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相(3)
第19章真相(3)
出了宮回到侯府之後,沈南韻坐不住,越想越覺得憂心。
她想起安寧公主說的王大師,決定去木匠鋪看一看。
王大師的鋪子很有名,沈南韻稍一打聽就找到了。
接待她的是王大師的小徒弟,見沈南韻拐彎抹角的打聽圖紙的事情,以為她和之前來的那些人一樣,是想問圖紙能不能賣,畢竟第一架水車的圖紙,也是有收藏價值的。
便說,「姑娘,我師傅說了,這張圖紙很珍貴,所以你還是請回吧。」
沈南韻仍不死心,「你師傅的手裡真的有完整的圖紙?」
「那還能有假,這圖紙就是由我親自交到師傅手裡的。」
沈南韻咬了咬唇,轉身走了。
而一個人與她錯身往木匠鋪走,「沈縣主……」卻見對方似乎是憂心忡忡,沒有聽到,他再準備叫時,沈南韻已經走遠了。
小徒弟看著來人,「你也是要來看圖紙的?」
那人笑了笑,說,「你就對你師傅說,這次只要他出山幫忙指導,我就拿最好的梨花釀孝敬他。」
小徒弟:「你稍等。」
另一邊,回了府之後,沈南韻因為害怕雲清音真的會把水車的事情捅出來而食不下咽。
看了看外面的天熱,沈南韻問丫鬟,「我父親回來了嗎?」
「侯爺剛回府,估計剛準備用膳呢。」
沈南韻起身,往侯府的主院去。
忠勇侯最近的臉上都是笑容,在宮裡走動,各位大人遇見了,都要道一聲恭喜,甚至也有不少人問沈南韻定親的事情。
一家有女百家求,身為父親,再也沒有比這更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父親,母親。」
「韻兒來了,快坐下。」
忠勇候關心的問,「最近去工部累不累?」
「不累。」沈南韻笑著說,「工部的大人們都是能工巧匠,我這點東西在他們的面前就是班門弄斧了。」
「嗯,懂得謙虛是好事,不過宮裡走動,還是要萬分小心,遇到了皇子公主,一定不要與他們爭執。」
沈南韻笑容微斂,「父親聽說我和安寧公主的事情了嗎?」
忠勇侯點頭,「宮裡是藏不住風的地方,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傳出來了,安寧公主從小驕縱,她和太子畢竟同出一胞,你謹慎一些總是沒錯,不過,若真是她的錯,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
沈南韻微微頷首,「其實,今天安寧公主找我是為了說一件事。」
……
縣學請沈南韻講課後不久,就有小消息傳著,說畫出水車的圖紙的人根本不是沈南韻,而是另有其人。
這些消息只在小範圍的傳播著,並沒有驚動朝堂及宮中之人,但是竟不知怎的,傳到了忠勇侯的耳朵里。
忠勇侯想到沈南韻對自己說的,安寧公主和雲清音走的近,雲清音攛掇安寧公主要把水車的功勞讓給她。
忠勇侯到了飯館,看到雲清音之後,開口就是質問,「外面的那些謠言是你傳的?」
雲清音說,「什麼謠言?」
安寧公主從外面走進來,「那本來就不是謠言,而是真的,給王大師水車圖紙的人就是雲清音。」
「安寧公主。」忠勇侯壓著怒氣,「我知道你和她交好,替她說話,但是也得分得清楚是非。」
雲清音眉眼轉冷,她之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什麼所謂的謠言,但是這時候也明白了。
「忠勇侯,公主的是非可比你分得清楚,你聽到謠言之後,確定過嗎?找人求證過嗎?」雲清音淡淡道。
「你還不承認!」忠勇侯對她失望到了極點,「這件事的前後我比你清楚,我是親眼看著韻兒畫出圖紙的。」
「哦?」雲清音懶笑,她是坐著的,眼睛彎彎,可是抬頭看忠勇侯的時候,眼底分明是冷意,「第一張圖紙是你看著她畫的嗎?」
「我……」忠勇侯惱羞成怒,「你不要在這強詞奪理!韻兒已經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影響,你必須跟我回去向她道歉。」
安寧公主比雲清音還氣,「忠勇侯,你怎麼能這樣?」
忠勇侯說,「公主,這是我的家事,還請你不要插手。」
安寧公主憤怒的看著她。
雲清音的手臂壓在了桌面上,拉著安寧公主坐了下來,對忠勇侯說,「你去那幫我拿個木棍。」
雲清音指了指飯館大堂的一個角落。
忠勇侯不解,「拿棍子做什麼?」
「哦,有點用。」
忠勇侯說,「你一會跟我回去。」
忠勇侯往雲清音說的地方走了過去。
安寧公主問,「你讓他去那幹嘛?」
「啊——」獨屬於忠勇侯的尖叫聲震耳欲聾。
雲清音伸了個懶腰,「前幾天飯館里出現了幾隻老鼠,我在那裡放了幾個老鼠夾子。」
安寧公主默默鬆開了握著雲清音的手,並且退開了一些距離。
雲清音起身走了過去。
忠勇侯一隻腳被夾了一個老鼠夾子,狼狽不堪,他氣急敗壞的怒吼,「雲清音!」
雲清音從他的手裡把木棍拿了出來,握著在另一隻手掌心裡上下抬起試了兩下力道,「你剛才問,我拿棍子幹什麼,現在——」
雲清音笑了笑,「回答你了。」揚起木棍,一把打在了忠勇侯的頸后。
忠勇侯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忠勇侯是三個時辰之後醒來,睜開眼,腳就疼的直抽,還有脖子後面,想到昏過去之前雲清音對他做的事情,忠勇侯怒不可遏。
「我要把雲清音綁起來,非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許氏端過來湯藥,「你不是去音兒的飯館里幫著捉老鼠才摔倒的嗎?」
忠勇侯震驚到臉變形,在許氏疑惑的目光的注視下,他面色幾度轉變,最後以一個吃了一口大便的表情點頭,「是,我是去捉老鼠了……」
要是在夫人面前講出他堂堂忠勇侯被一個臭丫頭耍成這樣的臉都丟進了。
許氏喂他喝了一些葯,「不過,你怎麼想起來去看音兒了?」
忠勇侯態度冷了下來,「你知道她做了什麼混賬事!」
說完,他等著喝葯,卻見許氏倒了葯碗。
忠勇侯:「……」
「夫人……」
許氏站起身,「侯爺可還記得上次冤枉音兒的事情?」
「我知道。」忠勇侯訕訕道,「但是這次不一樣,水車這麼大的事情能是鬧的玩的?」
忠勇侯把事情的經過同許氏講了一遍。
「既然如此,就找人來對證好了,圖紙在王大師手裡,問問王大師不就好了。」
忠勇侯不願,「王大師說不定也會被人買通,韻兒畫水車的事情是你我親眼看到的,這事怎麼可能做的了假?夫人,這件事你就別管,交給我。」
休息了幾天後,忠勇侯終於能下地走路了,他送沈南韻到宮門口,「謠言的事情我一定讓她給你個交代。」
沈南韻點了點頭,「可能姐姐也不是故意的,還請父親不要過分責罰她。」
「若是她及時認錯,我自然不會過分追究。」
宮門口,一輛馬車停下,從馬車裡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王大師,一個是工部的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