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忍具
佐助出了門,沒走幾步就停下了腳步。
「哥哥今天那麼早任務就做完了嗎?」他覺得嗓子有些干,插在口袋裡的雙手無意識握緊,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
「嗯,今天的任務比較輕鬆。」鼬看出了弟弟有些不太正常,但也沒拆穿他,點點頭,「走吧。」
兩兄弟一前一後走在街上,佐助想講些什麼,看到鼬的背影又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艱難開口。
「今天我們的考試成績出來了。」
說完便閉口不言緊緊地跟在鼬的身後,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佐助心中忐忑,他不知道鼬的心理是怎麼想的,他會不會覺得自己這樣的天才怎麼會有連第一名都拿不到的弟弟。
佐助越想越難過,頭也越來越低。
「嗯。」鼬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被鼬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嗯」打斷了自己的思路,佐助愣愣地抬起頭來,步伐漸漸地放慢最後站住。
走在前方的鼬感受到弟弟的舉動,也停下腳步,此時街道上行人甚少,佐助看著鼬不算高大但是很讓人安心的背影,不知所措。
「我知道了。」鼬說道,「媽今天做了木魚飯糰。」
說完,便抬腳往前走去。
佐助聽了鼬的話沉默了幾秒,然後揉揉有些發酸的鼻子,小跑著跟上鼬的步伐,走到他的身邊,小心地拉住他的手。」
「嗯。」他含著鼻音應了聲。
……
桃看著眼前的警戒線,握著捲軸呆住了。
她只是晚飯後想來試試能不能解開自己的捲軸而已,誰知道平時經常光顧的小樹林被封起來了。
桃本來想跟駐守在這裡的暗部小哥買個萌看看能不能套到話,小說里都這麼寫的,可她還沒開口,人家看她一靠近就立馬嚴肅斥責。
「這裡現在是進去,一般人沒有三代命令禁止進入。」
「作業寫完了沒,還在這裡瞎晃。」
直接給桃罵了回來。
明天又是周末的體力訓練日,沒有時間研究捲軸,桃左思右想,最後一拍手決定去南邊的森林。
她現在所在的森林在東邊,而南邊的森林在行政樓那裡,要走半個小時左右,既然決定好了,桃也不磨蹭,直接跑向南方的森林。
「報告,隊長,目前將整個東面森林搜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存在有結界漏洞。」駐守在這裡的暗部成員見一位銀髮帶著面具的忍者走過來,立馬報告最新情況。
「嗯,那幾個忍者的身份查明了嗎?」銀髮忍者問道。
「沒有。」暗部成員羞愧地搖搖頭,「在俘虜他們的時候全部都服毒而亡,幾個人全身上下沒有留下任何信息,不過確定有內部人員暗中相助。」
卡卡西沉思片刻,沉聲道:「這件事先不要跟村民們通知,如果有人問起,就說這場騷動是在演習,一切等三代回來后再說。」
「那警衛隊的話……」暗部成員猶豫地說道。
卡卡西停下腳步,過了一會開口:「由於情況特殊,森林邊的巡防暫時由暗部接管。」
咦?
桃抬頭的時候看月亮的時候竟看見了忍校里丟失的靶子,此時正被人地綁在粗壯的樹枝上。原本自成一圓的木板被人粗糙地從周圍開了個洞,穿過麻繩繫到了樹上。
桃眼神複雜地撇了這幾個失蹤的靶子,搖搖頭,開始自己的計劃。
七點五十,她看了眼手錶,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後,把捲軸鋪在地上攤開。
確定身體內查克拉的量處於飽和狀態,將手放入中間的印記里,發動查克拉。
受到感應的捲軸立刻將桃的精神拉入異空間,經過數次的練習,桃很快就找到了捲軸所對應的柜子,她握握雙拳,然後鬆開,抬手穩健地抓住把手,然後提取體內的查克拉去拉把手。
隨著查克拉的消耗,柜子一點點地被拉開,桃的心跳也逐漸加快。
如果能成功的話,那這將是她的第一個不完整的C級忍術。
柜子勻速地被往外抽,直到突然突然抽不動了。
這是少藍了?桃呆住了,她上周練習的時候還以為能直接抽出來就沒繼續抽了。
突然地,精神一疼,桃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快到底了,可她還是不想放棄。
這種情況就像該做的都做了褲子都脫了就差最後一步了結果兄弟突然不給力一樣難受。
桃努力地運轉全身的力量,想將它們轉化成查克拉,可惜閥門太緊,一轉化過來就立刻被消耗掉了。
媽的,倒是給她動啊!
