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落腳護龍山莊
虎峪東南方向二十里左右,乃是大明皇室的陵寢所在。
擁有守護大明皇室安危職責的護龍山莊,就建立在大明皇室陵寢的最外圍。
在朱無視的帶領之下,周恆來到了這個天下第一故事起始和終結的地方。
昂首仰望前方那高大巍峨的門庭,那面高高懸挂的青漆鎏金匾額之上,正是當今天子親自手書的護龍山莊四字。
在護龍山莊的門庭兩側,駐守兩列鮮衣勁卒,彰顯著極其濃烈地肅殺精銳之氣。
「拜見侯爺!」
眼見得護龍山莊之主策馬而歸,一眾守衛當即持刀躬身參拜道。
朱無視輕輕一夾馬背,一股柔和的勁力當即湧現,將他身前身後所載著的周恆兩人送了下來。
隨即,他乾淨利落地翻身下馬。
一邊將手中的韁繩遞給了迎上前來的守衛,一邊沉聲吩咐道:「傳本侯令,去天下第一庄請神醫賽華佗前來。」
天下第一庄,乃是朱無視在當今首富萬三千萬大官人的支持下,所建立起來的一座龐大莊園。
其中招攬了天下各行各業,各方各面最為頂尖的人物,號稱網羅天下各類奇人異士。
天下第一劍客、天下第一神探、天下第一神醫等等不一而足。
方才朱無視所提及的神醫賽華佗,便是當今天下第一神醫。
這位賽神醫沒有什麼特高深的武功,然而他那一手杏林之術,說是神乎其技也不足為過。
不同於天下第一莊裡面那些尋常普通的奇人異士,賽華佗可謂是朱無視真正信賴倚重的心腹之一。
之所以召集賽華佗前來,自然是為了救治周恆的傷勢。
雖然朱無視先前已經為周恆止住了傷口處的流血,但那也僅僅只是權宜之計罷了。
想要真正治療周恆的傷勢,還是需要專業的醫師出手。
再加上周恆那絕佳的根骨資質,關乎於朱無視對護龍山莊下一代的濃重期望。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暴露,朱無視自然就選擇了動用自己麾下的心腹神醫。
天下第一庄雖然並未處在皇陵附近,不過距離護龍山莊倒也並沒有多麼遙遠。
當朱無視將周恆安頓妥善以後,神醫賽華佗也剛好趕到了護龍山莊之內。
對於這位天下第一神醫來說,周恆的傷勢自然算不得多麼棘手。
「侯爺,這小娃娃的傷勢雖然看上去駭人,不過實際上已無大礙。」
一番診脈過後,賽華佗捋了捋頰下三柳長髯,他神色輕鬆地朝著朱無視稟報道:「有著侯爺您所敷用的上好金瘡葯,以及您已經及時為他點穴止血。
只需要靜養個把月的時間,這小娃娃便可以痊癒。
老夫再開上一張補血活血的方子,保證這小娃娃七天之內恢復如初。」
「七天么?」
朱無視微微頷首,他在心裏面暗自沉思道:「正好趁著這小娃娃休養的時間,本侯也可以著手探查一番他的情況。」
隨即,只聽朱無視輕笑一聲說道:「有勞賽神醫了,還請神醫隨本侯來。」
說話間,朱無視便將賽華佗引領到了隔壁的房間之內。
此間主人,正是與周恆一同被朱無視帶回護龍山莊的那個小女孩。
這位未來的玄字第一號大內密探,眼下也不過就是剛剛經歷了滅門之禍的普通小姑娘罷了。
親眼目睹父母慘死的場景,對於這個小姑娘的心神自然有著很大的打擊。
朱無視召集神醫賽華佗前來,除去為周恆治療傷勢以外,同樣也有著為那個小姑娘開一些安神方子的打算。
她終究是朱無視苦苦尋找七年之久,方才得到的另外一根好苗子。
哪怕是那個小姑娘在天資這方面並不如周恆,但朱無視又豈能不為之重視?
畢竟對於朱無視而言,只有他手底下的精英多多益善,他未來的權勢方才能夠愈發地穩固牢靠。
朱無視和賽華佗的聯袂離開,到是使得周恆臉上的神色輕鬆了很多。
半倚半靠地躺在床榻上,他定定地凝視著不遠處那明亮的鏤空窗桕。
看似是被其上所雕刻的精美花紋吸引,實則周恆的雙瞳正處於一種空洞無神的狀態。
好半晌的時間過去以後,他幽幽地發出了一聲長嘆。
「那條大河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將自己帶到了天下第一這種武俠世界當中?」
內心當中暗忖一聲,周恆靜靜地思考起了他當下的處境,以及他到底應該何去何從。
要知道,這裡可是護龍山莊啊,是大明朝最龐大的情報機構所在。
論及戒備之森嚴,恐怕就是與皇宮大內相比較也不遑多讓。
結果朱無視就這麼毫不避諱地將周恆帶入了護龍山莊之內,其個中深意可想而知。
周恆的心裏面十分清楚,自己身上必然有朱無視所看重的原因存在。
如若不然的話,朱無視又怎麼可能會直接將他帶回護龍山莊之內?
畢竟依照周恆對於朱無視的了解,他可從來不是什麼古道熱腸之輩。
對方將既然自己收留在護龍山莊之內,那麼必定有著他的謀划和算計。
突然間,周恆面容之上的神色為之一怔。
「自己眼下一副小孩子的模樣,雖說身體素質比正常成年男子都要隱隱強上一籌。」
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周恆無奈地呢喃了一聲說道:「可是在這種古代世界之內,身份來歷都是一個十分巨大的問題。
更別說這個世界還還並不普通,自己這點力氣根本算不得什麼。」
不過緊接著,他的心裏面有稍稍地泛起了幾分喜色。
「現如今機緣巧合之下,自己被朱無視帶進了護龍山莊之內,應該是件好事才對。
依照朱無視對於自己的態度,身份問題應該並沒有多麼致命。
這裡不僅僅能夠成為自己的安身之地,說不準還會使得自己接觸到那神秘強大的武功呢。」
思及此處,周恆的心湖也不由得平靜安寧了幾分。
連番經歷大變故的他,精神始終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
此時此刻,甫一鬆懈開來,使得他整個人也不禁有些萎靡。
他依靠在床頭處,渾渾噩噩地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