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六一章 填補漏洞的會議
華沙起義大爆發后,國際上再次喧囂起來,亞洲和蘇俄的媒體開始長篇大論的報道此事,同時還暗戳戳的將英國與德國在斯德哥爾摩談判的消息放了出來,以此暗示英國實際上正在和德國合作。
亞洲各國以及蘇俄紛紛表示嚴重關切,同時許多國家向英國政府求證是否已經與德國展開了談判。
對此英國堅決予以否認,並聲稱這是瓦解盟軍的陰謀,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信息紕漏,美國也不得不下場安撫蘇俄以及其他國家,因為那份流傳的文件表明英國試圖以停戰換取德國繼續敵對蘇俄,所有責任都被推到了波蘭流亡政府身上,他們被徹底放棄了,不再被視為籌碼。
在美國的努力下,這股聲音雖然被漸漸壓了下去,但是不良影響已經造成了,許多國家特別是依然流亡的國家政府對英國政府表現出了1種恐慌,他們擔心變成第2個波蘭流亡政府。
此時羅斯福的身體越來越差,但是他依然敏銳的注意到盟軍在德國倒下前就有分裂的危險,現在各國的矛盾異常尖銳,稍有不慎就可能出現最糟糕的狀況。
所以他希望召開1次新的會議,完善上次開羅會議的漏洞,同時確立對德國佔領問題,而最後1點實際上也就是明確上次開羅會議時擱置的有爭議領土,最終確定各國的勢力範圍。
對於這個提議,各國基本都表示贊同,首先就是戰場局勢已經好轉,各國元首可以抽出更多的時間,
其次就是歐洲戰事中已經註定了結果了,被從兩個方向上逼近首都的德國顯然不可能還有翻盤的機會,或許他們還有些部隊,但是他們面對的是比他們強大數倍的敵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無主」的勢力範圍已經越來越多,需要儘快確定實力範圍,
此外,關於取代國聯的設想也將在此次會議后實現,以保證世界未來不會在發生眼下這種席捲全球的悲劇。
最終各國1致同意在伊斯坦布爾召開會議,商議最終解決方案。
丘吉爾在得知這個消息后第1時間給羅斯福打去了跨洋電話,對巴爾幹念念不忘的丘吉爾又提起了俄國威脅問題,他表示如果任由蘇俄在希臘4意妄為,航道極有可能被掐斷,原本被困在黑海的蘇俄黑海艦隊將獲得1個優良的基地,威脅南歐甚至西歐國家,
這甚至可能引起多米諾骨牌效應,南歐和西歐國家說不定會1個接著1個的倒向俄國,他希望英美兩國能夠合作,解決開羅會議上沒有明確表態的希臘問題,最好是直迫使俄國退出希臘,最次也要將希臘變成1個永久中立國。
丘吉爾想要撇開中國將希臘變成歐美國家的問題,但是羅斯福不能這樣做,因為中國是導致巴爾幹危機的罪魁禍首,是的,羅斯福認為巴爾幹儼然成了1顆定時炸彈,中國有意識的將這裡變成了新的衝突焦點。
如果將中國排除在外,那麼丘吉爾最擔心的事情才有可能發生,他提醒丘吉爾目前黑海海峽是被中國控制的,根據中國和土耳其在43年簽訂的中土互助協議中規定,中國有權在土耳其保持1支部隊,協助土耳其保衛國家安全並穩定地區形式。
土耳其還開放了黑海沿岸的港口和機場,允許中國海空軍使用,這實際上是針對蘇俄的,只要蘇俄有什麼異動,中國可以第1時間封鎖黑海海峽,甚至可以直接進入黑海「自由航行」,對蘇俄進行威懾。
如果將中國排除在外,讓中國感到自己的利益受損,他們極有可能全力支持蘇俄,中國在東地中海所取得的優勢他們是不能忽視的,
羅斯福建議丘吉爾在此問題上團結中國,放大蘇俄進入地中海后對埃及以及近東地區的威脅,確保中國能夠有效利用他們控制下的黑海海峽,然後3國以保證蘇俄在希臘的利益為代價,促使他們放棄在希臘駐軍,或者有限駐軍,並以此作為底線。
羅斯福打算玩1手胡蘿蔔加大棒的把戲,現在美國強大的國力就是最好的底牌,之前蘇俄被中國哄騙進入希臘純屬是因為莫斯科的貪婪在作祟,這是因為中國讓美國牌鎮靜劑的效果有所下降,
所以他們會有限讓步,讓蘇俄的勢力有所擴張,將國防線外移1段距離,但是決不會讓他們將希臘變成進攻基地,當美國的態度強硬起來后,羅斯福相信實際上是不願意和西方發生正面衝突的莫斯科會見好就收。
而除了對付蘇俄外,美國還要小心對付中國,如果在希臘太過強硬,甚至直接迫使蘇俄退出這1地區,氣不過的中國很可能會轉向西歐搞事情,現在幾十萬亞約部隊可就在法國本土上,這是美國不希望看到的,所以得讓中蘇在希臘贏1部分,至少是讓他們覺得自己贏了1部分。
不過這就是完全犧牲了英國利益,英國彷彿提及蘇俄威脅和地中海安全就是夢想著重新恢復在地中海特別是東地中海的實力,雖然印度早已丟失,但是中國和他們的協議依然有效,廉價的石油以及在印度半島上合法的產業依然在,此外這1條世界級的水道他們也不想放棄。
可是英國現在沒有實力做出太多的反擊,最重要的1點是沒法和蘇俄單獨談歐洲問題,因為蘇俄並不孤單,有了中國支持后,蘇俄完全可以不在乎英國怎麼想,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忽略美國的態度,
那位鋼鐵先生是個老練的政治藝術家,在中國支持蘇俄將注意力轉向歐洲的大環境下以及中國展現出的能夠平衡各方力量的實力,讓這位老藝術家有足夠的機會渾水摸魚,這種情況下,英國根本沒籌碼讓蘇俄和他們談判。
現在的英國遠比歷史上受到的創傷更大,亞洲所有殖民地都沒保住,國力損耗也更加嚴重,他們也更早的顯現出頹勢,在失去的利益無法再回來后,他們也只能不情不願的將注意力轉移到保護剩餘的財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