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肖強要擺脫控制
更可怕的是兩天後,高個男子又到咖啡店誣告,說劉梅找到他,表示她不想拿出錢賠償,而是想用肉體賠償。這是對他的極大侮辱。也表明了她人格極其低下。
劉梅哭著說她沒有這樣說,可高個男人一口咬定她這麼說了。白海燕於是找來劉梅,她黑著面孔,聲色俱厲地對她說:「你先是臟污了賓客的高檔服裝,接著又想臟污賓客的高貴人格。你真是太卑鄙,太下賤了!我們這樣非常注重名聲的高級咖啡店,絕不能留你這樣的人,你被開除了。」
肖強知道這一切都是白海燕的陰謀,劉梅是被冤枉的,受了莫大的委屈。可是他不敢找白海燕申辯,他知道申辯也沒有用,只能再次遭到白海燕的申斥和威脅。可是他心裡憤憤不平,劉梅這樣優秀的員工沒有得到獎勵,反而受辱離去,讓自己如何向員工交代,以後又如何管理員工?他在心裡狠狠罵了白海燕一句:妖婆,你以後會遭到報應的!
肖強在演奏鋼琴時又收到一個紙條。彈完一曲后,他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徐老師,您鋼琴彈得真好,出神入化。我是大學中文系四年級學生,也喜歡彈鋼琴,非常希望得到您的點撥、指教。如您能撥冗指教,弟子將感激之至!盼迴音。齊芸芸,手機號:xxxxxxxxxxx
看完紙條,肖強不禁向顧客座位望去,只見一個二十齣頭的姑娘正注視著他。她面相清純、清秀,衣著淡雅,富有青春氣息。看到他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又微微點頭。看來寫紙條的人就她了,肖強心裡似有一股清泉流過,很清涼、滋潤。他也微微點了一下頭。
在空閑時間,肖強按低條上的手機號打了電話。
「喂,你是齊芸芸么?」
聽筒里傳來清脆、興奮的聲音:「是我。您是肖強老師吧?」
「你一下就聽出來了?」
「當然。我是您的虔誠粉絲。您的音容笑貌深深印在我心裡了,我一直盼著您的電話呢。徐老師,請您一定答應我的請求,否則我會傷心死的。」
肖強笑說:「你這麼說,我不答應也不行了。」
「太好了,我太高興了,太幸福了!」隔著話筒,肖強都能感受到對方在雀躍。他說:「不過,我工作很忙,恐怕抽不出太多時間。」
「沒關係,您得空時來個電話就成,我家裡有鋼琴,隨時恭候。」
這以後肖強爭取一周去一次給齊芸芸指點鋼琴。經過幾次接觸,他感到她真像泉水一樣清純、清澈,很有文學藝術底蘊。舉止言行清新脫俗,又很風趣、活潑。在她身旁就像坐在開滿鮮花的清泉邊,聽著泉水叮咚,嗅著芬芳氣息。他前一段時間一直心情壓抑,苗莉可怕的屍影經常在眼前晃動,白海燕的嚴格監控使他感覺自己是身陷囹圄的囚徒。現在有了齊芸芸的陪伴,他有了高山流水,得遇知音之感;又有久旱荒漠得到甘露滋潤的感覺。
「肖強,你最近是不是跟一個姓齊的小姑娘勾搭上了?」肖強回家剛洗完澡,白海燕就滿臉烏雲密布地質問。
「什麼叫勾搭?她請我指點鋼琴,我幫個小忙。」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白海燕眉毛豎起。
「我,我怕說了你又不高興,往多了想。」
「你不敢跟我說就是心裡有鬼!你跟她上床了吧?」
「哪的話,我跟她只是師徒關係,連握手都沒有。」
「誰信哪!你這隻擅偷腥的貓,遇見了美人魚,能老實嗎?」
「我說的是真話,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你馬上跟她中斷一切來往,否則我要你們好看!」
「你,你……」肖強氣得說不出話來。
白海燕繼續緊逼:「我怎麼?我的話就是聖旨,你必須服從!否則……」白海燕拿起桌上一個茶杯,用力摔在地上,茶杯粉身碎骨。「你要時刻記住,是我在保護你的生命,不聽我的話,你就會像它一樣。」白海燕一指地上粉碎的茶杯。
在白海燕的威逼壓迫下,肖強最後只好屈從,表示斷絕同齊芸芸的一切來往。
