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回白雲觀去
第88章我回白雲觀去
這狗顯然就是說二姨太了，直白的毒舌，刺的二姨太極難堪。
隨即，二姨太半掩著帕子，哭出了聲，「老爺啊，我還不如隨著您去了的好，您在天上瞧著沒有，二少爺，他是如何羞辱我的？」
抽泣了兩聲，作勢要朝著顏清宸後面的牆撞上去，道，「我，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的好！省得受這潑天大辱。」
顏清宸自覺向旁邊退了退，似乎是在給她騰地。
冷冷看著，「還不去給二姨太準備口上好的金棺材，她趕著去投胎！」話里話外都透著毒。
二姨太一滯，隨即臉上都是惱怒無助。
惺惺作態的哭，「老夫人，您也瞧見了，雖說我是做妾的，可畢竟是老爺的人，二少爺竟這麼辱我？」
旁的下人趕緊勸住了，「二姨太這是做什麼？老爺不在了，可還有老夫人給您做主的。」
顏老夫人有些煩躁，「好了，別鬧了。清宸你也是，她畢竟是你爹房裡的人。」
顏清宸便沒再接話，算是給老夫人面子。
伸手將小暖暖提著自己的面前。
「你可有見過琉璃麒麟佩？」
小暖暖搖頭，「我沒有！」
顏清宸看了一眼二姨太，冷聲警告，「她說沒拿就是沒拿，我現在當眾問了。
以後還有誰不知死活的再誣陷她，就真讓她趕著去見顏河圖那老東西！」
雖是未明面提二姨太，可但凡是有耳朵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威脅二姨太呢。
「可她身上有琉璃麒麟佩上的蘭花香，必定是碰過的人才沾染上的。她若不是心虛，洗什麼葯浴？」二姨太氣的發抖，轉而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她若真是沒拿，為何不讓我們去搜。」
「若是搜了沒有當如何？」顏清宸冷眸盯著她，如同要獵殺的野獸。
二姨太冷不丁竟被他嚇了個寒顫。「不搜怎麼知道沒有？」
顏清宸看向老夫人，「奶奶，今日破了這例，那以後什麼狗東西丟了東西都往我這栽贓，我也不用忙別的了。」
顏老夫人思量了半刻，「二姨太，小暖暖那是清宸的未婚妻，算得上半個未來的嫡當家主母。若沒有，你可知後果？」
二姨太捏了捏手，想起那日她是遞東西給小暖暖。
咬牙硬聲道，「若沒有，但請老夫人連同丟失祖宗之物的罪責一同責罰便是。」
顏老夫人點頭，「玉萍，你帶著二姨太的人去，讓她心服口服。」
玉萍領命，帶著人去了。
棠溪端著湯藥進來，「二少爺怎麼來這了，讓我仔細好找。湯藥都還沒來得及喝呢！」主僕兩迅速的眼神交流了片刻。
顏老夫人正色，「這才是要緊事，身體剛好了，可不能偷懶。」
小暖暖立刻關切道，「棠溪姐姐，話梅，你有沒有帶話梅？」
棠溪笑，「帶了帶了，本是等二少爺喝了葯再吃！」
以為是她先想吃，立刻出去端了進來，遞給她。
顏清宸一口氣將葯喝完，輕車熟路的，似乎平日就這麼喝。
坐在不遠處的二姨太勉強鬆了一口氣，還好，這短命鬼一直在按時喝葯。
將葯碗放著桌子上，漱口后。小暖暖努力的將話梅塞著他嘴裡。
隨即道，「棠溪姐姐不要覺得是我饞，我是擔心清宸哥哥喝葯太苦了！」
說完還順帶塞著自己嘴裡，一點也不避諱她這心口不一的幼稚行為。
二姨太的人進門面色就有些不好，暗暗朝著二姨太使眼色。
「搜到了沒有？」二姨太迫切，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還沒等她的人說話，玉萍姑姑道，「回老夫人的話，沒有！池若什麼地方都帶我們找過了！」
二姨太猛的向後一退，「不能的，她身上有蘭花味。」
玉萍姑姑冷聲，「難道二姨太覺得是我偏袒小夫人，還是做事不認真？您的人可是跟著去了的，大可問他們！」
二姨太皺眉，隨即指向小暖暖，眼神兇狠，「你說，你把琉璃麒麟佩藏著哪裡去了？」
小暖暖有了撐腰的依靠，立刻奶聲凶道，「我沒有拿那什麼什麼麒麟。你就說我藏著房裡了。
你怎麼不搜你自己的，說不定是你把東西弄丟了，還來怪我！」
隨即轉頭拉著顏清宸的手，「清宸哥哥，我們也應該搜她。她說她我偷東西，說不定是她偷的！」
顏清宸眉頭動了動，似乎覺得小暖暖話裡有話。
「胡說，我怎麼可能監守自盜？那東西是顏家家傳的，這麼多年，那都是我親自供奉的！」二姨太生氣。
小暖暖爬到顏清宸懷裡坐著。像小豬似的拱著顏清宸的胸口，小聲道，「清宸哥哥，她院子里有的，我沒騙人。」
聲音小的顏清宸險些都沒聽到，腦子裡迅速過了一圈。
二姨太死咬住是小暖暖拿的，小暖暖身上有琉璃麒麟佩的蘭花香。而小暖暖卻一直喊著讓去二姨太那找。
除非是.