桃心裡不免焦急起來,距離芽吹女士給她這個捲軸已經一多月了她到現在還沒解開,再過個幾天,那一百發手裡劍和六十隻苦無就真的是煮熟的鴨子飛了。
此時腦海里一陣恍惚,桃咬唇不讓自己失去意識,身體急速地調動所有能用的體力去提煉查克拉。
一個不完整的C級忍術,她研究了一個多月還沒搞出來,佐助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會一個火遁,差距不要太大。
一想到對方只比自己低兩分的試卷和今天看自己的眼神,那種驚訝意外的眼神,都讓春野桃感受到他的輕視。
人家資質比自己好,還努力用功,輕視自己沒毛病,嗯……
此時腦子裡出現了剛才看到的那些本應被丟掉的靶子,心裡翻起一片巨浪。
偷靶子的小偷都在不停地努力想要去證明自己,大家族的小少爺連手裡劍都練出了同級生沒有的繭子,她難道就真的要心安理得接受自己的失敗了嗎,就真的不能在拼一下嗎?
春野桃死死地咬住下嘴唇,身體里的能量在她的意志下迅速地彙集到了一起,綠色的能量擠在了一起,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緊閉的閥門在這時被強行軸開,大量的體力被轉化成藍色的查克拉,春野桃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還是凝神提取查克拉,手臂發力,猛地一拉,將箱子拉了出來。
「嘭!」
神識一下子回到本體,桃感到一陣眩暈,好在已經經過數次的練習,她總算沒像第一次那樣丟人地倒在地上,但身體還是有些支撐不足,一隻手往後撐去。
原本柔軟的土壤被堅硬的鐵刺所取代,一不小心在手掌化了道大口子,疼的春野桃瞬間回神,這才看清,周圍全都是黑漆漆的刃具。
對傷口的疼痛感瞬間被喜悅所取代,還沒等她開心大笑,身後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唉???我說你怎麼在這裡啊?」
桃回頭,就看見鳴人一臉驚訝地看著她,手上還握著一根舊苦無,她剛想說話,對方就打斷了她,鳴人顫抖地抬起頭指向她。
「你,你的嘴怎麼回事?」他顫抖地問道。
桃一聽這話,立馬動了動嘴唇,接過一陣疼痛傳來,下唇的血直往外冒,桃伸手去擦,結果摸到一下巴的血。
一定是剛才咬嘴唇的時候太用勁了。
她此時被一堆苦無壓著,渾身沒力,她舔了舔嘴角,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還在看著她發獃的鳴人。
「扶我起來。」她說道。
「什麼嘛。」她這一說鳴人就炸毛了,「我說你啊要本大爺幫你不應該好好求嗎。」
鳴人一邊粗聲地糾正著桃的說辭一邊走過去把她扶起來。
「學校里的那些靶子是你偷的吧。」桃突然說道,她能感受到鳴人扶她的手瞬間僵硬。
人贓俱獲,加上上次對方就看見了他,鳴人結巴地大聲說道:「什麼,什麼叫偷啊,本來這些靶子老師們也是打算扔掉的,本,本大爺只是廢物利用而,而已。」
「但我怎麼記得老師說過要把這些不要的靶子收起來最後賣錢捐給福利院?」春野桃一本正經地說道,她在站起來的時候眼光掃過地上的一大堆刃具,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而且她也沒說錯,伊魯卡老師曾經跟他說過這些廢棋的器材最終會送去福利院被做成各種小椅子之類的傢具給那裡的小孩子用。
畢竟是用來當靶子的木材,質量不會太差。
「所,所以你想怎麼樣嘛,本,本大爺是不會怕你的!」鳴人還在強撐,不過越來越小的聲音已經出賣了他。
「嘛,畢竟我們同學一場,鳴人同學。」春野桃突然笑起來,但鳴人只覺得這個笑容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既然是同學,那就要相互幫助。」春野桃雙手一拍,「對不對,鳴人君?」
