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做了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如棠懷雙胎的事兒很快就被全家知道了,兩個媽樂得笑逐顏開。
之前準備的小衣服小被子不夠,買了布料連夜開工。
如棠的行程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喜訊耽擱了。
於耀陽現在是有娃萬事足,一高興連生意都懶得做,就想天天在家陪著他媳婦,還有媳婦肚子里那兩顆金貴的蛋。
可惜事與願違,他想在家躺平,生意不允許,藥廠那邊找他訂葯,入秋後藥材價格上漲,需求暴增,錢像是長了翅膀,飛向於耀陽的家裡。
想低調,但條件不允許。
如棠在家安胎,看著存款不斷上漲,只能感慨一句,時運來了,擋也擋不住。
小兩口合計了下,趁著如棠還能動,舉家搬到l市,跟舅舅他們匯合。
這個決定直接把兩個媽驚到了。
眼看就要過年了,這是要去那邊過年?
如棠還有兩個多月就生了,肚子大了根本不方便來回挪,難道要在l市生孩子坐月子?
對郝梅她們來說,這個決定已經不是大膽了,這簡直是聞所未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過年對國人來說,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有錢沒錢回家過年更是國人掛在嘴邊也烙在骨子裡的信念。
郝梅聽如棠說要搬家,脫口而出,這不是對不起祖宗嗎?
過年不在家,不給祖宗上墳,這傳出去不就是愧對祖宗嗎?
如棠一句話就把她懟回去了,愧對誰的祖宗?
北方城市幾乎不重男輕女,因為都是工人家庭,不講究這個。
但大黎村這種農村還是保留了重男輕女的陋習。
過年上墳也都是男人們的事,女人嫁了人回娘家都是客,老陳家的祖宗輪不到她祭。
至於老於家,那就更不用祭了,於耀陽的父親祖籍是京城的,人家祖墳根本不在這,不需要整那些形式主義。
就算在,於耀陽也不會拜,不跑到墳前撒泡尿,已經是他很克制了。
如果不是改姓太麻煩,他甚至想跟弟弟改姓,他跟親生父親已經徹底決裂了。
事實上,暑期跟如棠在京城時,他就想過要去於子明家,把人家玻璃打碎了。
如棠把他攔下來了,太幼稚了!跟八歲小孩有啥區別!
於耀陽兄弟跟老於家,幾乎就是仇人關係了,從於子明拋妻棄子的那一刻,就不存在任何親情了,上墳祭祖啥的,根本不可能。
郝梅一琢磨,有道理,可她和弟弟都不在,她娘家那邊咋整?
如棠要搬過去,她弟郝旺也沒說要回來過年,郝梅這幾天都沒敢回屯,用膝蓋想都知道,她娘肯定在屯裡罵街呢。
好在老太太不知道她在城裡住哪兒,找不過來,要不得躺她家炕頭罵。
肖麗短暫的驚訝過後,很快就想開了。
她娘家那邊有別的親戚顧著,走的時候把她娘接著,租個大點的房子。
剛好小月放假,把他一起領著,跟著他哥見世面,也能幫襯家裡。
如棠看這麼一大家子,考慮到還要生孩子坐月子,租房子也不方便,直接買算了。
l市的房價比d市稍微高一點,如棠不想買平房,家裡那麼多嬌貴的蘭花,對溫度有要求,買家屬區的樓房,統一供暖。
這樣孩子出來不遭罪,花兒越冬也有保證。
於耀陽提前幾天過去,按著如棠的要求,很快就相中了兩套房子。
都是三室一廳的,是煤炭公司家屬區的房子,兩套花了小8000買下的。
對如棠來說,不動產是值得投資的,就算他們不住,買下來放著,以後等拆遷也是巨款,比存錢划算多了。
l市是省會城市,哪怕是以後北方經濟蕭條了,省會城市中心地帶,房價也是2w一平,暴利。
小夫妻擔心家裡長輩叨叨,就瞞著說是租的,房主是煤炭公司的小頭頭,調到外地才賣的房子,裝修都是現成的,屋裡非常乾淨,不用收拾,直接就能住。
全家搬過來,非常滿意。
就連肖麗的母親都挑不出毛病,北方入冬很冷,自家燒爐子,溫度總是上不去。
住樓集體供暖,極大程度的提升了全家人的幸福感,更不用提城裡的沖水馬桶了,在寒冷的冬季,住這樣的房子,簡直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於耀陽把老家的藥材收購的生意交給親戚,他在這邊招了幾個辦事靈活的人,幫著他跑這邊的藥材收購,已經有了公司的雛形。
他本人則是領著如棠轉悠花市,遇到合適的就買些。
入冬后,花市的熱度降了些,不再像之前那麼火爆,蘭花的價格有所下跌。
如棠又趁著低價買了幾十盆中等品種的,家裡單獨空了個房間放花,客廳都擺滿了。
兩套房子,六個房間還不夠住,幾個男丁都擠在一起,於耀陽索性在這個小區又租了套房子,專門做花房。
很快,這個花房又滿了。
君子蘭在一個月內掉價了百分之三十,一開始觀望的人失去了信心,有那沉不住氣的,開始拋售手裡的名貴品種。
雖然交易是有實物的,但交易的規律,儼然就是金融產品,與後世的股票和期貨沒有區別。
價格上行時,市場信心充足,越漲價,越有人瘋狂購入。
價格下行時,市場信心微縮,價格越降,越沒有人敢買。
掉價的前半個月,還有人抱著抄底的心態購買,連續掉價一個月,抄底的都嚇跑了,只剩下如棠家這樣的大資金悄無聲息的進場。
如棠用股票k線圖的方式記錄這個月的漲跌,可惜無法統計出成交金額,儘管如此,還是能看出很多問題。
她是經歷過後世的金融市場洗禮的,知道金融產品漲跌幅規律,但是她家男人不知道,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他摸索市場規律,為幾年後的股市奠定基礎。
於耀陽對她的這套技術圖感到好奇,如棠推脫,是在圖書館看到國外的期貨股票圖,她模仿借鑒了。
國外這些玩意比國內運行的早,給如棠找借口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這小兩口的秘密教學都是關門進行的,某次讓路過的肖邦聽了一耳朵,聽得肖邦直搖頭。
國外那都是萬惡的資本主義,他們搞的腐朽的那一套哪兒值得學?學壞了咋整!
如棠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