齊芸芸又打來電話了,軟語綿綿:「老師,經您的指點,我鋼琴進步很快,同學、親友都誇我飛速提高呢。」
「芸芸,我最近非常忙,鋼琴輔導恐怕得中斷一段時間了。」
「老師,您可不能丟下學生呀。沒有您的輔導,我的鋼琴就得退步,誤入歧途。我又是您的虔誠粉絲,粉絲見不到偶像,將會度日如年呀。老師忙可以少來,但不能不來。學生翹首以待呀。」
在齊芸芸的央求下,肖強繼續同她來往,只是減少了數量,注意保密。只有同她交往,他的身心才能輕鬆些,舒暢些。
齊芸芸有一個習慣,每天吃完晚飯要出去散步個把小時。這天她吃完晚飯,又走出公寓大門。天空陰沉沉的,她有些猶豫,但晚上的菜比較油膩,她感到胃裡有些發脹,於是仍邁開了腳步。剛走出去一里多路,突然颳起一陣疾風,接著暴雨傾盆,她連忙跑到旁邊的一個書報亭下避雨。書報亭的經營者已經下班,但報亭伸出的屋檐可以擋雨。
這時有一個人跑到報亭下避雨,齊芸芸掃了他一眼,這人皮膚曬得很黑,衣服也很破舊,好像是一個民工。暴雨沖跑了街上的行人,街道上空無一人。那男人的目光有些發賊,不時向這邊溜一眼。齊芸芸有些不祥之感,覺得似乎某種危險就要降臨。她又掃一眼男人,把身子向旁邊閃了閃。如果不是雨太大,她會離開這裡的。那男人從背著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個玻璃瓶,秦麗麗以為那是一瓶酒,男人想喝口酒驅驅濕冷。男人打開瓶蓋,又溜了齊芸芸一眼,突然,他把瓶口沖著齊芸芸的臉甩過來。齊芸芸事先有所警覺,本能地扭臉躲避,但是瓶中的液體還是潑到臉上一些,她的臉立刻如火燒一般疼痛,不由尖叫一聲。那男人隨著叫聲跑進暴雨中,瞬間消失了。齊芸芸帶著劇痛跑進暴雨中,她知道自己臉上可能被潑了硫酸,應立刻去醫院,可附近找不到計程車,於是她向距離最近的醫院跑去。暴雨沖刷著她的臉,她覺著灼痛減輕了些。
趕到醫院急救室,醫生果然說她臉上被潑了硫酸,立即給她清洗處置,又讓她住院治療。她給家裡打了電話,父親立刻開著車拉著一家人趕了來。
肖強聽說了此事,悄悄來到醫院探望。齊芸芸向他哭訴:「我也沒得罪什麼人呀,為什麼對我下這樣毒手?」
肖強知道這肯定是白海燕的陰謀,但他不能對齊芸芸說。看著齊芸芸被毀滅了美麗的臉。他心中的怒火熾烈燃燒。白海燕,你太狠毒了,我不毀了你,你也得毀了我,還得再毀別人。
肖強的心中開始醞釀毀滅白海燕的計劃。
中午,白海燕給肖強的徒弟顧明打來電話,說家裡的下水道堵了,請他來修理一下。顧明這個小伙很聰明,修理水管,電路都行。咖啡店裡的這些活也是他來干。顧明在電話中回答,晚上吃完晚飯他過來修,七點鐘到。
晚上六點半,肖強看完了這兩天的賬目,對男會計黃林說:「我要去一趟廁所,這幾天上火,大便乾燥。」他進了店裡的廁所,把一個蹲坑的門閂插上。接著,他脫下外衣,掛在牆上,打開小窗戶,鑽了出去。廁所後面是一條死胡同,沒有人。他翻過後牆,從口袋中迅速拿出一個大口罩戴上,又掏出一副墨鏡戴上,然後向自己住的公寓樓跑去。這公寓樓離咖啡店很近,五分鐘就能跑到。到了公寓大門前,他放穩腳步,走進大門,上了電梯,把口罩、墨鏡摘下。走進家門時他看看錶,6點36分。白海燕看到他突然回來很奇怪,因為平日這時他都在店裡忙著。
「怎麼,你回來有事嗎?」白海燕看著肖強問。
「啊,有事。」肖強點頭。
「什麼事?」
「就這事。」肖強揮手一掌打在白海燕的後腦上。她一下倒在地上昏了過去。肖強戴上手套,拿出一條白海燕戴的紗巾,勒在她脖子上,用力勒。還數了30個數,白海燕癱在地上斷氣了。肖強又用力拉斷她裙子和褲衩的鬆緊帶,並把裙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半個下身。然後他用擦面紙擦乾淨地上的腳印。走出房門,故意將門留了一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