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給他生寶寶!
姜嫵的腦子慢了半拍但終於轉過彎兒來。
她要給沈縛侍寢!
還要給沈縛生寶寶……
姜嫵想著還有點羞澀,於是看著男人咬了咬唇,道:「不穿。」
沈縛再次被姜嫵的大膽直接驚到,但想到這不過是女人最常見的把戲,連投懷送抱都送的出,這又算什麼,於是冷嗤道:「還不快過來?」
姜嫵又怔了怔。
過來?過哪兒?
「沒人教過你怎麼伺候?」沈縛頎長好看的身體懶散地往輪椅靠了靠,明明是坐著卻令姜嫵感覺到的居高臨下的冷意。
殊不知姜嫵只是看著他陷入了兩難。
伺候?還能怎麼伺候?
在輪椅上做?
她甚至連在……在床上做都不知道!
要是沒做好,沈縛會不會不喜歡她?
一想到沈縛會不喜歡她,姜嫵才有點慌亂,但沈縛對她的反應似乎很滿意,指尖不耐地敲了敲輪椅:「磨蹭什麼?」
姜嫵捏了捏掌心,深吸口氣朝男人更近一步,只是突然有陣風吹過來,她有點冷,往敞開的門和窗看了眼:「要不要關門窗?」
沈縛的暗衛耳力極好,而且通常不會離沈縛太遠。
男人以為捉弄到了姜嫵,勾了下唇,故意用極輕極淡的聲音一字一頓道:「當然不關。」
姜嫵點點頭,心裡默默記下沈縛做事不喜歡關門關窗,又問:「那要滅蠟燭嗎?」
男人玩味兒十足的道:「滅了蠟燭還怎麼看清你的臉?」
姜嫵想想覺得也有道理。
她本來還想說能不能去床上,估計沈縛肯定不喜歡在床上。
於是她忍著冷意,徹底脫掉已經被沈縛剪壞的外袍,藕節似的雙臂和光滑的後背瞬間暴露在空氣里。
但姜嫵忙著脫襦裙,錯過了男人驟然緊縮的瞳孔。
她赤著光潔白皙的小腳,踩在冰涼的地上,又向沈縛走了一步。
姜嫵看著沈縛穿得懶散的衣裳,伸向他系得松垮的腰帶,指尖不經意劃過了沈縛的腰腹。
男人的皮膚比她燙,似乎有些緊繃。
姜嫵以為沈縛很緊張,於是她小聲的哄道:「夫君,你別怕。」
沈縛嘴角戲謔的笑驟然消失了。
他發現這個女人似乎跟他玩真的……
姜嫵已經抓住了沈縛的輪椅,小腳踮起來,朝他靠近,不可避免磕到堅硬的輪椅,疼得她小臉皺起來,但她沒有停下動作。
當她真的坐上來的那一刻,沈縛的呼吸一滯。
姜嫵沒有察覺到,只害怕自己壓到沈縛的腿。
但輪椅太逼仄,勉強容納兩人後,就算她不敢用力貼著男人,可稍微一動,她就能感覺到兩人皮膚隔著薄薄衣料的摩擦。
姜嫵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因為醉酒發紅的小臉又紅了幾分,動作倒沒一絲遲疑,伸向男人的衣裳,做足準備要往下摸,被沈縛驀的抓住。
沈縛狠狠抓住她胡作非為的手,力道大到彷彿要將姜嫵細瘦的手捏斷。
姜嫵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疼得只想掙脫。
「夫……夫君!」
她嘶了口涼氣,望著沈縛的眼睛透出點控訴。
「我疼。」
沈縛猛地將姜嫵從自己的身上扯了下去,姜嫵踉蹌地摔倒在地,直到此時,她有點酒醒了,嬌艷美麗的小臉都變得煞白。
她被推開了……沈縛不要她……
「夠了!」沈縛冷冷看向她,讓她硬生生的將到嘴邊的解釋咽了回去。
在萬籟俱寂的深夜,男人的聲音不大,卻聽起來飽含著怒火。外邊的許嬤嬤誤以為姜嫵惹怒了沈縛,忙在門外問道:「少爺可是有事?」
姜嫵不在乎沈縛如何對她,倒怕許嬤嬤等人進來將自己這副模樣瞧了去,趕緊抓起落地的外袍,將自己勉強遮了起來。
沈縛渾身僵硬,還未恢復,連呼吸都還有些急促,眼中的暴戾也消散乾淨。
他煩躁的想讓許嬤嬤進來把姜嫵帶走,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急急掠過他的衣角,轉頭就看見姜嫵裹著破碎的衣裳,蜷縮在角落,眼睛通紅地望著他。
沈縛難得的怔了怔。
半晌后,他神色複雜的收回視線,「不用進來。」
國公府世子納嬌妾德當晚,進房還沒過去半炷香,直接丟下美妾出去了。
別院的婆子丫鬟嚇得不敢吱聲。
大少爺身體有疾。
今晚發生了什麼事豈會猜不到?
沈縛回到東廂房,溫涼的水浸在身上,眉宇間的躁意才慢慢褪去。
他不喜別人近身。
但沒有想到姜嫵膽子這麼大,姜伯恩還真是好手段……
隱匿在黑暗裡的暗九替主子分憂道:「我去和許嬤嬤說,明日就不要安排新夫人來主院了。」
「不必。」沈縛想到什麼似的,略帶譏諷地勾了下唇,「她這些日子都不敢來了。」
畢竟,她可是撞破了他的「秘密」。
……
國公府的西院。
容貌與沈縛有三分相似的青年,在聽完婆子的彙報后,當即大笑起來:「我就說了,再嬌媚的美人兒,他也使不出勁兒。」
那婆子忙附和說:「是啊,大少爺可比不上二少爺您。」
沈琨笑得愈發大聲:「他占著世子位置又怎麼樣?打小死了娘的東西,要不是他犧牲兩條腿,救駕得了聖心!爹早就將他趕出家門了!一個連女人也睡不了的廢人!拿什麼和我斗!」
沈琨嘴上如此說,可仍舊藏不住嫉恨。
他看了眼婆子道:「那小姨娘當真生得貌美?」
那婆子趕緊道:「遠遠瞧了眼,身段好得很,真真是千嬌百媚!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這般標緻的!」
沈琨越聽越興奮。
他原本還可惜三年前那次的嫂子死了,沒得玩了,沒想到……
沈琨已經想象到將嬌艷欲滴的小娘子壓在身下的場景了,又丟了串銅子兒給婆子:「母親說什麼了?」
婆子接過銅子兒,笑眯眯地說:「夫人說雖然是個妾,但大少爺身邊有個體己的人不容易,也是要重視,改天叫過去見見。」
「成,我知道了。」沈琨摸了摸下巴,眼裡閃爍著陰險算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