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財閥長公主(7)
第437章財閥長公主(7)
十分鐘后,敲門聲消失了。
屋裡的燈『啪嗒』一聲暗了下來。
閔行洲抱緊懷裡的嬌妻,手指揉了一下她充血破皮的唇瓣,並沒去開門。
他們並不擔心妍熙,妍熙有的是保鏢照顧。
燈下黑。
他嗓音極盡溫柔地哄,「我們明天再補償她行不行。」
林煙眼眸半闔,困也被閔行洲弄醒。
三魂七魄現在是一魂一魄都沒有,全被閔行洲勾走。
他說什麼,林煙覺得就是什麼。
嘴巴破了,這不好開門跟妍熙解釋。
閔行洲伸手,去捉她藏在被子里的手要蹭蹭,「好好休息,不給她吵你。」
她呼吸勻了下來,在一片漆黑中,本能垂下了頭栽到閔行洲胸口心跳的地方,緩慢地張開唇瓣。
就那麼的。
『吧唧』一口。
她聲音模糊不清的,似意猶未盡呢喃,「老公好香。」
閔行洲懷裡已經被林煙密不透風的壓上來,毛茸茸的秀髮同樣在他鎖骨亂蹭,像一隻小羊崽在啃狼肉,挺不要命。
明明才三天不見。
閔行洲頭微微左傾,掌心錮緊她的肩膀,擁她翻身,藏回白色被褥。
-
妍熙早就不敲了,她想,媽咪應該睡著了。
小小的身子爬到餐桌前,仰頭,「阿左,我肚子空。」
袁左懂妍熙,已經準備好點心,靠近她右側。
「小小姐想吃什麼,點心可以嗎。」
妍熙軟乎乎的手背托著小下巴,「要玉米,桃子。」
袁左給她弄來,還是專門切好小塊方便她吃。
「以後要是沒有阿左,我該怎麼辦。」
念念叨叨。
她若有所思,補一句,「喔——因為有阿左,他們才捨得讓我自己住一個屋子唄。」
袁左不回應,七爺的事,他不能置噱。
這丫頭,他從她喝奶照顧到現在。
袁左安慰,「太太可能睡著了,她不會不開門的。」
閔妍熙咬了一口玉米,甜甜的,她心情可好了。
一會兒要看動漫,一會兒要畫畫。
一會兒要阿左教下棋。
讓她贏,她會怪他放水,非要憑真本事,不讓她贏嘛,被寵慣了有覺得有點不痛快。
「阿左你怎麼這麼厲害。」
袁左神神秘秘,「很多你不知道的,我都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想知道什麼。」
妍熙小心湊到袁左面前,小聲地問。
「難道是噶人?」
冰山臉慣的袁左笑了兩聲,除非有人想傷害你,不然不會噶。
怎麼可以噶呢,他可是老實本分的阿左。
妍熙說,「我開玩笑啦,阿左是世界上最好的阿左。」
袁左呵:沒人陪你的時候,我就是最好的阿左
有人陪的時候,阿左是誰。
冷冰冰對阿左。
只有她的小灰兔。
袁左雙手抱胸,靠在沙發里大眼看小眼。
妍熙還在研究自己的敗局,究竟錯在哪裡。
袁左耐心提醒她,「是這裡,騎士那一步你猶豫了,我給你挖了陷阱,你的每一步走向我基本都了如指掌,你還小,還不懂什麼是心計。」
妍熙只是笑,讓袁左擺好馬頭,繼續來一局。
「阿左以後會離開嗎。」
袁左很認真地看妍熙一眼,很多話他並不習慣直接說出來。
不會離開小小姐,永遠都不會…啦。
『啦』『耶』這樣的調調兒,在妍熙小姐身上學的。
那段時間。
港城私貴大門堵滿學生和豪車,以及各知名教授講壇。
港城私貴都不知道送出去多少富豪,最近名聲很大。
學校舉辦聯誼活動晚會。
京都各大學府的學生都來港城私貴參加聯誼總會。
程小四和夏可可又見到閔妍熙。
她的兔子變胖不少,毛髮亮盈盈又順。
她夏裝的班服是格子百褶裙和蝴蝶結小衣,一頭微捲髮散落在兩側,簡簡單單的校服能穿出貴族氣質。
她說,「可可姐姐的同學蠻好看。」
她分明心無波瀾。
就沒了。
京都學府的校草又怎麼樣,也就三個字,蠻好看。
別說,京都高校的校草對她而言,也就一般般。
可讓財閥千金能誇好看的,還真不多。
畢竟,程家小四那模樣真不一般了。
廖可可告訴程厲晉,「她眼光特別挑,衣服、兔子她都要順眼的。」
程小四不動聲色,只是抬頭看了眼不遠處法式建築的教學樓。
閔妍熙根本不記得程小四是誰。
公主所謂的朋友那麼多,從港城排到莫斯科,哪能一個一個地去記。
「小朋友,你還記得我們嗎。」
說話的是葉家哥哥,因為他壞,妍熙記得,絕不跟為了贏而卑鄙下流絆倒對手的人做朋友。
妍熙低頭玩兔和廖可可有說有笑。
邊上的程小四挨在籃球架,雙手抱胸,始終沉默不言,身上是一件白色薄款毛衣,襯得少年更加清冷。
葉爺少爺拍了一下籃球,雙腳一墊,利落投籃。
「砰——」
四個人就這麼在操場籃球架下,黃昏夕陽穿過那棟教學樓,禮肅灑在操場。
「阿晉,你打算出國讀高拿學分還是留在京都。」
「廖家可可,你呢。」
並沒有人回葉家小少爺的話。
葉家小少爺都習慣了。
不管夕陽有意還是無意灑下,四個人,宿命感十足。
有晚會。
廖可可自小練古典舞,她母親說她有舞蹈天賦,可她分明不喜歡,分明是被逼去學。今年有海外特招的舞蹈高中生,到最後,她把名額讓給別人。
這輩子怕是錯過站在舞台閃閃發光的機會,可是啊,這分明不是廖可可喜歡的路。讓出去她無怨無悔。
因為今晚主舞的是廖可可。
妍熙留在學校看她的舞蹈。
一襲紅綃水袖服,手指迅速抓住墜落的紗幔,輕輕一躍而起,像在冷風中尋巢的飛燕。
看完廖可可的舞蹈,妍熙拎兔子走得乾脆。
「可可姐姐今晚好漂亮。」
「天黑黑啦,爹地要找我啦,我回家了,拜拜。」
妍熙沒上台表演,她不喜歡這些活動。
說句不好聽的,她更喜歡在擂台之上看自己的手下敗將。
比如,擊劍。
野心,從來不可恥。
也不知道哪個混蛋沒把她的金絲籠關好,走兩步,手臂像被什麼壓了一下,兔子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