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住處(2)
「你別找借口……」雲清音看到沈岸秋的臉色確實有些不對勁了,也顧不得和他算賬了,擔憂地說,「是不是我剛才壓到你傷口了?」
雲清音撥開他的衣服要檢查一下。
沈岸秋順勢摟著她的身子,「現在好多了。」
雲清音都要氣笑了。
「沈岸秋,我現在真想咬死你信不信!」
沈岸秋好看的眼尾一挑,側了側脖頸,噙著笑,「樂意之至。」
雲清音無力的扶了扶額頭,她還不想沈岸秋真的頂著一脖子的牙印出去,沈岸秋好意思,她可不好意思。
沈岸秋略有些失望,「那只有下次了。」
又過了半月。
西苑刺殺的事情三堂會審后,真相大白。
刺客雖然沒和太子扯上關係,但是也讓太子損失了一個助力。
關鍵時刻棄車保帥,太子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反而沈岸秋等人,因為破案嚴謹,被破格拔為刑部總清吏司主事,掌刑獄之事。
雖是正六品,只比在翰林院時提升一個品階,但是誰都知道,這才是剛開始封,沈岸秋的官途順暢還在後頭。
因此沈岸秋在翰林院最後一日,不少人都來道喜。
在沈岸秋回雲府後,府邸又陸陸續續收到不少賀禮。
雲清音讓女管事都記了賬,到時候再給人回一份禮回去。
雲清音現在也沒閑著,她讓人去查沈岸秋遇刺的事情,而且因為之前答應安平了,總不能再當甩手掌柜了,雲清音每日還要看賬本。
閑了一段時間,再重新撿起來,雲清音潛意識裡當真是一萬個抗拒。
於是這復工的第一天,放在以往兩三個時辰就能完成的事情,今天卻是一直拖到晚飯的飯點才回府。
又一陣冷風吹進衣領里,雲清音加快了腳步往主院走,在進門前,隨意看了一眼對面的院子,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雲府買的時候佔地面積就極光的,府內的院子大大小小擱一塊是六七座了,當時只好好收拾了主院,其他的院子也就許氏住的那邊仔細打掃了,別的院子只是隔斷時間著人除一下灰塵,不會特意派人去守著,也因此少了幾分人氣。
但是剛才雲清音看那座院子,像是有人進出了。
沈岸秋見她回來,才傳飯菜。
「怎麼今日回來那麼晚?」
雲清音解掉披風,沈岸秋自然的接過去,幫她掛好,又塞了個暖手爐給她。
雲清音把暖爐抱在懷裡,「第一天只想懶著,什麼也不想做。」
待飯菜上好,兩人坐下,雲清音看到送來的有熱酒,鼻子可愛的嗅了嗅,眉開眼笑,「今日難得啊,沈大人。」
沈岸秋只給她倒了一小杯,「不許多喝。」
雲清音說,「管人精!」迫不及待地捧起酒杯,聞了聞,酒香撲鼻,再也忍不住,一飲而盡了。
喝完了,雲清音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眼神裝作隨意的偷暼裝酒的瓶子,卻都被沈岸秋當場逮到,他無奈道,「暖身子的酒喝一小杯便罷了,哪裡有大晚上的便喝得醉醺醺的。」
雲清音也聽話,直到今天是沒指望了才開始捏著筷子吃飯。
「好吧。」
想到什麼,雲清音又趕緊給沈岸秋倒了一杯,「這杯敬你陞官之喜。」
沈岸秋:「謝謝。」
執起酒杯喝了。
雲清音等到望眼欲穿也沒見他想到要她也陪喝一杯,氣呼呼地低頭繼續吃飯。
沈岸秋把酒壺從桌面上拿下去,免得有人看著再眼饞。
飯後,雲清音舒服地躺在軟椅上。
任由外面天寒地凍,屋裡溫暖如春,酒足飯飽,雲清音舒服地眯起眼睛,連頭髮絲似乎都帶著主人的歡悅。
沈岸秋從裡屋里拿出兩人換洗的衣物。
雲清音說,「對面的院子怎麼收拾了?」
「想著以後有人住,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沈岸秋把衣服放下,「先消消食,過會再去沐浴。」
「嗯。」雲清音現在一點都不想動,但是只這麼躺著又沒事做,雲清音爬起來回屋拿了本話本出來。
沈岸秋手裡就有本書,雲清音看書皮,是正史,很厚的一本,還都是文言,又因為史官的種種限制,多用借喻來寫,看得讓人頭疼。
對此,雲清音很是佩服沈岸秋,能看得下去這麼晦澀難懂的東西。
她只看話本就好了。
一時間房間里很凈,只有兩人偶爾翻書的聲音,紙頁相互摩擦,讓人不自覺的平靜下來。
雲清音看完結局,意料之中。
沈岸秋也放下書了,「去沐浴吧。」
在水裡,兩人又纏到一塊去了。
接吻,親昵,擁抱。
曖昧的喘息漸漸平靜之後,沈岸秋才抱著雲清音出了溫池。
白日時,沈岸秋去刑部,雲清音則去巡視鋪子。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似乎沒什麼不同,但是距離大婚的日子卻是一天天的近了。
因為有意關心朝堂的事情,雲清音也聽到了不少的八卦。
目前京城的百姓討論最熱的莫過於儲君的人選了,而這種討論,在老皇帝在早朝的時候昏倒之後更甚。
皇上的身體出問題的傳言就今年年初的時候就開始傳了,但那個時候宮裡瞞得緊,誰也不敢明面上討論,但是這次皇上直接在金鑾殿上就暈倒,百官面前,那種場面混亂可想而知了。
後宮如同上了一根弦,嬪妃們更是都一起到皇上的寢宮外守著。
太醫進進出出,時間越久,嬪妃們的心被揪的越緊。
終於,宮殿的門再次打開,皇後由嬤嬤扶著走了出來。
嬪妃們恭敬見禮,「皇上喝了一些葯之後已經睡下了,冬日寒氣重,你們也趕快回去吧,免得凍傷了身子。」
皇后在寢宮裡守了一夜,這會也是強撐著精神,回到皇後宮里。
安寧公主擔憂地詢問,「母后,父皇怎麼樣了?」
皇后嘆了口氣,「我也沒有想到他的身體虧損的那般厲害。」
給皇上看診的太醫早些年得過她的恩惠,悄悄把皇上的真實病況和她說了,外面的人都以為皇上是年初才有身體不適,其實早兩年就已經有癥狀了,只是皇上瞞得緊而已。
安寧公主有些不安,就算那個身為她父親的人沒有給過她多少溫暖,但是作為子女,安寧公主還是不想她出事。