「棠溪，你請玉萍姑姑去做個見證。去二姨太和大哥屋子裡好好找找，別漏了什麼。」
棠溪接受到了這句別漏了什麼。
有些不解，二少爺讓仔細查，是想翻出什麼？
面上平靜，微微彎腰俯身，「是，我知道了！」
玉萍姑姑看向顏老夫人，似乎是在詢問要不要去。
顏老夫人點頭，「去吧，二少爺是當家人院子能看，二姨太的也自該看的。既然找不到，那索性擴大範圍，整個顏家都找一找，看是不是出了內賊！」
小暖暖立刻嚷嚷，「棠溪姐姐我和你一塊去！」
顏清宸拉住她，低聲道，「老實呆著，有你什麼事。」
小暖暖撅嘴，有些急。
這萬一棠溪姐姐發現不了怎麼辦？
顏清宸不發話，棠溪也不敢多事，轉身去了。
顏家宅子極大，是近些年中西結合新修建的，花草繁多。棠溪站著外面的花廊里，想著顏清宸的囑咐。
早上來之前，顏清宸便聽到下人來回話，二姨太指責小夫人偷琉璃麒麟佩的事情。
為了防止二姨太栽贓，二少爺就命她在人手過來之前，先細細查一遍他們這邊。
可當時二少爺只說會拖延時間，並沒提醒她二姨太這邊有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可棠溪還是戰戰兢兢的做好本職工作。
「你們幾個，在附近花廊處找找，還有那邊栽種花草的地方，都莫要放過。」
小暖暖的話梅還沒吃完，棠溪他們便回來了。
玉萍姑姑捧著一隻香囊，進來，神色有些異樣。
「老夫人，在二姨太那找到了一隻香囊！裡面就是琉璃麒麟佩！」
二姨太看清那香囊，差點坐不穩。
「這東西怎麼會在我這的？這不是.丟，丟了嗎？」二姨太差點脫口而出，這不是該在小暖暖身上嗎？
顏清宸瞧見東西果真是在二姨太住的地方，聯繫前因後果，頓時明白了。
嘴角帶著嘲諷，「二姨太賊喊捉賊的把戲倒是玩的好！」
顏老夫人坐著單座沙發上，手裡拿著一串綠寶石八寶手串，「二姨太，你說東西是被小暖暖拿了，如今也查了問了。是在你自己院里，可還有什麼好說的？」
二姨太悔恨不已，頓時清醒過來。
這肯定是顏清宸發現了蹊蹺栽贓在她身上的。
「老夫人，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我的，偷了東西再栽贓在我身上！」
撫摸著綠寶石八寶手串顏老夫人笑了一聲，「那你覺得是誰栽贓你的？這東西可是你自己收著，又是你紅口白牙的說是小暖暖偷了去的。」
「我，我」二姨太氣短，她總不能說這是顏清宸做的局。
這樣豈不是自己把自己牽扯進去了？
想了半刻，跪著地上，「老夫人，大概，大概是我自己不小心弄落下了！」
顏老夫人抬手，「你不必跪我，現在是民主社會，用不著那套！這最近要過年，懲罰便推到年後好了，過了小年，你每日來我門口站著，每日站足兩個時辰再回去！」
二姨太立刻道，「是，是是，我認罰，認罰。」
「還有，既然你無德無能，名不正言不順的，以後管家的事情就由著別人來處理好了。」顏老夫人沉聲說道。
二姨太一聽，立刻慌了。
「老夫人，我知錯了，是我馬虎冤枉了小暖暖，任打任罵我都服。
管家的事情，是老爺的遺願囑咐，您難道忘了嗎？」聲音里多了惶恐和哭腔。
顏老夫人聲音里透著怨恨和無奈，「若不是河圖垂死之際的遺願，怕你們母子吃虧受罪，你覺得我顏家會容得一個妾管家處理事情？背地裡受足了別人的嘲諷？」
二姨太跪著挪了挪，哭出聲來，面上都是絕望和可憐，「老夫人，是，是。我知道！
