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歪打正著
隨著高層人員緊急會議的結束，之前偶遇到的沈鶴的直屬領導，也終於是與人一同來到了辦公室，邊走還邊說著基地的建築情況。「這雨還是下這麼大，今早這麼一看，進度還是太讓人頭疼了。」
「辛苦趙調度長日日為此憂思了。」而此時解舒也是清楚了那位沈鶴直屬領導的姓氏和官職。
只見趙調度輕笑一聲，「你小子還是那麼耍滑頭，真該讓你多吃點苦頭，罷了，你等會抽時間去一次庇護所那邊，跟沈鶴和季承龍兩人講一下，最終的提案最好能在今晚前給我，明天要交給王參謀前我過目再檢查一番，這件事拖了那麼久，榮指揮和聶指揮也很關注，不能出問題。」
「得了！小的領命，嘻嘻。」兩人插科打諢一番，解舒也大致猜到，旁邊的跟趙調度開玩笑的人要麼是副調度，要麼是調度助理，看兩人相熟的樣子，大概是暴雨前關係就不錯，不只是基地里臨時組成的上下級。
眼下解舒已經大致摸清楚了基地的核心管理結構，雖然對具體人員和管理部門不甚清楚，但也是有了不少把握。除了眼下還在京城官方的總統率和副總統率，各個官方基地的最高領導為總指揮，而滬城官方基地有兩位，除了原本一直管理滬城的榮仁忠外，還有京城下派的聶世靜，除此之外還有副總指揮，再下一級為指揮和副指揮，這些除了在總指揮下負責各大部門的管理和決策，有些基地因為規模小，最高管理層為指揮和副指揮。再往下，便是參謀、副參謀、調度、副調度。其中每一級都設有數量不等的助理，負責除主要決策外的其他事務。而不同領導下也有自己獨立的領導小組，裡面有著各方人才，例如沈鶴和季承龍，便是在基地建築方面的趙調度手下。
基地內的領導結構在結合了暴雨開始前的管理后，大幅度進行了改變，由於洪水的緣故，打破了原本平靜的生活，很多原本的職位便無法提供任何幫助了，這才有了基地內官職的改革，主要是進行了簡化，區分了各個大方面后，由指揮管理，再繼續細化，由參謀進行領導，最後，再細分便是調度。
解舒不清楚沈鶴此時作為調度手下的一員，之後會憑藉著自己的才能走到哪一步，她印象里，在徐正陽第一次離開滬城基地跟沈鶴告別時，稱呼的是「沈參謀」，但是憑藉沈鶴對整個末世的長遠深層把握和之後徐正陽的提醒，最後應該不止於此，但是，這與解舒關係不大。
……
跟手下人又吩咐了一些其他瑣碎事情，趙調度也獨自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雖然是獨自一人的辦公室，但是整個面積大小遠不如總指揮的辦公室，想來總指揮辦公室在一起也是為了更好地討論，管理把控整個基地。
辦公室里，趙調度剛坐下便見到了面前桌子上突兀的一封信。疑惑了良久，趙調度還是直接打開了。「這是一則幫助人類的預言……」信上所述的內容實在是讓趙調度震驚，震驚過後便直接想起了沈鶴和季承龍的提案。
且不說趙調度本來也沒覺得沈鶴的提案是錯的，只是暫時權衡利弊來看，還是季承龍的更為合適，但是眼下有了這樣一封信，還在剛剛決定提案之後，就好像是有人特意告訴自己，自己決策錯誤。作為一個只負責官方基地開發的調度，趙調度暫時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去思考信背後的各方可能。但是茲事體大，他還是覺得，需要去跟領導彙報一下。
也是湊巧，負責的此事的王參謀前腳剛離開去了建築材料處檢查事宜，而再向上一級負責的指揮也剛剛開完緊急會議，為了儘快把任務分配下去，剛回到辦公室就把手下的副指揮都喊來，又開了一個組內的會議。但是趙調度認為事態緊急，無法，只得直接去了總指揮處，表明有重大緊急事情需要彙報，這才被放行。
