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下定決心
「想要聽接下來的故事,你得好好將陰極真神劍訣練好了就能聽了。」岳仙仙打斷道,她深知此時的武長空早已淪陷在這個故事當中,無法自拔。
岳仙仙與寧葒葉眼神交匯。「我也累了故事下次再講吧!」
「別啊!我現在就想聽。」
「想聽也行,那你去將這些劍訣習會了,我自然會繼續說。」寧葒葉道。
武長空知道這是他們的計策,本來是不想聽,想必和那些書中演義上一樣有人來救場,但是轉念一想應該不一樣吧!不然為何他們現在不狡辯呢!不說話呢!想想道:「好,我去習練。」
已是午夜時分,但是崑崙卻如白晝一般,天穹的萬千星辰,如華蓋錦服將墨綠的空中渲染的美麗萬千。
武長空毫無睡意起身開房門,卻也不覺得冷看著白皚皚之地,看著五彩斑駁的文玉樹和映襯著玗琪樹的紅玉。這紅、白、綠等多色交織,如臨仙境之中。
想不到。自己怎麼也想不到會來崑崙。這巍峨雄偉屹立在西北大地有著許多文人墨客筆下的神話傳說,如山海經之海內北經所言西王母梯幾而戴勝杖,其南有三青鳥,為西王母取食。在崑崙虛北。
想到今日陸廣遠師伯之言,要修身從慾望、情緒、脾性,三大惰性,要一點點去改正。
武長空徑直回到房中拿下劍到外面習練起來。心裡念叨:「點劍,腕部放鬆之後屈腕上提,力道點在劍尖上,氣從腰經肩貫至手腕,輕輕鬆腕來蓄勁,肘微屈上提,肩一定要下沉。」
刺劍,劍尖刺向同一方位,直取對方,臂不在屈而在伸,而手與劍成一條直線,力點一定要劍脊對應在劍尖成一條直線。腰與肩的力道要貫入手臂之上,用腰的勁力肘屈大小和手臂角度,從大變小后,劍尖刺向一個目標。
這運劍的貳拾肆條要訣,反覆習練。從點、刺、劈、撩、抹、掛、帶、紋、托、架、截、抽、穿、捉、捧、抱、掃、斬、攔、削、轉、舞、雲、飛。
身後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你這般練也是無用,是死劍。靠背劍訣和劍招!」
武長空已滿頭大汗,回頭一看正是陸廣遠之女陸自然,心道:「陸師伯文武奇才,怎麼給女子起了個這般名字陸自然。」
雖然他心裡想卻已碎碎念出生聲被陸自然聽到,沒有反唇相譏,而是說了句:「自然是我道號,自然道居,我名叫陸雨霖字聲慢。」
武長空本以為她會和岳仙仙一樣反駁揪他小辮子不放,或者是說他愚笨。
「雨霖鈴寒蟬凄切的那個雨霖。」
「是啊!」陸雨霖看著他。
「我也喜歡宋朝柳永柳三變的詩詞,那時家家皆知其詞啊!我最喜歡的是那段,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武長空洋洋得意背了一段。
「可我卻喜歡前段,寒蟬凄切,對長亭晚,聚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州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卻是別有一番風味呢!人與景,景與物都像置身一副畫中,離別中凸顯最好的莫過於此吧!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陸雨霖對此有個人的看法。
武長空自知道說不過,也悟不出所謂的個人看法,只得換話說「你的表字聲慢是那二個字?」
陸雨霖一笑也不再多和他爭執依然是笑盈盈:「是聲聲慢尋尋覓覓。的聲慢。」
「這個我知道是宋朝李清照李易安的詩詞,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二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那是背的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武長空背完很得意啊!
陸雨霖在一旁給她鼓掌,此時二人已經坐在石階上,陸雨霖托著腮看著他背誦。
陸雨霖想不到他也了解詩詞:「正是那尋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中的聲聲慢的聲慢。」
「此事孤獨、寂寞憂傷情緒,動蕩不安全部體現,為何陸師伯會與你起表字聲慢。」
「人生一直都是孤獨的,你從出身後乃至於你以後娶妻生子,放眼看舉世皆孤獨,我倒是覺得正是孤寂、憂傷、有情緒說明我等生而為人之處,非是那些家畜,我等有獨立思考之心腦,我等的體面與那些四足動物扁毛動物之流最大區別。有各種情緒,能控制情緒控制慾望和改掉不好的習性,有目標有追求,有信念有信仰。」
武長空想不到這崑崙聖女陸雨霖與其他二人不同感覺與她言談間可以學到很多新的見識。
「你會讀唇語。我方才所言你聽到了。」武長空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
「我不只會讀唇語,關鍵你聲如蚊蠅我都聽到了,最讓我覺得你有一絲的是你看大姐的表情,我說的大姐是寧葒葉。」
「他是你大姐,有血親的那種。」
「就是啊!我這般與你說吧!岳掌門是我舅舅,他的妹妹就是我娘親。而寧知古的妹妹嫁給了岳掌門,而我父親的姐姐嫁給了寧知古。」
「明白了!對了你為何還未休息。」
「和你一樣啊!是夜貓子。」
「那你能和我說一下,寧師姐還未說完的故事嗎!我想知道最後她有沒有被廢修為。」武長空突然想到那故事還沒說完。
「想聽那個故事啊!你得把劍法練好才行,我倒是很奇怪,你為何對她如此有興趣。難道你喜歡她。」陸雨霖盯著他。
武長空紅著臉:「沒有,我怎麼敢喜歡師姐呢!從小到大我都是在溫室長大,有人說我是家中的花草,我接觸的女孩也不多,而且她是神女我一個平庸的人那隻能遙望啊!」
「他們說你笨,我倒是覺得你很會狡辯啊!」陸雨霖就是故意轉開話題不告訴後面寧葒葉的故事。
武長空反應不過來,還以為她真的說自己狡猾呢!「有些急眼了,我可不是狐狸我怎麼會狡辯呢!」
看著他臉色漲的通紅和自己狡辯很是好笑,又想起那天岳姐姐叫罵他糞土之牆不可圬也,而他真的拿著糞土去砌牆了。更是覺得好笑。
「我知道我很笨,是有傳承的,我爹就是一個鄉試考了九次,我爹在外面不懂的人面前說他考九次是騙那些不懂科舉之人,三年才有一次考試機會,其實他是考了九次,二十七年才考上一個落地秀才。我與他也是一樣,就連練劍都練得不好,現在連腕一個劍花都轉不起來。」
「可是你會試一考就考上了,我覺得你不是笨。」
「那是我!····!」武長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