可您不能這麼狠心，我管家這麼些年，沒功勞也有苦勞的。
老爺要是知道遺願不能了卻，他該多遺憾。他是您親兒子，您不疼他了嗎？您想想當年他是如何祈求您的？」
顏老夫人提起兒子，話里有些不甘，「我要是不疼這廢物，還能他活四十來載，我倒是要為他操持八十年？身前身後的心都給他操碎了？」
二姨太緊緊抓著的手，「老夫人，這府里向來是我照顧慣了的，二少爺事情多，除了我誰還能操持？」
老夫人微微一沉默。
顏清宸似乎就等她開口說這句。
「二姨太放心，淳迎夫人倒是過了年後興許要回來，之前我出去遇著李家的小舅子倒是與我說了幾句！」
二姨太聽到這句，忍不住跌坐下去，一臉的失魂落魄。
真真成了那句偷雞不成蝕把米，沒能將小暖暖趕出顏家，她倒是先失了管家之權？
顏老夫人抬手，「好了，就這麼辦了。事情鬧夠了，我也該去歇著了。」
起身道，「玉萍，你準備好供品香火，把琉璃麒麟佩請去好好供奉著！」
顏清宸倒是提著小暖暖走的果斷。
「哎呀，放開我！」小暖暖一路掙扎。
進了自己家的大廳，顏清宸才放了她。
「那東西她什麼時候給你的，你又什麼時候放著二姨太那邊的？」
小暖暖縮著脖子，嘿嘿笑了兩聲，有些不老實的樣子。
「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是她主動塞給我的。就，就我放螞蟻咬顏清歡那天！」
小暖暖雙指互戳著，小心的看了顏清宸一眼才敢說。
「你不是說別人的東西都不能要嗎？我就把它丟了，可我後來想了想，覺得不好。
就偷偷扔回她那的花廊里，就想著算是還給她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麒麟！」
棠溪端著茶水過來，給她打圓場，「二少爺，這次也虧得小夫人機靈，把東西物歸原主，否則咱們還拉不下她來。以後她沒了這管家之權，便折騰不起多大的風浪來了。」
小暖暖隨聲附合點頭。
端著水杯給顏清宸，狗腿道，「清宸哥哥，喝水！」
「可二少爺，淳迎夫人真的會回來接管家之權嗎？老夫人年紀大了，若是時間長了，沒人打理，只怕二姨太拿著老爺說事」
隨即嘆了一聲，「若是咱們小夫人年紀再大個十來歲，那就好辦了。妥妥的名正言順，誰都說不得什麼！」
顏清宸喝了一口水，「正好過年，你備上一份厚禮送去李家，李家自然會有人把事辦妥。」
小暖暖抬頭，有些疑惑。
淳迎夫人又是誰？
小腦瓜里總有一種感覺，顏家就像是清宸哥哥給她買的巧克力盲盒，永遠猜不透裡面的巧克力是什麼口味的！
初二十九，天難得放晴。
因著段先生回去過年了，不用上學，小暖暖便像是脫了韁的小野馬，蹦躂的那叫一個歡快。
「棠溪姐姐，棠溪姐姐快關門，別讓林笙來搶我東西！」
小暖暖叫的那叫一個急切。
「哎喲祖宗，您嚷嚷這麼大聲，那順風耳能聽不見？」棠溪被她一驚一乍的逗笑了。
那藏零食的樣子，不知道的以為是土匪進村打劫，搶著她家了。
小暖暖立刻閉嘴，懷裡緊緊的抱著一堆東西。
下一刻，土匪的聲音便傳來了，誇張裡帶著逗趣，「是誰在召喚我啊？」
「啊！」小暖暖一聲興奮的尖叫，坐在地上的小人兒瘋狂往自己懷裡圈零食。
林笙進來，瞧見滿地的禮物和零食。
「可以啊，爺什麼時候背著我給你買的？」伸手就去搶。
小暖暖拚命蹬著腿，「棠溪姐姐，快把他趕跑，不給他吃！」
