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不死定律
第344章不死定律
面具男也罕見地抬起了頭,站在甲板最高處居高臨下地往下看著,久久沒有出聲。
除了紅髮女還有好幾個全都聚集到面具男的身邊:「老大,以前出現過這個情況嗎?」
面具男良久說道:「沒有。」
而且廣播的含糊言辭也真的是很奇怪,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已經脫離了掌控。
「是鬼變人、還是人變鬼的過程出現了問題?」
只能是這兩個的其中一個出了bug。「可是船上的系統……不是說運行幾百年都沒出過問題嗎?」
這是面具男跟他們說的。
一走到敞亮地方,張政就像是魚兒入了水一樣幸福,「我之前看過國際郵輪的介紹,光是餐廳至少就有六七個,不知道這艘船是不是這樣。」如果是,肯定能找到食物。
「這船彷彿被完全割開,再重組過。」因此每個地方都不在該在的位置。
其實現在沒有了神出鬼沒的鬼影威脅,遇到的不管是普通人還是變異人,都不太可能是姜善的對手,所以相對還是安全的。
……
所以光頭男那樣的變異人未必叫活著,而姜善相信他們全都認真地活著。
姜善說道:「別胡思亂想了。」
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是什麼都沒發生。
就好像,他們原本也不該活著。否則怎麼會出現在這樣一艘根本不應該存在的船上。
魏遠眸子里閃著微光,剛才曾有幾瞬間,他猶如被屏蔽了所有感官,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變鬼的感覺。
高文武緊緊握著魏遠的肩膀,剛才那一幕太震撼了,高文武這樣的唯物主義都產生了巨大動搖,「魏博士,你還記得你剛才的身體、發生了什麼嗎?」高文武看見變透明的魏遠,然後又變回來。
因為學過建築的都知道,分佈排列都是有講究的,就以趙穎看到的每層指示圖來看,非常有邏輯,一艘正規的船,是應該那樣的。
「我有點餓了。」
高文武也沉默,連充當大腦和智囊的魏遠都一團迷茫的話,他更是思考不出來這中間有什麼詭秘。
張政也躍躍欲試這簡直是天賜的絕好機會,不必擔心變鬼,只要直接去到頂樓,就可以獲得庇護。
「這兩個環節是相互掣肘的,只要有任何一個環節完成不了,另一個就不行。」
「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地方感覺異樣?」高文武只能從側面問道。
「可是就在這躲一個小時,也太難受了。」萬一一個小時之後,遊戲還沒開始呢。
可魏遠卻看著他,「我已經沒有船票,鬼剛才抓了我,按道理,我應該已經死了?」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紅髮女立刻吃驚道:「讓我跟您去。」
高文武良久之後終於擠出一句話,「總之……你平安就好。」沒有什麼比人平安更要緊的事情了。
面具男都不說話,其他人更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因為鬼一次只會抓一個人,大多數人有更大的幾率可以繼續苟著,可人和人一旦相遇,明面上的廝殺可就要殘酷多了。
而魏遠自己,更是已經開始懷疑了。
其他人顯然都沒有那麼瀟洒了,紅髮女還是不甘心想下去,一個胖子冷冰冰道:「老大剛才說了讓我們全都留在這裡別動,尤其是你,你之前下去了一次已經目標太大了,就別再給老大添亂了。」
同時,姜善三人也在眼裡發光。趙穎先忍不住提議道。:「我們要不要趁此機會去頂樓?」
魏遠現在的模樣彷彿茫然,又彷彿恍然一般,在兩種狀態之中切換著,「我不知道……」
何為活著,有思想,有自主意識,是為活著。而非有呼吸,有溫度,叫活著。
姜善忽然看向了一個方向:「走這裡……我聞到了食物的味道。」
「那我們出去看看。」
面具男卻誰也不要,自己獨自朝著前方的通道走過去。
可是詭異就是偏偏一切還在正常行駛。
而且居然能做到全部不一樣就很奇特。
姜善想起光頭男跟她說的話,每次遊戲開始,所有食物和船上的一切都會重置。
難得有一個小時的絕對安全時間,這不跟假期一樣。
紅髮女明顯很討厭這個胖子,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面具男說道:「看來我要下去一趟了。」
所以他們到什麼地方,全憑運氣。
兩人相對無言。
因此姜善決定帶著趙穎和張政出去覓食。
「如果我們趁著一個小時去頂樓怎麼樣?」
誰讓紅髮女非要打扮的這麼妖嬈顯眼,誰看過她一眼就算不記住她的臉也記住了那一頭頭髮。
不管是變鬼還是直接死亡,兩種情況總會發生一個的。
姜善無奈地看著兩個人,她不想讓他兩人冒風險,可架不住這倆耐不住性子。
就好像有人把你的五臟六腑全部重新排布了一遍,應該是心臟的位置,此時卻放著胃。人應該活不了了,船也不應該在了。
人無法變鬼,鬼就無法變人。
「我在每一層都看到過路引圖,」趙穎說道,「可是真正的布局跟圖上的全都不一樣。」
「這比真正的幽靈船還詭異。」
只不過,出了這種意外,那個承諾還算數嗎。
姜善卻搖頭:「有我們這種想法的人恐怕不在少數。」
高文武感受到自己手底下,魏遠的身體彷彿如蠟像一般僵硬,他甚至刻意緊緊抓著魏遠的身軀,想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實的。
但是趙穎憑經驗,認為每一層的路引圖,其實是對的。那似乎就應該是這艘船本來的構造。
姜善的耳力已經從剛才開始可以聽到一些嘈雜音了,想必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或非人也都在伺機而動,這時候出去,怕反而是最危險的。
連逃生通道,這種關鍵的地方,都完全不存在。
姜善的鼻子多敏銳,頓時張政的眼神亮了,「太好了!」
「先等一等。」姜善又仔細嗅了嗅,她仔細分離著味道,有一種肉糜的味道,還有血腥味。但她再次細聞,似乎並不是人的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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