「你別這麼叫我。」鳴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誠實地回答,「我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的,抱歉,她是個假的瑪麗蘇女主。
這個地方離鳴人的家很近,桃讓鳴人先回家拿一個大麻袋過來,然後讓鳴人把地上的刃具全都裝進去。
「這麼多刃具,都是小桃你買的嗎?」鳴人瞅瞅自己快要用斷的苦無,心裡跟吃了個檸檬一樣。
「啊……這說起來話長了。」知道鳴人的故事,桃自然不會在她面前提起父母有關的話題,只粗暴地轉移話題。
「切。」看出了桃生澀的轉移話題技巧,鳴人撇撇嘴,但也沒再多說什麼。
桃接過鳴人遞過來的捲軸,收好別在腰間,然後說道:「好了,接下來就請你幫我把這堆苦無送回家吧,鳴人同學。」
「唉?我才不要!」剛才把一地的刃具收進麻袋裡已經累的鳴人滿頭大汗。
桃不說話,抬頭瞧了瞧,鳴人瞬間不嚷嚷了,嘟囔著抱起一麻袋苦無,悶頭往前走,每一腳都走得十分沉重,像是在發泄內心的不滿。
「方向反了。」桃在鳴人走了五十米后喊道,「我家在另一邊。」
鳴人立馬轉臉:「你不早說!」
「抱歉,我忘記了。」春野桃毫無誠意地道了歉。
大街上,周圍的行人紛紛像兩側撤,鳴人抱著個麻袋,桃把玩著從一堆新苦無中撿出來的兩把套在沒受傷的手指上認真把玩。
鳴人從到了大街上就能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哪怕經歷了許多次他依舊不好受,他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春野桃,見對方若無其事地玩著苦無,悄悄鬆了口氣,心情也好了一些。
走了十來分鐘的路,桃感覺自己體力恢復了一些后,就轉身和鳴人說道
「好了,到前面那個拐角就可以了,我家就在前面。」
桃隨手指了一棟房子。
等到了前面的拐角,人也逐漸稀少,鳴人把麻袋往地下一扔,在路光燈下用衣服擦著頭上的汗,可是經過劇烈運動的衣服早濕透了,越擦越熱。
桃看左手上的划痕在粗略包紮后血也不留了,就從左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
「給,用紙巾擦效果會好點。」
鳴人眨眨眼看著眼睛被揉成皺巴巴一團的紙巾,腦子裡浮現了一般女孩子擦汗時用的方塊手巾,疑惑地問道:「這是你擦過鼻涕的紙巾嗎?」
此話一出春野桃臉迅速黑了下來,媽的,不就是紙巾皺了點嗎。
「要用就用,不用拉倒。」她冷冷地說道。
鳴人最終還是覺得這是她擦過鼻涕的紙沒有用。
在反覆保證就差發毒誓不會告密后,鳴人才慢慢地轉身離開。
在鳴人走了五十米的時候,春野桃將手上把玩的兩隻苦無直直地射了出去,特意地計算過射程的苦無最終一邊一個插在了鳴人的身邊。
鳴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地回頭想告訴對方別亂扔苦無。
「這兩隻苦無就算給你幫我送刃具回來的報酬了。」桃喊道,「放心,那件事情我不跟老師說。」
鳴人怔怔地望著粉頭髮穿著辣眼睛公主裙的春野桃,隨後快速地撿起插在地上的兩隻苦無,沖著春野桃喊道。
「我說你這傢伙給我等著,本大爺遲早超過你。」
說完悶頭便跑了。
春野桃覺得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轉身看看還躺在地上的一包刃具,想想還有十來分鐘的路程,嘆了口氣,任命地抱起拿包刃具。
「嘖,怎麼這麼重。」她感嘆倒。
由於角度的原因昏暗的路邊等將她連同拿一包刃具的影子壓得小小的,像貓和老鼠里偷了乳酪的傑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