……
「榮總指揮，聶總指揮好，我是負責基地開發提案的趙良。」
坐在座位上的兩人點點頭，兩人對於趙良此時突然的彙報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加上早上發生的事情，也有點亂，這才放行對方的彙報要求。雖然已經大致安排好了，但還是沒有完全梳理清楚，本來還在討論著是否有遺漏的地方需要更改，便收到了助理說的有調度說有重大緊急事情需要直接彙報。
「嗯，你說有重大緊急事情要彙報？」
「是，總指揮，是這樣的。」說完，趙調度便將手中的信遞了上去。
看到熟悉的信和內容，聶世靜和榮仁忠兩人對視一眼，很是震驚。原本以為對方是給基地的最高管理送了信，但是沒想到，竟然手下的一個調度也收到了同樣的預告信。
趙調度沒有注意到兩人臉上的震驚和奇怪，繼續解釋著，「我早上去了基地開發那邊，所以來辦公室就晚了些，剛剛看到了這樣一封信，裡面的內容實在是太奇怪了，關乎基地安危，我原本是想直接找參謀或者指揮的，但是恰好參謀長外出了，指揮在開會，我覺得這個事情可能牽扯太多，只好直接來跟兩位總指揮彙報。」
雖然收到了一封同樣的預告信，但是聶世靜還是先看了一遍，確認了信的內容還是一樣的，這才繼續開口問道，「嗯，你是負責基地開發提案的調度？」
趙良點點頭，具體解釋了自己管理的事務，甚至提到了剛剛確定好的提案情況，還介紹了季承龍和沈鶴兩人的提案。
「茲事體大，這封信你需要高度保密，之後事情我和榮總指揮會進行下一步安排，至於提案，你剛剛也提到了，既然你說的沈鶴的提案可以，那如何選擇你心裡也有數，但是你也知道，即使是為了安全，但是開發速度也不能降低，所以，具體的提案還是要修改，眼下出了這件事情，提案的期限可以往後延長，具體的時間等指揮的安排吧。」
吩咐好趙良之後的事情，並且再三囑咐，為了避免恐慌以及與防止傳出謠言，此事需要徹底保密后，兩人便讓趙良回去了。
趙良離開后，榮仁忠就開口問道，「世靜你怎麼看？」
「眼下只有一人來彙報，還是恰好關鍵管理基地建築提案的，而且按照剛剛趙良說的，他前幾日也算是剛做了一個錯誤決定，這就收到了預告信提醒，太湊巧了。」聶世靜看著手裡的信，搖了搖頭。
「我也覺得，但是對於如何應對災難而言，基地如何建築的影響確實是最大的，比起我們在上方指揮……趙良恰好是直接管理提案的人。」
「你是說，送信的人清楚地了解我們基地的內部管理結構情況？……說起來，甚至如果對方是基地內的管理人員，也不無可能。」
解舒聽到這裡，心中暗喜，雖然的確是巧合，但是在上層人員眼裡，即使是巧合也需要推敲和判斷，比起自己在前往庇護所的途中看到熟人這才恰好聽到了趙良的安排，如果自己是基地管理層內部人員也確實聽起來更為合理。解舒也是沒想到還能一個湊巧擺脫一部分自己的嫌疑，不過無論對方怎麼懷疑，除非是之後能在基地碰上有太多牽扯，不然，就算直接排查，也很難找到解舒的頭上來。
「但是對方這樣安排顯然還是不想暴露自己，話雖如此，即使對方有心遮掩，不願意露面，我們可能還是要多注意點，為了整個基地發展來看，如果能找到對方還是更安全穩妥一些。」
聶世靜把信和之前的東西一起收好，跟榮仁忠點了點頭。「且看看之後對方有沒有什麼行動吧，眼下對方給我們的助力不算小，大肆搜查也不合適，如果湊巧碰上就算了，但如果故意尋找，指不定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