林笙嗷嗚叫了一聲，像是大灰狼一樣，故意來逗弄她。
小暖暖驚叫著，可聲音卻透著歡快和高興。
「啊，不許動，都是黃景瑜送來給我的，沒有你的份！」
顏清宸下來時正熱鬧，下來剛好聽到小暖暖的話。
臉色便寒了下去，臭著一張臉過來。似是人間行走的氣氛冷卻機。
小暖暖頓時不敢出氣了，棠溪嚇得拿著抹布裝模做樣的四周擦。
林笙更是驚的一個翻身起來了，謹慎道，「二少爺，要過年了，那，手雷我還是過年後再啃吧。免得炸出著嘴過年意頭不太好！」
小暖暖火上澆油，「要是炸了正好啊，省了買鞭炮的錢！」
林笙朝著她翻了一個白眼，「去去去！小沒良心的！」
正翻著東西，發現裡面有個暗紅色的盒子，有些重。
打開是一件做工極精緻的粉紅色西洋式公主裙，「哇，棠溪姐姐這個裙子好看嗎？」
棠溪極有眼色的默默看了一眼人間行走的氣氛冷卻機，盯著巨大的壓力，昧著良心道，「其實，其實不好看，吧！」吧字裡帶滿了求生欲和暗示。
小暖暖在沙發上站起來，舉著比了比，「沒有啊，我瞧著挺好看的。上面還綉了柚子！」指著精緻的刺繡，一塊被劈開的柚子，露出粉紅粉紅的果肉來。
得不到認同，小暖暖看認真的去問顏清宸，「清宸哥哥，好看嗎？」
顏清宸毫不留情，「丑！礙眼，難看！」
直白犀利的讓小暖暖懷疑人生，舉著裙子，嘴巴撅都能掛煤油燈了。
「我覺得好看呀，
林笙看著她直接將自己忽略了個徹底。
著急，「你怎麼不問我，我這麼大個人在這呢？」
小暖暖看了他一眼，很敷衍的問，「好看嗎？」
林笙，「好難看！」好看脫口而出至際，理智回籠，使他開了口。
誰敢和主子作對，這不是找死？
小暖暖鬆了一口氣，「你說難看我就放心了！」
林笙扎心，懷疑人生，「你這是看不起我林笙的審美？」
他居然被一個小屁孩嫌棄了？
小暖暖直接無視他，看著拖到腳底的裙子，「好大，好像不合適！」
棠溪看著臭著臉在旁邊喝咖啡的少年。
立刻打圓場，「小夫人，是太大了，是要等你過幾年長能穿，要不，我給你收著吧。」
小暖暖戀戀不捨的放下了。
剛拆開糖果來吃，顏清宸蹙眉，「過去吃早飯，大早上吃什麼糖？」
小暖暖將糖果放著，「那，我可以吃這個嗎？」舉著巧克力的盒子。
顏清宸冷聲，「不可以，池若，你把這些東西收下去！」
小暖暖一聽，立刻撲著零食上，「不行不行，這都是我的！不可以帶走！」
她越護這些破東西，顏清宸越發生氣。
伸手將她提著去了餐廳，小暖暖一邊在半空中掙扎一邊嘀嘀咕咕的罵著顏清宸。
林笙眼神發亮，不知從哪裡抽出一隻巨大的布袋子來，瘋狂打包帶走了。
小暖暖遠遠的瞧見，「林笙，大壞蛋，我打許你！」情緒崩潰中口齒都不太伶俐了。
吃了早飯抓到林笙的時候，只剩下一堆空殼了。
小暖暖張嘴哇哇大哭，哭的一個勁打嗝止不住。
「哇，你們都是，嗝，壞蛋！嗚嗚嗚，嗝，把我的東西全吃了！」小暖暖坐著零食殼面前，小身板一抽一抽的，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好了小夫人，沒事的，等會您想吃什麼我帶您去買就是了。」
小暖暖恍若未聞，憤憤的爬起來，打著嗝兒摸著眼淚。
「我不要和你們玩了，我要離家出走，不回來了！」小丫頭抽抽搭搭的轉身回去收東西。
棠溪沒喊著她，轉頭怨念重重的瞪了林笙一眼，「你就等死吧！」
林笙，「唉，這是二少爺讓我吃了的，怎麼又成我的錯了？」
