩座偏殿,一宗門,一座山,一架經樓,還有一個廣場,整個宗門簡單至極,但是那些小庭院倒是一座座散在山中,隨處可見。鏡音邁過高高的門檻,進入凈言偏殿中,對著香案后的八丈高的佛像行禮,而後帶著流雲繞過佛像來到了殿中的內閣。

流雲隨鏡音進入內閣后見到齊覆雨正在與一位僧人商量著什麼,見他進來停止了談話。

流雲邁出一步向著主位上桌子兩邊分坐的兩人抱拳道:「見過大師,見過師兄。」而後眼睛餘光一掃,發現除了他外,蜉蝣一宗人全部都在,分坐齊覆雨兩人下方左右兩邊,就連眠三人也坐落在左手邊最末的位置。

兩人一點頭,齊覆雨對那僧人道:「這是我帶的流雲師弟。」

那僧人點頭說道:「鏡音,快讓流施主落座。」

鏡音連忙示意流雲坐在雨軒右手邊的位置。

流雲微笑說道:「大家都在啊!」

哪知這一句話招來了齊覆雨的批鬥。「師弟可是翹尾巴了?」

「沒有。」流雲見齊覆雨臉色不對,連忙正色道。

「那師弟可是驕傲了?」

「沒有。」

「那你在笑什麼?」齊覆雨這一問令流雲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因為剛剛他確實是笑了,但是他不知道只是笑著和大家打個招呼怎麼就出錯了。

「師弟在這次的任務中我確實看到了你的進步,值得驕傲,也挫了那些嘲笑你的人的銳氣,但是怎麼回到凈覺寺你的謹慎就不見了,因為心中暢快么?」齊覆雨臉色冰寒,說道這裡頓了一頓,流雲就站在眾人中間,抱著拳不敢抬頭。

「要記住,身處大道之中,不可驕傲自滿,想想當初化境宗的驕傲,最後還不是被你的進步踩在腳下,如今你的驕傲總有一天會被你打敗的人踏碎,大道之行,不進則退,謹言慎行方能守道保身!你可記住為兄今日之話?」流雲經齊覆雨一番訓斥,心中冷汗連連,暗自反省,確實是有些翹尾巴了。流雲聽聞齊覆雨問話,將抱著的雙拳一抬高舉過頭。「師弟受教,定將師兄之話謹記在心。」

見流雲真心的反省過,齊覆雨一點頭,示意他可以落座了。

「齊施主對門下真是太嚴格了!」那位僧人笑著說道。

「凈塵師叔,我這師弟讓您見笑了。」齊覆雨抱了抱拳。

流雲坐下后雨軒將眼神飄來,嘴角帶笑,此時流雲剛剛當著眾人的面受訓完畢,心中暗自反省,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

「哪裡哪裡,既然蜉蝣眾人都到齊了,我們就先說下此行報酬的事宜吧。」凈塵看著齊覆雨道。

「哦,報酬還有什麼變動么?」齊覆雨眉頭微皺,擔心凈覺寺賴賬。

「是有一些變動!」凈塵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齊覆雨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微皺的眉頭擰緊,凈塵見他如此模樣哈哈大笑。「齊施主不必擔憂,我凈覺寺怎麼會虧待了大家的來援呢。」說道這裡凈塵觀察著齊覆雨的神態,見齊覆雨神態稍緩繼續說道:「由於凈覺寺的判斷錯誤,遺都出現了金身惡鬼,以至於犧牲了幾個弟子,所以我寺決定除了任務提及的靈石外額外補給大家三十靈石,一共五十塊,犧牲的弟子會另作安排。」由於蜉蝣眾人沒有傷亡所以凈塵也沒有道出具體安排。

見到齊覆雨的表現雨軒偏頭靠近流雲小聲說道:「一遇到利益問題,齊師兄也不能淡定了呢!」

聽聞此話齊覆雨的眉頭仍然是沒有放開,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平白主動給沒有損失的蜉蝣提升酬勞,凈覺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只怕凈塵師叔還有什麼要求吧?」不敢敲定事實的齊覆雨試探的問道。

「確實還有事相求。」齊覆雨沒想到的是凈塵竟然走下作為向他行了佛禮說道:「還望蜉蝣宗能夠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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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體魔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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