小暖暖將自己的小花布包塞的鼓囊囊的，一邊收一邊摸著眼淚。
棠溪一路跟著勸，她愣是沒應一聲，徑直哭自己的。
下樓的時候正好遇著顏清宸，小暖暖也沒理會他，抽抽搭搭的走自己的。
棠溪著急，「二少爺！」
顏清宸單手插著褲兜，問，「不吃了午飯再走嗎？今日有蜜汁雞腿和水晶扣肉？」
小暖暖摸了摸眼淚，抽抽搭搭的沒吭聲，步子卻邁不出去了。
顏清宸說的都是她愛吃的菜，掙扎了片刻。
紅著小兔子眼睛，「吃，那我吃了飯再走！」
棠溪都被她吃貨屬性給逗笑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好了小夫人，您走了，您的小兔子旺財怎麼辦？誰來喂它？」
抽抽搭搭的，小暖暖才想起了，沒帶兔子。
垮著小花布包就往後花園去，「我去帶上它！」
顏清宸氣，這小白眼狼，離家出走都記得那隻廢物兔子。
枉費對她這麼好，為了兩口吃的就要離開自己？
伸手將她扯著自己面前，怒聲道，「長本事了？帶著你那破兔子出去給人當烤肉？」
小暖暖，鼻孔出氣重重的哼了一聲，似乎在強調自己很生氣，很委屈。
「不用你管，我回白雲觀去！」
顏清宸差點脫口而出，白雲觀都沒人了，回去鬼養你？
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下去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讓林笙把我零食全部都吃了。
你就是嫉妒有人給我好吃的，沒人給你！」小暖暖帶著哭腔和悶氣。
顏清宸差點給氣笑了，「你當人人像你這麼沒出息？我什麼時候讓他吃你東西了？」
顏清宸不承認，小暖暖氣鼓鼓，「我都聽見了，我找他來說！」林笙被小暖暖拖拖拉拉來面前的時候，顏清宸面不改色。
林笙心裡慌的一比，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有讓你把這些零食全吃了？」聲音帶著威脅，似乎在暗示，我勸你小心說話。
林笙對上顏清宸那雙威脅的眸子，瘋狂的點頭，「沒有，沒有，都是我自作主張吃的。
二少爺只是讓我收起來，我理解錯了，就收著肚子里去了。」
小暖暖指著林笙，委屈，「他都點頭了！」是不是當她傻看不出？
顏清宸的眸子更冷了，似乎有殺人的意味。
林笙脖子一冷，僵硬的一直點頭，「沒，小夫人，我這落枕頭了，脖子只能這樣動。」
說著還瘋狂演示給小暖暖看。
小暖暖將信將疑，看了看林笙，又看顏清宸。
顏清宸一副正經模樣，「瞧見了嗎？是他自己偷吃的，和我沒關係。」
小暖暖哭唧唧「可我零食也沒有了！」
說著又要哭起來，「黃景瑜還讓我吃了寫信告訴他什麼味道的？」
顏清宸摸了摸她的頭，「我重新按著包裝給你買就是了。」看了一眼林笙，「用林笙的薪水給你買，雙倍！」
聽到雙倍，小暖暖含淚頓住了，「好，不許反悔！」
林笙如遭晴天霹靂，「不是，爺，祖宗。我都可是按著您的吩咐辦事的.那都是進口的東西，那不得花我幾個月的薪水啊？」
顏清宸，「你一個月做副官三十塊大洋，加上顏家單獨給你支出的十五塊大洋貼補。不多，也就兩個月足以。」
小暖暖抽抽搭搭的搖頭，「不行，我想要他給我賠一年的零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